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烟,你知道为何我们下棋总赢不了你哥哥吗?”容流烟不再盯着棋盘,显然不明白叶轻辰为何突然转了话题。
“因为你哥哥下棋总会比别人多想十步。下子之时,倘若你想了十个后招那你哥哥便会想二十个,倘若你想了二十个那你哥哥便会想三十个,所以我们总是会输给他。最重要的是,他始终都记得自己是要将别人的军,而我们总会在冲锋上阵之时被他所迷惑而分心去护着其他因此忘了本来的目标。”
叶轻辰这辈子没有服气过几个人,就连是对当今皇上也心存几分不满,但是对于容安,他一向都是佩服得很,并不只是因为容安的武功高于他。
“他们回来了。”叶轻辰的武功虽不及容安,但是也鲜有对手,此刻他感觉到空气中有些许的波动,算下时间觉着应当是容安和兰遥回来了。
“哥哥,遥儿姐姐。”容流烟冲出八角亭,奔向容安和兰遥二人。远处,男子着白色锦袍,眉眼之中满是笑意,如天外飞仙;女子着青色丝裙,嘴角挂着几抹淡然,似九天玄女。容流烟立下步子。她从来都觉得容安乃世间最美好的男子,气质、容貌、家世皆是超群甚至无人能及,所以她想不出什么样的女子可以配得上容安,此刻,她看着容安、兰遥,竟觉得二人之间的气氛和谐得很,纵使她这个妹妹也插不进去分毫。
“琴音,你去浮衣坊替兰小姐买几件衣裳回来。”容安出声吩咐。兰遥这才记起自己的衣服全被容安给扔掉了,骂了一句“败家”便快步朝着风儿、浅云的方向走过去。
“小姐。”风儿怯生生地叫出声。她倒是真的怕了,害怕兰遥一个生气把她们二人扔在容王府。
“好了,没事了。你家小姐我可是舍不得把你们俩送给那只黑心黑肝的狐狸,如果哪天他把这容王府的家财败光了,你们俩岂不是要跟着他一起喝西北风了?”如歌见兰遥是真的不再生气也松了口气,毕竟刚刚兰遥那张黑着的脸让人觉得她是真想把容安给碎尸万段后扔到乱葬岗的。
“哥哥,我也要新衣服。”容流烟双手叉在腰间,一副不给我买我就哭的模样。“好,”容安绕开她,应了一句。容流烟一怔,似乎没想到容安就这么轻易地答应了,而叶轻辰也愣住了。
“三十两银子一件。”就在容流烟想要感谢老天开眼时,容安远远地又扔出了几个字。叶轻辰大笑,想从容安身上占便宜,简直比一步登天还难。
“叶轻辰,你那御前侍卫是用来耍威风的吗?当心太子参你一个玩忽职守。还有,容流烟,师傅已传信过来,让你立刻回去好好练你的紫炎真经。我已让杨伯给你备了马,你即刻启程。”
青姨收拾着午膳要用的青菜,叹了口气,世子真真是过河拆桥的典范呢!真是可怜了叶小将军和流烟郡主,费了这么多心神,到头来连个谢字都没听到。
“世子,兰王府大小姐和三小姐前来看望兰遥小姐。”梅林之外一个恭敬的声音响起。兰遥皱眉,无事不登三宝殿,这两个难缠的主怎么来了?
“要见吗?”容安歪过头,他已经从叶轻辰口中得知当日刺向兰遥的兰家三小姐兰雨柔,见兰遥默不作声,便开了口。“不想见的话,我便命人将她们打发出去。”容安的声音温柔落下,兰遥看着那张满是柔情的容颜一时间竟有些痴了。
容安伸出手揉了揉兰遥的头,吩咐出声,“兰四小姐昨日染了风寒,不方便见客。”见客?难道我是这梅林的主人吗?“算了,还是见吧,反正早晚都要见的。”来人应声而去,兰遥打了个哈欠,摸了摸自己空空的肚子才想起自己连早饭都没吃。
“容安,我饿了。我要吃桂花糕和紫薯糕。”青姨听兰遥出声,记起经早上那么一闹,容安和兰遥二人还什么都没有吃。容安倒是无所谓,可是兰遥不同,不会武功不说还是个病根子。于是赶忙扔下手中的菜,快步地去了厨房帮兰遥拿吃的去。
“容安,我们来下盘棋吧。”叶轻辰和容流烟听到兰遥要见兰妍儿和兰雨柔二人就没急着走,这会又听到兰遥要跟容安下棋,心下大喜。“好。”容安应声,便从怀里掏出了一盒棋子。
“败家!”兰遥轻骂出声,不就是个棋盒吗?你犯得着用上好的檀香木来做吗?容安也不反驳,玉手轻轻打开棋盒。“容安,你就是个败家子!不就是副棋吗?好好的和田玉就这么被你糟蹋了!当真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不当家不知柴米贵’!”
容安眉眼轻扬,“兰四小姐似乎忘了,你睡的那张床是用千金难买的暖玉做成的。”兰遥顿时噤声。容安说的是实话,她睡的那张床不知道可以做多少个这个棋盒了。
叶轻辰大笑,坐在兰遥的身边前仰后合。容安扬眉,叶轻辰就不自觉地离兰遥远了一些,但是嘴上的笑却是没停。容流烟也捂着小嘴,她敢肯定,这容王府若是多了兰遥定会有趣得很。
第十九章 一生一世一双人,纵是神仙也难得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