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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章 白子墨、郑沫沫篇

1.我骗不了自己的心
郑沫沫从小就被俊男美女环绕,她爹她娘是个中翘楚,他哥更是没话说,可是她觉得最好看的是她的干爹白子墨。
要说她这个干爹,可是这大明数一数二的名医,他师承朱丹溪,在朱棣举事的时候伴其左右,可以说是功名显赫。
他对谁都爱理不理的,唯独愿意天天抱着她到处玩耍,这可是郑沫沫最骄傲和值得炫耀的事情。
郑沫沫听说有不少官家小姐每天往太医院送新鲜的水果给她干爹吃,所以十分大方的承担了帮他消化大量水果的重任,每天跟南齐儿使劲儿吃。
起初郑沫沫觉得南齐儿是一个怪人,他说话从来都不说整句,总是一个字两个字的说话,有时候哭有时候笑,比她还不懂事,还像小孩子。
所以她不喜欢跟他一起玩儿,而且还跟她干爹告状,说他抢她的糖葫芦吃。
可是当郑沫沫从干爹的口中得知,南齐儿是因为被坏人下了毒才变成这样,一辈子连媳妇都娶不了的时候,又觉得他十分的可怜,于是不再欺负他,而且有什么好吃的都想着分他一份儿。
郑沫沫最喜欢呆在他干爹的怀里,他干爹有洁癖,身上总是清清爽爽的,那皂角的清香萦于鼻间,能让她忘却一切烦扰.
烦扰……这个词汇对刚满八岁的她来说,会否有些太过矫情了呢,可是她确实常常在独自烦扰着什么,只有跟她干爹在一起,尤其是在他怀里的时候,她才会觉得安心。
此时的郑沫沫已经有些懵懂的意识到自己对干爹的依赖似乎有些不一样,她竟然在某次干爹熟睡的时候鬼使神差的亲了亲他的脸颊。
随着年龄的增长,郑沫沫越来越管不住自己的心,她也没有刻意去控制,心说都是自己人,她真的要嫁给白子墨的话,想来她爹娘理应是不会反对的。
是的,郑沫沫马上就要过十岁生辰了,她早就不再叫他干爹了,她喜欢叫他的名字,然后看着他一脸殷切的望着她,想要达成她的愿望。
可是还没等郑沫沫鼓起勇气去跟娘亲诉说她的少女情怀,娘亲似乎就发现了她的心思。显然,娘亲并不支持她的这段感情,反而明着暗着的从中作梗,以至于愈演愈烈,常常让他哥到太医院抓她。
郑沫沫在十岁生辰这日真的生了白子墨的气,他明明知道这日是她的生辰,明明知道她想跟他一起过,可是他却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郑晴朗这个坏人抓走了。
于是郑沫沫很久都没有再踏足太医院一步,娘亲见她安稳了不少,也不再去找白子墨了,终是放下了心来,可是她做梦都想不到,她不去找白子墨,白子墨就不来找她。
于是此刻郑沫沫终于了然,她和白子墨之间,真的往往是她走向他,而他,只是在原地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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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过了五年,郑沫沫在强烈的自尊心的趋势下,竟是硬生生忍下了每每想去见白子墨的冲动,而白子墨每次来与爹爹喝酒的时候,也不过是问问她的近况,之后就再不多看她一眼。
就算没有男女之情,难道之前每日腻在一起的情分都没有了吗?他怎会如此狠心!
这日郑沫沫见白子墨又提着一壶酒来找他爹,连招呼都没打就转身离开了,她不知不觉就走到湖畔的回廊,将整个人都挂在了回廊一根冰凉的大理石柱子上,想让自己冷静下来。
不想白子墨竟是跟了来,还将酒壶在她鼻子下晃了晃:“香不香?要不要来一口?”
其实白子墨在郑沫沫十岁的时候就偷偷喂她吃过酒,她的酒量极差,沾一点儿就睡了十几个时辰。
“我会醉的。”郑沫沫强忍着眼角的酸涩,暗暗咬了咬后槽牙,她本就压抑得够痛苦的了,他为何还要像当年一样逗弄她。
“醉了也好,只有醉了的沫沫才会乖乖的待在干爹的身边。”白子墨说罢揉了揉郑沫沫的头发,欲转身离去,不想却是被拉住了衣袖。
“白子墨,你什么意思,当初我那样苦心孤诣,却换来你的不闻不问。如今我是靠着多么大的忍耐力避而不见,你竟是又来招惹我?你是在耍着我玩么?”郑沫沫终是爆发了,大颗大颗的眼泪从她的脸颊滚落前襟,她抓着白子墨衣袖的双手因为激动而不住的颤抖着。
“沫沫,我……我骗不了自己的心……”白子墨扔了酒坛,一把将郑沫沫抱在了怀里,他再也不想顾念什么纲理伦常了,如今沫沫真实的在他的怀抱中,这才是他所求得的安稳。
酒坛四碎,回廊飘荡着浓浓的酒香,郑沫沫觉得自己可能是醉了,不然怎么会听到白子墨深情的拥着她说了好多的情话……
2.命里有你
白子墨出生在一个商贾之家,父亲白展堂很有经营天分,将名下的一间药铺和一间茶楼经营得井井有条。
白子墨以为自己会如同父亲一样守着两家店终老,所以用心的学着药理知识和茶叶知识。
当他十四岁那年,家乡闹了瘟疫,父亲的买卖虽然损失惨重,仍是决定在自家门口施粥赠药。不想疫情越来越严重,当时的地方官竟然将朝廷拨的赈灾款中饱私囊,以至于越来越多的百姓连饭都吃不上。
当地方官带着钱财和妻儿逃出了城的时候,城里的暴乱也爆发了,一些吃不上饭的百姓终于集结到一处,疯抢城中的几个富户。白家虽然做了不少善事,也难以幸免,被洗劫一空。
直至有一天,白展堂和妻子为了守住给儿子留着保命的最后二斤风干牛肉的时候,被饿红了眼的人杀害了……
白子墨哭了很久,十分痛恨自己的无能,他用了一夜的时间挖了一个大坑,堪堪将父母的尸体掩埋了。他不敢立墓碑,因为昨天还听他爹说现在有些人已经开始找新的坟墓了,他们会将坟墓挖开,然后…….
白子墨想到此处,扶着墙干呕了半晌却什么也没有吐不出来,昨天他爹还说吃的还够,让他放心吃呢,却原来只剩下二斤风干牛肉了……
白子墨不知道自己到底走了多久,他出了城门之后就一直往西北走去,起初还有官兵看守者城门,不让他们出去,可是地方官跑了之后,那些个守军也纷纷跑了,估计是怕染上瘟疫吧。
白子墨根本是在漫无目的的走着,他又冷又饿,却只是想离那座城远远的,那是一个人吃人的地方,太可怕了……
饥寒交迫的白子墨顺着山路越爬越高,终是倒在了半山腰,他在失去意识之前想着,看来是要跟父母团聚了……
*
白子墨并没有被冻死,而是被当日去山上采药的名医朱丹溪救了,他感谢朱丹溪的救命之恩,在刚能下床的时候,就开始主动帮着他整理药材。
朱丹溪脾气古怪,推拒了很多上门拜师的人,眼见白子墨这孩子话不多,有深厚的药理基础,竟是心生喜欢,他得知这孩子的经历之后,觉得他是老天爷赐给他的灵徒,于是收了白子墨为徒,并十分耐心的教他手艺。
索性白子墨天资聪慧,二十岁不到就远近闻名,他自制的一些针对急症的小方子,连他师傅都连连称绝。
可是白子墨不怎么喜欢治病救人,因为他在很小的时候已然看透了人心,觉得人类是一种十分让人恶心的生物,他想由着他们去生老病死。
朱丹溪将一身的本事传授给白子墨,本是想让他继承自己的衣钵,去悬壶济世,不想他不愿给人治病的想法越来越严重,最后竟是将病人拒之门外。
直到朱丹溪弥留之际,白子墨都没有松口,只是在老头子两眼上翻的时候勉强说了句:看我心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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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子墨一直觉得自己是同性恋,因为他爱郑和,总想跟他在一起饮酒作乐,畅谈古今。
所以当小小的郑沫沫以为他睡着了,并偷偷的亲吻了他的脸颊之后,他想着孩子恐怕是将依恋当做了爱慕,自己应该开始回避她了,却是将心底莫名的悸动忽略了。
可是知道郑沫沫十岁生辰那日后,她竟是再也没有来过太医院找他,他才觉得怅然若失,好像心头有块肉被生生剜去了。
白子墨心说不能耽误孩子,孩子还那么小,怎么能毁在他的手里呢,于是他开始控制去郑府的次数,每当自己忍不住寻找沫沫的身影的时候,他都在袖中狠狠的抠自己的手心,强迫自己少看向她。
可是眼见沫沫一年年长大,越发亭亭玉立,他竟是开始常常梦到她的身影,梦到她如儿时般扑进他的怀中……
这日白子墨实在敌不过心头的思念,挑了一坛一直舍不得开封的好酒,大步流星的来到了郑府,他一进门就看到了沫沫,不想她竟是看都不看他一眼就转身离去。
白子墨只觉心头被狠狠的捅了一刀,他想都没想就跟了上去……
沫沫,如果这是命。
我希望,命里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