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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四章 任是无情也动人

1.捅他几个血窟窿
话说在景德镇的一隅,男人们饭后的谈资都集中到了一个叫小生的女子身上。要说这个泉香楼新来的花魁,那可真是天仙儿一般的尤物,听闻她所弹奏出来的曲子能叫枯木上都开出花儿来。
她的身形十分的高挑,xiong部不够丰满,臀部也没有十分挺翘,好似男子一般,却有着一张倾国倾城的面容。
果然老天爷是公平的,任谁也是不能十全十美啊!
要是你有幸赶上了她抚琴的日子去泉香楼,那你可是有福了,她会带着垂着长纱的大缘帽子,单露出一双修长白皙的双手,将那古筝拨弄于指尖,且是要把你的魂儿都勾去了。
听闻她因着自己的身子骨生得不够妖娆妩媚,所以羞于卖身,只是偶尔弹几曲拿手的曲子为众人取乐,这更博得了众人的怜爱,不少富家子弟纷纷在台下用金裸子猛砸她的裙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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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老板,小生又被薛瑞光缠上了,我看她被半搂半拖的进了天字一号房。”德顺在一个里间找到东门春的时候,她正在费力的绣着什么花样,德顺强忍着笑,不敢说她绣的东西分不清个数,只紧着汇报了起来,这小生姑娘可是大老板和小老板都私下交代过的,绝对不能有什么闪失。
东门春闻言将手中的帕子往被窝里一塞,随急忙跟德顺往天字一号跑去。
薛瑞光是景德镇一个百户的大儿子,已然四十有余,因着小生不顺他的意,之前已经借着他爹的权势让泉香楼停业整顿过两天了。
德顺伸出手指并回头用眼神向东门春询问,眼见小老板点了点头,他便在窗纸上抠了个小洞,只见薛瑞光正死死抓着小生的一只手。
“薛大官人,您别这样!”唉,我的小生,你这绵软无力的声音,只会令薛大官人更想把你推倒啊!
东门春岂会知道小生天赋异禀,她说怕他的声音露了馅儿,让他尽量少说话。就算说话,也尽量勒着些嗓子说,起码能尖细一些,不想他刻意控制后的声音竟然这样媚人酥骨……
“小生姑娘,你真是个可人儿!”薛瑞光边说边在小生的手上不住的摸索,东门春几欲破门而入,一颗汗珠不觉间已滑至腮边。
“小老板别急,我在茶里面下了些蒙汗药,为保个万全才把你叫来的。”东门春不禁舒了口气,“你这猴子,多亏你机灵。”
“小的不敢当,只盼薛瑞光对药物敏感些,早些发困,小生姑娘还能少受些欺负。”
“不行,万一这薛瑞光是惯常睡不着觉,要用些催眠药物才能睡着的主,恐怕等小生被吃干抹净,他还没有一丝困意呢!”东门春让德顺给每个茶客发了二十两银的代牌(相当于二十块钱人民币),说楼中因故整修,提前打烊。又让风来和西林组织人手在附近搜集树枝,之后急忙折回天字一号,只见薛瑞光的肥手已经覆上了小生的脸。
“薛大官人,这些个厢房就是在茶客疲乏的时候用来打盹解乏的,您刚不是说累了么,那到床上歇歇吧。”郑和的笑容几乎要扭曲了,心说这人还真是死缠烂打。他胃里直犯恶心却不敢暗自咬牙,生怕扯动了脖子上糊着的猪皮,那他的喉结可是要暴漏了。
“好,好啊!”薛瑞光见小生终于肯就范,激动得浑身肌肉乱颤。
东门春在门外急得直跺脚,她这不是想法儿救他呢么!他怎么能破罐子破摔啊!
这时一股焦味窜入鼻孔,东门春心知时候差不多了,急忙一脚将门踢开:“薛大官人!楼下着火了!您带着小生快跑吧!”东门春的奔入本就带进了一股子焦味,此时恰好又涌进了一些白烟,只听楼下奔跑呼喊四起,好不热闹。
薛瑞光如弹簧般跳将起来,一阵风似的冲了出去。东门春拦下也要跟出去的小生,只是又高声喊了几句‘着火了’。郑和见状已知是东门春搞的鬼,一脸嘲弄的看着落荒而逃的薛瑞光。
“我知你是嗤笑他没拉上你自己跑了,可他要是真的拉着你跑出去,我可再使不出法子救你了!”
郑和闻言扑哧一乐:“我刚把他引致床边,是因了这床头挂的宝剑,我琢磨这玩意应该能捅出几个血窟窿吧。”
东门春顿觉脑后黑线乱飞:“小生姑娘,我哪舍得你这白净的小手沾上血腥子啊!”
东门春到楼下吩咐大伙把烧剩的树枝碎末清了,又点了苑青香驱味,听众人说着薛瑞光抱头鼠窜的悲壮场景,乐不可支。她见时间还早,索性让后厨准备准备,随即宣布今晚在梅园露天烧烤,众人连声叫好。
2.任是无情也动人
“小老板,你待咱们真是好。”双全是楼里巡夜的,为人憨厚老实,也不多言语。他从小父母双亡,是奶奶一人拉扯大的。
东门春见他又要工作又要照顾老人,着实是分身乏术,就把老太太接了过来。本想让她扮扮仙姑偶尔出来下应个景就好,谁知老太太仗着身体硬朗,走上跑下的,俨然成了后勤支柱。
双全自是感恩戴德奉东门春为神明一般,他的奶奶天娇老太太更是母鸡护崽儿般对东门春呵护有加,但保护过度,连双全这个宝贝金孙都快被她比下去了。
东门春拍了下双全的肩,但笑不语。今晚开了坛三十年陈兰亭花雕,她只浅尝了一口,便已有些头晕目眩。
她的酒量其实不是这般清浅的,她想是酒不醉人人自醉,因着刚才小生难得笑着跟她说了两句话,他对她如此吝啬他的笑容,她却甘之如饴。她娘说,让她上点儿心,就是块石头也给他捂化了,可是她觉得她娘看得不甚清楚,他根本就是一块千年的寒冰,根本不会对任何人敞开心扉。
寻欢眼见今天春儿为了小生闹了这么大的阵仗,只觉她理应帮女儿一把,于是在梅园找到了独自一人在树下饮酒的小生,替他将酒杯斟满了酒。
“大老板可是有话要说?”郑和也恭敬的为寻欢斟满了酒,他想如果她现在就赶他出门,他也是毫无怨言的,毕竟他始终是个隐患,或许会为泉香楼带来灾祸。
“小生,既然你是个聪明人,我寻欢也不说些个拐弯抹角的了。你要是对春儿有意,就娶了她,我不在意你是什么身家背景,只是希望你在娶她之前把你的那些事情办妥当了。如今春儿是一门心思的想跟你好,我这个当娘的也只好随她的心意了,我想,你不会看不出来她对你的情意吧。”寻欢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而后将杯底对着郑和摇了摇。
郑和闻言也将杯中酒喝了,而后摇了摇头:“抱歉,我只当东门姑娘是我的救命恩人,绝无儿女私情。我家中早已娶妻,且怀有身孕,我曾指天指地的起过誓,这辈子只她一个女人。如果大老板因着这个要赶我出去,请先替我准备二十两银子,让我出了门也能有口饭吃,日后定当百倍奉还。”郑和言罢就起身离去,他为了保命在这里假扮女人,已经是他的极限了,如若让他娶其他的女人,那么他宁可立刻就离开这里。
寻欢暗自咂了咂舌,心说春儿的此次情动,注定要无花无果了,她边叹气边起了身,眼见女儿从一颗粗壮的大树的阴影当中走了出来,干枯的枝桠旁,她的表情有些阴郁。
“春儿,你怎么在这儿呢?”寻欢十分心疼的将女儿搂在了怀中,见她一副欲哭的模样,心说可能十之八九她是将两人的对话都听了去。
“寻双,到底什么是情?他为什么这般无情呢?”东门春开始无声的垂泪,心说原来看的不甚清楚的是自己,她明知道小生的眼中没有她,却仍是飞蛾扑火般的陷了下去。
“娘在这里这么多年,都参不透这情之一字,当真是不知如何跟你说了。他既然无心,你也便放下吧,恋着一个得不到的人,是最痛苦的,娘不想看到你这样生活。”寻双说完也两眼含泪,自责不已。她这辈子确实多情,见一个爱一个,终是自甘堕落来到了青楼,过上了纸醉金迷的生活。
当她一步一步爬到了花魁的位置,最后借由一个金主的力成功成为了这座泉香楼的主人之后,她开始迷茫,她发觉原来自己根本不懂爱情,所以她当真不知该如何教女儿。她心想着,兴许是年轻且多情的自己当年伤了太多男人的心,老天爷这是惩罚到她女儿的身上了……
任是无情也动人啊,这样的男子,如若她再年轻个十几岁,怕是也要沉沦了……
东门春在寻欢的怀里哭了个够,之后肿着一双眼来到泉香楼的水房,心说好好洗把脸清醒清醒,却见那个害他哭得昏天暗地的男人,正用十分优雅的姿势洗着自己的衣物。她明明说了可以交给专门负责洗衣的邱嫂子的,他却偏要自己洗,明明不得要领,眼见是没怎么沾过阳春水的,却洗得十分仔细,下手轻柔,好似对待他的情人一般。
“小生,我帮你洗吧。”东门春强撑起笑脸来到水槽边,欲要接过小生手中的衣物,不想他却躲开了。
“不必劳烦东门姑娘了,小生自己慢慢洗。”郑和言罢又rou搓了起来,心说现在锻炼出了经验,以后就可以给孩子洗尿布了。
东门春眼见小生似是陷入了自己的臆想中,也没敢打扰他,只是恹恹的转身离开了,心说这都相处一个月了,他竟还是喊她东门姑娘。
如此疏离,一点儿想要走近她的意思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