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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节:初遇

梦后楼台高锁,酒醒帘幕低垂.去年春恨却来时,落花人独立,微雨燕双飞.
记得小苹初见,两重心字罗衣.琵琶弦上说相思,当时明月在,曾照彩云归
《临江仙》-宋----宴几道
慕紫霞这一拳可是几乎尽了自己所有的力气,慕紫霞本以为这下这个可恶的少年应该躺在地上才对,却没想到竟然被他轻易的拿下。而听他说话里虽是带有怒气却依然宽和相称,慕紫霞心底不由有些疑惑,这样的少年难道也会是父亲口里所言的那些高门子弟,或者隐侠一流?不过就他身上的破烂衣服怎么也当不得什么高门子弟吧?隐侠?隐侠岂能被自己先前一拳击退!虽然现在被他拿下,那当也是自己疏忽大意而致!从来被娇惯的慕紫霞自然不会认为如此少年会是如何道法高强!
不过凭着他嘴里这丝儒雅气息,和那眼中原本流露出来的淡淡忧郁色彩,慕紫霞莫名相信这个少年定然是区别于山上那些整日跟在自己屁股之后,甜言蜜语百般讨好自己的同门师兄弟的。这般想着竟然忘记了刚才还欲将他击倒在地的想法,原本紧握的拳头不由缓缓放松,却是忘记了拳头还被一陌生少年握着的事实,心里虽是不再恼怒,不过由她性格,口里却是反击的道:“你难道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的古言,竟然一来就对一陌生女孩动起手脚,捏别人耳朵,还谈什么是我如何过份了呢?”
轩雨风闻得那句‘男女授受不亲’这才反应过来,她是因为自己刚才捏她耳朵的事而生气打了自己,而同时反应过来的还有自己手里那温润的小手,竟是那般细腻,温暖的感觉竟让他感觉到若馨手掌的温度;慌忙将那只手放下,即使心底有丝希望拿着的念头,却还是有些局促的样子连说几声‘对不住’。这才跟她解释道:“刚才我是看姑娘一脸痴呆的模样,叫了几次都没反应,便以为姑娘是被我的样貌太丑陋而吓得傻掉了,我又听人说这样的情况可以捏捏耳朵就会好,所以便那样做了,实在不是有意冒犯姑娘,到还望姑娘不要太计较,原谅小子!”
“你是说……”听到轩雨风说是她刚才瞧一陌生少年瞧的傻了,本来被他放下手来而变的微红的脸蛋上更变得红了,没在好意思说下去,倒是显现出些女儿家的娇羞之态,其实她本来相貌就属出众之类,而在此娇羞情态里别添一番风味。而在微红的脸上又因为‘捏耳朵可以医治被吓傻’这句不知何处而来的谬论逗开,却不知为何土人忍住往日那种开怀大笑的情态,只是浅浅浮出两个酒窝。
几丝乌发在微风中随意飘动,轻轻拂动在那娇曦脸庞,大眼睛里含着几丝玩味几丝妩媚,亦有几丝天真。而微红的脸蛋与浅浅酒窝一道在轩雨风心底刻上一道痕印,忆得李若馨眼睛里的天真,忆得轩雨婷脸上的那抹红霞。
轩雨风十二岁是年级虽然并不懂得爱情是何物,不过于亲情之类感情的依赖却是存在。无论是对轩雨婷还是李若馨都是长久相伴,这种大小里刻进灵魂的情感,是最不能忘却!
而同样活泼的眼神和同样粉色衣服,轩雨风心底又是一阵忧伤,有些想呆着继续看着这个面孔,想那不在的人儿。不过更怕这伤感的情绪。
在心底摇摇头,口里对着慕紫霞道:“姑娘如果没有什么事,我便先告辞了”说完便转身往云雾山上而去。
望着那飘然而去的背影,在慕紫霞眼里竟然出现如大师尊一样的风采的青衫仗剑,是一种绝世而独立的风华,也是一种孤独。而这个少年心底到底是什么让他如此。慕紫霞突然懊恼的忆得,自己竟然忘记问他姓名,也忘了告知他自己的名姓!
不过,转念间,嘴角又露出一个笑容:看他去路应当是前往本门,不过当不是本门子弟,本门子弟能有逃过自己眼睛的么?不知他往本门去作何?慕紫霞虽这般疑惑,不过随即释然的想:管他作何怎样,反正在云雾山上,你又岂能逃过我眼?
轩雨风不敢继续留下,怕是引来伤感,亦想赶着尽量上得云雾山,见得水雾真人,修习法术还了父愿。
云雾山据说数千年名门,到底多久,典书无载无从考证!只是单看这山脚数目之葱郁便可了然这样的传说绝非空穴来风之谬言。
自那日苍雨城别过那零银道长后,身上银两所剩无几,本来想自己的手段去随便弄些食物当是不难,那想,这一路往这云雾山而来,却是郁闷不已。人家大凡名门胜地,愈是靠近这些地方的附近愈是繁荣富裕,这样不论自己或者凭借小血的通灵,拿下些食物岂不容易,不过,这云雾山下,却是大大别去那些通常门派之下自成城镇,道士文人乃至贩夫走卒不一而足。当轩雨风如此盘算着而来,行至云雾山下七八十里开往时,便见居住人家零星可数,并且大多都具有一定的武功道术,接连几次吃亏过后,轩雨风是明白这地方再也偷不到食物的事实,便连那些飞禽走兽在这里仿佛都通灵了,行动间竟不是自己可以把握,还全靠小血才勉强偶尔有点吃!而越是往云雾山近,这种情况就越加明显。(之后会另有解释)
虽然说轩雨风这些日子以来练功可以吸收些天地灵气,也算供得些食物,但目前他能炼化的灵气何其有限,整可少得食物呢!而此时轩雨风已经两天没有吃过任何东西,再加之之前的忍饥挨饿日子。其腹中岂能用一简单‘空’字而言。
而又刚才慕紫霞最初那一拳自己并未注意,吃了那么一拳当时更是感觉两眼都泛花。而后又调动了近乎所有的力量才接下那么一拳。此时,眼看着距离云雾山下面的接待处还有段路程,而天色却是已经偏黑。
轩雨风摇摇发晕的脑袋,想尽量保持些清醒。越来越模糊的树木道路,轩雨风终究没有坚持走到云雾山的接待处,扑通一声栽倒在地!
小血站在前面,茫然看着倒下的轩雨风!尖声的‘叽叽’叫了几声。
且说慕紫霞自轩雨风走后,心里那番寻思,心情大好。反正她也不是第一次这么晚回去,依旧是一路游山玩水样,看看彩霞,闻闻花香慢悠悠回来。
不过因为轩雨风这一路筋疲力尽,别她以后行路颇慢。如此算来二人速度到是相近。而就在轩雨风力竭晕倒的时候,慕紫霞距离他也不过百米而已。
一朵娇艳的花朵在夕阳里显得更加红颜美丽,慕紫霞正蹲在其旁呆呆的看着。而突兀传来的‘叽叽’的悲婉叫声在这样的傍晚显得是那样的刺耳,慕紫霞被这样叫声打扰原本美好的心情,自然是大不如意。循声而来,却望见一袭青衫潦倒者,卧倒在地;不正是自己一直思索着的少年么?
不过旋即看到在他肩头之上那抹血红色,低声哀婉鸣叫着的小鸟之后,不由还是惊异的停下了欲要赶去的足步。‘难道是这只怪鸟的鸣叫,听这低低哀婉之音,应当是了,而看它在他肩头不住走动的慌张样和那鸣叫,当不会是什么妖兽,该是他的宠物么,不过,断是怪异了些!他又是怎么了呢,怎么会如此躺于地上?’只是一瞬的呆滞,慕紫霞毕竟出生在如此名门,便如何不用功学习道法,但恶作剧者大多具有相当才华,她脑袋里瞬间转过这些念头;不再迟疑,马上又复往前来,她自己也不明白为何会对这个往日绝对不会多看一样的少年,上了心来!
是为:一抹忧愁眼中过,三分情思心中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