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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下山

“孩子,这次下山不同以往修炼,人世险恶,一但踏入,永远不知道你下一步会遇到什么事情,会有怎样的凶险,这就要完全靠你自己去努力克服,而我,虽然就在你的身边,但是,一来这是每个修炼者所必须经历的过程,二来因为某种原因,虽然我就在你身边,但除了一些言语上的指导之外我无法帮你太多,不然反而会给你带来更大的危险,所以,孩子,好好努力吧……
“孩子,为了让你在遇到危险之时能够有一定防身御敌能力,我需要教你一些本领,以应不时之需……
“天衣神诀武术总纲只有三式,其中一攻一防,攻防两者含义你都知道,其中攻击的招数名叫补天神针,当然这并不是叫你身上随时准备数根绣花针,学东方不败一般,拿两根绣花针与人对敌,这只是一中比喻而已,所谓补天神针,乃是取天地之灵化精灵之针,无孔不入,无坚不摧。第二式名叫火凤散羽,这式虽然名为防御技能,却包括轻,防,闪,匿,乃是以天之轻灵地之厚实,既可将自身躯体藏匿其中,也可趋势天灵地气阻挡一切攻击,(呵呵!有点自相矛盾了)这一攻一防只有配合起来才能发挥真正的威力。而第三式断,才是天衣神诀武术精华的所在,其名乃是取于古代诗仙李白之语”抽刀断水水更流“之意,水是万物之源,生命始于此,也将止于此,与此同时,水又是至阴至柔之物,但世间万物却没有什么能够阻挡得住水的攻击,正如一个成语,水滴石穿,而这第三式名叫柔情似水,是我天衣一门一位绝世才女临死之前所创,其连绵不绝舍生忘死的攻击只怕就连天帝也要避其锋芒,不敢硬挡,而这第三式,因为太过霸道,凌厉,被天帝列为禁试,不到万不得已不能轻用,再有就是这第三式,在你修为没有达到第二层后期境界之前,即便你勉强用出,也会因为身体无法承受涌进体内的大量天地灵气而经脉尽断而亡,这便是天衣三式,这当中还有一个比较另类的攻防法门,是我在无意之中领悟到的,名叫六合童子,是用布偶来作为攻击工具,比较适合你现在的情况,……
“补天神针,乃是借神念凝天地灵气成针,变化万千,可以以一针拒敌,也可凝出千万神针进行大面积攻击,孩子,你跟我来!”
季孟把叶星天带到那个湖泊边上,指着水里一条游鱼道:“用神念集天地灵气凝为针形射那鱼右眼!”
叶星天依季孟所言,只见一根青白相间的细针缓缓在眼前成型,借用神念驱使那针激射那鱼的右眼处,只见那神针迅速没入水中,带起圈圈涟漪从哪游鱼身侧划过,却没有射中。
“孩子,这是为什么?”季孟笑问。
叶星天唯一思索,道:“这光在水中有折射,我们眼前所见不能反应水里的真实情况!”
“对,这就告诉我们一种道理,有时候就算是我们亲眼所见的事情也不能完全相信,凡事都应该留有余地!”季孟道,神情间像是想到什么事情,有些颓废,有些伤心,良久,季孟道:“孩子,既然眼见不能确定,那就要依靠心灵的感觉,你用心去试下!”
叶星天明白季孟的意思是叫自己运用神念去感知,当下再次凝出一根神针,仔细感知那游鱼的方位,神针激射而出,果然射进那鱼的右眼之中,只见那鱼翻腾几下,再不动弹,那神针已然将它的脑袋刺破。
“好了,孩子,把那鱼捞起,这是你的午餐!”季孟道。
“孩子,神针的初步用法你已经明了,不过,你现在会的只是基础中的基础,只有明白了这些你才能更深入的了解神针,他并不像你想想的那般简单,真正的神针,他又着自己的思想,自己的灵魂,……
“自己的灵魂?”叶星天奇道。
“不错,自己的灵魂,只有拥有了灵魂的神针才是真正的补天神针,而他,也将成为你独一无二的兵器,孩子,你现在距离那步还很遥远,而我,也仅仅在那一战才体会到什么才是真正的补天神针。”季孟一脸憧憬与回忆的道:“就连天帝,天帝那么伟大拥有深不可测的神力的人也不敢正迎神针之锋,那神针,就像是一个自天地初生就存在一般,可以看透天地的一切,看透人的心思,看透人心的肮脏世界,看透所有弱点,可是,他为什么就是没能看透感情呢?为什么呢?”季孟语无伦次的道,良久,眼角竟然滚落一滴浊泪。
“你在说什么?”叶星天不解的看着季孟。
“哦,没事!”季孟擦下泪水,续道:“孩子,看到那棵大树了么?”季孟指着洞外一棵大树,正是盛夏,树上枝叶繁茂,郁郁葱葱,季孟道:“你能不能把些树叶一口气全部射下!”
“全部射下?”叶星天倒抽一口冷气,看着那些树叶层层叠叠,没有一万也有八千,要想全部射下,也就意味着他要同时射出千万根神针而且每根神针才能做到,而以他的功力而言,一口气能凝出二十根已经是竭尽全力了,再多一根都已经是不可能的了,要想同时把那些树叶全部射下,那简直是不可能的事情。
看着叶星天吃惊的表情,季孟微微一笑,屈指弹出一根神针,只见那神针迅速没入那绿叶之中,转瞬间,只见那些树叶各自微微震了几下,叶柄像是再也支撑不住他的重量,又像是已经到了深秋,他们的寿命已经走到了尽头一般,又如一个生命垂危的老者,依依不舍却又无可奈何的缓缓落下。
叶星天睁大眼睛惊奇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半晌方才问道:“天,你是怎么做到的?”
“其实很简单,神针的用法并非像你那样,射出了就再不受控制,神针是通过你的神念凝成,也就是说每一根神针之上都附有你的神念,当神针射出之后,你依旧可以通过神念感应来控制神针的去路,孩子,你可以试一下!”
“竟然还能如此!”叶星天试着凝出一根神针,随着那根神针的射出,叶星天的神念却是追之不及,更遑论控制了,不禁有些纳闷,难道季孟的神念竟然能够跑的那么快不成。
季孟看透叶星天的心思,笑道:“神针射出,迅捷异常,你想用神念追赶根本是不成的!”
“那怎么控制?”叶星天奇道。
“那神针之上既然附有你的神念,自然就能通过神念与神念的感应来与神针之间建立起一种联系,就好像是你那个世界的无线电话,古代常说的神交,难道神念还真能跑到距离自己身体千里之外与人交往不成,那完全是通过神念与神念之间的一种奇妙的感应,而神念与神念之间的感应也是最为纯洁无私的,不带丝毫杂质的,这也是为什么古时有许多人在从未见过对方的情况之下,却对之无比信任,甚至甘愿以性命相托。”
“孩子,你可以感应一下我的存在!”
“你的存在?”叶星天探出一丝神念,只觉那神念碰到季孟竟然被轻轻的弹了回来,叶星天奇道:“你竟然是……”
“不错,其实我就是一直以神念的方式存在的,你忽略了而已,其实,正确的说法应该是元神,元神乃是神念的凝结体,当神念强大到一定程度之时便会凝成元神,你现在的神念还很微弱,只是一种散漫的形式存在你的体内,只是相处日久,除了这些,你还感应到其他的了么?”
叶星天再次探出神念,与季孟的神念轻轻碰触,一种温暖而又慈爱的感觉通过神念传到叶星天心中,那感觉,如阳光般灿烂,给他无所不尽的慈爱与关怀,叶星天的神念像是被融化了一般,享受的躺在其中,忽然,叶星天似乎看到一丝黑色的东西,那东西端正的沉在季孟心中,叶星天试着去靠近那黑色东西,心里突然涌起一阵恐怖与恶寒,那东西像是一个猛兽一般猛地张嘴袭来,叶星天大吃一惊,急忙避开。
收回神念,叶星天依旧为方才的事情惊讶不已,抬头看看季孟,只见听他道:“孩子,那是我心中的阴影,每个人心中都有着这么一块不洁的地方,如贪婪,暴戾,名利等等,孩子,方才我们进行的其实就是神念之间的交流,孩子,现在你再召一根神针出来,感觉一下他与你之间的关联!”
叶星天依季孟的话,仔细感觉,那神针像是自己身体的一部分一般,亲切之极,再把那神针放出,果然,那感觉依旧存在心中,像是自己神经的一部分一般,试着去命令他拐弯转向,果然,那神针顺着自己的命令做着各种动作,叶星天心中一喜,兴奋的叫道:“哈,就是这样,成功了!”一时兴奋,神念不及控制,那神针顿时消散在空气之中。
“不错,就是这样,神针就是你神念的一部分,你可控制他做任何事情,孩子,这些就是补天神针的基础,在深层的现在你功力还略显不足,就留待日后再说。”
“关于火凤散羽,虽然只是一招防御招式,却包含了多种身法以及灵力运用之奥义,说起来非常简单,但若要实际运用起来,却是十分困难,而且他要和第一式补天神针相互配合运用起来才能凸显威力,这就要靠你日后自己多家领悟了,孩子,这火凤散羽,与其他技能不同,他需要你对神念的运用有很高的领悟才能将它的威力充分发挥出来,这些你都还不够,这就需要你勤加练习才可,火凤散羽几种功法中,轻字诀顾名思义,也就是轻功,这个你是知道的,防字诀也就是运用天地灵力在自己身周构筑一道防线,来阻挡敌人攻击,这两者相对比较容易,至于闪字诀,这就是平时我教你锻炼的闪避,这个你现在虽然还不太纯熟,但日后只要应用的多了,自然也便会熟悉起来,再有就是匿字诀,这个才是最主要的功法,乃是借助天地来藏匿自身,当然,这并非说是将你自身化作虚无状态,而是借用神念施加给对方的一种幻觉,其实,你并非真的消失,只是对方神念为你的神念所迷惑,而无法看到你的存在,说白了,也就是一种精神攻击,在所有攻击当中,这种精神攻击是最难以防范也是最难以破解的,但不过一旦这种攻击被人识破或者在精神上被人压制,你将会收到很大的伤害,可能你永远都无法再在修为上前进半步,孩子,方才神念之间的接触你已然明了,高手相争,一般平的都是神念的感觉,因为你骗过对方眼睛非常容易,但是若想骗过神念感应却是千难万难,而匿字诀教你的却正是怎样骗过对方神念,将自己隐藏起来,无论攻击还是逃命,都能让自己不落被动……
“要想骗过对方神念,一种办法是伪装,也就是让对方的神念把自己当作是他的朋友或者空气,一种则是把对方的神念与本体隔绝,而这种情况,一种是你的神念要远比对方强大,另一种则是运用神念建立起一道屏障,暂时把对方神念束缚起来,但却要承受很大风险,因为对方只要发现这道屏障必然会猛烈攻击,那样你同样会受到很大创伤,孩子,基本上就这两点,这些都要你对神念的运用和了解非常透彻的时候才可,我不太赞成在你天衣神诀二层之前运用此道,但是,此番入世,非同寻常,各方面都要做考虑,孩子,你好自为之吧!”
“孩子,现在你的天衣神诀你已经修炼到第一层中段,你的进境要远比我预料的好上很多,不过,也正因为如此,俗话说贪多勿得,你对于各个方面的掌握都还有待熟练,尤其是神念,他和你灵力的深厚有着很大的关系,灵力愈强神念相应也就会愈强,现在你的神念还只是一种散漫的形态存在于你的体内,若想尽快把他们凝成元神,必须要勤加修炼才行,天衣神诀三大招式你也都略有了解,虽然因为时间关系,你掌握的并不牢靠运用也相当生疏,但是随着时间你自然会慢慢熟悉的,其中的各般变化,也会逐渐掌握,这些东西,有的是需要靠自己感悟而不是用语言能够传授的了的,孩子,转眼已经七年了,你也应该下山去游览一番了,尘世险恶,虽然我会在一边照看着你,但是一切还需小心才是。”
如此,叶星天又用去数十日功夫将这天衣三式练习纯熟,当然,这天衣第三式柔情似水只是听季孟说了一下使用方法和运功法门,可没敢当真练习,万一弄个经脉尽断而亡可不是什么好玩的事情。
临行前,又依季孟所言,打了一些野味,拿到山下小镇卖了一些钱币,作为路上盘缠,又换了一身像样的衣服,山野七年,叶星天如今已经是一个十五岁的少年了,八到十五岁正是人体成长最快的阶段,叶星天当年所穿的那身童装早已破烂不堪,但耽于修炼,叶星天从未下山,也没有想那么多,反正山野之中,也没人搭理自己,随便打了一些野兽剥了皮随便用粗生系到身上能够挡住身体要害便罢,不过现在既然要步入尘世,俗话说入乡随俗,叶星天也不得不为自己考虑,毕竟这里与自己原来的世界有很大不同,在那个世界,人们为了彰显自己的与众不同,甚至可以光着身子遍地跑也没人感觉奇怪,但在这里他可不想自己不论走到哪里都被人用异样的目光看着,背地里还暗骂一声疯子。
换上衣服,叶星天只觉这身行头远不如自己那身兽皮来的舒服贴身,想到这里,叶星天不禁一笑,心道:“看来自己避世太久,已经逐渐被野化了。”
下的山来,漫步走在山野小径之上,叶星天心中一片清净,尝试用神念探索四周,可以清晰的看到洞里的田鼠,草丛中的爬虫,还有翻土的蚯蚓,心中喜悦之极。
虎威城是星辉国与拜月国的边境之城,叶星天记得那年随母亲从这里到山中足足用了一天时间,而现在仅仅只用了两个时辰便到了这边,知道自己修炼之后步履要远比他人快上许多,想到语蛮,叶星天心中微微一黯,找了个饭馆叫了些小吃,边吃边想道:“虽然是修炼,但这麽毫无目的的四处游荡也不是办法!不如去新阳城一次,去看一下自己的故乡这些年来有什么变化,还有自己的家,有没有被人抢占,顺便再帮母亲出口恶气,希望母亲在天有灵,知道之后能够开心一笑!”一念及此,叶星天匆匆吃完离开,准备出城,突然,叶星天的呆住了,只见他双眼圆睁,一双星眸中流露出无比惊讶与摄人的目光,怔怔的看着前方一名女子。那女子并没有对他抛媚眼,长的也仅仅一般,叶星天也不是色狼,只见他呆呆的看着那名女子身上所穿的那件衣服,红白相间,紧身长袖与普通衣服有很大差异,“旗袍,不错,是旗袍!”叶星天心底暗叫一声:“妈,莫非……妈没有死!”
叶星天急忙抢上前拦住那名女子,按奈下紧张的心绪,问道:“小姐,请问您这衣服是在什么地方买的?”
“衣服!?”那小姐微微奇怪的低头看看身上的旗袍,随口应道:“就在前面不远的李记啊!”
“李记!?”叶星天低声重复一遍,转身丢下一句谢谢如风般离去。
李记,是一家服装店,此时正是午时,里面的两个店员都是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伏在桌上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墙上挂了数件衣服,叶星天目光依次扫过,眼睛定在一件旗袍再挪不开。
“请问这位客官,您要买衣服吗?我们李记可是这虎威城最大的服装店了,无论是在衣服的做工还是选料上都是一等一的好,不信您可以在这大街上随便拉一个人问问,我们李记的大名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一个店员打起精神换上笑脸走过来介绍道。
“哦,对不起,我想请问一下,贵店旗袍的做法是从什么地方学来的?”叶星天问道。
“旗袍?什么旗袍?”那店员顺着叶星天的目光看去,恍然道:“哦!您说这件贵服装啊?这是我们前任店主设计的……”
“前任店主?”叶星天心头一跳,急忙追问道:“他是不是叫语蛮?”
“是姓语,不过叫什么我就不知道了。”
“那他现在在哪?”
“她?她六年前已经死了!”
“死了!?”叶星天一声悲叫,把那店员吓了一跳,看着叶星天失望伤心的模样,那店员道:“是啊,听说好像是得罪了城主,被城主绞死的!”又道:“唉,可惜了我们店主,那么好一个人,……”说着连连摇头叹气。
“你们城主,他得罪了你们城主?”叶星天强忍心中悲痛,心道:“妈的脾气那么好,从来都是宁肯自己吃亏也不得罪别人,这其中肯定有什么原因!”想到这点,叶星天问道:“她怎么得罪城主了?”
“这个就不太清楚了,六年前那天一个女人进来买衣服,看到我们店主就指着我们店主的鼻子大骂,口口声声说要把店主抓到官府问罪,又说我们店主儿子得罪了他,她就要为她儿子的行为负责,……”
“原来是她!”叶星天胸中怒火陡然窜动,双目瞬间变得通红,摄人之极,旁边那店员油然不觉,续道:“我们店主一向都十分温柔,对人可亲,鲜少与人争执,但那时不知道为什么竟然会变得那么凶,竟然和那女子当街厮打起来,还说她的孩子死了,被老虎吃了,都是被她害的,那女子打不过我们家店主,就走了,没多久就有一队城卫过来,把店主给抓走了,店也封了!”
“谢谢,你!”叶星天忍住即要落下的泪水和将要崩溃的理智,道了声谢,快步出店。
“阿福!刚刚是谁在里面大呼小叫的!”叶星天方走,一个模样娇俏的中年女子从后面走进,问那被叫做阿福的店员道。
“没什么?一个人进来问我们前任店主了。”阿福道。
“语姐?他问语姐做什么?”那中年女子奇怪的问道。
“不知道。”
“那他还有没有问其他什么?”
“没有,唔,他还问我们店这种贵妇装是从什么地方学来的!”
“莫非是他!”中年女子忽地道:“他人呢?”
“走了!刚走没多久!”阿福指指门外道。
中年女子急忙冲到门口,只见行人漫漫,哪还有叶星天的影子,中年女子一跺脚,回到店中,那阿福迎过来问道:“店主,怎么了?”
“关门,今天歇业,你们两个统统出去给我把刚才那人给我找回来!”中年女子沉思一下,断然道。
“什么?”阿福吓了一跳。
“我叫你们关门去把那人给我找回来!还不快办!”中年女子不耐的说道。
城外,叶星天毫无顾忌的展开身法,当真如风驰电掣一般,只见周围树木如飞一般向后退去,似乎是想借此来发泄心中怒气怨气。终于,叶星天在一处密林前停了下来,靠在树上掩面痛哭。
“孩子,我知道你现在的心情,天意弄人,都是命数使然,不要怨天尤人,就当这是一种修炼,一次考验,孩子,坐下来,静下心来,……
“放屁,他妈的,不管是谁,敢伤害我妈,她就得死!”叶星天恍若一个九幽魔神般,全身都散发着摄人的气势,浑身灵力不受控制的从周身穴道内狂涌而出,一身衣服无风自鼓,猎猎作响,本来系起的头发也不知如何竟尔挣断发索,飘散开来。
“孩子,不要冲动,快盘膝坐下来,静心和天地沟通,快,孩子……
叶星天通红着双目,心内突然涌出一丝嗜血的冲动,胸中火气勃发,连带口舌也开始干燥起来,舔舔嘴唇,黏黏的,湿湿的,咸咸的,不错,正是这种味道,鲜血的味道,叶星天心口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逐渐复苏,他的力量越来越加强大,叶星天似乎感到身体在不受控制的颤抖,而他的神智,也似在逐渐模糊,鼻孔一呼一吸间,尽是血腥之气,眼前的世界不知何事竟然变成红色,红色的山,红色的水,“啊 ̄ ̄!”叶星天再忍耐不住胸口杀戮之气,仰天一声长啸,纵身便跑。
“南无喝呐怛那哆呐夜耶,南无阿俐耶婆卢羯帝,烁钵呐耶菩提萨陀婆耶,摩诃萨陀婆耶,摩诃迦卢尼迦耶谙,萨皤呐罚曳数怛那怛写,南无悉吉俐陀,伊蒙阿俐耶婆卢吉帝室佛呐……”佛家金刚伏魔真言混合着无上灵力在叶星天脑中轰然炸响,“愣驮婆南无那呐谨墀,醯利摩诃皤哆沙咩萨婆阿他豆,输朋阿逝孕,萨婆萨哆那摩婆,萨哆那摩婆伽摩罚特豆怛侄他……”
叶星天脑中一昏,似乎受到什么刺激一般,猛然跳起冲身边一株大树狂劈过去,伴随着叶星天的狂叫怒劈声,梵唱声在叶星天脑中如飞机大炮般不停轰炸着什么,忽然,叶星天脑中一声雷鸣般巨响,一时间天昏地转,叶星天站立不稳,摔倒在地,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