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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败仗

龙阳与林鸿刚巧见到这一幕,他们站在不远的土坡之上。远远的望着那士兵跑来,脸上没有表情,心中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那士兵跑到土坡旁远远的单膝跪在地上,他双手高举令牌,大声道:“太子殿下,前来之人让我把这个给您。”
龙阳走下土坡,从他手中接过玉佩,一见脸色顿时大喜。“去把那人叫来。”
那士兵听到吩咐,忙去叫人前来。
龙阳转过身,对着土坡上发呆的林鸿大喊道:“林鸿,清儿,是清儿。”
林鸿一听,手微微一抖,刚巧把玉箫掉在地上。那玉箫顺着土坡一直下滚,直滚落到龙阳的脚边。
龙阳拾起玉箫,见那玉箫浑然碧玉,流苏随着风渐渐缭绕。“原来你和我一样开心,这玉箫,还给你。”他一把扔出玉箫,林鸿刚巧接住。“清儿的兄长能如此,我也替她开心。”
林鸿把玉箫放回袖中,“太子殿下如此,也是清儿的福气。”
那人步行而来,马匹被士兵拉去马棚。他步伐轻盈稳重,走过的路不扬起一丝尘土。他单膝跪地,“殿下,太子妃殿下在香洲抱恙。”
“什么?”龙阳身形不稳的向后退了一步,刚好被下了土坡的林鸿扶住。
林鸿散落的碎发被风轻轻撩起,“清儿应该没事了吧!”
楚云飞直直的盯着他,心想这人好聪明。“现在已无大碍,不过目前无法赶路。希望太子殿下能派人前往香洲,以车马代步把太子妃殿下接来军营。”
龙阳刚想下令却听身后一人叫了一声,“师兄。”
楚云飞抬起头,看向生源。那人身穿士兵的战甲,皮肤黝黑,双目炯炯有神。“师弟。你怎么会在这大营之中?”
来人正是林鸿的护卫王奎,任谁也没想到今日竟然发生这么多巧合。先是花铭铭突然前来边关,然后便是护送清儿之人竟然是军师林鸿护卫王奎的师兄。
林鸿揉揉额头,他今日头痛的厉害。虽然心中知道清儿已无大碍,但是还免不了担心。更多问题缠绕着他,为何京中女眷出了京。清儿不是应该在皇宫之中吗?为何此时却直奔边关,还在香洲出了事?
龙阳看向王奎,这个士兵武功高强,定不在龙谦之下。此时,他竟然喊来人师兄,看来这位报讯之人武功定是极为高强。“先免礼吧!”他挥了挥手,示意他站起来。
楚云飞道了声:“谢谢殿下!”
王奎走到龙阳身前一抱拳说:“太子殿下,师兄定是快马前来。此时,不如让师兄休息下,明日在下愿意前去香洲接太子妃殿下前来与殿下会和。”
“不可,此事要从长计议。”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被一堆事弄得头痛的林鸿。此时与塔刹大战在即,任何事情都不能打乱后日一战。那是一场生死存亡的战争,不能有丝毫的差池。
龙阳见林鸿如此认真,剑眉一挑,“军师所言正是,如今生死存亡定不是思考儿女情长之时。壮士可否告知清儿此时是否安全,身边有些什么人?”
楚云飞一听他们所言也感觉很有道理,如今大战在即若是太子妃前来并不一定安全。倘若在香洲,有那位武林前辈和神医扁秋楠定不会出什么错。不如此时先助太子打退塔刹的好,“太子请放心,太子妃殿下此时很安全。在下楚云飞,愿意参加与塔刹的生死之战。定当尽全力斩杀塔刹侵略军,拿其统帅头颅献上。”
战马低声嘶鸣,战旗随风飘扬,那一声声振奋的战鼓如同敲在人心一样。龙阳手提宝剑,身穿银色战甲头带银盔,剑眉耸立透出萧杀之气。他在军队中央,胯下一匹黑色骏马,马头上一道明显的白色闪电。
他身旁是手拿白羽扇的林鸿,此时穿着月白色衣服,头发被羽冠束起,随风而撩乱了几缕烦恼丝。
军队分为两个部分,他们正是站在第二部队的前面。在他们前面则是步兵,领头的则是在渝州中传说如神人的皇命先锋。
龙谦背着一把银色的长弓,腰边跨着一个装有十支箭矢的箭囊。胯下骏马不停的踏步,鼻息浓重。他身旁是身穿重甲的王慈,王慈腰间有一把精钢长剑,胯下一匹棕色军马。此时,他冷冷的望着对面塔刹的军队,目光中透着不削。
战鼓毅然停止,战场恢复了原有的寂静,只剩下偶尔传出的马嘶声。
王慈拔出长剑指向天空,“冲啊!”
厮杀,只是一瞬间便开始了。塔刹士兵手舞弯刀的冲上来,南朝士兵个个热血沸腾,握着长刀就拼命向前冲。
两军厮杀在场中央,隆谦骑着骏马手中长剑与塔刹先锋一起缠斗。只见他长剑挥舞,刁钻腋下。那塔刹先锋看来也是久战沙场,手脚灵活,武功也不错。他手中弯刀时而横削,时而竖劈。
那弯刀可以系在手上,手腕一转就会挽出一朵银亮的刀花。他的武功与南朝有莫大不同,招式古怪却有些像动物。龙谦从来未曾同这样的对手交手,于是一时半会儿也无法摆脱他的纠缠。
另一边,王慈一脚踢向对手肩膀。他的对手正是上次被龙谦一箭射伤的塔刹三皇子,此次再次被踢中伤口,疼的他一咧嘴。他握紧缰绳,身体摇摇欲坠。刹那间,他身后冲出一匹银色战马,原来是马身上穿着银亮战甲。马背上一人手中握着巨大的铜锤,看样子分量不轻。一锤从正面迎来,王慈横剑格挡竟然被击飞出去。
那人天生神力,定是不凡。
黄色的土地渐渐染成血红色,如同那欲落的夕阳,又如同离开树的红色枫叶。地上的尸体越来越多,士兵一个接着一个倒下。
龙阳皱着眉头,脸上没有表情,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林鸿一脸正色,虽然他早已经计算到此次定是一场恶战,却没想到会如此惨烈。他转过头看向身后的王奎和楚云飞,却不料此时正有一支利箭飞来。
王奎双腿一夹马腹,身体凭空飞起。抽出腰间长剑平着削出,把射向林鸿的那支箭挑落一旁。他身体在空中转了一个圈,稳稳的又落回马背上。
楚云飞眼睛一亮,道:“殿下,臣愿意前去协助先锋击退那铜锤之人。”
“取胜而回。”龙阳字字慷慨,让楚云飞精神一振。
他驱动胯下骏马,向着正追赶王慈的塔刹将领飞奔而去。
只见那塔刹将领手舞铜锤,那偌大的铜锤在他手中感觉轻如木质,不费吹灰之力。那一锤锤向着王慈要害攻击,全是杀招。他全身肌肉纠结,双臂外露,块头要比楚云飞大上两个。
那一锤定要了王慈的性命,直直的砸向他头顶,王慈背后有一小士兵正要偷袭。之间他翻身用剑刺穿小士兵的身体,转过身来就见一个巨大影子,劲风呼呼。“我命休矣。”他想。
楚云飞拔出背后巨剑,从马上飞起,直直向着那塔刹将士的头颅削去。那将士也非泛泛之辈,临时变招,回手把铜锤挡于面前,刚好接住楚云飞的巨剑。
龙谦只觉得身后一股腥风,转身却见一支弓箭飞来。他远远见到那曾经被他一箭射下马的三皇子正手握长弓。那一箭刚好射中他肩头,他咬了下牙,回身一剑隔开身后那武功不错的先锋驱马向龙阳方向行来。
林鸿见到龙谦肩膀受伤,露出担忧之色。他转向王奎道:“去接应小王爷。”然后对身旁的太子说:“殿下,是时候用计了。”
龙阳一听,眉毛一挑。他见龙谦受伤,驱马回来已经明白敌人并非如同草芥一样薄弱。如今,林鸿说起用计他又何尝不想快些挽回战局。那样,也许损失会小一些。
楚云飞此时正与那塔刹将士斗的不分上下,那人乃是天生神力,舞起那百斤重的铜锤虎虎生威。
此时他虎口被震的发麻,他心中顿时生出一计。古语有云,避其锋芒,以柔克刚。他想起空手入白刃,飞镖当做匕首,以短刃做兵器。于是,他把剑插回剑鞘,身体灵活贴着那将士的身子,手中白芒碎舞。
只见那飞镖不偏不倚的刚好刺中那将士心脏之处,一声惨叫之后,他伏在马背之上。那战马是一匹跟随他很久的老马,背着他转身向塔刹后方逃去。
王奎此时剑芒四起,他的剑法于楚云飞虽然同出一个师门却是柔派。如今他以灵巧为主,将那武功奇特的塔刹先锋打的败下阵来。他没有继续追击,林鸿曾经说过此次与塔刹征战不能追败退将领。
原本倾向塔刹的战局顷刻间变又扭转的局势,南朝从新掌握形式。龙谦从怀中掏出一方手帕咬入口中,眼睛一闭用力将那一支射入他肩膀的箭拔了出来。鲜血把他那战甲染上了一抹血红,额头渗出了细汗。他拿下口中所咬手帕,擦拭了一下伤口又放回怀中。
龙阳见龙谦如此挑了挑眉,他从来未曾见过如此的龙谦。此时他不故肩膀上的伤,从背上取下银弓,又放上三支倒钩箭。他轻喝一声,咬着牙拉出满弓顿时连射三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