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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 易容

三人再也无话,相对无言。屋子里顿时只剩下我的呜咽声,我就这样孤零零的跪着匍匐在地,地面的温度冷得吓人。
“瑜儿,起来吧。”喻陵开口,一只温润的手又揉了揉我的头发,而綦切在一旁扶着我踉跄的站起。
“此事怨天不怨人,你既是我的徒儿,我怎会因为你是什么而抛弃你。你记住,我喻陵的徒弟,我喻陵绝对不会看着她去死。”他一向懒散纨绔,一袭红衣压群芳的绝色此时却充满让人不敢小觑的气势。
“我妻子儿子都被白黎害死,在这世间早就无所贪恋,唯一挂念的就是你这丫头,就算是妖又如何,反正是我迟魏的女儿。”迟魏上前拍拍我的肩膀,脸上笑意中不乏伤感。
我转过头看向綦切,她依旧是面无表情,见我看她,她倾身将额头抵在我的额上:“易个容应该就好了。”
她笑起来,冰冷的面孔第一次出现如此的笑容、
“綦切可是圣女的心腹,这次不会是圣女派你来的吧。”迟魏一旁没好气的打断,看来对圣女身边的人也颇为忌惮。
“将军大可放心,”綦切转过脸,一扫之前的笑容,“我綦切若是圣女派来的,你们早就不会在这里了。”
迟魏被这话一堵,就没了下文。
“今晚让瑜儿住我那吧。”綦切又开口,但是另外两人立马拒绝:“不行!”
“你要是偷偷带走了瑜儿怎么办?到时候我们两个又怎能奈何你!”迟魏一向暴脾气,说着就要伸手把我拉到他们那边。
綦切手疾眼快用手把我护住,才继续说道:“你们两个大男人家的难道就不忌讳吗?瑜儿虽小,但已经不是当初那个七岁的小娃娃了。过些时日就成年,和你们同住一屋成何体统?而且现在的瑜儿,恐怕不是我说带,就能带走的。”
她看向我,黑黝黝的眼瞳里印出我的样子。我知道她指的是我的能力,恐怕她也看出来,我身上的气息早就不同于七年前离开他们的青雉。
“瑜儿,你的意思呢?”喻陵看着我,淡淡的开口。
虽然我是很想和迟魏喻陵师父叙叙旧的,但是綦切和圣女接触多,也是我遇见的雪宫的第二个人,她可能告诉我答案。于是我上前抱了抱喻陵,弯起还带着水汽的眼:“师父,綦切师父不会害我的,师父放心好了~”
他一愣,随即又习惯性的揉了揉我的头:“恩,去吧。”
他温柔的样子像极了大哥哥对我的宠溺,无心贪恋,转头就被綦切拽住了手腕,一股力量一下将我向窗台扯出去。一个翻身就已经被摔进了另一间窗台。
烛火在我勉强翻过身的时候,瞬间点亮。一只手拉过我的手腕,毫不费力就将我提起来。
周围的布置也瞬间清晰,依旧是和喻陵房间差不多的。綦切拉我坐到一把椅子上,然后转身就去床下摸索什么。
没过一会儿,她就从床下掏出一个箱子。我认识这个箱子,以前綦切教我易容术,这箱子就是易容必须的东西。不过以前都是简单的易容,我也只是见过,并没有见过綦切真正的用过这个箱子。可想这次她是真的打算把我塑造成另一个人。
她将箱子搁置在桌上,开箱之后果然出现的是一张张的脸皮和数不清的药瓶。
“瑜儿,可想随我们进入战场杀敌?即便可能被识破身份然后面对你面对不了的事情,你可愿意?”綦切一边从箱子里提溜出几只药瓶,一边说着。
进入战场杀敌,綦切是想提醒我,我现在依旧是圣女的养女,不论我是人是妖,都是白晔国的一部分。她想问我,是否还愿意为白晔国尽一份力、
我半晌没说话,闷了好一会儿,才缓缓点头:“师父,虽然我不知道娘亲究竟瞒了我什么,但是她这几年待我如亲女,白晔国也待我不薄,为国家尽一份力是我应做的。”
她一愣,然后欣慰的点了点头。妖孽的脸上始终看不清喜怒,但是我却清楚的知道她是有决心护我。但又夹杂在圣女之间,无奈才出此下策。
她将我的额前的乱发整个的夹在头顶,露出光洁的额头。随后揽了揽我脸阔旁边不守规矩蓬乱的碎发,整张脸毫无瑕疵的暴露在她的面前。
灵活的指尖沾着药水在我脸上挥舞,我感觉自己的脸有些难受,不过也并不碍事。随后她将一张脸皮摊在我的脸上,随后塑形,粘合在我的脸阔。似乎有什么东西蒙上了我的视线,心脏似乎也被蒙上什么。
我再次看到自己的脸的时候,是一个时辰后。
易容是件很难的事情,尤其是天衣无缝的易容。但是最难的,不是隐藏一个人的脸,而是隐藏一个人心。
这是綦切在教我易容术的时候对我说的,我想,不论是哪一种遮盖掩饰,这句话都是适用的。
然后我看到了我自己,镜子里。
那陌生的眉目,略为精致的脸阔。细长的眉是被綦切画上去的,眼阔少了我之前的圆阔,眼尾被拉得细长。那幽幽的绿瞳中的花纹隐不去,被细长的眼阔显得更加妖气。有些发白的唇角不知觉扯出一个诡异的弧度。以前有些圆润的脸由于经过长期的赶路而消瘦了不少,加上綦切的调整如今彻彻底底的成了瓜子脸。
我怎么感觉自己好像被整了容更是多了一丝绝色的感觉呢?
“师父,为何将徒儿易容的如此出众?这样不是更容易暴露吗?”我抬头,不解的问。
她只是笑笑,捋了捋我脑后的发:“这张脸可是迟魏将军随行的一位女将所有的,由于半路染了重病所以就死去了。迟魏将军怕影响士气,就封锁了消息,对外只说是这差这女将去办事了。所以用她的身份进军营是最好不过的。”
“这张脸...”
“是我从那女将的身上剥下来的。”
我讶异,难怪刚才粘上的时候有一股怪怪的味道。这时才想起,以前就听师父说过,她所有的易容面具都是从尸体上扒下来的,所以根本看不出破绽。当时自己还说打死也不用师父的面具,而时隔七年,早已把这事忘得干净。此时想反悔,也无法了、
看我脸色有些不好看,綦切只是轻轻的拍了拍我的肩:“这面具我怕它腐蚀,就用了药水泡了好久,想着你回来的话应该用得着。味道我已经清除了,很难闻到。一个月之内,我帮你取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