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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七章 被大卸八块了

1.猛虎与纸老虎
白子墨鼓起了平生所有的勇气,终是将郑和拉到了自家花园的偏僻处,跟他诉说了自己的感情。
“你别误会,我当真从来没图过你什么,只是憋了这些年,不吐不快,如今都说出来了,当真是浑身通畅了!”白子墨本以为自己会羞得无地自容,可是他发现自己竟然释然了,兴许是因为他承认了苏浅,认可了他们的感情,也或许是因为他更加自信了,觉得自己的感情并不可耻吧。
“子墨,我竟不知……我一直拿你当我的亲兄弟,真的。”郑和只觉十分的错愕,他一直当白子墨与他是兄弟情谊,却不知他早早就存了这样一份心思,回想这些年他无怨无悔的帮着自己照顾家人,竟觉惭愧无比。
“哎哎,别这样啊,我最烦你这幅有愧于我的表情了。我这都是自愿的,与旁人无关,如今说出来,只为了自己心里舒服,你往后可别躲着我啊,我还想跟你当一辈子的好兄弟呢。”白子墨说完就往正厅走去,他这个寿星放着一帮人不顾,在外耽搁太久可是不好。
郑和眼见白子墨自说自话了一通,又潇洒的转身离去,只觉好笑,看来他当真是不能太把他的感情当回事,既然他想维持两人的现状,他定当全力配合,总不能辜负了他的感情之后,又辜负他的兄弟情谊吧。
“还不出来?我表现的好不好?”郑和笑着从一颗树后将缩头缩脑的苏浅拉了出来,不想她身后还挂着一个小尾巴。
原来苏浅十分敏锐的察觉到今晚的白子墨的目光太过热烈,果见酒过三巡之后,白子墨拉着郑和往花园走去,于是便偷偷的跟了来,她刚听白子墨表白,就气不打一处来,感情这死东西这么多年还惦记他男人呢,她刚要出去喷白子墨一脸的口水,却被人从身后扯住了衣袖。
“娘,别出声,你看我爹咋说。”郑晴朗人小鬼大,眼见她娘自乱阵脚,只觉心中好笑。
苏浅闻言立刻定住了身形,侧耳倾听,心说她儿子莫不是成精了。
于是当苏浅听到他男人的答复之后,开始无声傻笑,郑晴朗猛翻白眼,心说她娘太不懂得收敛了,都被他爹发现了。
“爹,还是赶紧找家闺女,让白子墨定下吧,省得我娘不放心。”郑晴朗故作深沉的咂了咂舌,之后撒腿就跑。
“个小兔崽子,我找家闺女给你定下!”苏浅刚要追就被郑和抱个满怀,她在他手臂上使劲儿捏了两下,都怪他太帅太招风,害她如今要被儿子揶揄。
郑和眼见自家二货媳妇一脸羞赧,只觉血气上涌,二话不说就低头吻了上去……
郑晴朗跑的远远的才敢回头瞄一眼,他娘打人下死手,可是不能被她逮到,不想竟是看到了少儿不宜的镜头,不禁对着天猛翻白眼,他娘还说要做好他的思想教育建设……这天天耳濡目染的,他岂不是要成登徒浪子了……
*
这日,朱高煦将吴宣传唤至身前,什么也没说,只是笑看着他。
吴宣头阵子曾偷偷给皇上送了不少海货,心说汉王这恐怕是知道了,只觉一层薄汗覆上脑门儿,没站一会儿就哆哆嗦嗦的跪了下来。
“瞧你这点儿出息!”朱高煦嗤笑一声,抬腿踢了吴宣一脚,并让他起身,“你以为自己卖身求荣,就会平安无事?朱高炽不会给你好果子吃。他不发圣旨,让你出海捣乱,是为了让你承担罪责!”
“那……这可怎么办啊!”吴宣闻言心下大惊,他本来仗着自己航海经验老道,皇上会对他的胡作非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却不想原来汉王一语点破了他的美梦。如今的大明朝,懂航海技术的人又岂止那么两三个,他当真是没了保命的资本了。
“朱高炽不是还安排了你差事么,此行可借裁撤货栈之机,秘密替换心腹官兵,勘查海外要地,兵不血刃就可控制海上的力量和航运命脉!我若选择时机,举兵起事。成,则可入住紫禁城,败,则可以退守到海外去,占地为王!这样一来,郑和多年经营的心血,就将化作我海外立国的基石!”朱高煦言罢双目生辉,如果说他父皇是不好对付的猛虎,那么他哥就是一撕就碎的纸老虎。
这时突然听得门外几声响叩,朱高煦不悦的扬起了眉,他最讨厌有人在他谈论事情的时候打扰,这人是活得不耐烦了吧。他正如是想着,却见繁星一脸慌张的推门而入,当即便跪到了他身侧:“王爷,您开开恩,快放我姐出来吧,她,她有身孕了!”
2.被大卸八块了
朱高煦听了繁星的话,皱了皱眉头,随后将繁星从地上拉了起来,旋即转身对吴宣道:“我的意思你应该清楚了,没什么事儿就下去吧。我再声明一次,我不养吃里扒外的东西,这样的人要么都死了,要么就生不如死。”
吴宣胆战心惊的连声应是,随后倒退着出去了,并轻轻带上了房门。他跑出了很远才在一棵树旁委顿了下来,只觉两腿发软,双眼发黑,心说他当真是招惹了黑心的主子,如今想择木而栖,看来也是不可能了。
朱高煦在屋中坐了半晌,到底是有些坐不住了,纵是那女人如何背叛于他,孩子总是无辜的,他如是想着,先将繁星打发回房,之后便只身前往水牢。
“我求求你了,替我给竹青捎个话儿,就说我有话跟他说!我脖子上这块玉是暖玉,价值连城,我把这个给你!”明月苦苦的哀求着,最后终是决定用家传的宝玉贿赂狱卒,她必然躲不过一死,如若让她在死之前再见一见竹青,她也死而无憾了。
感情当真是可怕的东西,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然深入你的骨血,如影随形。
“这…….我可以替你去说,但是竹大人来不来我可没法保证。”狱卒张伟收了暖玉之后,急忙转过身偷笑,这个傻女人居然还指望他能去报信,待不日王爷要了她的脑袋,他就可以放心大胆的去卖了这块美玉了。
朱高煦走进水牢之后,隐约听到有人交谈的声音,于是他屏住呼吸,不声不响的走上前,于是便听到了这样一段对话。他直觉明月与竹青有染,她那腹中的孩儿一定是竹青的,于是气愤的一刀砍了狱卒的脑袋,之后恶狠狠的盯着水牢当中污秽不堪的人。
“王王爷!”明月做梦也没有想到王爷会来水牢中看他,心知刚才两人的对话怕是被他听了去,只觉脊背生寒,立刻哭喊道:“王爷,求求您放了明月吧,明月怀了您的骨肉啊!”
朱高煦怒气正高,一刀砍碎了牢门上的锁链,只听‘当啷啷’声响在这阴暗的地牢当中尤为清楚,且十分的慑人。
就在明月还想说些什么为自己辩解的时候,朱高煦已然淌着浑浊的污水来至她的身前,一刀剁下了她的脑袋……只听‘咕咚’一声人头入了水,朱高煦被溅了一脸的血水,眼睛都没眨一下……
当初因着繁星,他并没有要了这个女人的性命,如今本想放她一条生路,让她生了孩子后好生将养,却不想,她竟然胆敢与他的部下有染,而且还有了孽种!
是可忍孰不可忍!
于是,从父辈就一直为朱高煦效力的竹青,被朱高煦的人用马车拖到了荒郊野外,被大卸八块了……
*
七月是个燥热的季节,郑和因着船队不能出海,每天陪着妻儿在院中的葡萄架下纳凉,这日三人正喝着苏浅特制的冰糖雪梨,玩着苏浅特制的三十世纪扑克牌,突见太子朱瞻基便装而来,急忙起身施礼。
“快起来,我这本就是偷着来的,瞻基敬重二位,不想受二位这么大的礼。”朱瞻基十分不解他父皇对待郑和夫妇的态度,明明没有两人相助,他是否能顺利登基还是个变数,不想他事后竟是对两位恩人置若罔闻,连皇爷爷穷尽一生推崇的伟业都生生给捏断了。
朱瞻基发现,他竟开始憎恨自己的父皇了。
如果说当初父皇教他要夹着尾巴做人,他有些厌恶他的行事作风,那么到他切断了皇爷爷的下西洋伟业的时候。他觉得自己开始恨他了……
父皇每日抱着他的‘仁政’,闭关锁国,当真是要让大明本是飞速前进的步伐停滞了,显而易见的,不久就要倒退了吧。
等邻国的铁骑带着先进的兵器来犯的时候,他的‘仁政’能够阻滞他们的脚步吗?
其实在朱瞻基的眼中,皇帝理应是他二叔那种能征善战、果敢狠戾的人,他皇爷爷常年将他带在身边,所教授他的,绝对不是他父皇如今的治国之道。
所以躁动的火苗开始在朱瞻基的心中滋生,谁曾想到这二十岁的稚嫩胸怀,已然揣着了这天下,已然为这天下做好了打算……
“太子如果不嫌弃,就常常我亲手调制的冰糖雪梨,很解暑的。”苏浅笑着为朱瞻基端上一碗冰糖雪梨,之后就拉着儿子告退了,朱瞻基显然是有话要跟郑和说,这孩子从小就主意正,也不知现在是存了什么心思。
朱瞻基落座以后,先是喝了一口碗中的汤汁,之后吃了一块梨子,只觉清凉舒爽,口舌生津。
“有妻如此,夫复何求。说句唐突三姨娘的话,瞻基期望日后也能找到如此佳人。”朱瞻基放下碗,眼见三姨娘带着郑晴朗走远了,这毫无避忌的才开口道。
“太子谬赞了,还望太子能得偿所愿。”郑和闻言心中微怒,这小子的脾气秉性像极了先皇,明着夸你,却还要占你的便宜。
“姨夫,实不相瞒,瞻基这阵子心中备受煎熬,永乐新政全靠下西洋拖动,如今父皇违背皇爷爷的先志,让瞻基十分的痛心。”朱瞻基说完看了看郑和的脸色,心说他姨夫是个正直的人,他断不能用旁门左道与他套近乎,势必要言辞恳切才行。
郑和闻言并没有表态,太子这话已然有些欺君罔上,他是断不会接口的。
“瞻基保证,只要瞻基在,皇爷爷的海船必将重归大海。还望暂时的等待不会磨灭姨夫心中征服大海的斗志,我大明的船队还等着你带领呢。”朱瞻基心知郑和不会多言,也没指望他表态,他心知郑和与皇爷爷对大海的执念是一样的,他根本无需试探。此次来,只为给他一颗定心丸,也是盼他在日后万一知道了真相之后,不要与他心生罅隙,他可全都是为了下西洋的伟业,为了大明。
“天也晚了,瞻基这就回了。”
郑和眼见朱瞻基似是得到了解脱一般的表情,不知他此次来将心中的什么问题梳理了,只觉他这话像是说给他听的,又像是在说服他自己。只觉一股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却是理不出头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