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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查内鬼,演大戏

1.查内鬼,演大戏
马和从当年一起被押送南京的挚友王景弘口中,得知皇上已临大限,并且在燕王府安插了一个眼线。
于是道衍又叫燕王兵行险招,将秦、晋二王约到府中密会,要给那个眼线演一出好戏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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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浅和马和进进出出,将各色佳肴端进书房,秦、晋二王刚到,正与燕王闲话家常。
“四弟,这是三哥给你寻来的补益丸,你吃吃看,希望对你的病症能有所帮助。”晋王朱棡人高马大,嗓音洪亮惯耳,他拿出了一个小盒子推到朱棣的面前。
“多谢三哥。”朱棣将盒子打开,两颗黑色的丸药静卧其中,一股草药味扑鼻而来。
秦王朱樉用手捋了捋胡子,但笑不语,看着朱棣拿起了一颗药丸,放入口中嚼了起来。
“王爷,菜上齐了。”苏浅和马和私下确认过了,那个总在书房外来回徘徊的家仆应该就是那个眼线无疑,所以用事先商量好的暗号知会燕王。
“你们都下去吧,不用你们伺候了。”燕王心领神会,终于可以上正戏了。
“二位兄长,今日小弟请二位兄长来喝酒是假,有要事相谈是真。”燕王说完轻押了一口酒,眼见二人闻言纷纷放下了筷子。
“哼,我就说你这么明目张胆的约我二人来喝酒,不是闲话家常这么简单。”朱棡心直口快,眼见朱棣扯了半天闲话,早就觉得不耐烦了。
“老四啊,你所说的要事,可是我二人心中所想的要事?”朱樉最是精明,把话递出来,却不说破。
朱棣笑而不答,而是起身到书房桌案上,拿出那两封密信。
“这是当初你们硬塞给我的那两封密信。”朱棣边说边把信纸从信封里面抽了出来。
“果然他还留在手里啊。”朱棡一见这信,当时就乱了手脚。
“笑话,什么密信,我怎么不记得?”朱樉坐怀不乱,瞥了一眼信,自顾自喝起酒来。
“这可是二位哥哥的字迹,我想二位兄长应该不是敢做不敢当的人吧。”朱棣心知书房门与此处相距甚远,那眼线肯定看不清信上的字迹,但仍是将信对着裂了一条缝的书房门展了展。
“这两封信成了手足相残的祸根,有违天道的罪证。我拿在手中犹如烫手的山芋,捧着烫手,扔出去惹祸。这段日子,我食不知味,夜不能寐,这也是我的病情加重了的主要原因啊。”
“怪不得你主动要求交出兵权,你当真想激流勇退,让允炆那个黄口小儿坐拥这天下么?”朱棡实在绷不住了,拍桌而起,震得一桌碗碟,叮当作响。
“方孝孺和齐泰一直蛊惑君心,怂恿削藩,你以为你跑得了?”朱樉也有些按耐不住,提起了削藩之事。
“我已经写好了奏折,禀明父王,要交出兵权,安心养病。小弟求求二位哥哥,到此为止吧。”朱棣说罢双膝跪地,两手抱拳,眼里已然含了泪花。
“我们是叔辈王爷,理应辅佐新储君,何必互相猜忌、骨肉相残呢?这事就当没发生过,从来也没有什么信。”朱棣说罢站起身来,将信放在红烛之上点燃了,不一会儿信就烧成了灰。
此时秦、晋二王均是瞠目结舌,纵是有再多的话,也说不出了
2.苏浅被踢了
(公元1398年6月24日,大明开国皇帝朱元璋病逝,享年七十一岁,葬于南京孝陵,庙号太祖。)
王景弘的消息果然非虚,不出几日,皇上归天的消息就送至了燕王府,朱棣跪地大声嚎哭,高呼‘父王’,其状痛不欲生。
(公元1398年6月30日,皇太孙朱允炆即位,定翌年为建文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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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元璋的大丧定在初九,朱棣执意要为父王奔丧,带着朱高炽、朱高煦、朱高燧、马和、张玉等人,急匆匆的出发了,他要在初七赶到长江浦口,然后过江。
苏浅心知接下来将要发生什么,但是朱棣她拦不住,朱高煦她也拦不住,反正到时候马和会酌情处理,所以苏浅静静的看着事态按照资料上所写的发展。
这日家仆前来禀报,说胡诚求见,徐王妃斟酌再三,让家仆把胡诚打发了,让家仆说燕王前去南京奔丧,家无主事之人,内眷不便相见。
“浅浅,你说胡诚单挑这个时候来燕王府,到底是安的什么心呢?”徐妙云本就因着燕王上京惴惴不安,如今胡诚又挑这个档口来捣乱,当真是不敢冒然见他。
“浅浅也想不明白。”苏浅确实有点儿糊涂了,资料中可没写这段,胡诚到府里来,不是应该在燕王装疯之后吗?
难道又是因为她的到来,历史的发展有了偏颇?苏浅暗自心惊,别人她不在乎,只要马和没事就好。
这时只见朱高煦风风火火的闯进屋子,苏浅心说,想必是收到密函了。
“娘,出事了。”朱高煦言毕,徐妙云脸色都变了,苏浅心说你个莽夫,不带这样吓唬人的。
“出什么事了?”徐妙云故作镇定,拉着朱高煦坐在了桌边。
“这是京里的密函,朱允炆没安好心。父王此去,凶多吉少!”
“这……这可如何是好!苏浅,你快去把道衍大师请来。”苏浅对徐妙云点了下头,刚要出去,就被朱高煦一把扯了回来。
“都这时候了,还找什么和尚!我这就召集五千精兵去追父王,我要去保护父王!”朱高煦心急如焚,腾地一下站了起来。
苏浅闻言一把拉住了朱高煦的袖子:“带兵奔丧,无异于谋反。”
谁知朱高煦照着苏浅的xiong口就是一脚:“你懂个屁,反就反了,我不能弃父王的安危于不顾。”
苏浅委在地上半天都没缓过气儿来,她心说自己这脚是白挨了,明知道自己拦不住朱高煦,何必多嘴呢。
都怪她太担心马和的安危了,真是关心则乱啊。
苏浅还是去找来了道衍和尚,和尚听完也是气不打一处来:“哪有带着五千铁骑去奔丧的?二王子怎地这般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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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燕王连浦口城都没进去,就折回来了,跟他一同回来的只有张玉和马和。
“高煦和高炽呢?高燧呢?”徐妙云天天站在府外等着,眼睛都快望穿了。
苏浅眼见徐妙云急得乱转,她的心里也发起慌来,如今见马和平安归来,真是把心里提着的大石放下了。
“进屋说吧,要不是马和有急智,我可能就回不来了。”
此处跟资料记载的一样,朱允炆只许朱棣只身一人过江奔丧,朱棣无奈,听从了马和的建议,让朱高炽、朱高煦和朱高燧代他过江奔丧,这才得以返还,只是那三位王子,都被扣在南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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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男,你能平安回来,我很高兴。”苏浅的满脸喜色和马和的满面愁容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此时马和不知道三位王子事后会平安返还,正在内疚自己没有将三人也带回来。
“三位王子不会有事的,相信我。”苏浅的一脸郑重,让马和想起了旧事。
“难道你又勘破了什么玄机?就像那次王爷派我去杀师傅一样,我很好奇你是怎么知道的。”马和真挚的眼,让苏浅差点儿脱口而出说她早就知道了。
“你想啊,燕王是多么狠戾的角色,当初大位旁落,他心灰意冷,当然会想杀了你师傅泄愤,因为你师傅给他编织的蓝图破碎了。我想为了考验你的忠心,燕王一定会派你去的。”苏浅编了一个还算合理的想法,心说自己可能展露的太多了,马和这么聪明,怕是起了疑心了。
“你果然还是过于单纯,当初燕王的所为,可是为了灭口。”马和捏了下苏浅的鼻子,宠溺溢于言表。
苏浅憨笑着没有答话,如今的马和,真的是越来越不好糊弄了。
3.多事之秋,燕王疯了
没过多久就传来了周王朱橚被废的消息,马和从王景弘口中得知,抓周王用的是横行不法,图谋篡逆的由头,急忙回到燕王府中向朱棣禀明。
“看来朝廷已经走出削藩的第一步了,你还打听到什么细节没有?”朱橚是朱棣的同胞兄弟,朱棣心知这是杀鸡给猴看呢,恨得咬牙切齿。
“还听说在周王府里杀了不少人,直接擒了周王押送到京城,之后就交给刑部了。”马和据实相告,眼见燕王气得握紧了拳头。
“好了,你下去吧,我想静一静。”朱棣心知朱允炆要铲平所有的威胁,办他是迟早的事,他将拳头用力砸向了墙面,浑然不觉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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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和,你怎么这身打扮?”苏浅陪着徐妙云吃完午膳,徐妙云要午睡,就让苏浅回追月馆了。苏浅还没走到追月馆,就看见了马和。
“怎么?不好看?”马和展开笑颜,拉着苏浅的手进了追月馆。
啧啧,可是知道自己有副好皮囊,苏浅觉得马和越来越懂得用美色诱惑她了,没事儿就对着她使劲儿笑,迷惑她的心智。
“好看好看!你天天这样穿才好呢!”苏浅早就看腻了马和那几套太监的衣服,换来换去也都是太监版的,今天这身黑衣多好看!人显得精神多了!
“我这两天总要出门跟王景弘的亲信在茶楼碰面,穿着太监的衣服,太引人注意了。”马和见苏浅喜欢他穿长褂的样子,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欢喜。
“周王朱橚被废了。”马和边说边坐下来,谈到此处,不自觉的皱起了眉。
“不要皱眉。”苏浅边说边在马和的额头上抹了抹,“削藩不是早就预料到了的事情么,燕王的势力树大根深,盘根错节,他们目前是不敢打燕王的主意的。”
马和知道苏浅是在宽慰他,而且说的有几分道理,遂抓住苏浅想要收回的手,拿至唇边印上了一吻。
这淡淡的香,这轻轻的触动,将甜蜜盈满了两个人的xiong怀。屋中的热度立刻升温,暧昧的甜腻味道似是在鼻间流转。
苏浅急忙挣脱,见青玄跟锦瑟不知什么时候退出去了,这才安了心。
“你个死太监。”苏浅骂完就笑了,她这揍性怎么像是在偷情呢!还是跟一个太监偷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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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文元年四月,湘王朱柏被废。
有人告知湘王朱柏,说他伪造宝钞,无故杀人,不日就会被朱允炆查办。结果时隔不久,朱允炆就派使者到荆州去质询,且以兵相迫。
朱柏十分害怕,一时无以自明,朱柏说:“吾闻前代大臣下吏,多自引决,身高皇帝子,南面为王,岂能辱仆隶手求生活乎?”其后便阖宫自焚了。
接着,代王朱桂被废为庶人,幽禁于大同,齐王朱榑被废为庶人,囚于京师。到六月,西平侯沐晟奏报岷王有过,于是朱允炆又将岷王朱楩废为庶人,迁往漳州。
在一年时间里,有五位亲王先后被废,真可谓迅雷不及掩耳了。燕王朱棣悲痛不已,竟是一病不起。他躺在床上说了两日的胡话,第三日起就已经意识不清,连人都认不出了。
燕王府里顿时乱成了一锅粥,燕王走哪儿砸哪儿,甭管是百年的玉器还是千年的瓷器,只要是燕王所到之处,必定乌烟瘴气,统统砸坏。
苏浅心说她的出现又一次让历史有了小偏颇,她记得资料上记载的是北平三伏,挥汗如雨,可是燕王身上穿着破棉袄,围着火炉,蓬头散发,哆里哆嗦,嘴里大喊:“冷啊,冷啊!”
苏浅眼见燕王逮着什么摔什么,心疼坏了,心说朱棣大人,您不是装疯的吗?去大街上砸好不好呢?那才能赔几个钱儿?这跟家里作什么妖呢!家里哪个东西不是价值连城?
“苏浅,你别让王妃跟着了,再伤了她,王爷会好的,你好好劝劝王妃。”马和边说边使劲儿捏了捏苏浅,那意思明摆着就是暗示她王爷没有疯。
苏浅扶着快要哭抽了的徐妙云,慢慢的往卧房走,心说你个死太监,捏什么捏,老娘手臂都被你捏疼了,老娘知道朱棣装疯这事儿的时候,你还撒尿和泥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