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欢被薛子卿半拉半扯的拖着走,心里是极其的不愿:“薛子卿!我再问你一遍,我们要去哪里!”
薛子卿猛地一回头,承欢一时反应慢了半拍就撞了上去,抬头看见他嘟着嘴,一脸无辜地看着她:“我也再说一遍,我不知道。”
他转身,一手就将承欢小巧的身躯拉上了马,承欢的心跳更快了,风里有着他衣袖里清香的檀木味。她的心仿佛也随着这檀香味静了下来,低下了头,仍灌耳风呼啸着过,人随着马匹,薛子卿看着怀中的人一脸娇羞,也看的出神,马骑得飞快,一路流光碎碎的浮在她的脸上,眸上,为什么他看她,也有一刹不像是小丫头的模样,这玲珑的面致可追随着飞驰的马匹长大了?
他在一个酒楼面前扶了她下来,承欢一脸诧异,薛子卿这才与她讲:“承欢姑娘,我能问你先生为什么要罚你跪吗?”
“因为我救了一个人。”承欢不假思索地回答道。
“救人本是好事,我看先生也不是那样不讲事理的人。”
“只是我救得是囚犯。”
薛子卿的眸子暗了下来,但神色还是马上变了回来,笑了一声:“承欢姑娘真是胆大啊,这样的事也不向县令汇报!”
“我不是跟你在说嘛。”承欢嘟了嘟嘴。
“承欢姑娘,里面请。”薛子卿为他掀开了琉璃帘。屋内有着一张梨木桌子摆着各色小吃点心,放了四双碗筷,却是一个人都没有。琉璃摆,绢墨屏风,有几幅山水画,看着也是个独特的包间。门外人声鼎沸,这进房关了门就没了声响,隔音效果是极好的。门外的小厮也像是自己人,看到薛子卿打了一个暗号就神色严肃的退下了。
薛子卿将他带入内房,意示她等等,虽已是闭门了但是他还是没开口,好在这时门开了。
只见门外走来两个少年。一个是黑衣大汉,一个是白衣公子,这一黑一白形成了极大的对比倒让承欢的眼球一下就被吸引住了。黑衣人双手插拳,一把大刀遮占了他半个脸,一副天下独霸的气势;白衣公子却是文雅翩翩,手拿折扇,气质仪态说是比薛子卿更甚一筹,但是面若却还是薛子卿精致。白衣公子一进门就用拂袖挡住嘴鼻,眉毛撅起一脸嫌弃:“卿,你是多久没再用这间房了?”
承欢一进来只是顾着这房的外观,现在细细嗅了一下,倒真有一股子霉尘味,只是浅浅的已经被下人摆上花草盖去很多了。好灵的鼻子,她望着白衣男子暗自感叹到。
“你看够没有!”薛子卿又拿出一副吊儿郎当的表情,敲了一下承欢的脑门:“你是不是随意看见男子就要流口水?”
“我!我没有!”承欢站了起来,与他面对面,大眼瞪小眼。白衣男子像是看惯了他这幅表情,只是低头笑笑走了进来。倒是黑衣大汉吼了一句。
“看来你身边又一克星!”大汉将自己的大刀往桌上一放,坐了下来。
“这二位是我的至交,张峰年,林咏泉。”薛子卿朝承欢挤了挤眼,微笑着介绍了一下算是互识了。
多年的尚城三少,今日是聚了头。这三少的叫法也是民间传来,只因他们三人曾帮宁芸湘堂哥宁湫破除冤案,震惊尚城上下。林咏泉的父亲是江南盐茶漕司,掌管江南官茶官盐之事。他与薛子卿算是笔墨私交因画得缘,再加上一直患着鼻鼽的缘故,他平日里不多走动,往往是背后处出些注意提供财力。他们三人看着做事配合得当,但平日有事也绝不求对方,本就是三方不同势力,君子之交,莫淡如水。当时,薛子卿的官府人脉和张峰年的江湖消息也发挥了极大的作用,只可惜现在,三势败一势怎么看着都有些奇怪。
前几日薛子卿有事急求,这两人也是二话不说敢来,感情不淡而深。
薛子卿扭头对他说:“你调查的怎样了?”
“什么都没有,只是觉得其中还是有蹊跷。我在帮内找人查了你们县左右山头的山领头,他们好像并不知此事。”
听到此,他的眼神变得严肃起来。
“前几日,周村的孩子消失了一个孩子,没过一天,李家庄的孩子也有消失的,连逢几日各村都有孩子消失的,我看了一下消失的均是七八岁模样的男孩,生辰也是差不多日子的,民间都传闻说是天神在抓子,流言越传越广了,我原以为可以从那些山领头听到些什么,现在好像看来真的没那么简单。这上任的第一件案子,着实令人着急。”薛子卿泄气的坐在一旁。
“我托天盛楼的神灵通打听了,可这回重金也买不出一点,不可能真的是天神的事吧?”林咏泉一收扇子,也坐了下来。
承欢有些琢磨不透了,这事看来与她的确有些关联,她也有听说周边村子有没小孩的事,但是她当初只觉得是有人放出消息在糊弄人,百姓最信神灵了,但也不能让小孩活生生没了吧?只怕这后面有更大的组织或人在操控。
第十六章 情来命中劫难过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