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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回首

待浅浅再寻到苏幕遮,却见他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只是如过闲庭般在回路上走着,面色也恢复了往日模样。
苏幕遮听得马蹄声,抬头看去,见浅浅正纵马而来,不由心中一喜,快步上前,道“浅浅,你回来了?”
浅浅看着他面上儒雅的微笑,竟一时不知当如何接言。
苏幕遮见浅浅依然端坐马上,道“浅浅便骑马时也是英姿不凡!”
浅浅忽地一笑,如春花初绽,艳若新桃,“有吗?”
苏幕遮看得心神一动,连连点头“有啊!”
“哼!”浅浅变了脸色“我怎么不觉得?”
“这”苏幕遮别开脸去,含糊道“真的有的。”
浅浅也不再难为他,道“苏幕遮,我们赛马如何?”
“赛马?”
“正是!”
苏幕遮涉及正事,似乎恢复往日头脑“你是想考较我的轻功吗?好啊!”
“那我们便从此地开始,到侯府为止,如何?”
“这浅浅,你知道,我不愿在彭淮显露武功。”
闻言,浅浅来了兴趣,俯在马背上,含笑问道“为何?”
苏幕遮竟一时不该如何作答。
良久才道“当年,我初上榣炽山,母亲曾与我说过,我苏家世代武将,从未有过能在文坛称雄之人,她还说过,想要让我考取状元呢!”
“啊?”浅浅愣道“便是为此?”
苏幕遮点头。
浅浅目光如电,道“你的母亲不喜欢你?”
“哪有?”苏幕遮无力反驳着。
“哼,既然是世代武将,那么他日能继承侯爵的便只能是武人,她却一心要你读书,难道还是为你好不成?”
浅浅之言,苏幕遮何尝不知,只是从前从未敢深究,今日去被浅浅生生撕开,不由面色惨白,立在当地。
浅浅也知话说得过了,又见苏幕遮如此模样,便前初时的气尽皆消了,现在却又深深自责起来。
于是跳下马,走到苏幕遮身边,道“你,没事吧!”
“没什么,”苏幕遮摇摇头,又低下头去,向路旁的石上坐去,以手支地,道“其实不消你说,早在十年前我便已知晓。”
浅浅见他情绪低落,便也走到他身边坐下。
“十年前,我离开苏府,便有感觉到母亲似乎不喜我,只是我一直一懂,后来,大概在我九岁的时候,那年上元节,我回到苏府,便曾听苏府仆人在说我的事,我仔细听了,大概是说我并非是母亲的亲生子,而是从他处抱来的,
我当时还小,便去问母亲,母亲听了我说的话,却只是看了我一眼,什么都没有说,
可是那一眼,我至今犹记,那是怎样的恨意啊,我甚至觉得母亲想立时杀了我!”言到此处,苏幕遮眼中似有湿润,双手也不禁握紧,似乎回到当年时候。
浅浅偷偷将他的手握住,只是苏幕遮此时陷入回忆,毫无所觉,否则他定会十分欣喜。
苏幕遮续续回忆“后来母亲似乎想到了什么,便吩咐人将我送走,那时,我便怀疑,我是父亲与其他女人的私生子,于是侍奉母亲更加尽心。一年后,我着人多方打听,却发现,父亲绝无其他女人,我便也打消此念。
后来我与小言都大了,却发现我们相像之处并不多,我便又开始怀疑,于是悄悄收买了曾侍候母亲的老奴,得到的答案却是,当年小言出生后,府中所有仆从尽皆换走尽皆换走”
苏幕遮低着头,顿了一顿,才清了嗓子道“我是苏幕遮,若是到了此处我还不知道我们的出生必有大问题,便不再是苏幕遮了!可是,我不敢不敢查下去,我不想知道真相!不想”
苏幕遮双目通红,双手不自主紧握,浅浅连忙呼痛“苏幕遮,你醒醒!苏幕遮,你弄疼我了!”
“我不想,其实我好怕我似乎明白了,又反而更加不懂了”
“阿遮,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我们不提了好不好!”
“父亲待我如宾,向来处处为我着想,却是为何?为什么,为什么”
浅浅见他始终沉在自己的思绪里,自己的话根本听不进去,不由连忙向他度入一缕真气,希望能让你神色清明,哪知苏幕遮此时状态若狂,在浅浅真气方入之时,自身内力立时反噬!
苏幕遮此时忽地将浅浅的手甩开,站起身来,脚步踉跄,口中仍是喃喃“为什么”面色已经苍白。
浅浅无奈,只好近前,劈手将苏幕遮打晕。浅浅伸手拉住苏幕遮,将他安放在地上,探查脉息,去发现苏幕遮经脉之中,有一股气息四处游走,似乎在苏幕遮身体中破坏,又似在修复,
浅浅是由奇道“这便是传说中的‘三生坐忘神功’?这功法在体内自成乾坤,看来是不需要外力了!”
于是便将苏幕遮放平在地,自己则是在旁护法。
看着苏幕遮失态样子,浅浅便已后悔,“哎,早知便不该与他置气,现在倒好只是没想到,他竟然也有这般故事,与我竟难道这便是缘?”
浅浅单手支着香腮,看着如此脆弱的苏幕遮。
三生坐忘神功正是榣炽山世代相传的绝技,世人所知,共有九重,然而却在第七重时令无数天才止步,因此,便有“生死七,生死契”一说。便是榣炽山主人朱琏如今也在第六重巅峰,始终未能跨过“生死契”
如今的苏幕遮已在第四重上三年,却始终没在再得提升,便是朱琏也告诫他,切切不可强行突破,否则定会受到反噬!
而苏幕遮向来不重武,便也不急,只是这段时间在大周多有历练,心境已足,又哪知今日被浅浅提及伤心事,心中郁塞难以自抑,竟误突破。
而此刻苏幕遮已然十分危险,若然受到些微干扰,只怕会立时走火入魔!
浅浅自然深知此事,便守在苏幕遮身边,片刻不敢稍离。
苏幕遮陷入自己的思绪里,脑中不断回放着少时离家时父母的眼神,父亲的教诲,母亲的冷漠,小言的依赖甚至是忘机的淡然,尧儿的灵巧,还有,便是浅浅时而浅笑,时而娇嗔的模样
千头万绪,苏幕遮似乎已然沉浸其中便在此时,苏幕遮耳中响起朱琏的声音
“夫藏舟于壑,藏山于泽,谓之固矣!然藏小大有宜,犹有所循夫道有情有信,无为无形;可传而不可受,可得而不可见;自本自根,未有天地,自古以固存;神鬼神帝,生天生地;在太极之先而不为高,在六极之下而不为深,先天地生而不为久,长于上古而不为老”
正是三生坐忘神功总纲。
苏幕遮终于收拾心绪,暂弃心结,全力突破。
叶莫莫自从马厩归来,便认定是上天指引不再向那个莫名其妙的小姑娘报复,于是便准备回房,正在一处小径行走,忽听破空之声传来,连忙向左躲避,见有一石子粘在不远处的树上,不由向四处看去,见墙边有一灰色人影闪过,不由提步追去。
而前面人影在侯府这中尽挑些静处走,二人一追一赶,不多时会是出了侯府。
叶莫莫似乎已经断定那人是自己宿敌,此行便是为了引自己出去,只怕会有埋伏,只是叶莫莫在跟苏幕遮之前,便是位独行大盗,何曾怕过埋伏,于是更加紧追不舍。
约么过了小半个时辰,二人已经深入小巷,四处亦无人烟。
前面那道灰影终于立住脚步,叶莫莫心知定然有后招,便也停住,凝神应对。
却见那人回过身来,向叶莫莫笑嘻嘻道“喂!你为何追着我?是何居心?”
叶莫莫顿时一愣,无他,只因此人正是叶莫莫今日受人围攻的罪魁祸首!那个故作委屈,又指证叶莫莫之人!
叶莫莫自然是咬牙切齿“喂!你今日冤枉我!现在却限出现在我面前,看来是想让我报仇了?哼!”
“哈哈哈哈!”闻言那女孩儿立时笑了起来,直将腰也笑弯了。
叶莫莫冷声道“有什么好笑的?”
“便是笑你又如何?你还能打我不成?”言罢便一脸挑衅地看着叶莫莫。
叶莫莫立时怒道“若非我从不打女人!哼!”
那女孩儿闻言也是不高兴道“怎么,这么没风度,小子,你今日哄得本小姐开心,我便不与你计较了!不过嘛,下次见到本小姐,记得绕路哦!”
“小丫头,你不要得寸进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