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仗义疏财
姚凡扶住闻香，问道：“怎么回事？”
闻香此时因为着急，急切之间说话竟然都不利索了。
千月代闻香答道：“半年之前，有个书生王公子来我们这里，一眼便瞧中了闻香，对闻香百般照顾，而且说要凑够银两替闻香赎身。可是大姐一张口就要二百两，他一个穷书生，哪里弄二百两银子来。无奈之下，只得寄希望于科举，希望考中秀才，再中举人，谋得个一官半职便可救闻香脱离苦海。”
“可秀才是那么好中的么，三场下来，今天放榜一看，根本没有他名字。失意之下便去借酒浇愁。酒喝多了便管不住自己，上午便来这里闹了一回，说是要接闻香出去。可是没有二百两银子，大姐哪里肯放人。我们四姐妹凑齐了也只有一百多两，根本不够。”
“因此他当时便被大姐着人轰出去了。现在这又来闹，看来这一回大姐是不会轻饶了他。”
闻香听到这里，泪珠又涌了出来，一连声对姚凡道：“姚公子，我知道你这一回中了案首，肯定会有办法救王公子，求求你一定要救救他，闻香在这里给你……”
话未说话，姚凡摆了摆手说道：“不消多说了，我出去看看。”
说着便拉起闻香，向门外走去。
他们一众人站在过道向下看去，就见下面正有四五个壮汉围着一个书生模样的人拳脚相加。那书生鼻青脸肿，衣衫不整，双手抱着头只是在地上滚。
姚凡见了这一幕，不禁怒火上冲。
都是读书人，他怎能眼见王公子被如此折磨。
“住手！”
姚凡大喝一声。
那四人本来正打得起劲，忽然被姚凡一喝，都是一愣。不过当他们看到喊叫的也是个书生时，根本毫不在意，继续对王公子施以暴力。
姚凡见此，怒气更盛，在众人的惊呼声中，直接从二楼一跃而下，两三步间便冲到那四人身边，抓住一个大汉，随手一丢，竟然硬生生将那人扔出了红袖招大门。
众人见此，无不惊骇。
他们所在的地方是大堂中央，这里离门口至少也得有七八丈远。而那大汉身高体壮，得有二百多斤。
姚凡竟然随手一扔，就将这人扔了出去，这力量也太惊人了。
四大花魁也都齐齐震惊。本来她们只知道姚凡是个才学惊人的书生，没想到他的力量竟然也如此之大，这实在是太出人意料了。
此时那剩下那三个大汉见姚凡将那个大汉扔了出去，全都是心头一震。
但下一刻，他们三人对视一眼，便同时向姚凡扑了过来。
三人三拳从三个方向同时狠狠击中姚凡。
楼上的四大花魁和其他女子又是一声惊呼。姚凡的小体格子，虽然力量大，但这一下被三人同时击中，怕是也要受不轻的伤。
那三个大汉也都心中暗自一喜。可是下一刻，他们却看到姚凡嘴角挂着一丝邪邪的笑容。
怎么回事？他们三人合力一击，这小子似乎根本没事，而且竟然还笑了出来，这情形实在有些诡异。
下一刻，姚凡揉了揉鼻子，说道：“该我了。”
话音未落，双手各捏住一个大汉手腕，直接向外一甩，那二人便如麻袋般飞出了大门。
接着姚凡飞起一脚，将最后一个大汉狠狠踢出了大门。
这一刻，所有人都再次被震惊。
这什么情况，怎么可能？一个瘦弱书生竟然在挥手之间，就解决了四个身强力壮的打手。这要不是亲眼见到，打死他们都不会相信。
虽然也有人想到了姚凡可能是武者，但很快他们就否定了自己。如果姚凡是武者的话，怎么可能又去做书生。
要知道，武者的地位是很高的，是各大势力竞相拉拢的对象。而书生则是那些穷苦人家子弟，不读书就没有任何出路。这二者实在很难统一到一起。
姚凡随意地解决了那四人，然后将地上的王公子扶了起来。
王公子本来喝了太多酒，神志不清。刚才又被人一顿暴打，脑袋发蒙。晕晕乎乎地站了起来，转身就要向外走。
姚凡一把拉住他，叫道：“你不想赎闻香了？”
王公子听此，猛然站住，说道：“没有银子……赎……”
说着转过头，看着闻香，说道：“闻香，是我对不起你，我无能，赚不来银子，又连个秀才都考不中。你跟了我，只会受苦，不会幸福。你……你忘了我吧。”
闻香眼中含泪，看着王公子，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其他女子也都黯然同悲。
她们的命运就是这样，久久碰不到一个对自己好的男人。就算碰到，两情相悦了，在高额的赎身费前，他们的命运也只能以悲剧收场。
“闻香，你不是要跟王公子走么？现在就可以走。”
姚凡对闻香说道。
“可是……没有银子……”
闻香有些惊讶，又有些疑惑，看着姚凡。
姚凡摆了摆手，说道：“你们走你们的，妈妈那里自有我去说。”
本来已经要走的王公子此时回过头来，半信半疑地看着姚凡。
姚凡向那王公子点点头，目光中是鼓励神色。
王公子又愣了片刻，才转过头看着闻香。终于，他一咬牙，走过去拉着闻香手，坚定地向外面走去。
可就在此时……
“站住！”
老鸨出现了，冷厉的目光如刀子一般划过闻香与王公子，那二人都是一颤。
老鸨的目光最后落在姚凡身上，但却从冷厉转换成了满含笑意，她一招手说道：“姚公子，我知道您今日高中案首，得了头名，春风得意，志得意满。我也在这里恭喜您了。可是闻香是我们红袖招的人，她要走，怎么也得我点头吧。姚公子，如果您随便一句话，我们红袖招的姑娘就能走，那你让我喝西北风去啊。”
上一次姚凡来红袖招，还是四大花魁凑的钱，因此老鸨认定姚凡就是个穷书生。虽然中了案首，是个秀才，但在没中举人以前，也就是个普通百姓，也没什么好怕的。
闻香听此，紧张地看着老鸨，又看看姚凡，眼里的着急显露无疑。
姚凡冷冷一笑，说道：“不就是要钱么，要多少？”
“二百两银子。”
老鸨不依不让。
姚凡揉了揉鼻子，说道：“二百两没有，我这里只有二十两。”
老鸨脸上堆满了笑容，眼里却有如寒冰，说道：“姚公子说笑了，我红袖招的姑娘，个个都是上等姿色，二十两想赎闻香……”
“我说的是二十两——黄金。”姚凡打断老鸨的话，随手扔出两个十两的金元宝来。
众人见此，无不瞪大了眼睛。
一般来说，在大汉王朝，一般人用的只是散碎银子或者银元宝，黄金很少见，而金元宝就更少了。除非达官贵人，否则很少人用金元宝，甚至许多普通平民一辈子都没见过金元宝。
而这姚公子一出手就是两个金元宝，相当于整整二百两银子，这对于普通人来说可是个天文数字啊，许多人一辈子都挣不到这么多银子。
四大花魁也都惊讶不已。姚凡前几天来红袖招“嫖”时，还是她们四人帮忙付的银子。怎么几日不见，竟然就弄到如此多银两，这吸金能力也太强了些吧。
老鸨面色有些难看。她说出的二百两银子，本意是根本不想让闻香走。他知道王公子根本不可能拿出二百两来。
谁料人算不如天算，还就是有这样的冤大头肯替王公子出这二百两银子。
姚凡此时冷哼一声，向老鸨道：“怎么？想反悔？”
老鸨当着众人的面，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得将二十两黄金收了起来，然后对闻香道：“快快收拾了你的东西走，别在我红袖招碍手碍脚。”
闻香见此，忙上楼去收拾东西了。
王公子则愣愣地看着姚凡，说道：“你是……这次院试的案首？”
姚凡淡淡一笑，并没有直接回答，只是说：“从今往后，我的闻香妹妹就交给你了，你可要好好待他。”
王公子重重点点头。
不多久，闻香已经收拾完下了楼，对姚凡就是深深一拜。
姚凡忙将闻香扶起来。他看了一眼王公子，叹了口气。这王公子看起来也是个除了读书什么都不会的人，闻香跟了他也不知是福是祸。
想了想，他又拿出二十两黄金来交给闻香，对闻香说道：“再过两年还有院试，一定要叫王公子接着考。”
闻香本要推辞，但四大花魁齐齐劝她收下，她也就不再坚持。
姚凡转过头对王公子道：“这次没中秀才，并不代表下次就中不了。为了闻香，下一次你一定要考中。”
王公子见此，也不多说什么，只是重重地点点头，眼睛里满是坚定。
送走了闻香，姚凡便也向四大花魁告辞，向天然居而去。
正在路上时，突然脑海里传来提示音——
三星主线任务，征服红袖招四大花魁，完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