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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怀惠而不怀刑

虽然田文进把圣旨请出来,魏中亭也对田文进的态度好上许多,可程文盛却倚老卖老道:“今天既然你是为欠款的事情,那就不用东拉西扯,我欠的一两银子已经还清了,老夫现在就要回去。”说着程文盛转身就想向外走却被田文进厉声喝道:“站住,本大人让你走了吗?你看见圣旨了嘛,它现在就供在堂上,既然是这样那么我就是代皇上问话,你们都要纪实回答。”
程文盛偷偷斜看了眼田文进,不干心的说道:“是!”
田文进继续问道:“魏大人既然是进士出身,我相信程大人也一样了,那你自然是熟读圣贤之书,深安圣贤之道。”
程文盛摇头道:“圣贤之书自然是常温常读,圣贤之道自然是恪遵不移。”
“那我倒要请教了,君子怀德,小人怀土;君子怀刑,小心怀惠是什么意思。”
“田大人要问君子之道,改日来舍下老夫慢慢给你解释,老夫欠的一两库银已还清了,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田文进走到程文盛身边问道:“我正要问你欠一两银子的事情,不过我不要你答,我代你答了。你上得堂来,倚老卖老,桀骜不驯无非因为你只欠了一两银子,举手可还,有持无恐。”程文盛听着田文进这么说,还自觉得很行,感觉我就欠了一两银子如何?现又已还清看你能把我怎么样的架势。
田文进利眼瞪着程文盛继续说道:“但是依我看来,你这借一两银子的人,其用心比那些借一千一万两银子的人都还要毒,还要可鄙!你是缺钱花吗?不是,缺也不雀这一两银子,那为什么你还要借这一两银子呢?你是看同僚们都在借银子,怕众人说你不同流合污,假清高,可是你又不敢多借,怕朝廷有朝一日追缴起来,损了你壮元的名头。于是你就只借了一两银子,既不自外于同僚,又不怕朝廷追查,我说得对不对呀,程大人?”
程文盛看了眼一直瞪眼看着他的田文进;“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我听不懂。”田文进根本不理会他的反驳,他挥挥手道;“不懂没关系,我的话还没说呢。你这样做,你就可以心安理得的做你那既无真才实学,也可不干实事的官,享受你那一篇八股文挣来的富贵荣华。”田文进走到堂前回头厉声道:“什么子日,君子怀德,小人怀土;你只是怀土不怀德,子日君子怀刑,小人怀惠,你也是怀惠而不怀刑;”他的这翻话说得程文盛气得直咬牙,心脏病都快要被气发了。
田文进才不管他有没有心脏病呢,他继续骂:“你这般不遵德化,只图虚名用尽心计尸位素餐的假道人真小人,还有什么脸面在这里口口科甲,闭口壮元的喋喋不休。”田文进骂完后走到桌子前指着桌上的一两银子说道:“这是你的一两银子,我收下了,回家去再好好读读《四书》、《五经》,来人呀。”
“在!”
“你。”程文盛刚想说话还没说话两个侍卫已经走了过来,田文进说道:“送程大人回去再好好读读书。”
“是!”
一直在程文盛旁边的魏中亭看见老友这样被田文进奚落又被赶出堂上气得哮喘复发,软坐在椅子上一时半会开不了口,这样也正合了田文进的心思。
“魏大人,你也是壮元,我想也不用我多说了吧,你欠的银子一定要按我刚才所说的三天内还清,若是没有还清本大人还会叫兵步衙门的人来传你上堂,来人,也送魏大人回去读书。
又是两个侍卫把魏中亭押出去,魏中亭被押到门口时回头大声道:“我要去见皇上,我要告老还乡我要去见皇上,我要告老还乡。”一边走还不停的喊。
众臣本就对田文进没有好感,现在他又如此对两位老臣他们更是气愤不已,一个官员起哄道;“我们大小也是个朝廷命官,怎能受此羞辱呢?”
又有一人说道:“田文进是什么东西?他凭什么来审问我们,并且为了一两银子把程大人气得这样,真不是个东西。”
“是呀。”大家都符合道。
田文进今天也就在被骂和骂人中度过,而相对于他的胤禛就没有他那么不幸了,虽然一再碰钉子,可怎么说他也是个皇子还是亲王,还没有人敢对他呼来呼去,更不用说骂了,所以胤禛今天虽然累些可精神上受的折磨要比田文进少了许多。
最休闲的还是要数陈伟祺,他把军体拳的第一招教会之后,自己就叫人搬张椅子来坐下来然后叫他们一遍一遍的练,休闲到还有空回家喝汤。
陈伟祺趁中午空闲时间,偷偷溜回宁府喝宁慕瑶亲手为他钝的汤,这也是今天早上宁慕瑶千叮万嘱的事情。
第一天来就受这么大训练度的几位小王爷,刚开始时还因为好奇而有模有样的在跟着陈伟祺练,可后来累了基本都坐在地上自己玩了起来,陈伟祺看见了却没有去阻止他们,他知道这些个二世主就是这样,反正这些个孩子又不是他的儿子,他管那么多做什么呢!
却有一个小男孩,他一直在坚持只要陈伟祺没有叫大家休息他就一直跟着百名‘猎鹰’成员练习,起初陈伟祺还以为他是一时心起才这么认真的,可是时间久了陈伟祺发现他真的与其它几位有所不同,于是走近一看原来是弘时(因为陈伟祺与怀恪、胤禛的关系,所以胤禛的几个儿子他都认识)。
陈伟祺叫道:“好了,停下吧!大家休息一会。”然后弯腰对弘时小声问道:“你为什么不和弟弟们一起玩呢?”
让陈伟祺万万没想到弘时这么认真的练军体拳居然是为了保护他姐姐怀恪,弘时用他那幼稚的童声坚定的说道:“弘时长大了要保护姐姐,把那些欺负姐姐的人都打趴下。”说完还挥挥他的小拳头,正坐在地上的弘历说道:“是别人把你打趴下吧,学这个就能把别人打趴下了?别骗人了,还是阿玛利害,要学也学阿玛的武功啊,我真不明白为什么阿玛要让我们来学这什么军体拳,听都没有听过。”
陈伟祺听见这话真是想抽他两巴掌了可碍于他是小王爷,自己又不让落个依大欺小的名声,对弘历是一忍再忍,他看都没有看一眼弘历就当没听见他说什么一样,继续道:“好样的弘时!放心,哥哥一定会让你强大起来不受别人欺负,这样你就可以何护你姐姐了呀。”
“恩!伟祺哥哥你说话可要算数哦,要不然回去告诉给姐姐听,说你欺负我,看她怎么收拾你。”
陈伟祺一时无语了,这都是些什么小孩子,一个不把自己的军体拳放在眼里,一个还威胁自己;不是古代人都没有现代人聪明的吗?怎么他们几个个个比猴还精呀,真不知道自己答应四爷这苦差使是福是祸哦,陈伟祺摇摇头转身离去。
弘时和弘历都一起疑惑的看着陈伟祺的后背,弘历问道:“哥哥,我们是不是说错什么话了,惹伟祺哥哥生气了?”
弘时马上否认道:“不会的,伟祺哥哥怎么会那么小气呢?伟祺哥哥,你说是不是呀,你不会生我们的气是吧?”后面是弘时大声对已走远的陈伟祺喊道的。
陈伟祺回头对他们回之一笑并点点头。
这天晚上陈伟祺早早的就回家,一回到家就把自己关在屋里不出来,他真的不知道自己这么做是对是错,宁慕瑶见他一回来就这样忧心忡忡的样子,她也跟着不开心起来,可为了让陈伟祺不发觉她在陈伟祺面前还是强颜欢笑并吩咐宁雨她们让厨房抄几个平时陈伟祺最喜欢的小菜。
“慕瑶,伟祺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在宫里受了什么气又不好意思说出来所以这才回到家就把自己关在屋里不出来。”岳思盈关心的问道。
“我也不知道。”宁慕瑶担心的看着房间无助的说道。
“要不要我们进去劝劝他?”
“我想不用了!”宁慕瑶说着已拉上岳思盈的走向外走去,一边走并一边说道:“思盈,你与伟祺也相识这么久了,你觉得他这个人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岳思盈明显的一楞,可很快便消失并笑道。
“就是他的人品呀?”
“还行!”
“那你就是喜欢伟祺了?”宁慕瑶突如其来的话真的把一点没有思想准备的岳思盈吓住了,她站在原地半响没有回过神来,最后还是宁慕瑶见她像个石人一样站着,把她给摇醒的。
岳思盈尴尬笑道:“慕瑶,你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这么说,像伟祺这么好的男人我想是个女生都会喜欢上他的。”宁慕瑶听她这么说高兴的一笑,岳思盈马上又沮丧道:“可喜欢又如何呢?现在他已经有了你这么一位贤内再加上怀恪的活泼可爱,又有谁能把他从你们身边夺走呢?”
宁慕瑶听见她这么说很高兴,这说明她与陈伟祺的感情情深似海,至少在岳思盈看来是如此,这已经足够了。岳思盈心理有些犯难了,她不知道宁慕瑶这么问到底是什么意思,是有意暗示着什么吗?还是在提醒着自己什么?一时半会岳思盈也没有想个明白,直到有一天宁慕瑶对她说了另一翻话她才明白今天为什么宁慕瑶要对她说这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