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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 回家

现在只有一个念头,回去。
离开雾之森,回到雪宫,一切就都结束了。
冒着烈日,嘴唇被晒得干裂也毫不自知。一步一步,似乎被什么恐怖的东西驱使着,想要立马离开这个地方一样。没有多久,我就独自走到了村口。
村外面依旧是一片荒凉的景象,我必须爬上眼前险峻的山崖,然后重新找到隔世水的出口,游回去。也许我真的很笨,想到的只有原路返回,但除此,我再无他法。
“天瑜,试试御剑术。”缭绕的红烟从袖里剑中浮散出来,汇成虚幻的失韵的样子。
“御剑术可我只有一把刀,哪来的剑?”眯了眯眼,不解的看向烟雾缭绕中的白失韵。她见我这么说,噗嗤的笑出了声:“你难道不知道你的刀可以幻化吗?”
我看了看手中紧握的莫邪,玉白色的刀刃上被红墨写上的莫邪二字在阳光下泛着猩红。
这要怎么幻化?
“握着它,想象一把你喜欢的剑的样子就行了。武器最通人心,会努力配合主人的心意的。”
我看了看这宽阔的冒着汉光的刀刃,如弯月般尖利的刀尖儿,还有蜿蜒花纹组成的刀柄,都透出一股肃杀之气。若是将它幻化成一把剑,又将如何呢?
搜集了我脑袋里所有的长剑形象,才惊觉莫邪已经开始发生了变化。宽阔的刀面被拉得细长,变成双刃的利锋。剑面的末端被银质包裹,最后组成了一颗圆形的图案嵌在剑末端的刃面上,剑柄依旧是层层叠叠的条纹围绕而成。
依旧是玉白色的刃面,却是多了些纤细和灵巧。
“看来你这兵器不是凡品呢,”失韵若有所思的盯着我手中的剑看了许久,“别浪费时间了,快,我教你口诀,你将所有的意念都放在剑上。”
我将剑放在地上,双眼死死的盯在剑上。意念随着视线逐渐汇聚,那剑身也开始微弱的颤抖。
“乾坤无极,御剑而灵。以剑为风,以风疾行。”白失韵念。
“乾坤无极,御剑而灵。以剑为风,以风疾行。”我跟着念。
那剑身忽的悬空,在半空迸射出白茫茫的光。很漂亮的流光,闪烁着,比阳光还灿烂。
“天瑜,快站上去,稳住身形。”失韵催促我,我自然也不敢磨蹭,轻轻一跃就站上了那剑身,一股巨大的拖力帮我稳住身形。
脚下的长剑随着我的意愿开始上升,一个飞窜就带着我穿越过了重重的荆棘和岩石,眨眼间我就到了那当初上来的那个洞口。
诶诶,这御剑术还挺好用的!
直接驱使着莫邪带着我冲过洞口,一大股水汽就铺面而来。而更让人惊奇的是,一个淡淡的光圈环绕在我的身边,虽然还是整个人浸入在水中,但是我却可以呼吸,周围的景象比上次来不知清晰了多少。
隔世水蕴含着很大的灵力,它可以愈合一个人所有的伤。藏在袖里剑的白失韵终于重新现身,她畅游在水中,像一条欢快的火红的鲤鱼一般。
没有多久,莫邪带着我横冲出水面,溅起一大串水花在空中扬起彩弧。白失韵自然随之而来,刚刚出水的她显得比之前大战后更有精神,看来隔世水的能力果然不是吹的。
我踏上那片草地,清新的空气被阳光割破,晃花了我的眼。
我终于可以回去了。
回到雪宫的时候,已经是两个月后了。
两个月内,我拼了命的赶路,不眠不休。就是突然想回家,想听到字郄的笑骂,想听到娘亲轻唤我的名字,想听到萧然爽朗的笑声。
但是回到雪宫,迎接我的是空无一人的宫廷,和阴风萧瑟看起来很久未打扫的后庭院。
“有人吗?!”我嚷嚷,空旷的大厅里只回荡着我拉长音调的诡异声线。我两个月来的所有期待,却在空无一人的家中溟灭。
一个人找遍了所有地方,硬是找不到一个人。只好逛到以前经常去的藏书阁,果然里面灰尘都积了一大层。
“有人吗?”虽然我知道大家可能都走了,但还是不甘心的嚷嚷一声。
“啪!”从藏书阁的角落里突兀的响起一声东西落地声,随即一个脑袋就从角落里探出来,却是熟悉的脸。
“瑜儿?!你回来了!”字郄蓬头垢面的丢下手中的书本,一个助跑就冲了上来抱住我,带着一大股霉味儿,呛得我睁不开眼。
“咳咳不好意思,太激动忘记自己已经好久没洗澡了。”字郄松开我,抱歉的对我笑笑,“一年了,个子也长了不少呢。”
“这不是重点,你告诉我,我娘亲他们呢?!为什么这里一个人都没有?!”我拽住她的肩膀死劲的摇了摇,她连忙挣脱,刚刚嬉皮笑脸的表情瞬间纠结在了一起。
“哎,”字郄叹了口气,“瑜儿快逃吧,否则你会没命的。”
“为什么!”这已经是第三个人说我会死掉,可是为什么?!没有一个人能说明原因,那种料定了我的命运的感觉真的很不爽。
“没有为什么,你快走吧,再回到巫族去,那里的人可以保你一命。”字郄似乎是不想我多知道这些事,一心想要我走,说着就要把我往外推。
我站定脚步,定定的看着她:“你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不想我死都死不明白。我知道你是想保护我,但是从一开始,我就是这件事的一环了,现在走出去根本来不及。你告诉我吧,我承受的住。”
她愣了愣,终是站在原地,叹了口气。
随后她拉了两把椅子过来,拉我坐下。
“这件事,我不能和你细说。我能告诉你的,就是在你去雾之森的时候,人界的一个王叫贺兰嘉的发动了人和妖界的战争,那王不知用了什么招数竟是妖族挫伤无数,于是妖族请隐居的魔族出来相助,于是,妖、魔、人界彻底陷入大乱。”
“圣女收到消息,已经带着雪宫的所有人到战场了。此时关乎人界的存亡,圣女本就在大陆声望极高,所以打算努力去调节,实在不行也能去鼓舞将士拼个鱼死网破。”
“那为什么我会没命?”我不解,这所有的事情貌似都和我没有关联,为什么都会说是我劫。
“因为只有你能平息这场战祸。”字郄苦笑了下,“我只能说这么多了,如果我说一切答案都在你娘亲那里,但是那里很危险,你还会想知道答案吗?”
“要!”我果断的回答。
“罢了,这也是你的选择。是生是死全靠你的造化了,如果你还能回来,我定将下一任的字郄传位与你。如果回不来,下一世我会找到你的。”
“我会的。”站起身,拍拍身上的尘土,“还有萧然,萧然去哪了?”
“随圣女一同去战场了,你的几位师父们应该正在赶去战场,现在你启程去找他们或许还来得及。”字郄顿了顿,从怀里掏出一张信封,“这是萧然留给你的,说是你的东西。”
我接过来,心下一惊。
信封上的署名不是萧然,竟是夫储。
来不及细看,就将信封收进戒指。抬头对上字郄明明稚嫩却神色沧桑的脸,“如果我回不来了,就拜托去找我的尸体。哪怕只找到残肢断臂,也求你帮我埋好。”
字郄低下头,从喉咙里闷闷的发出“恩”的应答。
我转身,再次像一年前走出藏书阁般跨出门槛,身后传来女子压抑的呜咽,却不敢再次转身。
这一次,怕是死别了。
七年,字郄待我不薄。她教我认符文,教我剑术,教我各种东西,却不曾承认是我的师父。像我的姐姐一般,耐心的辅助我的一切一切,甚至会在半夜我饿的时候悄悄从厨房为我拿过来半个馒头,会在我受罚的时候陪在我的身边。
一年前我离开的时候,她笑着拍拍我的肩膀,让我一定要及时回去不能在外面贪玩。
一年后我才回来,就又离开。她呜咽着并未出来送我,而我也不敢再说再见之类的话。
毕竟谁都不知道,我这一去,能否回来了。
踩上剑身,飞上雪宫的上空,狠狠的用手抹了一下眼角,生疼的感觉让自己不免清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