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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求药

第十九章求药
她走到铁骑头面前,右脚往后一伸,正要跪下行礼,铁骑头忙道:“坐下吧。”冷飞坐下,他拿出一张地图铺在桌上,“你仔细看好。”冷飞手按在地图上,将其转向自己,盯着地图看,看了一会儿,她抬头向铁骑头,向他点了点头,“里面机关重重,今晚门主会在黄沙谷等你,他会教你如何打开机关。”冷飞郑重地点了点头,铁骑头拿过地图,放在灯上,燃起的火焰使屋子里更明亮了些。
冷飞走出房间,出了客栈,已经有人为她准备好了马,她跃上马,动作甚是熟练优美,她扬鞭而去,一间客房里,长孙青木看着她离去的身影,若有所思地摸了摸门心,那是他的习惯性动作,门心是他智慧的源泉,他出了门。
远远的,是初就看到一汪清泉,达旦向湖边跑去,盗见突然闪到他面前,“别动。”达旦睁大双眼瞪着他,他知道废墟里流沙宅里住着的人对这些外地来的人很不喜欢,所以他对盗见的印象不怎么好,盗见没有理会他,蹲下仔细看着沙上的痕迹,这里是一片小面积的流沙,上面的痕迹非常清楚,痕迹一直延伸向远处的沙里,盗见跟上去看过究竟。
是初抬头看了看天空,月光如水,她认真地看着圆月,初看时觉得月很圆,看着看着月亮就有了一个缺,她将头低下,再一看,还是圆的,但多看一会儿月亮又缺了一个口,月亮仿佛就是她看缺的。
达旦在盗见身后蔑视着他,然后跟上,“我敢打赌,沙龟一定藏在沙里。”盗见听他口气生硬,还有一些挑衅,他侧头看着他,他再看看地上的痕迹,痕迹有来有去,少龟在不在沙里很难说。
“你叫什么名字?”
达旦脸向侧面微微一扬,“哼”了声,盗见见他的样子笑了笑,站起来,他看到是初走到水面,他向是初走去。
“沙龟应该在沙里。”是初眼睛看着地上,盗见动了一下嘴角,想要问她怎么知道,“水边的沙是湿的。”盗见看着水边的印迹,有很长的一段沙上是湿的,微微点了点头,他们一同走到印迹消失的沙边,沙面微小的皱褶起伏,还真看不出沙龟藏在那里。
是初再次抬起头看着月亮,月到中天分外圆,是初低下头,她抓起盗见的手,“喂,你干什么?”盗见猛地抽回手。
“我想看看为什么有人把小偷叫做妙手?”
盗见看着是初是笑似笑了样子,倒也不生气,油腔滑调道:“我以为你想占我便宜叫呢。”说着手伸向是初,是初头往后一倾,“看到没,天底下没有什么是这双手抓住不到的。”
“是吗?沙龟很毒的,你准备,我引沙龟出来。”盗见点了点头,是初看了一会儿沙上,盗见看着她的神情,知道她已经知道沙龟在哪里了,是初看着盗见什么都不做地看着自己,看着他问道:“你准备好了?”盗见向她点了点头,“你站在我旁边。”
盗见往后站了一步,是初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蹲下,她的手臂上流出血来,盗见一惊,他都没看到是初是怎样划破手腕的。血流在沙上,达旦见她手腕流出血来,往她跑来,“站着别动。”是初向他,达旦后退了一步。
突然沙里有什么东西动了一下,盗见盯着沙里动的东西,沙里的东西动了一下又停了下来,然后又动了一下,可以看出沙里跑的东西很大,比他们千年乌龟要大两三倍,而且跑得很快,并不是他们所想的乌龟之类的东物。
盗见往前走了一步,是初忙向他摇了摇头,若一击失败,要想再抓住它只怕比登天还难,盗见向她点了点头,四周一片寂静,能听得到微风吹着的声音,沙面被风吹起些许尘埃。
盗见看着沙龟快要钻也沙面,停在有血的地方,是初将袖子微微上挽,手臂靠在沙上,盗见见状心里紧张起来,他将手放进怀里,再伸出手时已带上了手套。是初盯着潜藏在面前的沙龟,突然沙龟飞跳起,带起很多沙,是初静着不动,看着直向手腕跃来的沙龟,盗见一个箭身上去,右手夹向沙龟,左手将是初推开,两人同时倒在沙地上,盗见扑倒在是初身上,愣着不动,是初一睁开眼,盗见手中的沙龟正凑在自己的眼前,她“啊”了声,那沙龟被盗见夹住脖子,两只黑眼珠像要掉出来了般,样子又大,全身麻赖,样子很可怕,是初动了一下,身子被盗见压着,她用力推开盗见,站了起来。
盗见站起来,看了看是初,脸上神情有些尴尬,是初紧握住手腕,达旦跑到她身边,是初伸手向盗见,盗见晕晕地看着她,不知道她要干什么,是初看着他手中的沙龟“嗯”了声。
盗见将手往后一缩,只要是眼前的女子要,他是从心里愿意给他,但是古七一危在旦夕,这就是他来的目的,是初看出他的想法,“是一人一半啊。”说着将匕首和一个袋子递给他,盗见耸了耸肩接过,他举起匕首,是初忙道:“慢着。”盗见回头看着他,“你拿回去吧,用剩的送到客栈。”
盗见笑了笑,是初和达旦已经走在了前面,他跑上去,“哎,你的手腕没事吧?”
“还可以。”是初说着,走了一会儿,是初停了下来,盗见也跟着停了下来,“你走错方向了。”
盗见看了看,他们正向离开小镇的另一个方向走去,他问道:“你们去哪?”
“回家啊。”达旦傲气地说道,盗见看了看是初,是初向他点了点头。
“那好,后会有期。”说着就离开。
等盗见走了后,达旦问道:“是初姐姐,你为什么要帮他们抓沙龟啊。”
“嗯,”是初长长地嗯了一下,想了想说道:“可以救活那个人啊。”
达旦看着她,不太明白她为什么要救那个人,他又问道:“你和他认识吗?”是初摇了摇头,他更迷惑了,“既然不认识他,为什么又要救他呢?”
是初笑了笑,她反问道:“你为什么叫达旦啊?”每个人的名字都有其特殊的含意,是初觉得达旦的名字叫起来很绕口,但感觉很有意义。
“我是在黑夜里出生的,听说那一晚发生了很多事,我娘希望天快亮起来,就给我取了这个名字……”
是初刚到黄沙谷外,就看到端木星站在前方,像是在等人,看样子是在等自己,向他走去,“你受伤了?”看着她的手腕,端木星问道,是初摇了摇头,“你认识他?”
是初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半晌她说道:“他是剑门古家的公子,我听说过他,他不认识我。”一听是剑门的古家,他大概知道了古七一的身份。
端木星看了是初一会儿,他们在不同的地方生活,有着完全不一样的经历,心想是初看起来冰雪聪明,但有时又过于纯朴,不知江湖凶险,做事更是我行我素,执著而又天真,她的性格还真是有些难以捉摸,是初看着他,看出他的忧虑和深思,情知他已有所行动,只是都不知道彼此是怎么样的,他俩同时看着对方。
“哥,”是初叫了一声。端木星看着她有事要问却又迟迟没有问出口,向她笑了笑,是初看着他笑了也跟着笑了一下,“你见过那个进流沙宅里的人吗?”
端木星听了眉头一皱,那人深不可测、来去无踪,他正为此事所困,见是初的样子又像是认识那人,看着是初,“秋雨针在暗器谱上排名第五,所有来的人是敌非友,哥有的时候很忙,你要多关心关心爹。”是初点了点头,端木星看着前方有一黄衣女子,向是初说了声,“你先回去吧,我还有一些事。”是初点了点头。
是初和达旦走了以后,端木星走向黄衣女子,冷飞见他用向自己走来,右脚向后一退,正要跪下行礼,端木星上前一步托住她的手臂,“门主之位我已让与铁骑头,以后你见了我不用行礼了。”冷飞吃惊地看着端木星,怎么也想不到门主会有这样的决定,铁骑门门主之位举足轻重,她觉得好像有什么重大的事正在发生,但又不直接问端木星,更何况在很多时候,她所要做的就是服从命令。
端木星看得出她的疑惑,但有的事不能让太多的人知道,他对冷飞说了一声,“跟我来。”冷飞跟上他向黄沙谷的谷心走去。
走了没多久,在几座沙丘之间停了下来,端木星拿出一块玉让月光照在玉上,冷飞吃惊地看着玉将月光往中心吸去,端木星的手一转,光发一沙丘射出,她看到沙丘在移动,不太相信眼前看到的是真的,起了风,吹得她头发乱舞。
不一会儿,一切恢复了平静,出现了一个洞口,端木星将玉递给她,她愣了一下接过玉,端木星往洞里去,她跟上,他们进了洞后,一切又恢复了原样,长孙青木出现在沙丘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