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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一章 不作死就不会死

1.不作死就不会死
再说一直被幽禁的朱高煦,他本是可以保全性命,在西直门的囚室内度过余生的,但他对自己的处境一直耿耿于怀,所以将全家人都带上了作死的节奏。
朱瞻基还算念及叔侄旧情,在朱高煦生辰这日前往探视,朱高煦乘他不备,竟是使腿将他绊倒了。
朱瞻基怒不可遏,当即命人找来一口铜缸,将朱高煦反扣在铜缸下。要说这铜缸,怎么也得有三百斤重,朱高煦力气却是惊人,竟将铜缸顶了起来。
于是朱瞻基叫人把煤炭堆在缸上,煤炭像小山一样把铜缸压在下面。然后把煤点燃,煤火炽烈,把整个儿铜缸都烧红,朱高炽就这样被活活烤死了,他的妻儿其后也被全部处死,朱瞻基算是将心头的这根钉子连根拔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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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秦淮河岸边还算兴隆的醉仙来竟是关了门,有人猜度是老板娘杨宛寻得了佳偶,安心相夫教子去了,却不知她不过是用全部的家当换来了朱高煦的头骨。
杨宛在山间购置了一间茅屋,每日与朱高煦的头骨朝夕相伴,过起了安静祥和的‘夫妻生活’……
至此秦淮八艳之一的杨宛终是嫁得知心人,过上神仙眷侣的生活的消息不胫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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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苏浅这第二胎,当真是没让她遭太多的罪,孕吐了半个多月就再没有过恶心的反应,郑和直说孩子懂事儿,日后一定是个懂得孝顺的,却不想苏浅在生产这日,差点儿没被这孩子给折腾死。
原来这孩子的体型偏大,苏浅如何也生不出来,于是临危教白子墨剖腹产的方法,只从头到尾讲了一遍之后就晕过去了。
索性白子墨天赋异禀,竟是将苏浅的话一字不落的全都记下了,他迅速的取出了孩子,之后用针线将苏浅的肚子缝合了起来。
至此郑家更是对白子墨感恩戴德,直接让女儿郑沫沫认了白子墨做干爹,这女娃好像懂得是白子墨救了她的性命一般,从小就特别的粘白子墨,索性白子墨也喜欢这孩子,直接升级为全职奶爸了。
苏浅也乐得轻松,于是将孩子全权交托给白子墨,自己东奔西跑的帮着郑和筹备再次下西洋的事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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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十年过去了,苏浅终是察觉到女儿依偎在白子墨怀中那带着缕缕情丝的眼神,她起初以为这只是女儿对白子墨的依赖之情,却在某次无意间看到她少女怀春般私藏了白子墨擦手的锦帕之后,陡然生了一身的冷汗。
郑沫沫这臭丫头居然喜欢上白子墨了!那个臭东西足足大她二十六岁!
于是苏浅开始严密的展开紧逼盯人工作,如果大家实在没看住,又让郑沫沫这个熊孩子钻了空子,偷跑到太医院去找她干爹了,就会派她儿子把她女儿捉回来。
郑晴朗比郑沫沫大了十岁,正是二八年华,他随了他爸,身形修长且高大。郑沫沫随了她妈,娇小可人,滑得像个泥鳅。
每每郑晴朗都要在太医院费一番功夫才会气喘吁吁的抓住她妹,然后将小家伙儿往肩膀上一抗,大步翩翩的就往家走。
白子墨往往都会在这个时候长出一口气,因为那丫头看他的眼神儿越来越热烈,当真是令他有些吃不消。
这日正好到了郑沫沫十岁生辰这天,她使尽浑身解数也没跑过他哥的大长腿,最可气的是每次他哥来捉人的时候,白子墨那个混蛋都眼睁睁看着,从来都不帮她!
白子墨,白子墨,你对我到底有没有心!
郑沫沫自从八岁那年发现了自己对白子墨的感情之后,就不再干爹、干爹的叫他了,而是直呼他的名讳,她真的想证明二十六岁的年龄差距什么都不是,在她眼里只看得到白子墨。
开始白子墨还说郑沫沫此举有些显得没有家教,自她说打小儿就是跟着他,要说家教也是从他这里领教的最多之后,白子墨再也没话了。
郑沫沫想到此处竟是红了眼眶,她不过比他晚生了太多年,他们凭什么看不起自己对他的感情。
苏浅本是做了一桌子的好菜,心说十二盘其中有八个菜都是她闺女爱吃的,当她端着最后一盘上桌的时候,眼见自家闺女跟吞了苍蝇似的,小脸儿憋得通红,眼珠也盈满了泪,只觉心下一痛:“怎么了,我的心肝儿沫沫。”苏浅用桌上的方帕净了净手后,急忙将女儿抱坐在了怀里。
“娘,我不过是想跟白子墨一起过十岁生辰,你用不用这么横拦竖挡的啊!”郑沫沫说完就从苏浅的怀抱挣脱了出来,这是从小到大她第一次跟娘发这么大的火儿,她心说自己这是豁出去了,兴许她娘能就此正视她的感情呢。
2.她爹和她娘是武林高手
“沫沫,你还小,娘不让你现在陷得太深,就是希望你长了、懂事了之后,再去审视你自己的感情。如若到时候你还是保持着初衷,娘是一定会支持你的。”好在苏浅来自三十世纪,对自由恋爱并不排斥,可是仍是想挡在孩子的身前,让她停一停脚步。
第一,沫沫太小了,她很有可能还分辨不清亲情和爱情;第二,也就是苏浅最担心的,如若日后她当真同意沫沫跟白子墨在一起,那么照比两个人如此巨大的年龄差,恐怕沫沫四五十岁的时候,白子墨就已经挂了。让她女儿面对丈夫的离世,之后自己孤苦的过完后半生,她想想都觉得心疼。彼时她和郑早就不在人世了,那么还有谁能来疼爱她的心肝儿,晴朗终归是个男孩儿,到时候早就儿女环绕了,又如何指望他能照顾好妹妹呢。
“我就是喜欢他!我就是喜欢他!”郑沫沫终归是个孩子,如同得不到自己喜爱的玩具那般放声大哭,她将手中的筷子扔到了桌上,一盘被苏浅摆的整齐的炸虾球被筷子拨弄掉到桌上几颗。
此时郑和到底是坐不住了,上前就扇了郑沫沫一巴掌:“我跟你妈弄出你来容易吗?你还这样气她,真是太不孝顺了!”郑和将掉到桌上的几颗虾球逐一捡了起来,都放到了自己的碗里,他媳妇做的菜最好吃了,怎么能如此糟蹋了。
“都说女儿是娘的贴心小棉袄,你连条裤衩都不如。”郑晴朗平日也算惯着他妹,可是眼见他妹如此无理取闹,也是生了气,第一次对他妹说了重话。
“我,我错了!呜哇!”郑沫沫也是觉得自己太过分了,她娘亲手做了这么些菜为她庆生,她竟然对着她娘扔筷子,她确实如白子墨所说,太没有家教了。
“哎哎,你俩别说了,沫沫知道错了。”苏浅可见不得自家闺女掉眼泪,也怪她从小太惯着她了,如今想要再归拢已然是有些晚了,看来她不得不把女儿的思想教育提上日程,既然她的内心如此早熟,她就想要像对待成年人一样与她讲明事理,之后让她自己分析对与错,可不能叫一个好好的孩子长偏了。
郑和给郑晴朗使了个眼色,意思是听你娘的,毕竟今儿是你妹的生辰。郑晴朗自是心领神会,所以将一家人为妹妹准备的生辰礼物自桌子底下抽了出来,不一会儿就哄得他妹眉开眼笑的。
这夜苏浅让沫沫睡在了她和郑和的中间,断断续续的给她讲着她和郑和的过往,郑沫沫听得长吁短叹的,郑和只是笑意盈盈的听着,并没有插话。
“娘,你一直不告诉我为什么你的右手骨节上遍布伤痕,今天是我的生辰,你可不可以跟我说说?”郑沫沫有些心疼的摸着娘亲的右手,那些凹凸不平的伤痕仿佛在跟她诉说当年娘亲有多么疼痛。
郑和闻言立刻将手臂从苏浅的颈窝下穿出,揽过了她的肩头,每每提及此事,他都觉得心里揪着疼。当初这手都露骨头了,纵使白子墨的医术再高明,也还是留下了这么多的伤疤。女人哪有不爱惜自己的美貌的,这人的手总是拿上拿下的,天天都得露在外面。她媳妇却浑不在意,直说这是她救了自己男人的凭证,她本就恨不得天天拿出来跟人显摆的。
苏浅心说她本就是想利用自己和丈夫的爱情实例来告诉女儿什么才是真爱,如今女儿又问起了这段,即使她十分的不愿回想,仍是轻声说了起来:“当初你爹被关在牢房里,有一个大恶人偷偷的溜了进去,在你爹的胸口挖了个大窟窿。娘赶去的时候,你爹都昏过去了,娘都吓傻了,也不敢看你爹,就死命的打那个大恶人,一直到把他打死了……”
苏浅本是怕此处太过血腥,不敢再多说,谁知女儿竟是坐了起来,一脸崇拜的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她爹,那瞳孔里倒影的烛火似是在她的眼里烈烈舞动,她姣好的脸颊在昏黄的烛火下似是罩上了一层神圣而不可侵犯的光晕。
苏浅瞬间就自豪起来,她怎么就生了这么个好看的小女娃儿呢!
却原来此时郑沫沫并没有理解他娘的良苦用心,对这段爱情佳话倾心,而是将她爹和她娘看成了武林高手。
她爹胸口被挖了个大窟窿都没事儿!她娘还能打死大恶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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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八年,当皇帝朱瞻基轰轰烈烈的废了皇后另立他人的时候,郑沫沫到底是如愿以偿的嫁给了她的良人,四十四岁的白子墨。
苏浅眼见女儿和女婿一起跪在身前敬茶,一把鼻涕一把泪哭得天昏地暗的,她只能一边喝着茶一边安慰自己,白子墨这妖孽确实青春不老,怎么看都像三十来岁的……
郑晴朗眼见白二叔管比他大不了两岁的爹娘叫公婆,禁不住嗤笑了两声,心说他要是敢管他叫大哥,他就敢答应!
郑晴朗回头用手中的拨浪鼓逗弄媳妇怀中的幼子,心说这婆娘是真能生,怪不得追他的时候天天嚷着要给他生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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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人皆道郑和七下西洋建下了丰功伟业,却不知郑和只下了五次西洋,第六次和第七次都是一个皇上选中的太监顶着他的名号出去的。咱们如同海神一般的三宝爷只在家中陪伴妻儿,弄孙为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