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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太子的告白

“明大人大人动作好快啊!不到五天的时间就准备出了一万担军粮,皇上知道了这个消息一定会对明大人大加赞赏的。”索额图本就对这次任务很不满,见到明珠一脸笑意忍不住讽刺道。
“哪里哪里,老夫哪里比得上索大人富甲天下,区区一万担军粮索大人又何必放在眼中!”轮起口才两人半斤八两,不过片刻明珠就反击了回去。
“明大人说笑了,索额图不才但也明白国家大义不会为了区区蝇头小利就放弃原则。”
“索大人高见,那索大人可要好好保护这两万担军粮,否则前线的士兵打了败仗,索大人的高义可就保不住了,哈哈哈索大人保重明珠告辞。”看着索额图漆黑的脸色明珠得意的离开了乾清宫。
索额图被明珠一顿抢白,朝袍中的手握成拳头发出咯噔咯噔的响声“明珠你别得意,就算大阿哥立了战功又怎样,我赫舍里一族还怕你不成,哼!”
“何柱儿叔父最近怎么样?”太子和索额图的感情深厚,虽不能与康熙相提并论但也是太子为数不多的亲人之一。
“太子殿下刚刚朝会结束,明相和索相在乾清宫外交谈,奴才当时隔的较远并没有听清两人再说什么,不过最后明相走的时候满面笑容而索相则恰恰相反。”何柱儿小心翼翼的报告着自己的情报,一边说一边观察着太子的脸色。
“你说索相在明相走后满脸怒容。”胤礽反复的重复着这句话,保养姣好的手拿起桌上上好的庐山云雾细细的泯了一口,淡淡的苦涩萦绕于味蕾之间“何柱儿你下去吧!”
“是太子殿下。”淡淡的输出一口气,不着痕迹的抹了头上的冷汗心道“太子殿下的气势越来越强了,这心思也越来越难琢磨了。”
怡雅阁内人满为患,一身红衣的九爷斜倚在二楼栏杆处,随手执起一旁的白玉杯,轻嗅了一下,端的是倾国倾城之姿。
“表哥。”一声呼唤明明娇媚无比听在胤瑭耳中却犹如恶魔的召唤。
“表表妹,你怎么有空过来。”九爷手一抖惊恐的问道。
“表哥你表妹我今天休假,不知表哥可有好玩的地方?”对于胤瑭玉瑶秉持着能剥削绝不手软的原则肆无忌惮的欺负着胤瑭。
“爷太子殿下朝着怡雅阁过来了,看太子的样子心情应该不太好,您看我们怎么办?”
“太子二哥,等他来了就将他带到碎玉轩,表妹我们一起去迎接太子殿下吧!”虽不知道太子情绪失常的原因,但最近索额图和明珠争斗的事九爷还是听说了一二。
“表哥表妹突然想起来实验室那里还有些事,要不我就不过去了。”玉瑶连忙站起来想离开,心中暗自骂着太子。
玉瑶的匆忙离去落在九爷眼中就成了落荒而逃,作为一个合格的商人九爷怎能错失这个机会“表妹”你这是怎么了?上次太子殿下过来你们两个不是聊的很好么?怎么这次就避尔不见呢?”自以为捉住了玉瑶的弱点九爷假惺惺的问道。
“表哥你……”玉瑶话还没说完胤礽就走了上来,太子殿下一身藏青色长袍淡笑着问道:“玉瑶我有那么可怕么?要不你怎么一直躲着我呢?”
玉瑶看着眼前放大版的太子结巴着回道:“殿下说什么呢?我只是突然想起来有事要做而已。”玉瑶假笑一声,恨不得把胤瑭杀了,要不是这个笨蛋自己至于逃不出去么!
胤瑭敏感的察觉到两人之间的气氛有些异样,手握成拳头假咳一声看两人的视线转过来才说道:“二哥表妹这里人多嘴杂我们还是里间说话。”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来到碎玉轩,下人十分有眼色的退出去将空间留给三位主子。
“小瑶儿你说二哥对你怎么样?”刚一坐下太子邪魅的容颜就放大到玉瑶的眼前。
“太子殿下对奴婢非常好,奴婢感激不尽。”
“小瑶儿今天明珠在乾清宫前刻意为难索额图,爷忍了你知道为什么么?”见玉瑶始终躲躲闪闪太子只得将自己来的原因抛出。
“殿下玉瑶一届妇人不懂朝堂上的大事。”玉瑶听见原因再看看太子的神情,表面上看是恼羞成怒,实际眼睛内一片清明,足以说明太子此次高调出宫主要是为了给明珠一个错觉,看来胤礽能稳坐太子之位不是没有原因的。
“小瑶儿孤越来越喜欢你了,你说我要是向皇阿玛请求纳你为侧妃,皇阿玛他会不会同意呢?”
胤瑭一听这话腾的一声从椅子上站起来,怒气冲冲的说道:“二哥玉瑶可是八哥的福晋,你这样置八哥于何地?”胤瑭内心深处始终将八爷当成最亲近的人,即使这些年太子对他也很好,但一旦涉及到八爷的利益九爷依旧可以放弃一切。
“我想太子殿下不是那种冲冠一怒为红颜的人吧!玉瑶自认还没有美到可以让太子殿下神魂颠倒放弃多年的兄弟情谊。”太子的话着实让玉瑶惊了一下随后就恢复了平静,胤礽只见了自己一面有怎会有深刻的感情。
“老九皇子第一课就是处变不惊,看来你完全没学会啊!”太子见本该惊慌失措的人根本没反应,而本该淡定的胤瑭反而上蹿下跳顿时冷冷的说问道。
“这个二哥,弟弟这不是太紧张了么?嘿嘿。”玉瑶的回答如同当头一棒打醒了胤瑭,知道自己犯错的胤瑭嘻笑待之,心中也明白太子不会重罚自己。
“太子殿下与其说九爷的无礼还不如说一下您的目的是什么?”玉瑶在八爷的叙述中明白太子在他心中的地位,相信在太子心中胤禩也不会毫无地位,那么胤礽为什么会说出如此一番让人误解的话。
“呵呵八弟妹二哥可是想让你为二哥解惑的,这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黄雀是否是唯一的赢家?称呼间的变化让玉瑶落下了心头的大石,看来自己刚刚要是稍微一疑惑太子就会真的向康熙请旨,不过高风险高收益经过这一次想必以后做事就容易多了“二哥黄雀不一定是赢家,因为黄雀的背后还挺着一杆猎枪。”对于朋友玉瑶一向不吝啬,太子的一番作为同样也让玉瑶放下了戒心,真心劝道。
“八弟妹你还真是聪慧,猎人还真是……”玉瑶的一番话让太子心中翻起惊涛骇浪,胤礽一直认为自己是最后的黄雀,胜利一定会属于自己,却没想过黄雀身后还会有一杆猎枪等着自己,自己还真是当局者迷啊!“八弟妹二哥受教了。”
两天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两天的时间里索额图没有任何动作自然明珠的所有防范也成了空话,两万担粮食平安的运出了紫禁城。
“索大人你说我们走水路还是陆路。”明珠为求稳妥还是征求了索额图的意见。
“明珠老夫认为陆路比较稳妥,水路虽然比较快可其中的变数太大。”对于这批粮草索额图虽然想做手脚,可两人一同运送粮草杜绝了他做手脚的可能,这样的事一旦被发现那就是通敌卖国,那样还不如按照太子殿下的吩咐做事。
明珠也认为陆路可行,本以为索额图会多做阻碍没想到这老小子居然这么识趣“索相英明,明安通知万大人走陆路。”
一行人走走停停一路上小心戒备,终于在半个月后遇见了前来接应的四阿哥胤稹。
“奴才参见四阿哥,四阿哥吉祥。”明珠索额图扶袖单膝下跪嘴里念叨。
“二位大人请起,二位大人一路辛苦了,接下来就让胤稹运送粮草到边界吧!”胤稹依旧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即使两个老狐狸也无法看出这位年轻的阿哥心里在想什么。
夜晚来临粮草周围的守卫尤为森严,一队队士兵反复巡逻,几乎可以说万无一失,但就是这样森严的情况下两万担粮草凭空消失了,第二天一大早一个士兵检查粮草时喊道:“来人啊!粮草消失了”众人这才发现本该是装粮食的麻袋里面居然盛满了沙子,明珠索额图一时陷入了错额之中。
“来人将那个发现粮草消失的小兵给我捉过来。”胤稹首先回过神来对四周的士兵下着命令。
听到命令明珠索额图两个受打击过重的人才向着自己的亲信喊道:“还不快去把那个小子找过来,还有你仔细检查一下还剩多少担粮食。”
“回四阿哥那个小兵不见了。”被点到的士兵感受到四阿哥的气势,犹如寒冬中被浇了一盆冷水,从里到外的凉。
“找一个个给我找,我就不相信一个大活人能从我的眼皮子底下逃走。”
明珠索额图在听见小兵不见了时,心中亦充满了无力,斗了半辈子的两人对视一眼均看到了对方眼中的绝望,两人都明白粮草对于战争意味什么可惜千防万防最后还是丢了。
“索大人你认为这件事会是谁做的?”明珠对于索额图还比较了解,如今粮草丢了最关键的就是怎样找回来,其他的什么以后再说。
“明大人您不用看我,我索额图不至于有那么大的本事可以一夜之间将粮食通通变成沙子。”这句话即是解释也是警告。
“我自然相信索大人,可这粮食确实失踪了,别说我们没时间回去再筹粮,就算有时间你明大人还能再拿出一万担粮食么?所以当务之急是找到这些粮食。”
粮食丢了的消息隔日就穿到了边疆康熙的病房,康熙经过半个月的调养身体几乎回复健康,如今已经接近寒冬,没有粮草这一仗必败“李德全将军中管粮草的人给朕叫来。”
“参见皇上。”掌管粮草的李云第一次见康熙心中很是忐忑。
“朕问你,假如京中没有粮草供应我们还能坚持多长时间?”康熙问道。
“回皇上,大约能坚持一个月。”李云如实的说道。
“一个月不够啊!”康熙在听完李云的回答后嘴里不停的念叨着,心中反复计量着如何能在最短的时间内消灭葛尔丹“李云你从今天开始减少各军营的伙食包括朕这里,我要大军的粮食坚持两个月明白么?”
“奴才明白。”康熙犀利的眼神让李云狠狠地打了一个冷颤,心中提醒自己“皇上怎么吩咐自己就怎么做?要是出了事还有皇上顶着。”李云不停的安慰着自己。
接下来的几天军营里怨声载道,本来天气就寒冷需要食物御寒,这样一减份例官员还可以忍受,可苦了下面的士兵,每日坚持练习等待自己的只有越来越少的粮食。
“李云你给我解释一下,为什么军营里粮食越分越少,你想干什么?信不信我到皇上那里告你一个通敌叛国之罪。”这已经是今天的第三波人,李云不是不知道下面的苦楚,同样的自己也饿着肚子诶“刘将军不是我不肯给将士们吃的,实在是我这里也没有存粮了,不信您可以自己看看。”
“李云你小子欠抽吧!京城刚运粮食过来你就给老子哭穷,你以为老子傻么?”刘将军本就一肚子火气,如今见李云如此狡辩也顾不上往日情谊拖着李云就来到了康熙帐前“末将有事禀报皇上。”
“刘将军进来吧!”明知道发生什么事康熙依旧问道“刘将军有什么事?”
“皇上李云任意克扣将士口粮,如今军营四处人心惶惶,还请皇上定夺。”
“李云你有什么可说的?”康熙虽然是问李云,可眼神中禁言的意思清晰的传达到李云眼中。
“会皇上奴才没有什么可说的。”李云想到康熙当日的话顿时闭紧了嘴巴。
“大胆李云居然私自克扣军粮按大清律当斩首示众,来人将他拖下去。”康熙果断的将命令发出,言罢丝毫不给李云机会堵嘴拖了出去。
“刘将军你也下去吧!”
“是陛下。”本来还准备说什么的刘将军看康熙一脸倦容,压下口中的话转身退了出去。
营帐中只剩下康熙一人,寂静的环境中依稀还残留着李云的惨叫声“别怪朕,只有这样才能稳定君心,朕会好好照顾你的家人的。”
“皇上八阿哥求见。”
“老八他来做什么?李德全让他进来吧!”
“参见皇阿玛,皇阿玛吉祥!”
“老八你有什么事?”
“皇阿玛李云真的贪污军粮么?”八爷一针见血的问道,心中暗自思量着自己的计划的可行性。
“老八你到底想说什么?”康熙如鹰般的双目射向了八爷。
“皇阿玛如果儿臣能让葛尔丹的战争尽快结束,您是否能帮儿臣瞒住这个消息?”父子两人丝毫不肯退让分毫,八爷首次在康熙面前气势全开。
“老八你需要什么?”不得不说八爷的条件正是如今的康熙所需要的,但生性谨慎的他还是本能的问道。
“假如儿臣得胜回来您是否可以为儿臣赐婚。”本以为八爷会趁机提一些有利的要求,没想到居然会是赐婚这么一件小事,还真是让人意外“老八朕答应你了。”
“皇阿玛您只要给儿臣一片兵马,外加十天的粮食就可以了。”
“朕准了。”
第二天天还没亮八爷就带领着他的一千兵马展开了后世著名的“游击战。”
“八哥八哥这都出来两天了,你怎么还不展开行动啊!”胤俄的抱怨声传达了在场所有人的心思,在场的虽然都是精英,可就因为这样反而彼此不服尤其是对八爷这个主帅不服,可出战第一天八爷就用他的气势镇住了在场的一千人,可两天的悠闲生活让他们再次起了别的心思。
“老十你给我老实呆着,承彦让你做好的陷阱做好了么?”
众人这才知晓八爷早已做好了陷阱,就等着葛尔丹的人马落进来了“八哥你真厉害!”
“来了承彦低声提醒着众人。”
随着哒哒的马蹄声越来越近八爷的呼吸也越来越沉,碰第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传来,接着是一声惨叫,接二连三的声音传来,众人的心中充满喜意,惊叹道“原来仗还可以这么打。”
一场仗下来己方这边一人没有损失,敌方无一人逃脱“爷您真厉害,甭说了今后你说什么俺干什么,绝无二言。”一时间近千人中无一人反对八爷的意见,真正做到了令行静止。
“老十看到了么?一个真正的将军要能够成为这支军队的魂,只要你在这支军队就在,八哥做不到这点,但八哥希望你能做到。”
“八哥胤俄明白。”胤俄这才明白了八爷的用意,后面的行动越来越艰难时胤俄也没有掉队,努力的吸收着这些知识。
接下来的几天内承彦负责打探葛尔丹军队的踪迹,其他人负责引诱、布置陷阱、趁火打劫,总之无所不用其级,开始还有人不习惯这种模式可随着战线的拉长这种声音越来越少,同样战争也越来越残酷,寒冬仍在继续带出来的一千人仅仅只剩下了一半,剩下的一半人个个都是精英中的精英,杀人绝不含糊抢劫也不再扭扭捏捏真正成为了一柄插在葛尔丹腹部的尖刀,令他寝食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