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和的阳光闪耀着虚伪的和平,无止境的负面关联指引出的未来是……——
晨曦的阳光透过明亮的窗户撒在洁白的被褥上面,柔和的风微微地鼓动着纱帘,一切都是这么美好。白泽睁开眼睛,光亮稍微稍微让他觉得有些刺眼。
“你醒了啊。”一个穿大白褂子的医生笑呵呵地走了过来。
白泽动了动,看着眼前这陌生的房间,思绪有些混乱。“这是那?”
医生倒了一杯水递给白泽,说道:“喝口水……这是我的诊所,感觉这么样?你已经昏迷五天了。”
“五天?”白泽掀开被子就要走。
医生一下按住白泽,说道:“先别动,你还很虚弱。”
白泽想要挣扎,但是却没有丝毫力气,任由医生把他按在床上,盖上被子。这时白泽也好好地打量了一下眼前这个医生,他戴着一副银框眼镜,年纪不大,约莫三十左右,引人注目的是他有着一个挺拔的鹰钩鼻。
“我怎么在这里?”白泽接过水杯,喝了一口,一口过后只觉得有点口渴,干脆就把水杯里的水全倒进了嘴里。
“哦,我上班得时候发现你倒在门口,我就把你抱进来了。”那医生说着就在旁边坐着记录。接着又说:“你真命大,那样都没死。”
白泽摸了摸自己绑着绷带的胸,讪讪地笑了下说:“哦……是吗。”
“现在感觉怎么样?”医生问了一句。
“挺好。”白泽苦笑了一下。“对了,你贵姓。”
“我姓龙,好好休息吧。”龙医生做完记录把笔插在口袋里。接着他看见白泽的眼神有点闪烁,又说:“别想太多了,好好休息。”
“哦。”白泽维维地应了一下就闭上眼睛沉沉地睡了过去。
白泽不知道睡了多久,等他醒来的时候,又听到一句你醒了啊,但是这时却是一个女声,而且这个发音也比较生硬。
白泽睁开眼,看着眼前一个棕红头发的欧洲美女站在眼前。那女人的眼神让白泽突然感到有些不习惯,里面尽是充满了排斥,就像是瞪着一个怪物一样。
那女人看见白泽起身就把手里的一个袋子摔了过去,说:“醒了就快点走吧。”
“哦。”白泽看着那女人的冷漠眼神扶着床站了起来。那眼神就像是一根根刺一样的扎进白泽的心底,让他只想快点离开这里。
“穿上。”女人丢给白泽一双鞋子,很新,像是刚买的。
白泽穿上鞋子,动了动脚就往门外走。
“等下。”那女人叫住白泽,然后把穿上那个袋子丢了过去,说:“穿上。”
白泽接住袋子,应了一声。”
/
“颦儿……”韦捷敲了敲女儿的房门。
“你走!走开呀……”朱颦儿在里面大叫着。韦捷无奈,狠下心推开了房门。当他刚进门就被一个枕头打到了脸上。
“颦儿,听爸说……”韦捷俯身过去,一屁股坐到了床沿上。
“我不要听,不要听!”朱颦儿捂着耳朵钻到被子里面。
韦捷有些心痛,都已经五天了。他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说:“颦儿,爸不是有意瞒你的。”
“那为什么不告诉我……我居然……居然有这种恐怖的力量!”朱颦儿说着在被子里嘤嘤地哭了起来。
韦捷用手抚了一下朱颦儿说:“爸是不想失去你,你知道的,爸有多么地在乎你。”
“可是……可是……”颦儿还在哭着。
“爸只想让你过正常人的生活。健康、快乐得长大,没有负面阴影。”
“可是……一切都变了,突然变的那么虚假,我……看着自己,我都不知道是什么了,还有……还有我,我到底是什么……”
“颦儿,冷静一下,不管爸有没有力量,我不是还是那个疼你,爱你的爸爸么。我一样还是那个黑社会的老大啊,不是么。”
“……那我是什么……”
“你不是还是你吗,韦捷的女儿。”
“我不是问这个。”朱颦儿钻出被子,小脸已经哭花了。接着说:“爸,告诉我,我的亲生父母是谁?”
韦捷被朱颦儿问得一愣,他是个粗人也不知道要怎么安慰女儿才好,也不知道该要怎样作出最好的回答。
“爸,我已经成年了。”朱颦儿哀求道。
韦捷叹了口气,说道:“颦儿,关于这个我真的不知道多少。”
“那他呢……白泽呢?你对他知道多少?”朱颦儿关切地问道。
“他……他是我一个朋友的儿子。”说着韦捷的眼神有点迷茫。
“我跟他,以前是认识的,是吗?”
“这个……可能吧……当年是我那朋友把你托付给我照顾的。”韦捷说完叹了口气。
“那……那个……那个叔叔他在哪?”朱颦儿想了一下,最终还是觉得用叔叔来称呼白尊比较好。
“下落不明。”韦捷这时的口气有些惋惜,还有点伤痛。
“对不起,爸。”
“没事。”韦捷一下又恢复了笑脸。说道:“听着,颦儿,我们都希望你能健康、快乐得活下去。”
“可是,我想知道。”
“听话,颦儿,以前我失去的太多,我不想再失去你,哪怕只是做你一天的父亲,不要再想了好吗?”
朱颦儿看着韦捷那迷离的眼神,微微地点了点头:“爸,能不能把剑给我。”
听着女儿的话,韦捷吃了一惊,顿了一下。说道:“那个,颦儿……”
“爸,求你……”
“好吧。”韦捷叹了口气。
“我爱你,爸。”朱颦儿顿时破涕为笑抱住韦捷亲昵地说了一句。
韦捷拍拍朱颦儿的背,说道:“爸爸可以把剑给你,但是有一个要求。”
“什么要求?”
/
与此同时。
马尔飘在空中,在阳光中发出淡淡的光芒,煞是好看,但可惜的是它面对的是个无心欣赏的人。
“真的要去吗?”马尔俯视着夏依雪说了一句。
“恩。你怕了吗?”夏依雪正梳理着长长的头发,然后小心地扎起马尾辫。
“那到不是,只是觉得计划提前了。”
夏依雪听完,回头盯着马尔,清澈的左眼里透过一丝寒气,说到:“还不都怪你瞎捣乱!”
“是说成诺小鬼的事?”马尔刚说完,顿时只觉如芒在背,那夏依雪眼里透出的杀气让他立即汗毛倒竖起来,虽然它只是个灵魂。
“信不信我撕了你!”
“Okey……I’msorry……”马尔无奈地耸耸肩表示妥协。
“那就好,这几天就准备行动,你要是不忍心看到的话可以不去。”夏依雪说着,突然全身一震,她慌忙捂住右眼,嘴里发出一声难受的语调,顿时只见有一丝鲜血从指缝里流了出来。夏依雪这时嘴一翘,说道:“看到了吧,这就是计划提前的原因,我已经快到极限了。”
马尔飘进房里,叹了口气,说道:“唉……但是这样真的好吗?”
“有什么好不好的,为了这只右眼我已经亲手杀了哥哥了,再加上个父亲我也无所谓。”夏依雪说着冷笑了起来。这笑声笑地让人心寒,就像是夜鬼在寒风中悲泣一样,孤独,伴着哀伤,悠长,又那么地深远。
第十七话 奏鸣的夜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