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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镇热闹的夜市瞬间停滞了,镇子里人们都恐慌起来。
这时一道清悦的声音响起,“家父过世不到十年,贼人与我居风家有隙,此次他们是来找城主,不会伤害大家的,但为了避免意外,大家先到十里外的居风堡暂避一下吧。”
平民和客商们慌忙收拾行装,都准备去居风堡避祸,酒楼里也一片混乱,店小二和掌柜将店里酒食往地窖中搬运,而住店的客官们纷纷下楼退房,到处混乱吵杂不堪。
盘沉吟一下,道:“我们也到居风堡避一下吧,听刚才说话之人的气势,明显是一位侯爵强者,他让镇里民众去避祸,足见他对战胜仇家没有任何信心,这趟浑水我看我们还是不要掺和的好。”“话不能这么说。”女惜眼珠子滴溜溜乱转,不知在打什么主意。
拜茨雅碟道:“盘兄说得没错,此事太过凶险,况且与我们毫无干系,我们应该暂避其锋芒,不宜插手惹麻烦。”帝释附和道:“我也觉得应该听盘兄弟的意见。”
女惜哼道:“我的意见就是盘的意见,我看这里一定有大宝藏,我们应该留下发掘宝藏,是吧盘?”说完抓着盘的胳膊不住摇晃。
女惜眼中尽是对钱财的贪婪渴求,盘知道拗不过她,叹气道:“好吧,我就陪你留在这里‘寻宝’,不过一切都得听我的。”女惜高兴地点头答应。
盘道:“帝释兄,雅蝶姑娘,你们和晓风、器造兄去居风堡吧,我留在这里。”叶万晓风道:“大哥,那怎么行,无论如何我都要紧随你和大姐的脚步。”
帝释道:“我们既是出生入死过的战友,就应该祸福与共。”拜茨雅碟道:“既然这样,我们都留下看看吧。”
盘想了想,道:“那好吧,器造兄,你收拾东西跟着民众去居风堡,等这件事过了之后,我们马上去接你。”
沙突器造低头坐在桌前,众人也没有去看他,让他去战斗,那简直是个笑话。他其实很想跟众人一起战斗,这样他才觉得自己真正融入了这个团体,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小胳膊小腿儿,知道去了只是给他们添麻烦。
盘见沙突器造低头不语,明白他的心思,道:“器造兄……”沙突器造声音有些干涩,道:“盘兄弟,你不要劝我了,我知道自己的能耐,我回去收拾东西了。”说着在桌上放下了七颗爆石,转身出了酒楼,背影显得有点孤寂。
盘想上前劝两句,但又不知道说什么,只能化为了一声叹息。
女惜满脸都是期待,因为不久后可能会有很多晶币进入她的腰包,想到这些,忍不住发出了阵阵傻笑。
重逢聚会的气愤已被破坏殆尽,众人草草吃了晚饭,临走时盘想到沙突器造还没吃饭,便要了几只烤好的“雪鹅”打包带走。
他们回到旅馆时,沙突器造已经收拾好了东西,正准备出发,盘拉住了他,给他手里塞了一些晶币,并把雪鹅给了他,“你人生地不熟,去了之后不要招惹闲事,我们很快就会来接你,今晚你还没吃饭,这几只烤鹅带着路上充饥吧。”
沙突器造道:“听你的语气,我知道这次的事情一定不好办,你们也小心些。”盘道:“放心吧,没事,我们会注意的。”
沙突器造转身出门,涌入了街上的人潮,所有民众乱哄哄一片,携家带口的,虽然禽人会飞,但他们都舍不得家产物资,身上大包小包,有些甚至连锅灶都背上了,而那些大户人家,都是大车套小车,结着大队搬运。
整个镇子一直熙熙攘攘、吵吵闹闹,直到寅时时分,人潮才渐渐散去,镇子一下子陷入了寂静,偌大的镇子偶尔传来几声鸡鸣狗吠,使镇子显得更加寂静幽森。
清晨,第一缕阳光懒洋洋地洒到了居风镇,镇子不像以往进入繁华热闹,到处没有一丝烟火之气,城门口也贴了告示,让过路商旅行人去十里外的居风堡。
盘静静站在窗前,道:“看来连云寨威名不小啊,我问过老板和伙计,对连云寨主的实力众说纷纭,不过有一点很确定,在禽族境内,虽然有不服从政府管制的,像七联堡,便是禽族境内赫赫有名的七大非政府势力的联合,其他中小势力则多不胜数,禽族皇朝似乎也默认了这些势力的发展,默许了他们各族领地的占有,所以禽族的盗贼和佣兵在大陆首屈一指,但这些野散势力还从没有一个敢跟政府叫板,从来没有地方势力攻打政府势力的。”看着外面空荡荡的小镇,他一时思绪万千。
“怎么了?很想得到宝藏啊?我们这次一定能发大财的。”女惜笑颜如花走到盘身边,打断了盘对禽族势力的分析。
盘笑道:“我真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贪财爱占小便宜,你又不是没钱花。”
女惜小脸一红,一时语塞,支支吾吾半天,一句话也没说出来。
盘被女惜的表情逗乐了,哈哈笑道:“你真是个小迷糊,做什么事都只凭意气。”其实盘就喜欢女惜这份纯真和率性,这也许是算计天下的他唯一想做但不敢做的事,所以这些对他显得弥足珍贵。
女惜琼鼻轻皱,嗔道:“好啊,你竟敢嘲笑我,看我怎么收拾你!”说着在盘胳膊上使劲掐了几下,疼得盘阵阵惨叫。
“大哥大姐什么事这么高兴啊,是不是发现宝藏了?”叶万晓风满脸喜色地问道,只见他眼角还堆着眼屎,头发也乱糟糟一团,看来是刚睡醒。
女惜哼道:“什么宝藏?看看你那副德行,快去先把脸洗干净,我们正准备去城主府探宝呢。”
叶万晓风答应着洗漱去了,女惜道:“我也要去换身行装,等我换好了就出发。”
盏茶时分后,女惜穿着一身隐行衣走了出来,她腰间挂着皮鞋,脚上踩着怪异的鞋子,头戴一个貌似发卡的护额,紧紧束起了她的秀发,护额中垂着一条黑色丝布,将她的脸遮得很严实,不过这丝布似乎不影响她视物,她这一身装备可谓是非常“专业”。
盘看得直摇头,这还是什么公主,简直是一个常年惯盗。
帝释和拜茨雅碟也被女惜的装束惊到了,叶万晓风满脸崇拜地道:“大姐,你这身装备真是太酷了。”
女惜昂首道:“我们走吧,去城主府看看。”说着身子轻扬,纵身跳出了窗子,步伐疾速轻盈,身形如飞燕般灵动异常,她那套服装似乎是用一种专门利于隐藏的布料制作,使她能利用地形走位,并与小镇的环境合二为一,虽能看见,但感觉不到。
叶万晓风看着跳动的女惜,眼睛直发光,这是一套高级的隐技,而他虽有蝠隐,却没有专业人士指导,上次也求教过锦蓉锦莲两个紫面,但她们只是含糊其词,“隐技”是她们暗部的绝技,不能轻易传授,最后只给他指点了一些隐形的小技巧,那让叶万晓风也受益匪浅。
这次看着女惜的隐技,叶万晓风似乎触摸到了隐身的槛。
而帝释和拜茨雅碟眼中都闪现出一抹震惊,没想到这个傻乎乎的三公主,竟是一个隐行大家,帝释暗道:“这套隐技已经初窥‘隐秘’门槛,我以前真是小看她了。”
拜茨雅碟眼神复杂地盯着移来移去的女惜,咬了咬牙,暗想:“这女惜原来这般狡猾,爷爷说过练‘刺’之一道的人,最基本的是漠情、伪装、耐心和应变,这女惜难道是伪装成傻乎乎的样子?那她真的太可怕了。”
盘也被女惜露的这一手“隐技”惊到了,“没想到她还有这么高深的隐技,她竟是个隐身天才,可惜平时懒散,浪费了她的天赋。”……
女惜化形后,鳞皇曾给她请了很多武技老师,女惜虽然天赋上佳,但她没耐性,又不肯吃苦,所以对武功的修炼总是停滞不前。鳞皇便想让她从政,而那些权术、法道、御人之术更让女惜头大,上课时总是趴在桌子上睡觉,鳞皇对此十分生气,但从小对她特别宠爱,不忍重罚她,但也不会放任她一无所成,后来变请了几个严厉的老师,督促她每天学文习武。
女惜的童年便是在枯燥中度过的,鳞皇为了培养好她,天文算术、奇门遁甲、军事历史,一股脑往她脑子里灌输,女惜从小到大,一直在“书山教海”中摸爬滚打。
她虽对那些枯燥玩意不感兴趣,但对“盗”之一道却越来越痴迷,有一次她见到了锦蓉锦莲的隐技,只觉隐技对“盗”很有帮助,便苦苦哀求二人教她隐技,二人以为她是一时贪玩,不久又会枯燥了,因为“刺”之道和女惜的性子相差太远了。
锦荣锦莲便教了女惜一些粗浅的隐技,可没想到的是,女惜在隐技方面的天赋,远远超过了她们的预料,女惜半年就掌握隐技基础,而这天赋几乎堪比她们暗部军团中出过的几位“刺客帝君”。二人惊喜万分,认为如果多加培养,女惜会成为一位新的刺客帝君,便兴冲冲地将这件事禀告了鳞皇。
鳞皇听了哭笑不得,没想到这个极品女儿竟对“刺”道有极高的天赋,不过她的目标是让女惜成为皇位继承人,而不是成为一个“冷血刺客”。鳞皇拒绝了锦氏的建议,可是几天后,几个千幻蜥族长老联袂进宫,请求想让女惜加入“暗部”,暗部是玄溟历代女皇的“耳目手足”,助其暗地刺探秘闻并刺杀敌国要员,所以一直倍受宠爱。
鳞皇对众长老说了自己的想法,这些长老听后更是大喜,因为暗部虽是女皇近臣。纵观玄溟历史,很多储君成皇前都会被下放历练,但一般都是在军部和政部,而她们暗部却从未有储君下放,女惜如果从暗部历练成皇,她们暗部就可以流芳玄溟族史。
众位长老一直在鳞皇面前死缠烂打,最终双方都妥协了,决定取决于女惜的意向,鳞皇和千幻蜥众长老来到女惜面前,众长老便不遗余力地去劝女惜,讲述刺之道的好处,可女惜只对“刺”之三技中的“隐技”迷恋异常,至于其他两技,她根本就不感兴趣,鳞皇当时差点笑了出来,她这女儿真是太逗了。
暗部长老只叹“暴殄天物”,不过最后还是让女惜在暗部挂了个名分,传了她“隐技”,这样也算是圆了暗部出皇的小心愿。
女惜曾经潜入光舞圣树偷取七彩血莲,而且在希望之城时,从锦蓉和锦莲两个“王刺”眼皮底下玩消失,便都依仗的是自己的隐技……
五人来到领主府外不远处,女惜身形一闪,直接在原地消失了,盘见女惜进入了潜行,怕她一人独自进去冒险,急欲叫喊让她退回,突然一只柔软的小手捂住了他的嘴,回身一看,女惜已出现在他身旁,“你叫什么叫?被发现了怎么办?”
帝释和拜茨雅碟只觉脖子发凉,如果女惜隐形拿刀在他们脖子上摸一下,他们死了也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叶万晓风满脸崇拜加羡慕,“大姐,您真是我的偶像,我要向你学隐技。”
女惜得意地道:“等闲下来再说,现在宝藏要紧。”刚才的高手气氛瞬间被破坏殆尽。
第八十七章 隐技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