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一缕阳光透过狭小的窗子照进屋内,被打得遍体鳞伤的黄大海被陈伟祺用绳子双手和双脚都邦着,也不知道他昏迷了多久。
黄大海醒过来看见陈伟祺的第一眼还一时不明白的问道:“伟祺兄弟,这是怎么回事情呀?”
陈伟祺看着他笑而不语,黄大海心理开始明白原来这一切都是这个人搞的鬼,于是他又装死过去,他不想给陈伟祺说话更不想被他问出什么来。
“黄大海!不要装死了!给我起来!今天你老子我就要审问你!”陈伟祺走近瞪着黄大海。
一桶冷水劈头浇下,黄大海从装死中醒来。只听得陈伟祺冷笑着说:“黄大海啊黄大海!你小子在装死也睡得那么舒服啊!你爷爷我还要伺候你!你真行呀。”
岳思盈拿着一大困绳子走了进来,这时陈伟祺转身问道:“思盈,你刚刚说的那是什么办法呢?丢布袋是吧?”
岳思盈看了眼已经有些发抖的黄大海,笑道:“对呀,就是丢布袋。就是用一根绳子,从后面绑住人的手腕,然后将绳子串到房梁上,拉上去手一松就掉下来,又再拉上去手一松又再掉下来,再硬的汉子呀也就这么三四回,就一定如供了。”
陈伟祺听后想了想对黄大海笑道:“好办法呀,我看可以呀。”气得黄大海直骂岳思盈是臭婊子,而岳思盈则走过去扇了黄大海两耳光还说道:“你个混帐王八羔子,好几回都差点把我给杀了,现在还敢来骂我。”
陈伟祺重重的把绳子往桌上一扔,然后岳思盈也不理黄大海的怒眼,就去为他松绑然后陈伟祺就拿着绳子走到他身后给他绑上。绑好之后陈伟祺把另一头的绳子往房梁上一扔又掉下来接住,这时岳思盈走过来,陈伟祺问道:“哎,你刚才说的还有什么名堂来着呢?”
“哦,先来第一招,叫做蜻蜓点水,就是先把人拉到脚尖点地,等吊到骨头架都快散的时候,然后把他拉上去手一松再掉下来,就碎成十七八节了,他们还给取了名字子,嗯,叫固平沙落雁。”岳思盈的话刚说完黄大海又想骂她,“你个臭。”可话还没有说话就被岳思盈给瞪了回去。
“这一招毒呀,这一招比杀了他还要毒呀。”
“那当然了,以前我看他们审犯人就是这样审的,还记得以前有一次有一个财主的儿子结婚想霸占人家一田地,被那家人告了,可结果这财主就给了那县官一百两银子,那县官就用这方法逼得那家人说这田地是这财主的,最后还判那家人在赔财主两百两银子呢。”
岳思盈一说完陈伟祺也不给黄大海有机会反应,一声“走。”很快就把黄大海给拉了上去掉起,而他们还在下面聊天。
“哎,你使劲了嘛?”陈伟祺故作没用力的样子问道。
“没有呀。不是你在使劲嘛?”
“我也没使劲呀,哎,我们两都没有使劲人他怎么一下子飞得那么高呀。我知道肯定是那些被他杀死的人来找他算帐来了。”陈伟祺无意说起那些被黄大海所杀害的人,却提起了岳思盈的伤心事,陈伟祺见岳思盈低着头流着眼泪,又赶紧说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没关系。”
就在他们说话间陈伟祺手一松,黄大海又被掉了下来可要掉到地上时陈伟祺手一用力又停了下来,痛得黄大海直叫,而陈伟祺则对岳思盈说道:“拉稳了。”自己就站起来走到黄大海面前问道;“我问一句,你就答一句,答错一句呢,我们就蜻蜓点水。答错两句呢,我们就平沙落雁。听清清楚了没?”黄大海被掉着一直在空中不停的打转。
“听清楚了。”黄大海痛苦的说道。
“那就好,我现在问你那个姓成的什么狗屁镍台,他到底为什么要派你们去杀岳子风,成任是太子的人,因为岳子风查出有关成任的贪赃证据,所以太子就下令让成任派人把他杀掉。”
就这样很快的把一切都问了出来,陈伟祺然后叫岳思盈把黄大海放下来又叫他用笔把刚才所说的一切都写下来并画字签押。
而另外一边的年羹尧也是在那里对他们严刑逼供,可是因为一时大意居然让被绑着的那几个人松了绑还想趁机逃掉。十几个士兵腾的站起来,“锵啷……”纷纷从桌底抽刀拔剑,迅速围上来,刀光剑影,天上烈日炎炎,周围森森发寒。
年羹尧嘿嘿一声冷笑,不屑的扫一眼:“怎么,还真有胆子不招呀”
一亲随低声道:“小心将军,很有可能我们这里有内奸。”
他也是聪明人,但情迷心窍小在李慕禅跟前有些浮躁,在旁人面前却不失机警,一眼看明白了。
年羹尧皱眉说道:“胡说,知道咱们一行的,没有别人,怎么会有内奸呢?”
怀恪淡淡道:“有内奸呗。”
年羹尧摇头:“不会,咱们府里的人,断不会出内奸!”
年羹尧带兵这么久,自有一套驻人之术,军中的人,都是身家清白,一直为他做事的,忠心绝无问题。年羹尧有这个自信。
陈伟祺笑眯眯看一眼老者,道:“老年,你坐下吧,好好想清楚。”
怀恪看着四周,露出怯意。
年羹尧转头道:“陈兄弟。依你看,我们是不是真的有内奸呀。”
陈伟祺点头:“自然如此。”
年羹尧脸色微变,喃喃自语:“难道真是军中出了内奸?”
陈伟祺微笑道:“那倒不一定,算准了这一步,只要在这里等着就是,他们何时过来的?”
怀恪忙道:“不知道。”
陈伟祺笑了笑:“那就对了,年将军,看来不是内奸,是神机妙算,守株待兔呢,背后有高人啊。”
“哼。他们找死!”年羹尧脸一沉,顿时凌厉如狮,怒喝道:“程老,奉老,咱们上吧,杀干净了!”
“是!”诸人应道,拔剑出鞘,冲了出去。
年羹尧怒喝一声,宛如晴空打了一个霹雳,对面的十来个士兵身影一滞,被内力所震。
程老四人却不受影响,知道他这个习惯,反而趁机上前,砍瓜切菜般,一下砍倒了四人。
一亲随跟着众人扑出,尤为勇猛,剑光如电,瞬间刺倒了两个士兵,身法奇快,迅如鬼魅,看起来,更胜程老奉老端木三人。
陈伟祺坐着不动,屈指轻点。两手齐出,手枪再次显威,两人肩膀溅出两团血花,刀剑落地。
手枪虽算不得顶尖武器。但也不俗。胜过寻常武功,况且。他有手枪,深厚内力支持下,手枪的威力也强横。
岳思赢坐着不动,神色不变,冷静的观瞧,怀恪却微微颤抖,双腿发软,随时会坐倒地上。
此时,他们已经倒下七个,只剩下十一个,正围攻年羹尧四人,一时之间纠缠在一起,难分难解。
这些人身手不俗,三人对付年羹尧,各两人对两陈伟祺,一人对付亲随。
他们恼火之极,没想到年羹尧看着粗豪。却如此狡诈,一开始就暗算,折了数人,实在窝囊之极,下手越发狠辣。
陈伟祺脸带微笑,手枪不停的响起,无声无息击中两人。
随着两士兵长剑脱手,年羹尧顿时解放出来,怒吼一声,呢略唰,数剑连绵,把另一士兵刺到了。
他如出押之虎,闪到端木身边,两人连手,顿时解决了三人。然后再帮一亲随解决了那一人,最终围住了其余四个人。
怀恪觉得太容易,转头道:“伟祺,就这么简单?”
陈伟祺笑了笑:“他们低估了我们,自然要吃苦头了,不过,前面应该还有阻截的,这仅是第一波的试探罢了。”
岳思盈点点头:“是,应该如此。”
四个人见势不妙,扬声大叫:“风紧。扯呼!”
四人拼命往外冲,不顾刺来的长剑,宛如一阵狂风卷过。
年羹尧他们没想到这四个家伙如此刚猛。一不留神,竟被他们冲了出去。
“追!”年羹尧怒发如狂。大吼一声追出去。
追出城后,两边都是树林,这四个人冲进了树林,他们也跟着钻了进去,亲随临进树林前,忽然停一下,望向年羹尧。
年羹尧摇头,摆摆手,亲随忽然惊愕的睁大眼睛,指着年羹尧,张大了嘴,却说不出话。
“砰!”年羹尧听到身后的闷响,忙转头,白发苍苍的老汉倒在地上,身子颤抖个不停。
年羹尧疑惑的问:“陈兄弟?”
陈伟祺笑了笑:“没什么,这位终于显形了。”
刚才,这内奸忽然出手,想趁众人注意在远处时偷袭,却被陈伟祺制住了。
他低头看着内奸,微笑道:“不必装了,这一下不至于如此,坐着说话吧。”
然后把这个内奸抓和其余四个人都抓了起来并带回来客栈。
亲随如一阵风冲过来,咬牙切齿,红着眼怒瞪内奸,挥剑刺来:“我宰了你!”
陈伟祺袖子一拂,淡淡道:“慢着。”
陈伟祺对他笑道:“先问问看。”
亲随看一眼年羹尧,见他正盯着内奸看,暗舒一口气,默然不语。
陈伟祺转头对内奸道:“说说罢,谁派你们过来的?”
内奸淡淡一笑,满脸的皱纹松开,恢复了平滑,一下年轻了二十来岁。
“黄大海?成任?太子?”陈伟祺一一问道,不紧不慢,非常耐心,仿佛与朋友聊天的语气。
亲随张了张嘴,却又咽下了,这般逼供的法子,纯粹是开玩笑,根本问不出什么的。
陈伟祺叹了口气:“果然是太子。”
内奸眼睛微微一缩,微不可察,马上睁大,忽然哈哈大笑起来,摇头不已。
第三十五章 严刑逼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