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古代言情> 娘子无情:弃妇太狠毒>第11章 艳福
”周涛瞧他不起地翻翻白眼,往嘴里扔了粒花生米,嘎嘣嚼了,“你小子不够意思啊!人家丁大夫为你都做到那种地步了,你还装得跟什么都不知道似的,不是爷们啊!”这话着实冤枉晏秋了,他听到“丁大夫”三个字,顿时吃了一惊:“丁大夫?关丁大夫什么事?”
周涛真郁闷了:“我说,不带你这样儿的。做人要实在。”然而瞧着晏秋的脸,不由张大嘴巴:“你不会真不知道吧?”
晏秋诚实而茫然地摇摇头。
周涛真正没话说了:“你这人真是,我该说你不关心自家生意呢,还是说你什么好呢?金家布坊开张那一日,请了不少人贺喜。那一日丁大夫领了她家小丫头,挤开多得堵到你家门口的宾客,走进秋水阁,一人抱了一匹浅色的绢纱出来。那金家布坊走的是丝绸,她就到你家买纱布,可不惹恼了人?”
“然后呢?”晏秋捏着杯子。
“吵起来了呗。要说丁大夫跟她家那叫什么归的丫头,都是好样儿的,一个敢作敢当,一个口尖牙利,那样一堆人,愣是没讨了好去。”周涛偷闲喝了杯酒,咂摸着嘴。
晏秋愣愣听着,心里边不知道什么滋味儿。
“你小子,艳福不浅。”周涛笑骂道,“可怜人家丁大夫,那样鼎力相助你家秋水阁,可是你这做掌柜的,竟然不知道人家。”
晏秋无话可说,自罚一杯:“我今日上午刚刚回城,还没听说此事。多谢大哥告知我,回头我便命人拎了谢礼,谢过丁大夫。”
“不解风情!不解风情!”周涛直道他装,可是转念一想,这事换了他大约也是一样。于是瞅了瞅晏秋,问:“我说兄弟,你今年二十有四了吧?也不见你着紧婚事。平日里连花酒都不见喝,你真就是和尚咋的?也不知你心里咋想的。哥哥我在你这个年纪,已经是两个娃子的爹了。”
晏秋抿唇笑:“我一个瘸子,又满身铜臭,哪家姑娘能看得上我?”他因为几年前受过伤,左脚有点跛,虽然平常看不出来,但是走快了还是十分明显。
周涛却不爱听,手中酒杯重重磕在桌子上:“什么叫瘸子?你脚上那点毛病若不仔细看,鬼才瞧得出来!怎么又说满身铜臭?钱财是坏东西吗?再者说,你晏秋晏大少的名声不够响?排在你家门前给你送手绢的姑娘嫌少还是怎的?”
“哎哟,跟你说话我就来气!”周涛捂着胸口,恨铁不成钢地瞪着他。
晏秋则哈哈大笑:“排在我家门前送手帕的姑娘?我一个也没瞧
见。大哥瞧见了?觉得如何?哈哈,不如带回家给嫂子瞧瞧,看看哪个更俊俏些?”
带回家?他不要命了。周涛恼羞成怒,伸出胳膊在晏秋肩上狠狠擂一拳,解了气,也笑了:“要说你嫂子,那是陪了我不少年头。吃了那么多苦,从无怨言。我周涛这辈子有她,不说美人,就是金山银山,再大的官儿,我也不能负她。”
要说他家婆娘,哪里都好,就有一点,就因为没给他生个儿子,就老偷偷躲起来抹眼泪,还要给他纳妾。
可他能吗?他又不是忘恩负义的畜生,书都读到狗肚子里了。
晏秋拿起杯子,遮住眼。碰着秀恩爱的了。要换了别人,他早打他一顿出气。可是碰上周涛,只得默笑。
周涛又道:“啥时候兄弟也碰见一个愿意为你舍身枉命的女人,不论她相貌如何,心地如何,娶了便赚。”
“那倒是。”舍身枉命?哪有那样容易。
两人又碰了数杯,均是一口干尽。
喝到兴处,周涛有些忘形。一只脚踩在凳子上,一手抓着酒壶,捏着酒杯高高举着,眉眼尽是欢愉:“好久没喝这么痛快了!在家的时候你嫂子不让喝,出来喝,又碰不见够意思的。来来,再干一杯!”
晏秋一撩袍子,也站起来:“这些年来,承蒙大哥照拂。小弟再敬大哥一杯!”
周涛不接,捏着杯子的那只手指着他:“干什么?你也是那些巴结奉承我的?说这些话,同我见外是不是?”
不论最初的动机如何,现在晏秋对他是实打实的一片诚心:“小弟说错话,自罚一杯。”
周涛等他喝完了,自己也举起杯子干了。
两个男人在一起喝酒,都谈些什么?其实没什么谈的。周涛是官,晏秋是民,没有共同话题。周涛有妻有儿,晏秋是光棍,亦无甚可说。
尤其晏秋搞不好还是枚童男子,说多了难免触及他的痛脚。周涛暗恨自己太善良,不然男人之间喝喝小酒,聊聊女人该是多么风流惬意啊!
于是两个人光喝酒了。
晏秋心里时刻记挂着叶总管之前的叮嘱,不能喝酒不能喝酒。可是一不留神,一壶酒就下了肚。他刚要开口说不能再喝了,突然背上犹如被火烧一般,灼灼痛起来:“啊!”
周涛正低头倒酒,不期然对面突然来了这么一嗓子,顿时吓了一跳。这边刚站起来,那边整个人已经栽到地上,打起滚来。
“兄弟?兄弟?”周涛见他紧闭着眼睛,蜷着身子,一时剧烈颤抖,一时
翻来覆去,大惊失色。尤其晏秋的脸色,简直惨白得渗人。
“兄弟?兄弟你怎么了?”周涛拍打着他的脸。
可是晏秋疼得差点咬了舌头,自是回答不了他。周涛急坏了,连忙把他搬到床上,同时喊来随从:“来人,就近请位大夫来!”
随从领命而去。
然而客观原因使然,随从在城里逛了一圈,最后只身回来。复命的时候,无可奈何:“大人,小的跑遍了城里,可是没有寻到一位大夫,大夫都回家探亲了。”
“怎么回事?”周涛怒目而视,“城里不是三四位大夫的吗?怎么一个都不在?”
这时晏秋拽拽他的袖子,强忍着痛,断断续续地说:“去请,丁,丁大夫,来。”
丁柔望着身前自称是周大人派来的侍卫,拧起眉头:“你说你是,有何证据?”
侍卫便从怀里掏出一枚钨铁的令牌来:“丁大夫请看,这是周大人特地交予我的令牌。请丁大夫快快收拾,随我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