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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段 画皮

那人不是凡歌,是段龙。
可是不管是谁,那都证明了他强悍的实力。
段天缓步来到中央玉台前,接着纵身一跳便跃了上去,段龙此刻位于他前方十丈处,正微笑的看着他一步一步走来。
段天来到台上后,段龙便不打算多说,直接大手一挥便对着段天冲了过来。
段天也知道自己来晚了,看到段龙那迫不及待的样子他也知道自己是真的来晚了,不过他没有心思去管别人的看法,就在段龙急速冲来的时候,他马上便做出了回应。
段天能够走到这个地步靠的是运气还有自己的努力,他所碰到的一些对手相对来说都比较好对付,即使有难度,最终也还是被他搞定了。段龙可就不一样了,他的实力段天猜测不透,在金阶上时段龙的实力明显比他要强,可是对方却最终落在了自己的身后,这不是什么退让的问题,这是说明段龙身上有古怪。
当段龙冲来的那一刻段天便抽出左手,接着一片血雾便凝聚在他手掌之上,被他一甩,那血雾便在空中飞速扩散。
段龙在冲向段天的时候浑身便爆发出一股白色的光华,那白色光华明亮剔透,将段龙的脸庞照的格外刺目,将他平静的神色也完全突出。
段龙在浑身爆发出一股白色光华之后他的身体外很快便出现了一座金塔的模糊影子,那金塔闪烁着金色的光华,和他身上的白光显得很是对比,金塔的样子很模糊,只能看到一小块,可是凭着这一小块还是能够认出,那就是一座塔。
伴随着金塔一起出现的还有阵阵钟鸣之声,那如晨钟般的敲击之声让人精神顿时一清,段龙速度极快,很快便来到了段天前方三丈之内,而这时段天的血雾也刚好弥漫将他的身体包裹进去。
当整个中央平台全部被一片浓郁的血雾包裹之后,场外众人的视线顿时变得模糊了,可是大部分还是可以看清那血雾中的场景。
段天在将段龙包进血雾之后,他身前的一片血雾便剧烈翻滚了起来,接着便形成了一片血火,那血火在血雾之中烧起啪啪之响,接着便对着段龙吞噬而去。
段龙身上的白光和金光在血雾内便暗淡了很多,而且他的速度也骤然慢了下来,可是他还是对着段天急速而来,他每迈一步其身上的金塔便要凝实一分,而且那钟鸣之声也要浩大一些,就当他离段天只有一丈的时候,他的身体便骤然变换,成了一个很是模糊的影子,他的身体在成为淡淡的影子后便对段天一声大吼,他的那一声大吼在喊出之后顿时便化作震耳欲聋的撞钟之声,那声音带着一股无形波纹将那漫天的血雾都变得翻滚了起来,接着便对着一丈开外的段天狠狠冲击而去。
血火没有阻挡那钟声,钟声也没有熄灭血火,二者没有发生任何碰触的向着各自的目标而去。
段龙在那血火来临的时候他全身的白光骤然变亮,金光也越发璀璨,他的身体便在这两种光芒之下变得很淡。那血火刹那来临,但因为白光和金光的阻隔,段龙却没有受到一点伤害。
段天在那浩大钟声来临的时候依旧是一动不动云淡风轻的样子,最后那化作音波的钟声刹那便从段天的身体之内传了过去,可是虽然穿了过去,但段天却没有受到任何伤害,他的样子自始至终都没有变过,就像段龙的攻击对他完全没有作用一般。
看见段天平静的样子,白光之下的段龙微微一笑,接着便从那白光金流之中一步踏出,直接站在了那片血火之下。
段龙站出来的身体很模糊,身后一片明亮,那光芒并没有因为他走出而变暗,反而还越发明亮了起来。段龙的整个身体都站在了那血火之下,但是他却一点都不慌张,相反还显得很平静,他整个人在站出来之后便对着段天微微一指。
段天在段龙走出那白光的时候便眉头一皱,因为在他的幻识之下,走出的段龙并不存在,他的气息依旧还在那白光之中。
可是这走出来的段龙并不像是假的,这便令他有点疑惑了,就当段龙对段天微微一指之后,段天便更加疑惑了,可是在疑惑之下却隐藏着深深的骇然。
当段龙对着段天那一指之后,所有的血火包括血雾全部都急速变化并不断退缩,接着便转个方向对着段天倒卷而去。
段天正是因为血雾的这种变化而疑惑和吃惊,段龙那一指没有产生任何的灵力波动,而且还没有什么无形的攻击,并且他的身体也没有除了一指之外的任何动作,可是那些血雾和血火却强行抵抗自己的操控而反过来对付自己,这便很是奇怪了。
段天并没有因为血雾倒卷而做出任何的抵抗,因为他认准段龙没有动用任何的力量,而且他的身体在自己的眼中也是不存在的,因此他不相信对方会那么简单的就操控自己的法术。
段天的眉头微微蹙起,这个时候那些倒卷的血雾也已经回到了他的身边,接着便对着段天凶猛灌下。
看到那些血雾和血火全部都对着段天攻击,段龙微微一笑,这似乎就是他想要的。
就当那些倒卷的血雾即将撞上段天的身体的时候,他的脸色顿时微微一轻,心中的疑惑也减少了不少,于是口中悠然念到:
“鬼,禁。”
在他这两个字出现的那一刻,所有的血雾便骤然停顿,接着段天的体外便出现了一团黑白之气,那些黑白之气出现之后便迅速蔓延展开,接着那些倒卷的血雾便再次恢复平静。
血雾和血火本就是流动之物,没有头和脚之分,因此在恢复平静之后便重新归于段天的掌控之中。
段龙的这种法术让段天感到很奇异,在被段龙控制的血雾即将撞上的时候他才发现对方那操控的技巧。段龙的控制其实很简单,他那走出的身影并非是实质的,但也不是幻象,是一种操控影子的办法,这种办法很神奇,可是却和他身上的那金光脱不了关系,那金光金塔和撞钟之声是段宗的秘法,所以看破并不难。那影子用和撞钟之声的配合之下让段天有了一种错觉,这种错觉仿佛就是那些血雾被倒卷而回了一般,其实它们一直都没动,但如果段天在血雾真的砸下来的时候还不做出回应或者是做出错误的回应,那么他所控制的那些血雾便会不再受他控制了,因此他才会利用幽冥来将所有的都禁锢起来,并且让段龙想要的后果不再发生。
当段天唤出幽冥后,段龙的第二次攻击便也准备好了,只见他那那虚幻的身影再次向前一步踏下,这一步之下他离段天便不足两丈了,当他一步踏出之后,其身影便骤然消失,随后在段天的身侧则同时出现了四个段龙,那四个段龙一模一样都是嘴带微笑身影模糊的光影,他们在出现之后便有一声超过前面好几倍的钟声轰然响起,那一声钟鸣气势是由四个段龙同时发出而合成的,因此在出现之后便将段天笼罩了进去。
段天眉头再次一皱,可是到了这个时候就必须要做出回应了,右手一甩,白色的筋索便瞬间延展伸长,接着便对着身旁的四个段龙狠狠一鞭甩去,同时他的左手也迅速抬起,在抬起之后便狠狠一握,接着便有一团浓郁的血球在他左手掌上瞬间凝聚,那血球被凝聚出来便被段天狠狠一握,顿时便化作一团四溅的水花,那水花在溅出后便在浓浓的血雾的推动之下向着前方远处段龙真身所在的地方急速冲去。
当段天做出所有的准备之后那浩大的钟声便早就响起,可是却被他强行忍住了,当他手中的筋索还没有击中那四个段龙光影时,更大浩大的第二声钟鸣之声便响起了,接着便对着段天再次笼罩进去。
那浩大的钟声极为迅速,每一次响起,段天的脸色便会苍白一分,他的体内全部是灵力和灵气,因此在这股激荡之下,他那被压制得极好的伤势便隐隐有了复发之势,虽然将听觉屏蔽了,可是那音波之功却依旧让他腹内振荡不已。
当右手的筋索对着那四个段龙光影狠狠甩抽上了之后,那浩大的撞钟之声才为之一歇,接着那四条光影便欲缓缓消散。
段天没有等对方那光影继续变换,眼中光芒一闪,在他的身前便有一条小巧玲珑的明亮小龙,那小龙在出现之后便学着段龙的样子迅速分为四条,接着带着一片明亮之光对着那四条光影急速而去。
当段天用幻识收拾那段龙光影的时候,那四溅的血花便已经来到了段龙那白光和金流笼罩下的身体,接着便不由分说的冲了进去。
那四溅的血花犹如利剑,又犹如暗器一般狠狠的扎进那团白光之中,在血花冲入进去,那团白光便迅速染红,接着从其内便传来一声闷哼,随后那团白光便迅速爆开,接着便露出里面脸色阴沉的段龙。
段天没有去看那血花造成的效果,段龙并没有受到任何实质的伤害,段天早就看明白了,他身前那所谓的白光和金光不过是他用来操控这四周一切的途径而已,虽然不知道他是怎样用光之力来演化这一切的,可是段天却有办法让他暂时失去对其光影分身的控制,只要是光那么便有弱点,光的弱点便在于直线之上。
光的形成是有无数的光线合成的,这一点和段天的光瞳和幻识是相同的道理,光形成了那么便不能退缩,也不能转弯,因此段天的五元咒中最简单的控水之术便完全破了对方的那招了。
水之所以称之为水,那是因为其无形其万形,水可以凝成任何样子,但它却是实质存在的,不想空气那边无形无质,因为有质,所以才能够在不断的变换形状和破开形成水雾的同时让光发生折射改变方向,而血雾的做用便是在最短的时间阻断段龙对其身前白光和金塔提供光之力,有了一刹的阻断,那么他的整个大招自然便不能正常发挥了。虽然这个办法的可能性不大,可是此刻的段天实在没有别的可以攻击的和想到的好办法,他只有血。
当段龙身前的白光被短暂阻隔后,段天幻识幻化的光龙便已经冲进那四条段龙光影之中了,段天残忍一笑,接着右手一收,筋索便刹那缩小收回,接着伸出的右手便对着那四周的四条即将消散但被光龙短暂禁锢住的光影狠狠一甩,在他一甩之下,那四条模糊的光影便被他大袖扫起,接着身体一转,大嘴一张,衣袖一甩,顿时那扫起的光影便传向了他的嘴中,最后在他用力一吼之下,一条由光影组成的白龙便对着前方的段龙真身一扫而去。
光影白龙在冲出之后其身体便像是有好几条光蛇在不断向前穿插交错一般,接着便以接近光的速度对着正欲反击的段龙狠狠冲撞而去。
段天在那光影白龙来临的一刹整个身体便被反射的一片剔亮,他的衣衫和长发也被剧烈吹起,在感受到那光龙内隐藏的一股同归于尽的无畏之后,段龙迅速改变准备好的动作,接着右手毫不犹豫的抬起,并在额头之上狠狠一抓,接着一声嘶呖的大吼便他的口中喊出:
“画!”
他的右手在喊出这个音节后便向着前方狠狠一拽,在他那一拽之下,顿时整张脸便迅速被拉伸扭曲,随后便被他整个撕了下来,在那整张脸皮被撕下来之后,他脸下的皮肤也被带着扯了下来。
在看到段龙那极为恐怖,极为吓人的一招之后,段天的脸色迅速一凛。
“这是什么招数?”
段天在段龙做出那动作的一刻还仅仅是不解,可是却有人在段龙使出那一招的时候突然变脸了。
“放肆,你好大的胆子!本座给你首席可不是让你胡为......吩咐下去,老母的那人除!”某人神色阴鸷的说道,可是顿了一下,他又似乎笑了一下,接着再次开口道:“罢了,随他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