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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秦思白……咱们,洞房吧!”
秦思白喝了酒,脑袋晕乎乎的,眉梢眼角都泛上了红色,胡乱躲过陈骁索吻的拥抱,吮了吮粘在手指上的调料,吐吐舌头,有点辣。
陈骁拿毛巾给他把手擦干净,稍一使劲直接把人横抱起来扑上了床。
秦思白费力地从陈骁怀里钻出来,大喇喇地跨坐在他腰上,吃吃地笑:“我才……不,给你当……女人那~”
陈骁伸手摩挲着秦思白的脸蛋,眼神深邃得像黑洞一样。
大概是坐累了,秦思白软了身子趴在陈骁坚实的肩膀上,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拍着陈骁的脸。
秦思白呼出的热气,几乎把陈骁烤出汗来。微侧头,一口叼住他圆圆的耳垂,放在齿间轻轻研磨,陈骁的嗓音低沉,此刻带了情欲,更添了蛊惑的味道:“思白啊……我们洞房吧?”
“嗯。”秦思白有些困,喝了酒他就想睡觉,脑子几乎罢工,没怎么听懂陈骁的话,只是条件反射地答应了一声。
把秦思白放到床上,陈骁下地,关了灯,点了两根红蜡放在了床头,夜很深,蜡烛在黑暗里闪着温暖的火光。
……
红烛暖帐,春宵一夜。
即使大脑不甚清醒,秦思白也感受到了身上人不同以往的热情。身体做出最直接的回应,不熟练地回吻,被他触碰过的皮肤急剧升温,叫嚣着想要更深一步的接触。
坦诚相见,铺天盖地的吻,这具同为雄性的身体对陈骁来说别样地迷人,像是对待易碎的珍宝一般,供奉在心尖儿上,不容亵渎。
身下那根硬的难受,但陈骁不去管它。握住爱人修长的手指,引导他去碰触一直被忽略的禁忌之地,摩擦带来的快感让秦思白轻轻地哼出声音。
男性硬朗的薄唇带着淡淡烟草的气息,秦思白觉得安心,这是他熟悉的专属于陈骁的味道。被关爱着的下身传来警报,电流从那里席卷全身,像是在忍受着极大的痛苦一般,秦思白英气的剑眉紧皱,大脑瞬间被放空,身体失重般的虚幻感让秦思白有些迷茫。
大脑空白,手心里一片灼热。
直到身体里的欢声笑语逐渐退却,秦思白才呼出口浊气,这是生平第一次享受肉体上的欢愉。回过头主动吻上陈骁的薄唇,并不觉得难堪,因为他是这个世界上最最亲近的人。
揽着秦思白的腰,他的身上出了层薄汗,陈骁用唇跟他轻蹭,嗓音带着情欲的沙哑:“思白,你醒酒了么?”
陈骁不想在秦思白醉酒的时候做,他要秦思白清醒着,理智着,这一步走出去,就不容许他反悔,他不许秦思白有任何的退路和不甘。
这着实有些残忍,但他想这么做。
一只手满是老茧,一只手修长漂亮,十指相扣是恋人间最心动的姿势。秦思白的眼睛被烛火映出星光,“陈骁,别让我后悔。”
“不会。”
……
借着手心里浊液的润滑,秦思白轻皱着眉,那里被强行进入的感觉并不好。陈骁小心翼翼,他不舍得让他疼,但欲望的驱使又让他想弄疼他,看着他泫然欲泣的表情有别样的快感。
秦思白漂亮的手指抓着床单,手背上都爆出青筋,被强行开拓的感觉让他觉得羞耻,咬着嘴唇尽量不发出声音。
前戏做得缓慢,陈骁想打开秦思白那双长腿长驱直入,手指被温暖紧致包裹的感觉让他发狂,但他不敢,他也只是大致知道做法,秦思白也是他的第一次,他怕自己的鲁莽让秦思白受伤。
不经意间带着老茧的指节划过某地,秦思白难耐地呻吟出声,刚被碰触的某地升腾着难以言说的异样快感从尾椎直冲大脑。身体违背着主人的意愿想索要更多,理智逐渐泯灭。
陈骁如同找到宝藏一样,再次按压那处薄弱,秦思白应景地抖着声音轻喘。咬着耳垂,陈骁低声:“舒服吗?”
舒服吗?秦思白喘着气,那是介于舒服和难受之间的感觉,想要,但是想要什么?他不知道。
该来的还是要来,待秦思白的身体适应了异物的扩张,逐渐柔软下来,陈骁紧握着他的腰,换了更硕大的抵在入口:“思白,我进去了……”
得到爱人的默许,陈骁终于跟这个心心念念的人有了实质的突破,那份紧致和温暖让他情不自禁想要贯穿和暴虐。
但还是忍住了,轻轻抽送着等他适应,无比温柔地吻着他的额头,秦思白的身体在被进入的那一瞬简直僵硬得可以,因为扩张得当,并没有造成撕裂伤,秦思白紧皱着剑眉忍耐,不想让陈骁和他地第一次留下遗憾。
不过,在适应之后,陈骁动起来的时候,秦思白终于忍不住了。
“陈骁你他娘的没说过会这么疼啊!啊……别动……你滚出去啊……我后悔了还不行吗——”
秦思白疼得想哭,疼得想一口咬死陈骁这混蛋,事实上他也确实这么做了。
做爱是爱到极致,想跟对方合为一体的冲动和欲望陈骁得到的不只是身体上的快感,还有精神上的满足。不理秦思白的咒骂和狠咬,邪魅地看着秦思白多变的表情,舒服得简直要飞起来。
秦思白很纠结,他疼是真疼,但陈骁的某一个冲撞又会让他舒服得想尖叫,怪只怪陈少爷是第一次,技术不够,耐力倒是太久。
红烛的烛泪渐渐汇聚成一小片湖水。
做到最后,秦思白死死咬着陈骁的手,牙齿咬木了,嘴里尝到了血腥味也不撒口。陈骁那厮射了还不出去,邪恶地趴在他身上问:“咬的爽吗?”
……
某人干完混蛋事儿神清气爽,给自己和媳妇儿都收拾干净,还特意检查了媳妇儿那个地方,并没有大碍,这才放了心。
秦思白下嘴太狠,陈骁的手不说鲜血淋漓也差不多,一圈整齐的血窟窿,陈骁不甚在意,用水洗掉血迹,简单包了一下就上床搂着媳妇儿睡觉去了。
秦思白趴在床上,神情木然,一副看破红尘无欲无求的悲怆表情,陈骁一笑,把人搂过来:“还疼呢?”
“别,碰,我。”
   被嫌弃了也不在意,陈骁笑眯眯地抱过媳妇儿,亲一口,“乖,睡觉吧。”
结果迷迷糊糊刚要睡着,下边儿一疼,“刷”地把眼睛睁开了,对上秦思白幽怨的眼珠子,陈少爷头皮一阵发麻,因为他媳妇儿说:“陈骁,我想阉了你。”
……
有的印记,刻上了,就一辈子都抹不掉,有的人,爱上了,就算遍体鳞伤也不愿意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