是了,凌傲国和西岐国几乎是水火不容,若是抓到敌国之人可畏是举国同庆,也难怪夏如有史以来第一次提出异议。
“是,他们如今是我们的敌人,但是也不能随便这样对待手无缚鸡之力的人。秋敏,你说救不救。”在她的眼里人是平等的,相信秋敏也是如此认为。
秋敏看着叶浅笑道:“之前不还说找些人给我们装修嘛,这不是现成的。”
夏如见两个主子达成共识瞬间快要骂娘,突地想起还有一人,应该可以劝上一劝。“主子,夏如只是一介村女,不懂这些,还是将这个与桐羽说说吧,兴许有个好主意。”
见她两授意,夏如拉开车帘,一边对桐羽原原本本的重复一遍,一边暗暗捅了捅他。
“可行的,他们应是押向帝都,我们尚有时间,到时计划好,定会成功的。”夏如见桐羽也去赞同,眼睛都眨出泪光,却无能为力。
三人成虎,最起码叶浅这小身板也能顶半个人,三个半人跟着官兵部队一路向东,这次的俘虏,她都要了!
月光如流水一般,静静地泻在这一片叶子和花上。薄薄的青雾浮起在荷塘里。叶子和花仿佛在牛乳中洗过一样;又像笼着轻纱的梦。虽然是满月,天上却有一层淡淡的云,所以不能朗照;月光隔了树照过来的,高处丛生的灌木,落下参差的斑驳的黑影。
其中两个一大一小黑影慢慢移向树林深处,树林才只过半,便出现一个灯火通明的村落,细细看来才发现是正肆意狂欢的山寨,上书狂放不羁的“狂风寨”三个大字。
此时两个黑影不动声色的渐渐靠近。
“兄弟们,今天干了一票,大家尽情的玩!”坐在老虎椅的粗狂男子豪气的宣布,引起他的手下阵阵欢呼。个个都粗俗的拿起酒坛子将碗满上,开始大肆畅饮。
小黑影轻点一下头,一旁黑影手持飞镖,镖上穿过一条白色的物件,向视线可及的土匪头子投了过去,小黑影立马施力助它。
“嗖!”飞镖迎来径直扎下土匪头子胯下椅子三寸。
“谁!”土匪头子惊怒定睛一看便瞧见山寨前方的树林略有异动,欲站起身探查一番,却被钉住衣服下摆,无法离座。
狂欢的手下也意识到不对,禁声一秒,立忙四下寻找喝骂。一旁尖嘴猴腮的手下试探性道:“大当家的,您先别动,我先将其取下。”
本以为只是片刻的事情,没想到那手下折腾了片刻竟还是纹丝不动。“没用的东西!”土匪头子一脚将他踢开,径直将下摆扯破。提气拔下飞镖,查看镖上的物件,原来是块用墨写书的白手帕,上书道:“明日西岐俘虏将暗度陈仓携带金银入帝都谋计,意向者辰时赶去绝岭坡埋伏,若失良机必悔之。”
土匪头子将手帕揉在手中,竟没有大怒,打发正在四下寻找黑手的手下道:“别找了,那人是在树林中投的镖,现定已走远。都散了罢,明日还有桩大的。”
风,那么轻柔,带动着小树、小草一起翩翩起舞,当一阵清风飘来,如同母亲的手轻轻抚摸脸庞。三人蹲守在山坡上的一个圆圈里,此时除了桐羽,两个女孩皆是哈气连天。却是不知道夏如去哪儿了。
“咱们这么早就来这等啊?”秋敏每天晚上都得练那个劳什子的烧脑心法已经很是疲倦了,大早上估计4点左右就被拉起来赶来这里,虽然空气清新景色宜人但确实是没心情欣赏。
“我们给土匪头子写的信不是让辰时也就是8点过来嘛,他肯定会早来的,到时候被他给撞上就不好了。与其这样不如我们先来布个阵法,这样也不会存在被发现的可能了。”
秋敏觉得叶浅想的是挺周到的,但还是忍不住泼冷水:“你就知道那个土匪头子一定会来?”
“这个吧,其实我也不确定,再说人性贪婪,这雪江城的人对那山寨也是颇为忌惮,想来他们一点有把刷子,肯定会来这一探究竟。”叶浅讪笑道。
“要是他们没来,我就杀了你。”看着秋敏一脸恶狠狠的表情,叶浅装作怕怕拍向胸口,刚欲接话,突然见有一帮人一身粗布,腰别大刀,肩背弓箭,满脸煞气的顺着官道走来。
“他们真的来了。”叶浅指着山下的土匪头子一脸得意。
秋敏轻拍掉她的手,轻声道:“能不能小声点,想被发现吗?”
“咦,我没说吗?在我布的藏匿阵里面,他们是听不到对话的。”
秋敏翻了个白眼,告诉了才有鬼。
土匪头子查看了下四周,命令做身后的手下上山先四处搜查再在各处埋伏。“带的人真多。”几乎将绝岭坡可以藏人的地儿都给占了,秋敏呼了一口气,好在叶浅果断的要在树荫却无遮掩下设阵,不然人家埋伏的时候铁定就会发现不对劲。
“桐羽,现在是什么时辰啊?”作为古代没有手机,手表,只能靠着天色看时间,叶浅算是无能为力了,好歹身边带了古代人。
“回叶,现今卯时过了两刻。”
卯时就是六点,两刻就是三十分钟,也就是现在六点半了。叶浅看向秋敏,理直气壮道:“看吧,我就知道他们会早来。不过,那个押送俘虏的官兵昨天悄悄给他们的吃食加了泻药,怎么着这得中午才能到吧。”
第十七章 欲救俘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