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历四十七年六月初十日,努尔哈赤探知开原守军在城外牧马,决定突袭开原。八旗军四万余人行军三日,天降大雨,河水暴涨,道路泥泞。努尔哈赤派人侦查开原城池一带的雨量和道路情况,得到的回复是:开原无雨,道路不泞。
于是努尔哈赤主力直扑开原城。
这一天,张善羽正在训练刘綎交给他的五千士兵,突然想到一见事情,他唤过亲兵卫张三问道:“张三,今天是什么日子?”
张三回答道:“守御大人,今天是六月初十。”
张善羽大惊,神色十分严肃,手一挥:“众将士听令,给就各位,上城守御,关闭城门,后金兵马上就要来进攻了!”
众士兵一惊,虽然有些怀疑,但守御大人的话还是不敢不听,于是给就各位,迅速的向城墙上奔去。
张善羽对张三道:“你迅速前去报告刘将军,让他带着他的三千精兵,紧紧守住东门,东门,将是努尔哈赤重点进攻的地方。”
张三不敢怠慢,飞马前报刘綎。
刘綎听到张善羽的急报也不敢怠慢,抓起头盔,集合好他的三千士兵,立刻就向东门驰去。
张善羽另使人向铁岭送急报,自己也奔往东门。
很快,张善羽在东门见到了刘綎。
刘綎看上去十分紧张,看到张善羽,连忙问道:“张兄弟,努尔哈赤真的会在今天进攻开原城池吗?”
张善羽气喘吁吁的道:“刘将军,我敢以我的脑袋担保,努尔哈赤会在今天进攻开原城池,而且重点进攻的是东门,我已经将我的五千士兵分散防守西门、南门和北门了,等会儿努尔哈赤定会集中主力进攻东门,我们责任重大呀!”
正说话见,忽然有士兵大叫道:“金兵,快看,是金兵。”
张善羽和刘綎放眼忘去,只见开原城池前方,旌旗漫天,浩浩荡荡的,一眼望不到边。
刘綎惊讶道:“张兄弟,看样子有三四万金兵呀!”
张善羽道:“四万。”
刘綎道:“你怎么知道刚好是四万?”
张善羽道:“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刘将军,请你派人前去把上次抄郑之范家剩下的银两拿过来。”
刘綎道:“这是为何?”
张善羽道:“不要说,先拿来再说。”
很快,密室里的银两搬到了城墙上。
张善羽大喝一声:“大家听着,我是开原城的关口守御张善羽,大家看见城墙上的金银珠宝了没有,只要你们打退了努尔哈赤的进攻,这些珠宝全都是你们的,另外我要告诉你们,金兵铁骑厉害,开原城若是失守,谁也跑不了!”
众士兵本来非常紧张,听见张善羽这么说,又一看城墙上的金银珠宝,再一想金兵铁骑的恐怖,很多人牙一咬:为了金银珠宝,和金兵拼了!
努尔哈赤的军队终于靠进了开原城,有人报于努尔哈赤道:“大汗,开原城的城墙上面有很多珠宝,看样子守将刘綎是想开门投降,将珠宝进献给大汗。”
努尔哈赤大喜道:“果真如此,则我军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得到开原,对了,城墙上有多少珠宝,刘綎果然识实物,知道投降。”
于是努尔哈赤率军到护城河边,使人大喊道:“既然投降,为何不开城门?”
城墙上的刘綎疑惑道:“我什么时候说投降了,金兵也太一厢情愿了吧!”
张善羽道:“努尔哈赤那傻逼以为我们要投降,也不想想他算老几。”于是对城下的金兵大喝道:“努尔哈赤听着,我就是张善羽,你们谁敢与我决一死战!”
城下的金兵一听张善羽之名,再一看城上立着一个身穿黑甲,手持银枪的猛将,正是在萨尔浒之战中杀得他们心惊胆战的将军,各个胆寒,时李永芳在列,偷偷的对努尔哈赤道:“那个姓张的小子在,恐怕不会轻易投降!”
努尔哈赤被摆布了一顿,大怒,喝道:“刚才是那个家伙说明军会投降,给我站出来!”
当然没人站出来,这时候努尔哈赤旁边的四贝勒皇太极偷偷的对大汗道:“父汗,士气可鼓不可衰,既然明军不降,我们可以强攻呀!”
努尔哈赤一想,是呀,自己可以强攻呀,何况在开原城中还有很多金兵的奸细,到时候里应外合,还怕开原城不破,努尔哈赤终于找回了点面子,于是下令准备强攻。
这时候张善羽道:“努尔哈赤,你们远道而来,本将当然要送给你们一些礼物。”说着对旁边士兵使个眼色,那士兵拿来一个很大的麻袋,张善羽接过麻袋,对努尔哈赤道:“你可知道这里面是什么东西,唉,就知道你们猜不到,算了,我帮你们仍下去吧。”说着用劲一扔,城下金兵以为是火药暗器,个个抱头鼠窜的欲躲开,努尔哈赤站在那里没有动:“喝到,躲什么躲,量他也搞不出什么花样。”
那个麻袋直接飞过护城河落到了努尔哈赤的马前,努尔哈赤其实心里非常紧张,但是后面这么多金兵看着,他身为女真大汗,又怎么能当这么多的士兵躲避,这时皇太极扑过去,大喝道:“父汗快躲,说着将努尔哈赤一屁股压下来。”旁边的士兵捡起掉在地上的麻袋,打开一看,原来是努尔哈赤事先埋伏在开原城的奸细的头颅。
努尔哈赤大怒:“张蛮子,我跟你没玩,一激动,压在他身上的皇太极一个不稳,一头栽倒了护城河内,城上明军大笑不已。
几个金兵连忙下水将皇太极捞了上来,像个落汤鸡一样,努尔哈赤再也忍不住了:“攻城,所有人给我攻城,我一定要抓住张蛮子,将他碎尸万段,碎尸万段!”
张善羽在城墙上笑道:“我等着你呢,有种的上来呀。”城上乱箭,火炮,石块,木梁向暴雨一样的朝金兵袭来,冲在前面的数百金兵连哼都没哼一声就见了阎王。
却说努尔哈赤被张善羽气得大怒不止,喝令士兵强攻开原城池。八旗兵一面在开原城池的南门、西门、北门攻城,布战车,竖云梯,沿着城墙冲杀;一面布置重兵于东门,进行夺门血战。
战斗进行的十分激烈,后金士兵推着战车,架起云梯,步兵和骑兵一起蜂拥而上,万矢齐发。明军凭着开原城坚固的城墙,勉强挡住后金凶猛的骑兵和箭矢。
张善羽和刘綎重点防范的东门,更是后金士兵重点进攻的对象,努尔哈赤在士兵的进攻中大吼道:“有擒获贼首张善羽者,赏金千两,封万户侯;有擒获总兵刘綎者,赏金百两,封列侯!”众金兵在努尔哈赤重金的鼓励下,争相送死,一时搞得城墙上的明军手忙脚乱。
张善羽一枪把一爬上城墙上的后金士兵挑飞,刘綎一刀将一后金兵的脑袋砍落在地,众明军刀枪齐上,将爬上城墙的后金士兵一一解决,但后金兵死战不退,渐渐的,明军也出现了伤亡。
努尔哈赤的四万精兵,二万进攻张善羽和刘綎防守的东门,除开一万骑兵,剩下的二万精兵进攻其它三门,张善羽和刘綎手上虽总共只有八千明军,但开原城池坚固的城垣足以抵消金兵的人数优势,后金兵虽然凶猛,但一时也攻不下开原城。
努尔哈赤本来希望城内的奸细偷开城门,这样后金铁骑就可以长驱直入,但没想到被张善羽提前杀了个精光,现在只有硬攻了,一时间,城上城下,血流成河。
短短几个时辰之内,张善羽几经手刃了数千金兵,漆黑的宝甲几乎被染红,刘綎几经体力不支,被张善羽叫士兵抬了下去,城内的老百姓听说后金兵攻城甚急,知道破城之后,必遭到屠戮,也自动的负责起了后勤工作,体力虚弱的老人妇女帮忙把受伤的明军抬下城去,身体强壮的青年壮年就拿起武器帮助明军守城。
战斗一直持续到太阳落上才结束,后金兵见天色已晚,再加上伤亡惨重,不得不退兵,张善羽将一个还未来得及从城墙上退下的金兵一枪刺了个对穿,终于支持不住了,一天没吃饭了,还要杀这么多金兵,就是铁打的也熬不住了,张善羽的亲兵连忙将守御大人扶下城来,今天的战斗终于结束了。
刘綎已经醒来,一个士兵慌慌张张的跑进来,报告道:“刘将军,张守御力杀近万金兵,努尔哈赤已经退兵,但是守御大人却昏倒了!”
刘綎大惊,从床上一跃而起,没想到牵动伤口,疼得龇牙咧嘴,那士兵道:“张守御已经被他的亲兵救下,军医看了一下,说张守御只是纯粹的体力透支,休息一下就没有什么大碍。”
刘綎这才松了一口气,但还是站了起来,重新穿好衣甲,对那个士兵道:“你传我的命令,后金兵很有可能卷土重来,全城剩余士兵,必须披甲入睡,手持兵器,以防金兵夜袭!”
那士兵应令退下,刘綎急急忙忙的赶去看望张善羽,这时候张善羽被灌了几碗浓粥,已经醒过来了,但体力仍然十分虚弱,刘綎一见张善羽,忙喝问旁边的军医问道:“张大人没事吧?”又对张善羽道:“张兄弟,今天多亏了你呀,你好好休息,别伤了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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