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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入魔

青年向叶星天走去,中途却又止步,低语一声:“魔气,不错!”来到叶星天身边,低头看去,奇道:“竟然是人!”心中奇怪:“师傅说过,但凡魔者有妖有怪,无一不是经过千年修练得精怪,这些物种被统称为妖魔,虽然如此说法,但是其中并不乏善良的,而人却是嫌少得见,不过,人若想入魔却有两种情况,一种是修练者因为某种原因心甘情愿的将自己的灵魂出卖给魔王,获得魔王的力量,另一种确是修练之时为心魔所侵以致走火入魔。”
低头俯视地上的叶星天,心道:“不知道他是属于什么情况。”方要探出一缕神念躺卧地上的叶星天忽然像是被什么东西刺激了一般,猛然睁开眼睛,眼中赤芒一闪,两道赤红光剑竟尔从瞳中射出,如利剑一般激射青年脸颊,青年乍然遇险,心中大惊,想要闪避已自不及,慌忙侧脸,只觉左颊一阵灼痛,像是被什么烈火烧伤一般,鼻端隐隐闻见一丝焦灼的臭气,神念一阵颤动,心中涌起一丝烦恶,那光剑不仅仅刺伤了他的皮肤,竟然还通过附着的魔气对他的神念产生影响,青年知道厉害,不敢疏忽,急忙跃后三丈开外,晃手间一道紫色的光芒出现,细细看去,那紫气腾腾中竟然是一柄细细的长剑,紫剑斜横胸前,紧紧凝视着叶星天。
叶星天从地上爬起,冰冷的眼光从瞳孔中射出盯在青年脸上,又落在他手中的剑上,顿时像是被什么东西刺激一般,眼中一时杀气大盛。
青年冷哼一声,心道:“师傅虽然叮嘱我不能妄杀好人,但是现在,不管你是什么原因先把你打倒再说。”
抖手间紫剑光芒大盛,将青年笼罩其中,一阵阵紫气为灵力催动,化为祥瑞之气,与三丈外的叶星天的汹涌澎湃滚滚涌来的魔气相抗衡,两人就这么僵持着,双方神念在场中游走互相探视对方虚弱,不多时,青年的衣衫无风自动,长发飘逸,额头因犯汗水,叶星天也好不到什么地方,长发如刺猬一般根根立起,面色狰狞,眼中更是通红如血,如要择人而食的恶魔一般,口中偶尔发出喝喝之声,也充满了杀戮气息。周围的树叶为两人劲气所激,发出沙沙响声,接着一些树叶开始因为承受不住剧烈的晃动从树上脱落下来,缓缓飘落,半空中有被两人之间的劲气激的圈圈转转,悬在半空终不能落,其中一片树叶刚好落在两人力道之间,顿时着两人力道各自猛击一下,啪的一声化为栀粉。
便在此时,只见两人同时动作,叶星天喝的一声,双手作出补天神诀之势,只见数十道赤色灵针迅速成型如嗜血的幽魂一般带着惨厉的笑容向急扑过来的青年刺去,却被青年斜挥一件尽数撞开,但听兹的一声响,那些灵针在半空微微一颤回旋一下再次折回时竟然变小不少,叶星天神念巨震,微微一怔,知道宝剑瑞气神针魔气难以抵挡,控制灵针绕着青年不住攻击。
那些赤色灵针似乎对青年手中的紫麟剑颇为畏惧,每次看到对方剑峰已到不敢击实便迅速闪开,青年也发现了这种情况,知道紫麟剑祥瑞之气乃是魔器克星,仗着宝剑之锋,想要把这些灵针尽数击落,岂料叶星天方才看到那种情况,知道了宝剑威力,控制灵针绕着青年旋转飞舞,那根根灵针仿佛就是那一只只毒蜂一般,只要青年稍有懈怠便会急扑而下狠狠扎他一下,不消片刻,青年似乎临敌经验不足,已被叶星天这种打法弄得满头汗水,虽然守的依旧严密,但防御范围依然缩小不少,落败只是时间问题。
倏然,只听青年轻叫一声:“凝剑诀”紫麟剑瑞气大盛,竟然将青年全身笼罩其中,青年身周,瑞气升腾,魔针撞到其上,仅仅只能搅出一片波纹。
叶星天的神情顿时凝重起来,只见青年宝相庄严,紫麟剑上紫气盎然,陡然,只见青年身周光线似乎微微一黯,一道紫光如奔雷一般迅速向叶星天飞去。
魔针腾飞空中凝成一根巨大的补天魔针,迅速落下只听砰的一声巨响,青年dao飞回去,落在一根树枝之上旋又借力飞身空中,“分光诀”紫麟剑用力劈下,一时间,周围的光芒像是被青年一剑劈断,青年身下竟然显出一片漆黑无光地带,青年身形迅速没入黑暗之中,只听其中再次爆出一声轰响,黑暗消失,显出叶星天还有青年身形。
叶星天口角溢血,似乎牵连之前伤势,眼耳口鼻竟然齐齐落下血水,神情狰狞,骇的面前青年忍不住退后两步,凝剑以待。
不知道是愤怒还是血水沾染,叶星天的眼眸通红透亮,盯着青年,原本凝成一根的魔针如菊花绽放一般,慢慢再次分散成数十根,旋又疾飞而出,两人情形再次回到最初一般,叶星天攻青年防。
青年方才两招似乎耗尽了他的力气,挥剑挡格都显得有气无力,再过片刻,青年更觉不支,剑法也自微微散乱,一个疏神被叶星天看准空隙一枚灵针从突破防御,在他大腿之上狠狠刺了一下,青年受伤,心神一乱,更是有点不知所措。眼见青年就要落败,叶星天面上忽然一阵抽动,肌肉扭曲,眼中红光时现时隐,空中灵针失去控制,顿时消散。
青年好不容易得以脱困虽然不明原因,长剑支地,呼呼喘着粗气有些不明所以得看着叶星天。
“快,杀了我!”叶星天眼中红光缓缓敛去,只见叶星天全身汗水淋漓僵硬着身体低声对青年说到:“快,杀了我,杀了我!”
此时,就算青年再怎么笨拙也已明白其中缘由,知道叶星天刚刚走火入魔,为心魔所侵,难以自抑,而刚刚和自己一番剧斗,心魔对叶星天身体的控制不免减弱,被叶星天残余的神智反扑,重新夺回身体控制权力。听到叶星天这么说话,青年不禁一怔,略微犹豫,自己与他无缘无仇,虽然刚刚他对自己很下毒手但是那并非是他的本意,乃是心魔作祟,不能怪她,再说他现在神智恢复,没能让心魔得逞,反而等于是救了自己一命,这样想来,他实在是难以下手。
“快啊,求,求你了!”叶星天虚弱的声音焦急的叫道。
“不!”青年摇摇头,看着叶星天像是想到什么主意又像是下定什么决心一般,低声却十分坚定地说道:“我会帮你的。”走到叶星天身前,反转剑柄狠狠敲落,叶形天脑中一昏,栽倒下去。
青年接住叶星天的身体,放在背上望来路走去。
青年带着叶星天离开不久,只见一群人从远处迅速向这边跑来,来到近处,那群人看到地下的死尸,一人惊怒的叫道:“好魔头,竟然杀了正北,哼。“
“尹觅师兄,落沿、常帆师兄。”一群弟子围在几人身边,看有没有人还有气息,忽然一人怒道:“该死的魔头,竟然杀死了这么多同门师兄弟,我们比罗门誓不能和这魔头干休。”
昏迷中,叶星天知觉脑中忽而清醒忽而昏沉,有时候满腔怒气直气得想要跳尸,有时候心中却又一片宁静,恍如又回到了当初修炼的山中,一个人独居世外逍遥快活。就这样不知过了多久,叶星天终于赶到身体微微有了力气,缓缓睁开双眼,映目一阵强光使他脑海微微晕眩,急忙再次闭上眼,等眼睛熟悉了周围的环境之后再次睁眼之时,只见一个青年站在自己身边一脸关切的看着自己。
“请问你是?”叶星天奇道,忽然又想起那日自己入魔之后与自己相争的那个青年,又道:“是你?”看看周围,自己正身处于一间简陋的茅屋之中,躺在一堆稻草之中,转头间一根稻草刚好刺到鼻中,一阵麻痒忍不住接连打了两个喷嚏,眼泪都忍不住流了出来。
一边的青年看着好笑,轻笑一下,问道:“你没事了吧?”
“恩!”叶星天点点头,问道:“你把我带这边的,谢谢你,我现在好多了。”
“嗯!”青年应了一声,从身边拿出一块烤好的鱼肉,放到叶星天面前说道:“吃点东西!”
青年不说还好,一说又看到眼前烤得焦黄喷香的鱼肉顿时感到肚中馋虫都饿得跳了起来,像是在威逼自己若是在不吃东西自己就要把他的胃给跳破冲出去找一个能让他吃饱吃好的好主人。
听到叶星天肚叫之声,青年笑了一下把鱼肉又往前伸了一下,闻着那香喷的肉香叶星天那里还忍得住,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接过来放到嘴边一阵大咀,突然叶星天止住吞食,张开嘴哎哟一声,伸手从嘴里抓出一根粗大的还在滴血的鱼刺,嘴里咝溜一下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液,一张脸立刻苦了下来。
青年听到叫声回过头来看到忍不住呵呵笑了两声,从叶星天手中接过还有一半的鱼肉撕下一块仔细把里面的鱼刺剔净递给叶星天,示意他吃下,叶星天忍住痛说道:“谢谢你!”
好不容易吃饱,叶星天舔舔嘴唇,说道:“谢谢你。”
青年摇摇头,转过身盘膝修炼,竟然对叶星天一点防备也无。
叶星天自感无聊,很多事情想要问他但见她在修炼不敢打扰,想要出去走走但是四肢无力,阵阵疲倦袭来,忍不住倒头再次睡着。
再次醒来之时,已是傍晚,夕阳的余晖从门口射进,叶星天心中一片舒坦,环顾四周,青年却已经不知去向,叶星天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或许是太久没有活动的原因,双腿一阵无力,差点摔倒,叶星天扶着墙壁缓缓运功,只觉丹田处仿佛被什么东西隔开一般,一丝灵力也探查不到,心道:“莫非我的功力全毁了不成。”又想到自己那日入魔的情形,又道:“毁了也好,最少可以做一个平常人,不用再担心什么心魔,只要能够和母亲还有阿野他们在一起平安幸福,这些要与不要也无所谓了。”想到这点,叶星天坦然一笑,扶着墙壁慢慢走到门外,茅屋是建在一片密林当中,茅屋周围的树木都已经被砍伐,想是那青年不愿被树木遮挡住阳光,来到一个树桩前坐下,心道:“不知道那人是谁,看他年纪与我差不多一般大小,怎么一个人住在这山中,还有那么好的修为。”
正自出神间,肩上一震,回头看去,青年不知什么时候拿了两条鱼站在自己身后,叶星天笑道:“打鱼去了?”
“嗯。”青年点点头,又道:“回去吧。”把鱼在叶星天眼前晃了一下示意自己烤鱼给他吃,叶星天笑道:“烤鱼,好啊。”看看青年手中的两条大鱼,忍不住想起上午的事情,舔舔嘴唇现在牙龈上海在隐隐作痛。
随在青年身后回到房中,点燃篝火,青年问道:“你会烤么?”
叶星天笑道:“会阿,我以前也曾有一段时间独居山中,说起来和你现在很相像呢?”
“哦,恩!”青年把洗剖好的鱼递给叶星天,歉意地笑了一下,说道:“我要修炼。”
叶星天好不容易逮到机会憋了满腹的话语想要问那青年想不到他竟然这样,茫然应了一声,接过鱼独自烧烤,看着青年微微苍白憔悴的脸庞,叶星天心道:“它看起来好像很疲倦的模样。”感到身边灵力流动,心道:“以他修为不应该会这样的阿。”心中奇怪,出神的想道:“难道是因为我的原因?”满腹疑惑看着青年又不能相问,不禁有些郁闷。
忽然闻到一丝的焦臭,叶星天回神警觉,在看手中的两条大鱼,一边都已经焦煳,不由苦了脸,心道:“不知他醒来会说什么。”
“没关系,我再去打两只野味就是了。”青年闻到味道睁眼说道,起身走出房门。
叶星天看着青年背影,有些懊恼得把两条鱼丢在地下,骂道:“废人。”
不多时青年便拿了两只洗剖好的山鸡回来,看看一边的叶星天一笑,放到火上慢慢薰烤。
“对不起,麻烦你了。”叶星天不好意思地说道。
“嗯,没事。”青年问道:“你在想事情?”
叶星天点点头,说道:“是,有些事情想问下你,不知道可以么?”
“嗯,问吧。”
“你叫什么,这山林里就你一个人么?”
青年点点头又摇摇头,说道:“我叫龙颜青,这里还有我妈,不过他不经常回来。”
“你父亲呢?”
“我没有父亲,我妈她在外面办事情,等事情办好了就会来看我。”
“哦,这样啊,那你母亲为什么不把你带在身边呢?”
“外面很危险,师傅说过人心险恶,叫我当心,我很害怕,妈也说了,让我在这里好好修炼,等他们办好事情之后再接我离开。”
叶星天看着青年,心道:“想不到他心地如此单纯,若是让他下山遇到像黎昕这样的人肯定会被他们利用,成为他们的打手,只是不知道他的父母是谁,竟然把它一个人丢在这里,还有他师傅,怎么没有和他在一起。”
“你师傅呢?”
青年摇摇头,说道:“师傅说我今年十五岁了,让我下山修炼,于是妈就把我接到这边来了。”
“下山修炼?”
“是啊,师傅说我们擎天派规定每个人在十五岁的时候都要下山历练十年才能重新回到山上,我求了他很久可是他还是把我赶下山了。”说到这里,青年忍不住双眼含泪。
叶星天见到心中一颤,急忙岔开话题,问道:“我的功力是不是全废了?”
青年摇摇头,说道:“没有。”
“没有!”叶星天微微奇怪,用内视之术探去,灵力为弱之极,神念也已消失,就算不是全废也可以说是完全被打回了原形。
“是的,我把你的灵力和神念全部封印到了你的星极之中,不过我的功力还不够,不能把他们完全封印,只能维持一段时间,一段时间之后就要再次封印才行,这是师傅以前教我的,说是心魔其实并非仅仅是一种幻象和情绪,而是由个人自身心理的阴暗面而产生的实实在在的魔,他有自己的思想和灵魂,如果说修炼者的神念是据天地灵气个人善念而凝聚的世界上最纯洁的事物,那魔念就是聚天地浊气和个人性格的阴暗面而形成的世界上最邪恶的东西,师傅还说,魔念的强大与否是与修炼者的心态还有所炼习的功法息息相关的。”说到这里,青年看着叶星天问道:“我看你不像是个坏人,你是不是修炼了什么邪恶的法诀才变成这样的阿。”
叶星天想起当日季孟说过添衣神诀是由上古魔神共工师妹玄天玉女所创,虽然经过一位大仙修改但是其中魔气依旧没有完全消除,若有不慎很容易进入魔道,于是说道:“是的,不过也不全是,是我修炼的时候情绪不专没有能够经受住考验才这样的。”
“哦,这样啊!”青年道:“一个人身体之中只能存在一种神念或魔念,当神念或者魔念成型,那另一种神念或者魔念就会被成型的神念或者魔念压制,不过只能说是压制,并不能消除,我感应过你,你身体内神念很强大,比我要强上很多,不过你体内的魔念也很强大,照师傅的话说好像就是两虎相争,不过不知道为什么你的神念好像很疲倦的样子。”
“嗯,我知道,不然也不会被魔念所乘。”叶星天听青年这一番话,心中恍然大悟,原来修真者所修炼的并非都是神念,还有魔念,这些以前怎么没有听老头子说过,莫非他也不知道不成,心中不解,又想,现在自己的情况感情就是少女说的魔念强大到一定地步,开始和神念争取主导地位,也怪自己以前不知,平日修炼的时候也没有注意,以至于魔念壮大。又听那青年说道:“其实神念和魔念并非是各自独立的,而是相铺相成的。”说到这里,青年微微皱眉思索道:“总之师傅给我说了一大堆,我听得半知半解得,唉!”想到师傅,青年不禁面色愁苦,长嘘短叹。
叶星天看看青年这个样子,心道:“他心思太过单纯了,真不知道他父母师傅是怎么教导他的,不过,像他这样也未必不好,不然他就不可能年纪这么轻轻就有这么好的功力。”看着青年,叶星天竟然忍不住有些羡慕起来。
青年看叶星天发呆的看着自己,微微一笑,说道:“鸡烤好了,可以吃了。”
“阿!唔!”叶星天回过神来,不好意思地笑笑,结果青年递过来的烤鸡,问道:“你既然把我的魔念封印起来为什么还要把我的神念也封印起来呢?”
“这个,我不是说了么?神念和魔念本来就是相铺相成的,所以我不能仅仅封印你的魔念阿。”青年正大眼睛看着叶星天像是为他为什么会问出这么没有水平的话感到惊讶。
“相铺相成?”叶星天自语道:“怎么相铺相成呢?”
“师傅这么说那就是了,没有为什么?”青年嘴里叼着一块鸡肉含糊的说道:“师傅说神念和魔念就像是一个人,你说我总不成能把你分成善良的一半和为恶的一半来分开封印巴,那你岂不死了,嘻嘻!”
“一个人?”叶星天想道:“难道神念和魔念本来就是一体?只是神念代表着善良,魔念代表着邪恶,当善良的心占优势之时表现出来就是神念,为恶之心表现出来之时就是魔念不成?”
“一体?就像人一样?有善良也有邪恶?”
叶星天忽然想起当初自己初修神念之时,季孟让自己感应他的存在之时,自己感应到他的内心当中阴暗的一部分,心中微微明白了青年所说的话“原来他口中说的神念和魔念其实并不是两个其实乃是一体,是自身善恶的反应,就像一个人,有善良也有邪恶,就看是哪个方面表现得多出一点。”虽然如此,但是还有很多问题叶星天想不通,就像自己,为什么会走火入魔一般,难道自己就是邪恶之辈,或者说自己心中的恶念越来越盛了不成?还有神念魔念既然是一体为什么自己平日会感应不到魔念的存在呢?心中越想越是不解,困惑无比。
吃完鸡肉,青年笑道:“好了,你睡吧,我还要修炼,想不到你体内魔念那么强大,我都快累垮了。”说完青年再次盘膝坐好闭目修炼。
叶星天这才明白原来青年为了压制自己体内魔念以至于灵力耗损过剧,这才会看起来这么疲倦的,心中一阵感激。
躺在稻草之上,看看周围简陋的环境,叶星天不禁又奇怪以青年的能力来言,他的父母也肯定不会是一般人,为什么会把他独自丢在这边过这么艰苦的生活呢?听青年所言又不像是他们不关心自己的孩子,心中为这奇怪的父母感到不解。想着想着,又是一阵倦意袭来,打了个呵欠,躺在稻草堆上睡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