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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夜探

第十一章夜探
小男孩一口气吃完,“啊??”了声,一副很爽的样子,很是享受,他享受了一会儿,然后看着他有一点奇怪的样子,男子一只看着前方桌上的剑,然后目光斜下视,在想很重要的问题,他一抬头,看着小男孩正看着自己,像在等待着什么。
“你??”男子看着缘亘对他说道:“帮我送一封信好吗?”小男孩使劲地点了点头,这就是他要等的,缘亘感到有人在关注着自己,他抬头看了看前方桌边的人,低头继续吃东西,小男孩看到信封上的地址,不由得睁大了眼,那是一个极其可害的地方,大人们曾告诫孩子,如果不想死就不要去那个地方,男子看出他的忧虑,“你把这个东西拿上,”他说着将自己的随身信物交给小男孩,“没有会伤害你。”
小男孩站直身,昂首挺胸说道:“你放心吧,我一定把信送到。”男子向他点了点头,他出了客栈,男子要了一碗面吃了起来。
小男孩走进沙漠里,他的心里还是有些害怕,他一直往前走,远远的,已经能够看到远处的房屋,他突然觉得身边起了一阵风,再一看四周,没有一丝风吹,他再一往前走,感到身后有一阵风,他猛地回身,只见沙里有什么东西正向自己跑来,他将右手按在怀里的信上,说道:“豁出去了。”往前跑去。
只听一声喝道:“小子,你还往前跑。”说着一个人撞在他面前,他站不住脚直往他身上撞,一撞上人,整个人就被弹了回去跌倒在沙地上,见来人走向自己,脚往自己踩来,他举起手中的信物,那人抓过他手中的信物看了看。
小男孩从地上爬了起来,“我叫达旦,是那个叔叔让我来送信的。”
“你跟我来。”达旦跟上他往废墟里去,他刚走进废墟,只见里面的房屋都很好,每一间都比黄沙小镇里最好的那一栋好,他不由得张大了嘴,他从来没见过这么富裕的地方,从他记事以来,他从来就没有吃饱过,所以他最大的愿望就是到黄沙小镇里最好的客栈里去吃一碗面,加一个鸡蛋和一块肉。
他们进了一个房间,他看到屋子里面的人穿着和让他来送信的人一种类型的衣服,只是眼前的人穿的没有叔叔的威武一点,但可以看出他们是一伙的人,他把信递给他,铁骑头接过信看了看,然后上下打量小男孩,见他衣服破烂,又脏又破,衣服破开之处还能看到一些伤痕,活脱脱一个小叫花子,他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达旦。”小男孩说道,他的目炯炯有神。
“你先带这孩子下去,好好照顾他。”铁骑头对带他来的人,那人将达旦带到之后,铁骑头出了房间。
他走到关是初的房间,守在门口的两人看到他,向他鞠躬一下,一人说道:“她还在房里。”他点了点头,示意手下打开门,他推开门进入房间,只见窗子紧闭,屋里有点黑,他四下看了看,没有看到人,他一惊,打开窗子,窗外空空的,他再回屋一找,没有人,他神情一变,有些生气。
确定房间里没有人,他跑到门口,“房里的人不见,你们四处去找。”手下离去,他恼怒地站在房间门口,门主曾经说过不要让外人来这里,他怎么也想到手下竟然看不住这女的,他甚至有些后悔带这女的来。
很快,两手下回来了,他们满头大汗、气喘吁吁,“铁骑头,没有看到她。”
铁骑头正纳闷,他一转身,是初从房间里走向门口,“你们在忙什么?”大家都诧异地看着她,不知她是怎么出现在房里的。
铁骑头问:“你去哪了?”
“我?”是初惊讶地问道,然后说道:“我一直在房间里啊。”
铁骑门走进房间,是初转身看着他,“你别耍花招,否则我会杀了你。”他说着一回头点住了是初的穴道,是初看着他,她要说话,却发不出声,心想:“这人点穴手法好生了得。”铁骑头将她抱起,她瞪大了眼,还没有男人抱过她,连缘亘都没有,铁骑头把她放坐在床上,然后出了门,“你们俩半个时辰打开门看一次。”
“是。”两人答道,铁骑头离开后,是初看着门口的手下将门关上,她想铁骑头为什么不让自己出去见其他人?他们在等的那个人是谁?
天黑了以后,缘亘坐在房间里,这里离端木家被发配到的地方已经不远了,他想很快就可以见到她了,他想着想着脸上有了笑意,慢慢地,笑容消失了,但心里还是温暖的。
他走到窗边,圆月对窗,流光无限,他拉着窗,窗才关上一半,他敏锐地向外看去,好浓的杀气。
很快,他听到了人的脚步声,有七八个人,几个人窜上楼,他放开窗子,窗子荡了几下,发出很低的声响,声响停止后,这里就只剩下杀气了。
一人破门而入,手上的铁器直向缘亘,缘亘头一偏,此人一反手,他倒向地,另一人持剑向他刺来,他身一翻,从那人背上翻过,几个人围了进来,缘亘闪到桌边,手一拍桌子,水泽剑飞了起来,他用剑抵向前方刺来的人,往桌子上一翻一脚将一人踢出去,将门打坏跌出门去。
外面的人扶起地上的人,“门主,我??”
“赶紧疗伤。”门主说道,他听着屋里的打斗声,心想此人的武功当真了得,剑未出鞘手下的还伤不了他分毫,而且水泽剑非一般剑,流出剑法早是神话,只是不知他的剑法练得如何。他飞身门去,一掌打向正踢向属下的缘亘,缘亘感到身后的掌力,他回身,一掌挡来,两人皆后退,铁甲装的人站到地上,抽起插在墙上的剑向砍向缘亘,缘亘侧旋起身,剑挡去,铁骑装的人只见一阵水意,那是剑鞘里的剑上的剑气,他忙撤回,心里惊道:“好厉害的剑气,流水剑法、水泽剑似乎比传说中的还要厉害。”
缘亘见他们退到屋外,没有跟出去,“走。”门主一说,他们扶上受伤的人离开,连夜离开了黄沙小镇。缘亘回到窗子边,他突然觉得远处夜空里有什么东西,他将窗关上,看了看自己的水泽剑。
达旦洗了个澡,换了一身新衣,肚子也填饱了,他躺在宽大的床上,看着宽大的屋子,怎么也睡不着,他心底燃起一个新的愿望,那就是有一天,自己也有像这样的房子,这样的衣服,这样的食物,他想得那样美好,脸上也充满了自信,突然听到匆忙而杂乱的脚步声,他翻起身轻轻拉开门,看到一阵铁甲装的人扶着匆忙往旁边的房里去,当中还有让他送信的叔叔,看到这一幕,他跑出去,跟着他们进了房间。
“铁骑头,你怎么样?”门主问道。
“我没事。”铁骑头扶重伤的人坐下,从柜子里取出药,给受伤的人,“对了门主,那个人是谁?他的武功很可怕。”
门主虽然知道他的来历,但此人的身份他一概不知,说道:“也不知他来是什么目的?”他像是在对铁骑头说,更像是在自言自语,他的眼中是恨,是怒愤,是反抗,是背叛,是无奈,总之很复杂。
铁骑将药递给站在一边看着的达旦,将坐下的人的胸骨接上,只见那人咬紧牙,一声不吭,额头上直冒汗珠,达旦看着他嘴角往两边拉,脸色难看,身体微微后倾,好像比伤者还疼。
“门主,旁院里有一个人,从外地来的,我特地留下她等你回来。”缘亘一听是外地来的,再加上铁骑头特地留下她,很是好奇,他向旁院走去。
是初运功冲着穴道,铁骑头下的很重,她功力不够深厚,冲到紧要关头始终还差那么一点点力道,她满头细汗,看向窗外,天已经快亮了,突然门打开,光照在她的身上,她眼睛一闭,门主看到她,瞪大眼,神情无比诧异,是初睁开眼,她看站在门口的人,她看到了他的面容,力一冲,将穴道冲开,身体一软,她的头重重地低了一下。
门口的人往她走来,她站起身,他们有五步之遥,铁甲装的人看着她,他想起十年前他们一家被押送出阳城赶往边疆的事,他们还没有出发,十岁的妹妹是初就已经昏迷不醒了,她病了,病得很严重,由于全家是罪犯,不能带她去找大夫,出了城的林子里,母亲抱着妹妹哭了出来,押送的人一把把是初从母亲的怀里拉出丢在路旁的灌木丛里,母亲拼命的哭喊,“你们体谅一下我做母亲的心情,让我把她埋了吧……”
“吵什么,人都死了还管什么埋不埋的,别耽搁行程。”一人凶道。
“大嫂你节哀,我帮你。”其中的一个人说道,他走到林中,用剑很快挖了一个坑,将是初抱了放在坑里,推土盖了,由于带头押送的人没有停下来,所以埋得很随便,但对于那时的他们,那已经足够了。
他看着眼前的女子,她长得跟母的确有几分相似,但他却不敢相信这个人跟自己有什么血缘关系,是初嘴唇动了动,他就是她要找的人,她深深地眨了一下眼,眼中的泪花散开,双明更加明澈,说道:“我是端木是初。”
眼前的人吃惊地看着她,怎么可能,她当年已经死了,而且还埋了,但如果不是端木是初,天底下又有谁会有跟母亲姐姐都长得有几分相似,甚至和自己也有几分说不出的相似的人呢?
“这是来带你们回去的。”一听到这句话,眼前的人睁大了眼,不相信地看着她,他们家是圣水门发配到边疆的,世世代代不得离开半步,除非乾隆运转,关于圣水门的一切都不存在,天下的人都忘了圣水门和他们家的事,否则那只是痴心妄想,是初看着他,能够猜到他心里的一些顾虑。
“只要将罪状书带回圣水门,让圣水门免除罪,我们就可以回去了。”眼前的人听着,的确可以这样,但是他知道圣水门的人是不会这样做的。
“端木星,我可以的。”端木星神情激动地着是初,他没有想到她会叫出自己的名字,那么她真的是是初,是初见他如此看着自己,低了低头说道:“要叫哥哥了,以前不懂事老是直呼你的名字。”
“我带你去见一个人。”端木星说道,是初跟着他。
他们来到后院,刚到院里就闻到浓烈的酒味,他们上了楼,端木星推开一间房门,里面灯光微弱,一个人躺在床上喝酒,酒坛里的酒往嘴里一倒,大半的酒倒在了脸上、身上、床上,然后空了的酒坛从他身上一滚,打落在地,粉碎,过了一会儿,他胡乱地哼着从床上爬起,跌跌撞撞地走到桌边,抱桌上的酒坛,一失手,满坛的酒打在地上,溅起了酒花,屋内的酒香味更浓,浓得带着一点腐朽的味道。
日日锁门长醉酒,鬓发如雪人消瘦。昨日昨昔已天涯,无视今事不销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