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古代言情> 天生媚骨:将军太狂野>第9章 作践
“我就怕她不下!”唐枝冷冷地道。
回到院子里,湘姨娘已经双眼红肿,发髻散乱。程远之连忙从榻上坐起来,上前两步道:“琼儿怎生这副模样?是不是那夜叉又欺负你了?”
琼姨娘闭目摇头,泪水从微卷的睫毛上滚落,说不出的可怜:“没有,夫人没有骂我。”
“那就是打你了?”程远之眉头一挑,清晰地看到她肩头上的鞋印子,气得脸色铁青:“爷早说过让你别去找不自在,她怎会是好心容忍你的人?”
琼姨娘委屈不已,扑在他怀里大哭起来。程远之问她什么,一句也不说。最终程远之气不过,推开她找唐枝算账去了。
等他走后,琼姨娘才抹抹眼泪,眼中闪过一丝算计成功的得意。唐枝啊唐枝,让你再嚣张!脱下衣裳,看着心爱的衣裳被唐枝踩得脏污一片,禁不住心疼起来。
等大爷休了唐枝,程家的钱还不是任由自己花?想到这里,不由得笑出声儿,低头瞅了一眼脏污的衣角,不屑地甩在地上。
第3章休书
盛夏六月,酷热如火炉。
午后的日头格外暴热,空气被晒得扭曲,花圃里的花儿草儿也全都打蔫。
秋翎不停地打着扇子,还是眼睁睁地看着唐枝的鼻尖沁出细密的汗珠:“夫人,您就再买一个丫鬟吧?”秋翎倒换下手,有些吃力地道。
唐枝自来怕热,从前有秋翎和秋云两个一起打扇,身上才干爽些。自从秋云被卖掉之后,唐枝仿佛忘了这茬,绝口不提买丫鬟的事。躺在凉椅上一动不动,仍旧很快热出一身汗。
外头的知了聒噪个不停,唐枝身上燥热,心里也不爽快,抬头瞧见秋翎累得满头是汗,挥手道:“去,把她们都叫来。”
“是。”秋翎搁下扇子,抬袖擦了擦汗,提起裙子飞快往外跑去。
没过多久,苗姨娘等人来到。
刚走进院子,便见唐枝坐在门口,袖子挽到手肘处,露出两截莲藕似的小臂。青翠欲滴的镯子挂在上面,随着她打扇子的动作而上下滑动。
“夫人。”五人齐齐福身,清脆地道。
唐枝抬起玉臂,随意往桌上一指:“刚得了盘葡萄,你们尝一尝。”
宛若牛眼大小的紫莹莹的葡萄,可是等闲买不到的稀罕物儿。几人面面相视,脆声齐道:“谢夫人。”
两串葡萄,说多不多,很快被几人分吃干净。唐枝搁下蒲扇,揉了揉酸痛的手腕:“别闲着,过来给我打扇。”
几人吃得高兴,不愿错过在唐枝面前献好的机会,摇着团扇挤过来:“夫人就是简朴,院子里才只得一个贴身丫鬟。”
“像夫人这样有身份,却不给咱们立规矩,还赏稀罕物儿吃的主母真是打着灯笼也难找。”
“怪道大爷谁也不给,偏偏给夫人弄来一盘子。”
一个一个争先恐后地拍马屁,殊不知全拍在了马蹄子上,秋翎都不知道怎么说才好,板起脸轻咳一声:“少说话!”
几人连忙噤声,卖力地挥动着手里的扇子。凉风徐徐,唐枝脸上的汗迹渐消,寻了个舒适的姿势,闭上眼睛小憩起来。
程远之来到院子门口时,看到这一幕,顿时火冒三丈:“唐枝!”怒气冲冲地走进来,拨开卖力打扇的小妾们:“你凭什么作践她们?”
凉风骤停,唐枝皱了皱眉,不适地挪动了动,睁开眼睛:“我作践谁了?”
秋翎唯恐唐枝又热出汗,连忙放下针线筐子,拿起蒲扇走上前。刚来到近前,便被程远之大力拨到一边:“滚开!”
程远之就不信了,全世界只有唐枝是娇贵的?人人都得顺着她?她不让上床,他就不能近她的身,她看不惯谁,就连踹带踢,她热了,他的小妾们就都给她当丫鬟,她当自己是王母娘娘啊?
“你作践完琼儿,又作践苗儿她们,正室的架子摆得真足啊!”程远之嘲道,瞄了眼桌上的水晶盘子里堆着葡萄皮与葡萄籽,讥讽地道:“琼儿好心好意给你送葡萄,你却把人作践一顿,有种你别吃啊!”
“大爷,那盘葡萄是您买给琼姨娘的?”苗姨娘微皱眉头,琼姨娘好手段啊,夫人唤也不来,大爷还为她出头,俨然与夫人平起平坐了!
程远之没注意到苗姨娘的不满,搂过她道:“明日大爷也买给你。”
苗姨娘的眼珠转了转,低下头不说话了。
程远之扬起下巴,对唐枝道:“她们都是我的爱妾,不是你的丫鬟,以后不准你再使唤她们!”
唐枝眉梢一挑,从躺椅上坐起来:“你们出去!”
等苗姨娘等人出去后,程远之冷笑一声:“人都出去了,你可以狡辩了!”
唐枝对秋翎点了点下巴:“告诉他,桌上的葡萄是谁吃的。”
这么一会儿的工夫,唐枝的鼻尖上又沁出汗珠,秋翎拿起蒲扇,连忙打起风:“大爷,那些葡萄全是苗姨娘她们吃的,我们夫人连碰都没碰。”
程远之愣了一下,随即嗤笑道:“你是她的丫鬟,自然她叫你说什么,你就说什么!”
“大爷若不信,可以把苗姨娘她们叫来作证。”
“刚才她们在的时候怎么不说?现在人都走了,又要把人喊回来?”程远之讥笑道,鄙夷地看着唐枝:“你就是不想承认!”
“大爷此来,是为琼姨娘讨公道的吧?”唐枝挽起袖子,露出两截凝脂玉润的藕臂,撑着腮,抬眼问道。
“对,没错。”程远之盯着唐枝身前被汗水打湿的衣襟,隐隐透出艳色的小衣,不由自主地想起那日在床上,醉意朦胧,任由摆布的场景,禁不住咽了咽口水。
见他眼睛都看得直了,唐枝眼珠儿一转,捏住衣襟,拉开一些。小幅度地扇动起来,炫目的美景时隐时现:“我就是踢了她,你打算如何?”
程远之盯着那一片若隐若现的艳色,下腹升起一团火热,良久才按压下去,清了清嗓子道:“你踢了琼儿,就得跟琼儿道歉。”
“若我不去呢?”
“你若不去,我就——”
“怎样?”
程远之“就”了半天,什么也没“就”出来。他忽然发现,如果唐枝不道歉,他竟不能奈何她一丝半点——唐枝不稀罕他的宠爱,不论他冷落她多久,从来没有恼过;她也不怕下人们不尊重,家中账务都由她把持,不高兴了谁也别想有钱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