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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排好队

那阿婆齁了齁,眼角带着自得与不屑:“我邱婆子什么时候胡说过?这姓丁的,一看就不是个雏儿,生没生过孩子都难说!”见众人犹不信,又道:“你们看她只身一人来到咱们裕兴,一年到头也没个亲戚来
探望,说不定就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给家里丢了脸,被家里撵出来了哟!”
一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渐渐缄了口,不再言语。
她们是好事不假,但是这样一个说不好就害了人的事,打着哈哈飞快散了。
第10章流言漫天
裕兴城里谣言漫天飞,据说是晏秋诱骗童男子不成被踢到命根子,恰逢城中大夫都不在,便请了丁柔诊治。被丁柔猜出原委,继而痛斥一顿。
想裕兴城居安多年,风平浪静,一年到头不见事端,乍然闹出这么一出,人人都沸腾起来。
一大早,城南秋水阁分号门前便排了老长的队。一打开门,便关不上了,无数只手按在门板上,沸水一般,拥着挤着要冲进来。伙计慌了,一面费力抵挡一面朝后边喊:“东宁哥,东宁哥,你快出来!”
东宁从后面出来,见到这种情形,一把拽过伙计塞到柜台后,扯起嗓子喊:“都闹什么?闹什么?找事儿?砸场子?再不散了报官啊!”
便有一部分人收回手,可是三四个人已经进了屋,还有七八个半只脚踏进来的,冲着东宁七嘴八舌地喊:“伙计,你家少爷好不要脸,平日里装作一副斯文正经的模样,谁知道却是个斯文禽兽!”
“禽兽都不如!这样无耻的人,就该抓去蹲牢!”
“瞧着晏少爷也是人模人样的,怎么就做得出这种事来?”
“我们裕兴城是讲理的地方,断不容这种糟污事情发生!”
东宁一开始听到晏秋禽兽不如,脑子轰的就懵了。可是听到后面,不由冷笑,少爷行的端做得正,岂会是这样的人?一群瞧热闹的糟家伙,好意思说这些正义昂扬的话?
“别嚷嚷!都别吵!静一静!静一静!”东宁挥手高喊,示意众人噤声,“事情不是这样的!你们想知道怎么回事,是不是?”
“那当然!”众人纷纷答是。
东宁便走到柜台后面:“可是,你们诬我家少爷在先,这消息却不能白白告诉你们!”
“你要怎样才肯说?”
“就是,你想怎样?”
东宁嘴角浮现一抹几不可察的笑:“排好队,一个一个进来。”
众人一大清早堵过来,就是为了听到劲爆的消息,无论真相也好,假象也罢。不过是图个乐子。闻言知道有戏,迅速排成一队,后面被挡住进不来的便学着前面,一个紧挨一个,很快一队四五十人的长龙从秋水阁门口排了出来。
对面就是金家布坊,见此情形都伸长了脖子看。可是隔着一条大路,中间又有许多人挡着,望了半天只瞧见一个人抱着一匹布从里面出来了。脸上神情,两分不满,八分偷笑。
很快,第二个人也出来了,怀里仍然抱着一匹布,表情同前一位一模一样,两分怒,八分笑。
发生了什么事?金家布坊的伙计交头接耳,怀疑地想,难道对面的奸商也
压低价格,把十两银子一匹的布按二两银子一匹卖出去了?
半个时辰过去,四五十人已经散去,秋水阁门口还余着两三人。
“您拿好,慢走。”东宁真切地笑着,送走最后一位好事者。
那人啐道:“哼,奸商!不折不扣的奸商!”
东宁眯着眼,笑得气人:“哪里哪里。您要是觉得被骗了,回去便告诉想知道这件事的邻里邻居,看看他们是不是也觉得被骗了?”
那人气呼呼地看着怀里的布,狠狠剜了东宁一眼,脚下生风地走了。
一日之间,直至日头偏西,秋水阁门前也没断了人。
这样一直持续了三日,第三日晚上,天轰黑的时候,东宁与伙计才得清净。伙计打烊,东宁则夹着算盘和账本,走到后面,对等候多时的叶总管道:“叶叔,让您久等了。”
“这两日生意这样好,可真叫人放心不下。”叶总管前天来的时候,差点没被吓着。他原是听到外面的流言传得太过离谱,便过来叫东宁暂时关了门,这几日就不做生意了。却没想到,店里不仅没闹起来,生意反而如此火爆。至昨日下午,把城东的货都搬来半数才将将够卖。
东宁嘻嘻笑着:“您不知道,那金家布坊都气得吐血呢,一个一个,脸都憋得乌青乌青。”他一面说着,一面把账本和算盘摆到叶总管面前,“您瞧瞧,这几日我给咱秋水阁添了多少进项?”
叶总管乍一看,猛地吓一跳:“东宁,每匹布你多卖了二两银子?”
“是啊。”
“谁教你的?!少爷同意了?!”
“没。那群老家伙们胆敢如此编排少爷,我岂能便宜他们?就自作主张,每匹布给他们涨了二两银子。”多加二两也有人要,可见这些人对辛事秘闻有多么如饥似渴,啧啧。
叶总管却皱了眉头,他是老实的生意人,对东宁的做法十分不赞同。可是做都做了,眼下没法再说什么。何况东宁这几日着实辛苦,又立了大功,更加不好说什么。
东宁偷瞄了他一眼,笑嘻嘻地道:“这一回,少爷牺牲得真值啊!”
叶总管便苦笑一声:“真不知该不该生气。这丁姑娘,事是她惹出起的,眼下她没什么,倒害得少爷出不了门,就连我走在路上也要遮遮掩掩。可真要生气,你看,因着这事,咱们却赚了许多银子,还叫他们白白替咱秋水阁宣传了。”
东宁沉吟一会儿,正了正形:“要说这事,是丁姑娘的不对。这样不分场合信口胡说,实在不该。当日少爷好意才不收她布钱,她不感激倒罢了,何苦要发脾气?现下惹
出这事,若非我脑子转得快,恐怕难以善了。”
叶总管想想,也是后怕,握住东宁的手直道:“多亏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