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我希望您能相信我说的话,我会让您过上幸福生活的!”叶星天看着一脸兴奋的语蛮道。
“星天,妈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会有如此本领,但妈相信你,妈从来没有怀疑过你的能力!”语蛮抱着叶星天的小脸道。
“妈,我想把花园卖掉,攒些钱开一家服装店,可以么?”
“这……”语蛮不禁有些迟疑,他们几乎把叶斯生前所遗留的东西全部变卖了,如果连仅于的地面也再卖掉的话……
“妈,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叶星天清澈的双眼仿佛能洞人心扉,“您舍不得将爸留给我们的最后一件东西也卖掉,妈,您要知道,我们不是把它卖掉,之时暂时把它拿来换钱,等我们有钱了我们可以用两倍三倍甚至十倍的价钱把它赎回,妈,请您相信我,我有哪个能力!”
看着叶星天真挚的面孔,语蛮不禁下定决心,钱财乃身外之物,他无论如何也要满足儿子的愿望,不再犹豫,道:“星天,妈对不起你,叫你跟着妈受苦,妈答应你,明天就把他卖掉,也不用再费钱买回了,只要我们一家幸福平安妈就满足了。”
次日,为了买制衣材料使服装店尽快开张,也没有与人多讲价钱,以五十金的价格将花园卖出,又去买了许多花样别致新颖的布料针线材料,语蛮打下手,叶星天作图绘制样式。为知道这种旗袍在这个未知大陆的受欢迎程度,在叶星天的坚持下,接连数日赶制出数款不同样式的旗袍,并在城中最繁华的华彩街买了一个狭小的店面,一个在数年后风行整个幻月大陆的以叶星天名字命名的星天服装店便这样开张了。
虽然叶星天对自己设计的旗袍抱有绝对信心,但接连三天,凡是进店观看之人莫不是笑笑摇摇头也不多问便自离去,让叶星天不禁大受打击,开始反思自己究竟是什么地方做的不够。
语蛮本来信心便不是十分充足,虽然他也十分喜欢这种旗袍,但因为他的另类,时尚,和他内向的性格,也不愿在人前穿这种衣服抛投露面。这时见到叶星天独自呆在房中沉思,不自走上前去,像一个犯错的孩子般低声道:“星天,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要不我们……!”
“妈,我明白您的意思,但我绝对不会放弃的,一定是什么地方出错了,我再想想,一定有解决的办法的。”
语蛮不再争辩,转身便要离去。却被叶星天一语叫住“妈,您喜欢这衣服么?”
却是叶星天看到语蛮身上的旗袍,心里似乎忽然想到什么,所以由此一问。
“哦,我非常喜欢啊!只是不好意思在人前如此穿着而已!”
“不愿在人前穿着,为什么呢?”
“这……他太过于与众不同……
“啊哈!妈,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妈,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哈哈!”
任由喜极而狂的叶星天将自己一把抱住,语蛮茫然的问:“星天,你知道什么了?”
“我终于知道为什么衣服会卖不出去的原因了,原来如此!”叶星天喜道:“妈,我们除了买材料和店铺还剩多少钱,够不够雇几个丫环的钱!”
“雇婢女?”语蛮吃惊之极“星天,现在正是非常时期,你怎么还能……这么浪费呢,还要雇婢女伺候!”
“妈!我不是这个意思,这是一种销售手段,也是一中宣传手段……瞥眼看到语蛮一脸迷茫,不禁有些颓废,道:“妈,这些你可能不懂,但我保证,三天内或许不会卖出什么衣服,三天后,我会叫全城的人都为我们的衣服而疯狂!”
“是吗?”语蛮抱着将信将疑的态度道:“我们还有不到五个金币,差不多只能够雇佣一个婢女,够吗?”
“一个?是少了,不得以,看来只有效法商鞅变法了。”叶星天看着窗外的月亮,想着三天后,会是怎么样一番情景。
“商鞅变法?”语蛮也不自禁为叶星天一脸陶醉的神色感染,望着窗外的夜空怔怔发呆。
次日,星天服装店门前贴出一副巨大的招聘帖,具体内容如下:
本店因业务发展需要,要需招聘几名衣服试穿员,要求:
性别:女
年龄:花样少女
身材相貌:体型匀称,面貌姣好
工作内容:每名员工只要穿着我店设计的服装绕城行走即可
薪金:日薪五银币
叶星天这幅广告贴出,立刻在城中引起一阵轰动,无不把之当作笑柄,无人应试。
第二天,叶星天把薪金加到每日一个金币,情况依旧。
第三天,叶星天猛下狠心,加到日薪五金,终于有位姑娘被我们可怜的叶星天钓上,虽然那位姑娘长的并不如何,两颊长满雀斑,但实在没人前来应聘,也只得勉强答允。待那姑娘换好衣服,就要离去工作之时,叶星天忽道:“姐姐(叶星天太小,故称姐姐),请你等下!”
叶星天来到姑娘身边,指着她的双丫环问道:“姐姐,我能不能帮你换种发型!”叶星天虽是服装学院高材生,但因为设计衣服穿戴者的发型也要与之相配才能彰显衣服的特色,所以,叶星天也学过发型设计。虽然只是业余。
“什么?为什么?上面并没有写这条啊!这样我不干了,你另找他人吧!”
“再加两金!”
姑娘勉强同意。
不多时,只见一身着红色旗袍,头梳飘雪发型的女子一脸欢喜的从星天服装店中走出,引得周围众人人人侧目。
路人甲:这个是刚刚进去的哪个雀斑女么?
路人乙:有点像,但,她有这么漂亮么
路人丙(便跟看,便流口水):天啊,好漂亮啊,我的神那
路人丁:我,我,我发誓一定要娶她做我的第十八房小妾
叶星天暗暗将满头的冷汗擦拭干净,心道:“没想到她有那么重的口臭,脸上的雀斑好多,还好我准备了一些胭脂,他的发质倒还不错,不然真不知道该怎么弄这个发型!”
“星天!刚刚哪个女孩是来应聘的那个么?”语蛮一脸惊奇的看着渐渐消失在人丛中的雀斑小姐。
“是啊!”叶星天略微自豪的问道:“怎么样?”
“这……简直是判若两人啊!你怎么做到的?”
“只不过帮他改了下发型抹了些胭脂而已!”叶星天装作毫不在意的说道。
“改发型?那……你能不能也帮我弄个!”语蛮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毕竟爱美是女人的天性。
在初夏的朝阳下,叶星天迎来了他的第一位客人,语蛮略带羞涩的将头发散下,仿佛又回到了少女时代,被叶星天似笑非笑盯的满脸涨红。
叶星天看着语蛮,心里默默盘算着适合母亲的发型。
语蛮生得一张瓜子脸,虽然已年近五十,额头眼角处已开始出现皱纹,但肤色依旧白皙,叶星天认为直发搭配斜刘海一来可以将语蛮额头的皱纹掩盖,二来更增语蛮几分清爽,利落。照过镜子的语蛮像个小女孩般兴奋之极。
“有人在么?”
在内室的叶星天冲语蛮做了一个“V”的手势,从内室走出,道:“在,请问您要买衣服吗?”
“是!”来人是一个扎着两个羊角辫的女子,很是可爱,“请问……”女子把目光从墙上挂着的旗袍上收回,看到叶星天微微一怔,问道:“小弟弟,这里就你一个人么?”
叶星天明白她的意思,说道:“我母亲就在里面,马上便来,请您稍等片刻。”
转身走到内室,只见语蛮站在门口处,似乎有些踟蹰,便问:“妈,您在做什么,出去啊!”
“这……”语蛮有些扭捏的道:“我这身打扮……”
“哈哈哈哈哈哈!”叶星天一阵大笑,拉住语蛮的手便往外托。
“这位姐姐,请问您是这里的主人么?”那女子见到语蛮,忍不住在心底赞叹一声“好一个贵妇人!”
“姐姐?”语蛮茫然应道,随即明白眼前这个女子是在和自己说话,体会到话中含义,心中喜悦无比,忍不住伸手在自己脸上摸了几下,一瞬间,似乎感觉自己真的年轻了二十岁,又回到了哪个纯真时代。
“姐姐,姐姐!”女子见语蛮忽然满脸笑容呆呆站在哪里不知在想写什么,有些奇怪的试探着叫了两声,语蛮这才回转神来,“啊,啊,对不起!”急忙掩饰自己的失态,“小姐是要买衣服么?”
“恩,是的,姐姐!”
女子的嘴很甜,左一声姐姐右一声姐姐,把语蛮哄得心花怒放,看那女子,简直就是世界上最好的人,“呵呵,你想买哪件,你是我们的第一位顾客,我给你全场半价优惠!”
“啊,真的!谢谢姐姐。”
又是姐姐,语蛮笑得合不拢嘴,道:“你看看哪件衣服适合你,挑好之后如果你看着满意,我叫星天再免费给你换个发型,保证把你打扮的比公主还漂亮十分。”
“这个,谢谢姐姐,我是给我们家小姐买衣服的。”女子有些尴尬的道。
“你家小姐,他人呢?怎么不进来看看!”语蛮奇怪的问。
“她……!”女子的面色更是尴尬,看看门口,道:“她在外面!”
“小绿,怎么还没挑好啊,随便拿几件回去,不好的话扔掉便是!”便在此时,门外一女子叫道:“脏死了脏死了。”一个模样娇俏穿着华丽的女子拿着一方手帕拍打着身上的灰尘走进来,抬头看到语蛮,不禁一怔,心道:“世上竟有如此佳人!”自己与之相比,无论气质还是风格都要逊他三分。
语蛮听她说话毫无道理,不觉有气,眉头微微一皱,没有说话。反倒一边的叶星天开口道:“这位小姐,本店衣服样式‘陈旧’,款式‘老套’,穿在小姐身上实在有辱‘小姐贵体’,因此,还是请小姐另去他家服装店寻找更适合您的服装吧。”
听其言语竟是在下逐客令。
那小姐似乎读过几年书,听出叶星天话中讽刺之意,立刻气不打一处来,如泼妇般叫道:“小鬼,你是什么东西,竟然敢这样和本姑娘说话,知道姑娘我是谁吗?信不信我立刻叫城卫把你们把你们的破店砸了。”
叶星天本就看那小姐不顺眼,这时见她以势压人,更是反感,便道:“我们并没有得罪小姐,就算城卫来了却又如何!”
谁知语蛮一听那小姐来头不小,不觉有些慌神,把叶星天拉到身后,赔礼道:“这位小姐,小儿不懂礼数,得罪小姐,请你莫怪,这店里的衣服小姐喜欢那样,请你随便挑选,我们一律四折优惠,算是给小姐赔礼。”
那小姐闻言似乎得理,更是嚣张,冲着语蛮叫道:“你以为你们是什么人啊,只不过是一群贱民而已,敢这样根本姑娘说话,……
叶星天不禁心中火大,激发心底傲气,叫道:“你以为你是哪根葱那根算啊,就算你是玉皇大帝他女儿又如何,也只不过只是一个仗势欺人的社会垃圾,败类。”
“星天!你干什么,快住嘴,不要说了!”语蛮慌张之极,伸手去掩叶星天口鼻,哪知叶星天躲开语蛮伸来的手掌,语蛮举手欲打,叶星天早有准备,闪身避开,反而骂的愈加凶狠,神色中流露出一股摄人的彪悍之气。
“你你你,好小子,你给我等着,我,我会叫人来收拾你的……”那小姐口齿不如叶星天伶俐,气的口齿打结,抛下一句狠话,气冲冲的转身离开。
语蛮自后追出道歉,只见那小姐坐上一辆马车,转眼去的远了。
语蛮恍如失去什么支撑一般,一跤坐到门槛上,双手抱头,双肩起伏不定。
叶星天也知闯祸,暗自后悔方才不该冲动,来到语蛮身边,低声道:“妈,对不起,我又闯祸了?”
语蛮不答,只是哭泣,叶星天无奈,只得转身进房,开始收拾东西。
半晌,语蛮抬起头来,看到叶星天将挂在墙上的衣物一件件收起,叠好包起,奇怪的问道:“星天,你这是干吗?”
“妈,依我推测,刚刚那人应该来头不小,听他说话意气指使,似乎还和总督有什么牵扯,我想我们还是离开这里先避一避比较好一点!”叶星天擦了一下满脸的汗水,解释道。
似乎应了叶星天推测,那被叫做小绿的女孩忽然从外面匆匆跑进,看到语蛮,急道:“姐姐,你们刚刚得罪了我家小姐,他是我们新阳城总督女儿,总督已经派了一队城卫过来拆你们的店了,还说要把你们抓回去活活打死,你们还是快逃吧!”
“什么?这……”语蛮闻言,如遭雷劈般魂魄散了也似,呆呆惊在当地,只觉浑身发冷,一阵阵寒气从心头直涌至脑门,冷飕飕打了个寒战。
叶星天早料到如此,反倒没什么反应,对那小绿道:“这位姐姐,谢谢你不顾危险来给我门通风报信,叶星天在此,当铭记姐姐恩德,且容我日后再做报答。”
小绿微微一笑道:“小弟弟,你和你妈妈都是好人,错在我家小姐,听姐姐的话,赶紧和你妈妈收拾一下东西走吧,姐姐这就要回去了,不然被小姐发现了会把我打死的,我们再见!”说完头也不回,匆匆往回跑去。
叶星天拉了一下仍旧发呆的母亲,道:“妈,东西差不多都收拾好了,我们这就出城走吧!”
语蛮身体一颤,看看周围,这刚开不到半月的小店就这样就要关门了,洒了一把眼泪,默默跟在叶星天身后向外走去。
“妈,你把衣服换回来吧!不知道城卫那边有没有得到消息,穿着这身太过显眼了。”叶星天忽道。
语蛮点下头,回到房内将衣服换好,随着叶星天出城而去。
城卫哪边似乎还没有得到什么消息,看到两人也没多问便放两人出城。
出的城来,语蛮和叶星天回头看着城墙上那硕大的新阳城三字,一时无语,良久,叶星天道:“妈,我们走吧!”
语蛮轻叹一声,拉着叶星天双双离去。
语蛮叶星天两人,一个深居闺阁数十年,一个自幼未出过家门,对这路途一点也不熟悉,深觉前途渺茫,当叶星天问及语蛮娘亲父舅之时,方知语蛮自幼父母双亡,后被舅舅卖到叶斯家做婢女,专门伺候叶斯起居,日久生情,叶斯不顾家庭反对强行娶语蛮做妻子。问明之后,叶星天更有了一种投靠无门的感觉,也深切的体会到了父母之间深厚的感情。
入夜,两人行走一日,均觉身乏体疲,虽然身有仅于的两枚金币,却是错过了宿头,只得露宿荒野。两人均无远行经验,又乏又饿,四眼相对,无奈之极。
叶星天试着效法古人钻木取火,也是一双手臂钻的快要断了也没见一丝烟火,只得放弃。
两人都是累极,叶星天靠在语蛮怀中不多时便沉沉睡熟,语蛮一开始还想到怕有野怪袭击两人,强撑双目观察四周,直到深夜,终于还是睡着。还好一夜无事,次日两人相继醒来,相视一笑,肚中咕咕叫唤不停。
叶星天尝试捕一点野味也是未成,只得忍饥赶路,希望能尽早来到一个城镇买点东西充饥。
如此三天,因为新阳城距离边境较近,两人不知不觉已来到边境,再往前行去便是拜月一国了,叶星天语蛮终于感到一丝安全,心想,到了拜月国便能找个地方落脚,可以继续开自己的服装店了。眼看希望来临,两人心急赶路再一次错过宿头,不过这在两人身上也是常事了,他们也学会了一些野外露宿的经验,在一处山脚寻了一个干燥的山洞落脚,将早准备好的干饼拿出充饥,相互依靠着便自睡熟。
直到夜深,叶星天忽然感觉脸上一阵痒,似乎什么东西在自己脸上拭扶,黏黏的,一股热气中带着难闻的腥臭,睁眼看去,却是两只虎仔。惊叫一声,忙将那两只虎仔推开,一骨碌爬了起来。
语蛮为叶星天惊叫声惊醒,抬头看到两个毛球所在身边,非常可爱,伸手摸去,只听叶星天大叫一声,“不要!”
语蛮一怔,道:“怎么了?”
“老虎,这里是虎穴!”叶星天惶然道。
“什么?虎穴!”语蛮惊道。
“我们快走!”拉起语蛮,便要离开。
“嗷唔!”一声轰鸣在洞中轰然回响。
“啊!”语蛮掩住耳朵大叫一声,便望洞外跑去。被叶星天拉住衣角用力拉回。
“她已经知道我们在洞里了,现在出去等于送死,它的孩子在洞里,它暂时还不敢乱动,你不要慌,我们或许可以借此想想办法离开这里。”大难临头,叶星天反而镇定下来,看着脚边的虎仔思索脱身办法。
亮点黄星缓缓从洞口移近,用脚趾想也知道那是什么,意味着什么。
语蛮又是一声尖叫,声音中流露出无比的慌张恐惧。
叶星天再也静不下,一把抓起地上的两只虎仔,叫道:“不要进来,退出去,不然我把它们全都摔死,快退出去。”
那老虎似乎听懂了叶星天的话,竟然当真又慢慢退了出去。之时一双眼在夜色中时隐时现,观察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语蛮叫道:“星天,我们该怎么办?”
叶星天不答,试着靠近洞口几步,叫道:“退后,退后,在往后退!”
“嗷唔!”老虎大叫一声,隐隐看到它蹲在洞口盯着洞中,却没动弹。
“快退,不然我就把这两只小家伙摔死,听到没有,快退!”说着做了一个摔的姿势.
“嗷唔!”老虎又是一声怒吼,震耳欲聋.这下叶星天也没有什么办法了,怀抱两只虎仔,蹲坐在地,盘思对策.
良久,叶星天抬起头,看着语蛮慌张的神情,颓然一笑,心道:”想不到我叶星天没有死到黑洞中反而葬身虎口.哎,可惜了,连累妈也陪我丧命于此.”
语蛮本来还寄望于叶星天突出良策,保住两人性命,看到叶星天如此这般,心中一黯,知道必死,反而不再害怕,忽然脑中灵光一闪,看向叶星天,眼中充满慈和,心道:”这孩子,这两年跟着我没少受苦,如果当真能以我一命换他一命,为斯留的一颗根苗,就算葬身虎口也算无憾了.”
“妈,你怎么了?”叶星天看着突然有点奇怪的语蛮,问道.
“星天,这些日子妈对不起你,害你跟妈受了这么多苦楚,如今还要陪妈在这种荒郊野岭担惊受怕!”
“妈,你说什么阿!这些都是我害的,要不是我每次遇事都太过冲动也不会连累妈背井离乡,最后还要陪我在这里送死,应该是我对不起妈才对,妈生我养我,我却连番犯错,害妈受累,这些,星天对不起妈,请妈原谅!”
“不,星天,你是个好孩子,你不会死的,答应妈,如果有机会,不管怎样你都要活下来,继承你爸的血脉!”语蛮拉住叶星天的手郑重的叮嘱道.
“妈,你干吗这样说呢?如果有机会谁不希望能够活下去呢?”叶星天有些茫然的道.
“星天!”语蛮紧紧抱住叶星天,不住哭泣,道:”星天,记住你的话,一定要活下去阿!”说完从叶星天怀中一把抢过两只虎仔,便望洞外跑去.
“妈!你干什么?”叶星天忽然知道语蛮为什么会有之前一番叮嘱,不由心中恐极惶急,叫道:”妈!不要这样,快回来阿!妈!妈!”
追出洞中,只听一声虎吼,响彻天宇,隐约可见一条黄影远远追去。叶星天大叫一声,”不要阿”用尽全身力气追去,泪水一瞬间充满眼眶,顺着脸颊滑落,似乎月光也不忍见如此局面,悄悄掩住了双眼,天色一时间变得昏暗无比,将虎影与语蛮一起掩藏在深沉的夜色中.
不知是叶星天人小步小还是语蛮护子心切,为了将老虎引开好给叶星天充足的时间脱身,跑的飞快,叶星天拼尽全力追去,还是追丢了.
“妈!”叶星天终于力竭不支,悲叫一声,跪倒在地,伏地呜呜痛苦,一瞬间只觉天地广大,却只有自己一人在这个世界孤独徘徊,流浪,再没有一个可亲可信之人,能够在自己需要的时候为自己遮风挡雨,在孤独之时,陪自己说话解闷,眼前晃动的只是语蛮------母亲那挥之不去的笑颜,和离别时那伤心断肠的叮嘱。
“妈!”叶星天决然一声狂吼,声音凄厉,悲绝,在空荡的旷野中回荡,留恋,久久不散。
叶星天从来没有如此恨过怨过,以致双目变得通红,仿佛那来自九幽的魔王附体一般,一双眼充满了死神的召唤,令人恐惧。
“新阳城总督女儿,我-----叶星天在此对我的灵魂发誓,此生若不让你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惨重代价,我死不瞑目!”叶星天看着那煌煌夜空,如此说道。
“妈!我一定要找到你!”叶星天看看四周,漆黑一片,抬脚踏入那无比深沉的夜色中,根据自己的映像,开始找寻,就算死,也要找到母亲的丧生之地,就算死,也要为母亲报仇,这也许是叶星天现在最大的心愿。
走了一夜,叶星天几乎把整个山脚踏遍,也没发现任何一点线索,无论从身体上还是精神上叶星天都已疲极,终于按耐不住极度的困意,靠在一处树干上睡着了.
及至午时,却又被噩梦惊醒,似乎是语蛮在天有灵,在梦中再一次提醒叶星天保重身体,不要被仇恨蒙蔽了双眼.
看着远处的天空,叶星天低声道:”妈,你放心,我会好好保重自己的,也一定会给你报仇的。”
“报仇么 ̄ ̄ ̄”叶星天自语道,看着周围稀稀的大树,然后就是对猎物的观察,他准备了一些食物,回到虎穴前,远远的爬上一株大树,每日对那老虎一刻不停的严密探查,终于找到了猎物的猎食规律。
接下来就是实施他的猎捕计划。
折了一段枝干,开始在老虎每日猎食的必经之路上拼命挖掘:“妈,我一定会给你报仇的,你在天有灵,看着我,我一定会给你报仇的。”叶星天一遍挖掘一边含泪念道。”妈,你看着我,看着我!”
“咔!”树枝断了,再折一根,再断再折,又断就用手挖,直到双手血渍斑斑,直到累倒再也遭不住,将洞口掩藏好,跑到远处的溪水处喝些冷水,运气好些还能抓到一条鱼生火烤来充饥,然后就又是一阵狂挖,直到那坑深有一丈,宽有两米,这才住手。
次日,叶星天便抓了数条大鱼,算准老虎出来猎食的时间,放在洞口处,等待猎物上钩.也许是哪老虎命当该绝,也许是他山大王当的时间过长,早丧失了警惕之心,竟没发觉这是陷阱,当他一脚踏上,陷入洞中之时,后悔已经晚了。看着叶星天通红的双眼,将土一把一把的洒下,像是掩埋,更像是祭奠.把洞填平,叶星天回到虎穴之前,将早准备好的火把点燃,走进洞中,两只小虎长的很快,数日不见已有叶星天小腿般高大,两只虎仔尤不知末日降临,在洞中戏耍,被叶星天拿着粗棒一下一个,尽数打死,看着那两具虎尸,叶星天长舒一气,连日来一直支撑着她的力量也仿佛瞬间消逝,一跤摔倒,扶着墙壁放声痛哭.触手间似乎摸到什么,拿起观看,却是一件衣服,青灰色古装,正是那件害自己身死并在异界转生的那件奇怪的衣服,衣服本来是在语蛮身上的包裹之中,应该是语蛮受难被老虎拖回洞中,在仔细搜寻,却一无所获 ̄ ̄ ̄ ̄
第3章:虎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