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回脸,云孤星在钱玉娘的身上,审视了一番,问:“玉娘,可喜欢跳舞?”
“要说喜欢,也算是喜欢。以前在幽香院的时候,玉娘的舞姿可也曾迷倒过不少的皇孙贵族。”钱玉娘说着脸上的神情又一次转暗。
“玉娘,那就从现在开始,只为我一人跳舞!”云孤星说着站起身,一手牵起钱玉娘的手,一手怀上她的细腰,带引她舞动起来。
“公子,这是什么舞?”钱玉娘对云孤星教自己的舞很是好奇,她可从未有见过。
“交谊舞!现在我教你最为简单的,你只要跟着我的步伐上前后退转身,就可以了。”腰伤令他一度以为自己将不能再舞,可世上的事情总是出人意料,七年前得到的天水神功,不单单是自愈了腰伤,更是让他的骨骼更为的柔韧。以前做不到的动作,现在做起来非常的流畅。不过现在教玉娘的不过是简单的交谊舞。但,他相信只要多加时日,玉娘的舞技必定能更上一层楼。
宁岚,我会把你的阴谋一个个粉碎,我会毁掉你所拥有的一切!宁岚,七年实在是太漫长了,太漫长了.
隔日,天不亮。云孤星带着钱玉娘离开了顺天客栈,而这一日也正是晋王爷的六十七岁寿辰。李梦园乃是白凤国第一戏班,每逢晋王爷寿辰,戏班必定会前往晋王府上戏。
清晨,天微微露白,李梦园内就紧锣密鼓的准备着前往晋王府。
“班主,班主,不好了!”武生张胜强急匆匆地跑到前院。
李班主是李梦园的班主,此刻他正指挥着弟子往马上上搬运搭台用的道具,见张胜强这么匆忙跑来的身影,眉宇一揪,问:“什么事慌慌张张,没见这会正忙着?”
张胜强手抹了把脸上的汗水,喘着气,“不好了班主!这唱花旦的花柳仙也不知怎的突然病了。”
“什么?!”李班主惊得一下子就蹦了起来,急问:“怎么回事?花柳仙昨儿个回房不是还好好的么?”这花柳仙可是李梦园的台柱,这次去晋王府他就必须要上台。
“这我也不知道,一早去找他,就没见他起身,这进去一瞧,我勒个妈!整脸都是水痘子!”张胜强光是想起花柳仙那张脸就浑身犯抖索。
“那可怎么好!!”李班主欲哭无泪。
正当众人一筹莫展时,在李梦园的院墙外,传来了一道叫卖声:“专治疑难杂症,药到病除,不管是什么病,一贴见效!”这声音无疑是雪中送炭,李班主忙让张胜强去把那郎中叫进来,看看是不是能给花柳仙的水痘子给去了。
不一会儿,张胜强带着一位身穿白袍,俊逸非凡的公子进入李梦园,而跟随在俊公子身边的还有一位温婉的女子。
李班主一瞧这两人,这两道眉毛就纠结的更紧了,拉过张胜强就问:“这是怎么回事?让你去找那郎中,怎么带别人进来?”
“班主,我这出去就没见到什么郎中,就这两人。”张胜强也纳闷,随后又说:“不过,那公子说刚才确实看到一郎中,不过已经走了,后来问我找郎中什么事,我便说了,他说他也懂医术,会看诊,这不,我才带他进来的。”
“得得得,这事先不说,就让他去试试看!”李班主现在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走到白衣公子的面前,问:“这位公子,你当真会看诊?”
纸扇一展,温文尔雅的说道:“正是!”
“那就试试看吧!”李班主说着,转过身唤着张胜强,带他们去花柳仙的房间。
张胜强带引着白衣公子与那名女子,来到了花柳仙的房门口,说:“这人就在里头,公子就自个进去吧!我就不进去了。”那张脸他可不想再见。
白衣公子对着张胜强点头,“好,那就容在下进去瞧瞧,玉娘跟着进来。”
女子应着:“是,公子。”
这玉娘二字令张胜强直犯嘀咕,要说近段日子京城最为热门的话题,就是于家的第十八房姨太太钱玉娘的事了。只不过他也没见过钱玉娘,随即搔搔后脑,也不打算多想,就候在门口。
走进房中,女子便关上了房门,眼看向前头的白衣公子,脸上浮现笑容,脚步迈前,小声的说:“公子,还真的让你说准了,这李班主会找郎中进来。”
此二人不是别人,正是云孤星与钱玉娘,会出现在李梦园,不过是想要利用戏班,探入晋王府。
云孤星人站在床前,望着床上一脸水痘子的花柳仙,也没号脉,也没问诊,就直接吩咐玉娘,说:“玉娘,去准备一碗清水。”
“是!”钱玉娘转身走出房间,去准备清水。
云孤星提手点向花柳仙面对,盈盈白光顺着他的手指,渗入花柳仙的肌肤内。
待钱玉娘端着清水进入时,云孤星早已离开床前,坐于旁边。见玉娘回来,他道:“你就用清水给他洗洗脸,一会醒来就没事了。”
钱玉娘应着,走到床前往下瞧,那一脸水痘子居然不见了,只是脸颊上漂浮着一层薄薄的银光。将碗放下拿着手绢沾湿,小心翼翼地擦拭着花柳仙的脸颊。
“公子,这到底是什么东西?”擦拭完钱玉娘回过身,望着云孤星好奇的问。
“不过是一种花粉,花柳仙对花粉过敏。”对于这些云孤星早在前两天就打听清楚,昨夜不过是潜入花柳仙的房间,洒了点花粉,料准了今日一早花柳仙必定会因过敏而起水痘。
钱玉娘总算是明白过来,点着头,走向云孤星,说:“那咱们就只能在这里等着花柳仙转醒了。”
云孤星目光一转,窗外天色已经转亮,推算了一下,“应是快醒了。”这话还在嘴里响着,床上就传来了动静。
花柳仙的转醒,着实令李班主感激云孤星的出手相助。一得到张胜强传来的消息,就急忙赶到花柳仙的房间,道谢。
“云公子,这次多亏了你,咱们这李梦园才能保住这金字招牌,诊金一个字儿都不少,您说要多少?”李班主看着已经坐起身的花柳仙,那一脸的白净,可一点看不出张胜强所得什么满脸的水痘子。
云孤星摇摇头,说:“李班主,这诊金云某就不收了,不过有一件事倒是想要李班主帮忙。”
“云公子,请说只要是在下能力所及。”李班主倒也不含糊。
“这事对李班主来说,一点都不为难!”云孤星含笑的又道:“云某初入京城不久,也没有个亲友在此。昨儿个夜里听闻晋王爷要过寿,就想着能不能进去见识见识。晋王爷是白凤国的皇亲国戚,他寿辰这场面必定不凡。”
“原来云公子说的是这个。”李班主托着下颚,倒是有些个犹豫。
“李班主,尽管放心,云某就是想要张张见识。”云孤星说得恳切,并对钱玉娘使了个眼色。
钱玉娘手衣袖中掏出一叠银票,放到李班主的面前,说:“这是我家公子给李班主的喝茶钱。”
李班主眼往上头一瞧,这可是千两额度的银票,这一叠少说也有好几十张。眼看向云孤星,这位公子出手可真是阔绰。
“唉!看来云某的请求让李班主为难了,罢了!”云孤星见李班主仍是犹豫的样子,说着就要拿走玉娘手中的银票。
李班主手快的拿走钱玉娘手中的银票,说:“也并非是什么难事,要是李梦园跟晋王府来往也不是一次两次,多带个人还不是一句话的事!云公子尽管跟着我,保准带你进晋王府。”
云孤星暗暗地与钱玉娘对视了一眼,随即看向李班主,说:“那就一切有劳李班主安排。”
“好说好说。”李班主边说着,边看向已经起身的花柳仙,“柳仙,你人没事了吧?”
云孤星与钱玉娘在李班主的话语声中,悄然退出了房间,至于接下来的事情,就无需他们在多花心思了。
钱玉娘跟随在云孤星的身边,偷偷地抬起头,看向公子,她多停留在他身边一刻,就多一份好奇。
“玉娘,在想什么?”云孤星转过脸,看向钱玉娘。
钱玉娘没想自己的偷望居然被发现,眼下有些个惊慌闪过,可很快便恢复了平静,说:“公子,玉娘有些疑问一直都压在胸口,也不知是问好呢还是继续这么压着。”
“玉娘,有什么想问就问吧。”云孤星并不介意钱玉娘的多问。
“那玉娘就问了。”得到云孤星的回答,钱玉娘也就不再压抑自己了,问:“公子,是哪里人?”
“西域。”
“西域?”云孤星的回答让钱玉娘一愣。还来不及询问第二个问题,李班主的声音响起:“云公子,都已经准备妥当,咱们该启程了。”
“好!”云孤星转身对李班主点头,脸颊微侧,小声的对身旁的玉娘,道:“回头,再说。”
“嗯!”钱玉娘轻应着,跟在云孤星的身后,随李班主向着前院走去。只不过眼底的疑惑没有清减反而愈发的浓郁。
晋王府凤吟楼白千延百无聊赖的望着楼下,川流不息的人群。双手托着腮帮,叹息不已,“唉——”
“小王爷,今儿个可是王爷的寿辰,你怎的从早上开始就一直在叹气?”雨布站在白千延的身边,他又拦了个烂差事,被王爷派来伺候小王爷,说穿了就是盯着小王爷,不让他踏出凤吟楼半步。
第五十一章 玉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