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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三章

一旁,沐神医和孟庄主相视一眼,均笑道:“真是一团孩子气。”
斐仁烈抿了抿唇,摸上腰间佩剑,拇指用力摩挲上面的花纹。
“阿鸢,快叫干娘瞧瞧。”沐神医招手道。
屠飞鸢推开阿容,朝沐神医走过去。脸上挂着笑,走过去抱住沐神医的手臂,撒娇唤了一声:“干娘,谢谢干娘给我解毒,干娘辛苦了。”
沐神医一听,笑得更加欢畅了,哪里不知,这就是屠飞鸢示好?笑着说道:“哪里就辛苦了?倒是你,瞧瞧,生生累瘦了几斤。”
“瘦了?我高兴。”屠飞鸢一挑眉头,脆声说道。
经过每天努力减肥,再加上泡药时的消耗,屠飞鸢如今算不得胖了,只有一点微胖。再说,她这个年纪,胖嘟嘟的正是讨喜。一身粉嫩嫩的肌肤,不仅不难看,反而人见人爱。
沐神医难得见她孩子气,更是笑得不行:“你本身底子好,恢复过来,就变成小美人儿了。”见屠飞鸢丝毫不羞涩,反而骄傲扬头,直是笑得不行:“你呀!”
抬头看了看日头,但见不早了,便牵起她的手:“走,咱们去吃饭。”
“咻!”阿容窜过来,牵起屠飞鸢的另一只手。
“松开!”屠飞鸢不耐甩道。
阿容指着两人交握的手,说道:“阿鸢,你看,我们的手一模一样。你能分清哪个是你的,哪个是我的吗?”
“瘦的是你的。”屠飞鸢道。
阿容道:“我会吃胖的,到时候你就分不出来了。”
幼稚!屠飞鸢心下有些嫌弃,懒得跟他讲,抬头看向前方。
孟庄主牵着沐神医,沐神医牵着屠飞鸢,屠飞鸢牵着阿容,一行四人往前行去。
斐仁烈跟在后头,目光落在屠飞鸢和阿容交握的手上,按紧了腰间佩剑。
“干娘,我带阿容回见了。”吃过饭后,屠飞鸢便辞行。
沐神医有些舍不得,这几日屠飞鸢大多时候都在泡药,出来后又累得不行,两人都没怎么好好说话。然而,屠家二老必然也在等消息,便点了点头:“去吧,一路小心。”顿了顿,忍不住说道:“有空来玩。”
屠飞鸢笑了笑:“干娘,我很快就会来了。”眨了眨眼,“来收购你家葡萄。”
第一批葡萄酒约莫酿好了,屠飞鸢回家就启开封口,尝一尝味道,然后看情况大批酿造。
从前担心葡萄不好买,如今再也不必了。紫霞山庄的葡萄,将沐神医爱吃的留下来,其余酿酒……屠飞鸢占着干女儿的身份,理直气壮地决定,把紫霞山庄的葡萄都占了。
沐神医看着屠飞鸢连连冲她眨眼,好一会儿才想起来,恍然大悟:“好,好,等你来!”她倒是记得,屠飞鸢说过,喝葡萄酒有益于美容养颜,让气色更好。一时间,也有些期待,拉过她的手道:“可别忘了干娘。”
“不能忘。”屠飞鸢笑道,又闲说两句,便走了。
这回没有坐斐仁烈的马,而是叫三七赶马车送她。一来,她如今脸嫩,连帷帽也没有,晒坏了怎么办?二来,阿容这几日吃了苦头,她也不想累着他。
坐进马车里,阿容一反常态,离她远远的。既不看她,也不跟她说话,闭上眼睛,脸颊贴着车厢壁,一副要睡觉的模样。
屠飞鸢眯了眯眼睛:“你过来。”
“我睡着了。”阿容闭着眼睛,从薄薄的唇中溢出来一声。
屠飞鸢有些好笑:“为什么躲我?”
阿容不回答,只是微微加重呼吸的声音,示意他已经睡着了。
屠飞鸢的眼中划过一丝笑意,走过去在他身边坐下。
阿容惊了一下,睁眼想逃,被屠飞鸢按住:“身上还有不舒服吗?”
“没有。”阿容摇头,一双湿漉漉的眼睛里,有些惊色,很局促的模样。
“真的没有了?”屠飞鸢低声问他,抬手摸上他的额头,“若有哪里不舒服,就给我说。”
阿容摇摇头,在屠飞鸢温柔的声音中,渐渐放松下来:“阿鸢,我可以亲你一口吗?”
屠飞鸢顿时黑了脸,一把拍开他的脑袋:“既然你没事了,那我们就约法三章。”伸出手指,“第一,我叫你做什么事,你必须做:第二,我没叫你做的事,不许做:第三,再敢受伤……我就一个月不跟你说话!”
阿容的体质特殊,受了伤便能迅速恢复,但屠飞鸢总觉得不是什么好事。
想起他代她受罪,诡异的长指甲,撕裂又愈合的皮肤,泛着血光的眼睛,愈发认定了一件事——他每次强行愈合伤口,都是有代价的。
阿容见她神情严肃,眨了眨眼睛,说道:“阿鸢,我都听你的,你不要不跟我说话。”
“只要你做到这三条,每个月我还会发放一次奖励。”屠飞鸢被他湿漉漉的眼神看得心里一片软和。
阿容的眼中露出一丝喜色来,凑过来道:“是亲亲吗?”
“你做到了才告诉你。”屠飞鸢看着他,似笑非笑。
阿容已经默认了,一下子喜得不行,伸手就去抱她:“阿鸢真好。”
“不许抱我!”屠飞鸢一脸嫌弃地推他。
阿容改为抱住她的一只手臂:“这样行不行?”见屠飞鸢没有反对,一脸高兴地垂下头,靠在她的肩膀上。
他见沐神医常常这样靠在孟庄主的肩膀上,有学有样,脸颊贴在屠飞鸢的颈窝,娇娇说道:“阿鸢,我困。”
屠飞鸢轻轻拍了拍他的脸:“睡吧。”一辆马车驶进大牛村。旁边跟着一匹黑色高大的骏马,马背上高大健硕的男子,面容冷峻,凛然不可逼视。数名高大的侍卫围在四周,步伐紧促有致。
“哎哟,黑妞子可了不得,又坐大马车,又有人护送,这是千金大小姐的气派呀!”村民们站在路边,看着马车驶去,口里感慨道。
“难道屠大海果然没死?”有人疑道,“否则黑妞子哪来这些人,出行有侍卫,家里盖房子也有人帮衬?”
“长成那副模样,就算有王孙公子护驾,又有什么了不起?”一个酸溜溜的声音响起,“人家表面上护送她,心里也不知嘲笑成什么样了?换了是我,一早解了裤腰带吊脖子了,才不丢人现眼!”
话音落下,一阵稀稀落落的笑声响起,意味莫名。
“天啦!我瞧见了什么!”忽然,一人指着车厢帘子,“那里面坐着的人,是黑妞子?”
马车驶过,车帘掀开一角,露出一张如白玉般的无暇容颜,一闪而没。
众人都看见这一幕,纷纷惊得瞪大眼睛,如见了鬼:“那是黑妞子?!”
仙女儿一般的模样,不可能是是黑妞子吧?众人作伴,一起往村北头去了。
马车里,屠飞鸢轻拍阿容的脸颊:“醒醒?到家了。”
阿容坐起来,两只漆黑的眼睛呆蒙蒙的。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扭头看向屠飞鸢,目光直勾勾的,像饿极的狼盯着新鲜的肉。
屠飞鸢心里惊了一下,抬手拍在他脸上:“醒醒!”
阿容的脸被拍得歪了歪,随即扭回来,眨着一双无辜的眼睛:“阿鸢,你打我做什么?”
“我怕你把我吃了。”屠飞鸢没好气地道,揉着被他枕麻了的肩膀,抬眼看过去。只见他恢复了平日的样子,心里微微松了口气。
阿容眨着又浓又密的长睫毛,把脸颊凑过来:“那你吃我。”
“谁要吃你?”屠飞鸢拍开他,踢了踢他的小腿,“到了,下车!”
阿容乖乖下车,在下方站定,伸出一只手:“阿鸢,你慢些。”他见孟庄主都是这样扶沐神医的,有学有样。
屠飞鸢瞥了他一眼,一把挥开他的手,自己跳下车。
“阿鸢,不是这样的。”阿容抓住她,“不是这样下车。”
“要你教?”屠飞鸢白他一眼。
阿容嘟起嘴,跟在后头。
“爷爷奶奶,我回来了。”屠飞鸢站在小路上,看向前方。本该是篱笆院子,却变成了高大的青砖围墙,“这么快就把外墙盖起来了?”眼中一喜,快步往院子里跑去。
阿容跟在后面,像一条小尾巴,跟了进去。
斐仁烈下马,看着一堵崭新的院墙,眉头挑了挑。目光望了一眼北边的营地,但见帐篷都收起来了,眼中闪过一丝诧异。牵着黑风,走进大门。
不远处,五六个村民全都瞪大眼睛,满眼不可置信。
“老天爷!那是黑妞子吗?”
“她,她不是黢黑黢黑的吗?”众人只觉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良久,才有人道:“看来屠大海真的没死,他闺女要变成官家千金啦!”
何青云的母亲,陆氏从田里摘了菜回来,听到沸沸扬扬的传言,冷哼一声。回到家,对何青云道:“别将那个丫头放在心里!她心肠狠毒,早晚下场凄惨!你好好读书,将来平步青云,人人都羡慕你!”
近来,屠家又是买田,又是盖房,眼见是发了财。何青云极不是滋味儿,这本来都该是他的。如果他从前没被李露儿骗了,而是好好对屠飞鸢,这一切都是他的了。
何青云满眼阴鹜,抓起面前的书,疯了似的读起来。
“爷爷奶奶!”屠飞鸢进了院子,发现两间黄泥垒成的老屋还在,仅仅是院墙垒起来了。两间屋后的一片荒草也收拾干净了,齐晖等人把帐篷搭在那,竟也宽敞得很。
屠老汉和李氏听到声音,忙走出来:“阿鸢回来啦——”见到跑近的小姑娘,纷纷愕然:“你是阿鸢?”
屠飞鸢快步跑去,一头撞进李氏怀里,笑道:“奶奶,你猜,我是不是阿鸢?”
李氏瞪着眼睛,看着怀里粉嫩嫩、白生生的小脸儿,只觉新挖的荷藕都没这么白,忍不住抬手摸了摸,只觉又细又软,就像才蒸出锅的鸡蛋脑儿:“哎哟,阿鸢啊,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