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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我是凡海

再次多看了凡天几眼,许久许久,这才恋恋不舍的转头一抹眼泪,身形缓慢的离去!
凡震带着那沉重的心情,步子依旧是那般缓慢之极,渐渐的走进凡家历代人的墓室。
不看其他,直直来到其中的一个灵位,上面清清楚楚的刻着:杨清清之灵位
“清清,你会怪我吗?我对不起我们的孩子!我对不起啊!但是我真的没有任何的办法了!对不起,清清我真的么有办法了!清清!”凡震把灵位抱在怀里,脸上老泪纵横,痛苦不已。
黄昏渐渐的消失,入定的凡天还未醒来,他不知道自己的命运已经改变了轨道,一切都是因为凡海,自己的弟弟…
翌日清晨,凡天终于是睁开了他的眼睛。
“呼….”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凡天感觉到自己体内的力量心下激动不已。
虽然这力量和以前的差远了,但是终究自己还是朝前迈了一步,即使是那么的微不足道,凡天内心还是高兴的!没有人愿意做废物,更何况想要报仇的凡天呢?
简单的洗漱一番,这才发觉自己的腹中空空,正准备去厨房找点吃的,这时敲门的声音响起了。
“进来吧!”凡天把罪剑悬挂于腰间,对着门外轻声说道。
“少爷,老爷叫你去他书房!”房门打开,一名仆人略显恭敬的对着房内的凡天道。
“好了,知道了!”凡天轻声附和着。
来不及吃东西,凡天匆匆赶向凡震的书房。
走在外面的走廊,阳光温和,鸟语花香,让凡天感觉到世界还是如此的美好,开始的惆怅尽然一扫而空。
“咚咚咚”来到自己父亲的门前,凡天如三年前一般,礼貌的敲着门。
“进来”里面立即响起凡震那疲惫的声音。
凡天心里欢喜,此刻尽然没有听出那声音中的疲惫之意。
凡天一进书房,把门随手一关,小步来到自己的父亲面前,一看,大吃一惊。
眼前的人还是自己那威严的父亲吗?两鬓已添白色毛发,两眼深凹,面容极其憔悴不堪,身形更是佝偻许多!
“父亲你….”凡天不由得惊呼一声。
微微的点点头,凡震一指旁边的凳子随口道:“坐吧!”
心中虽然疑惑,凡天还是坐了过去,还不等凡天说话,凡震便说道:“天儿,家族出事了!”
凡震突然地话语令凡天心里一紧,自己两天没出门家族就出事了?
凡天赶紧问道:“家族出什么事了?父亲你….”
凡震表情十分疲惫,缓缓说道:“海儿出事了,他调戏了一个大家族的女子!别人要我们凡家交出人,否则就会有灭族的危机啊!”说着,凡震直直的看着凡天的眼睛。
“这……”凡天眉头一皱,自己虽然不喜欢自己的弟弟,但是毕竟还是血脉之情,但是当下也不知道如何回答只好试探的问道:“不知道父亲,打算如何处理?”
凡天心想,自己是不是该把自己凝聚武星的事情告诉父亲?如果这样或许父亲还会欣喜一番吧?
就在凡天犹豫的时刻,突然感觉一股庞大的力道向他自己涌来,那庞大的力量是凡天来不及做任何的反应便被这股力量压的死死的,丝毫不能动弹,此时居然连嘴巴也不能动弹一分。
凡天立即疑惑的看向自己的父亲,那眼神充满了不解,凡天知道,这股力量是父亲释放出来的!突然间,一股莫名的紧张情绪油然而生。
此时的凡震脸色憔悴无比,内心狂暴的挣扎着,由于手掌握的太紧,导致手背上青筋突起,眼睛略有些充血,此时的凡震看上去是那般狰狞可怕,特别是看见自己孩子那疑惑的眼光时,更是难受万分!
“天儿!”凡震表情痛苦的看着自己的孩子,声音略有些颤抖:“天儿,我们家族现在不能失去你的弟弟!他是我们家族的唯一希望!天儿,对不起!”
凡震一手捂着脸,不想让自己孩子看见自己那充满了痛苦和挣扎的眼泪。
凡震一说完,凡天立即恍然大悟,原来是要把自己交出去当替死鬼。
这一刻,凡天的心如坠冰底,那凝聚武星的喜悦在这一刻一扫而空,代替的是那无尽的悲凉!
他是你的孩子,难道我就不是?他是你的骨肉难道我就不是?同时你生你养的,怎么你会如此的待我?为何?当初你的所作所为我就当是梦,现在我凝聚武星成功了,你为何还要这样对待我?
他凡海做错的事情,为何要我来承担着一切,这到底是为什么?难道就是因为我现在废物了?难道你们忘记了是谁让凡家拥有了现在的一切?难道凡家所有的责任都要我来一力承担吗?
凡天心里实在又太多的疑问想要问自己所谓的父亲,这就是你对你亲生骨肉所作的一切吗?难道这就是你所谓的补偿吗?
凡天真的难以相信,这就是自己的亲生父亲,这就是那生育自己,养育自己十六年的亲生父亲!
无奈的是凡天嘴不能动,口不能言。只能用自己那赤红的双眼狠狠的盯着自己的父亲眼睛,那眼神冰冷、疑惑、不甘!
看着自己孩子的眼神,凡震突然一阵窒息!
“天儿,父亲对不起你!身为族长,这是我必须做的!如果有来世,我愿来世给与你更多的补偿!”凡震忍住自己心中的挣扎和不舍,终究还是一狠心:“给我带走,给他化化妆,准备午时交人!”说完凡震实在不愿意在看自己孩子那样无辜的眼神,起身出了房间。
房间屏风后,大长老凡空立即出来,看着凡天道:“你也别怪你父亲,他也是为了家族,你要怪就怪你自己吧,生在这样的家庭!唉!”叹了口气,便把犹如行尸一般的凡天给带到了屏风后面。
凡天的心麻了,木了,死了!
“小芸,我们来世再见!”凡天心里默默祈祷着,他知道等待自己的即将就是人一生一次的死亡。
午时,阳光没有了早晨的温和,而是尽显它毒辣的温度,实在难以想象,在这秋冬季节阳光还会拥有如此毒辣的一面,似在述说着对凡天的不公。
凡家的大门口处,凡天已经被打扮成了凡海的摸样,脱去了往日的黑色衣衫被套上了一袭白色衣装,脸上也化了装,看去和凡海无二。只是他脸上充满了死寂和默然还有那即将面对死亡的平静之色。
旁边还有凡震、凡印、凡空、凡啸等人,而家族其他的人仿佛是受了什么命令一般,尽然一人也不曾看见。
所有人都是一脸的悲哀,置头上骄阳于无物一般。
毒辣的骄阳下,众人等了许久,终于远远看见远处三人骑马奔驰而来。
“来了!”所有人心里都是一抖。
“真的是李家!”凡震远远便看见为首之人是那李家的家主副手李博侯,当年与着李博侯也还是有数面之缘,其身后的马匹之上是一名长的极其水灵动人的小女孩子,想必这女子就是一根导火线吧?凡震眼神微眯这样想到,最后马匹上是一名青衣老者凡震不认识,但是从那沉稳的气势来看,就知道是高手。
转过头看了看身后不能动弹的凡天,凡震心下一横,紧握的拳头徒然放松,把那眼里的不舍扫的看不见丝毫,换之的是那原有的沉稳之色。
“李博侯,真的是好久不见!”待马匹走近,凡震一人当先,语气略有些冷漠。
然而,李博侯坐在马上,默然的看了看下面的人,冷冷道:“那个小子呢?”
居然对凡震的话丝毫不见。
凡印眼看对方居高临下,再对自己家主的问候默然无视,本来就悲愤的心情此刻更是火冒三分!
“你…”凡印刚想出手,却被凡空一把抓住。
凡震的眼角狠狠的抖了抖,但是还是极力的压下心中的怒火,努力使自己的语气平静一些:“李副将,难道真的要我儿一命吗?”
“哈哈哈!昨日你们人多欺负人少时怎么没想到?废话少说,我的时间不多,我家老爷说要人我就一定要带到,希望你别为难我!”李博侯冷淡的看着下面的人。
凡震的脸上的肌肉不知觉跳了跳,而凡家所有人被人如此居高临下的看着都是极力的忍耐着自己心中的怒火,没办法,人家实在是太强大!
“交吧!”凡震双眼缓缓闭上,声音低沉而充满了那无尽的无奈。
狠狠的看了对方一眼,凡空随手把站在众人后面不能动弹的凡天交了出去:“人在这里,希望你们能留我家少爷一命!”
“小美,你看看是不是!”李博侯看见被推出来的少年,转过头问向身后的女子。
“李大人,就是他,就是他!”小美细指指着凡天,眼里充满了愤怒!
李博侯点点头对着最后马上的老头说道:“青老头,带上吧,还是赶紧回去复命!”
青衣老者随即下马,来到凡天的身边,看了看麻木的凡天,眼神不经意间跳了一跳,随即想起什么,伸出两指在凡天的眉心处点了两下。
看见青衣老者的行为,凡震等人不禁大惊失色!
“你这是?”看见青衣老者的动作,李博侯不由得轻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