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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第十九章
不久,墨紫之血便被井然有序的灵力大军困在气附之中,硿竹露出得意的笑容。“嘿嘿,以后你小子体内有灵珠力量,老子就赖在你这儿了。嘿嘿…”像是在自我安慰,硿竹越笑越阴险。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原本乳白色的灵气中间有着星许的透明物质,此刻灵气在硿竹的控制下突然反抗,失去控制。“不可能!就这点灵气我怎么会控制不了?!!”
原本逐渐被困在一起的墨紫之血也在这个时候突然反抗,挣扎开了失控的灵力封锁,灵珠此刻早已消融完毕,灵力大多数聚集在腹部的气附附近,墨紫之血冲出气附,便是一阵乱闯。
“是了,这小子中过叶红粉毒,这么一点灵气暴乱我都差点控制不了了,叶红粉果然不愧为无解之毒。”
“嘿,不过就你这点能耐也和老子作对。”硿竹不再得意了,认真的控制着所有的灵力,拼命追赶那聚在一团的墨紫。他不敢让灵气停留在气附中,暴乱的灵气常常会引起气附的爆裂,如果真到那时候,这小子…
“这小子,要不是遇到我,十条命也不够死的,这么乱来,就算帮你解决了渊古血液,那个叶红粉也够他毙命的了,虽然毒素被我压制下来了,但是号称修者无解之毒,又哪有那么容易被解开。看来,我又得开始积蓄力量,以后好继续换个地儿…”
硿竹又露出了得意之色。渊古血液被他逼到神封诸穴,神封诸穴是在人的胸膛以上脖颈以下的位置,体内大多经脉到此便终结,形成神封之势。硿竹看到此情景,便放慢了追逐的速度,他可不能在同一个问题上再次出现错误,他不停的调动着灵力慢慢迫近墨紫之血。
硿竹咧开了嘴巴,刚想笑,却没笑出声来,咧开的嘴角也一直没有合拢。
意外频发,硿竹此刻有点瞠目结舌。
“小子,呃,看在我帮了你这么多的份上,你万一到了九泉也不要念叨我啊,意外啊,我堂堂…竟然…为什么我总是遇到一些奇怪的事呢,为什么呢?”光影咧开的嘴角一张一合,稀里哗啦就是说了一大通。
而刚刚被他逼到神封诸穴的墨紫之血,却不见丝毫踪影。
硿竹这时候倒是很好奇。他知道大脑对一个生命的重要性,尤其是人类,更是不能受到一点伤害。但此刻…
其实,事情很简单,就是在硿竹得意忘形之际,被逼入死穴的墨紫之血,竟直接沿着血液冲进了天顺的脑袋里。神封诸穴号称死穴,是因为所有的灵力都无法从这里通过进到大脑,相同,无论什么灵力同样无法从大脑回到诸身经脉。神封诸穴可以完全断开灵气的流动。
无论什么样的灵力都是如此,神封诸穴是保护人类最重要部位的坚实盾牌。也就是说,渊古血液只有抛弃了血液里所含的所有灵力后,才可以以血液形式进入头脑。谁都不知道外来物进入大脑会带来什么,硿竹也不能,而且明显阅历丰富的硿竹显然已经做好最坏的打算。
硿竹却又特别期待出现其他的情况,就像自己频繁遇到奇怪的事情一样,这回兴许也会出现意外呢?
“小子,虽然我知道这可能性很小,但是我还是希望会出现意外。你死了就死了,可我该到哪里去呢?可恨啊,堂堂…竟然连转换身躯的力量都没了,更是可能会因为一个人类的死亡而元魄具散…”
大脑是这个世界最神奇的所在。这是曾经站在最顶峰人类和兽族的共识。硿竹有些意兴阑珊飘到气附,盘腿而坐,不再理会,他也没有能力理会这个情况了。
××××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天顺知道了自己已然昏迷,虽然他不清楚是什么原因造成的,但多少跟服用的那颗珠子有关。一无所知果然是最可怕的,一无所知还无所畏惧的话就更是可怕,就像现在。天顺想着。自己没事那么冲动干什么。
我这是醒过来了么?天顺试着起来,但是胸口仿佛压着块巨石般,无法做出任何动作,起身的动作没能让他移动半毫。
一动也不能动,眼前所见是一片黑暗,又有点飘渺的感觉,感觉自己像是面对一片虚无般。
天顺只能胡乱的想着。这时候再无知也知道问题是出那颗珠子上面。为什么自己又不可以吃下这珠子呢。难道是因为自己曾经服用过那些颗粒的原因?看来以后没把握的事情都不应该去做。
天顺暗暗下着决心,不过不一会儿便受不了了。天顺一直觉得自己是很耐得住孤独的人,但是在这个寂静到没有一丁点声响的空间里,一个人傻傻的躺在那儿感受着这片空间的虚无,除了思考甚至连话也不能说。
一开始的时候,天顺还思维活跃,东想西想,但是很快他便失去兴致了。他不知道这什么时候是个头,或许一直是这样下去,然后有一天,自己突然意识尽散,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
天顺知道自己所看到的不是真实的场景。在这段时间里很多事情他都想的很清晰。在绝对的宁静下,他很快发现自己无从所想,他记起了最后听到的那个声音是谁,他知道自己现在仍然在洞口外,那只傻兽或许正奇怪的看着自己。还有执拗的孤,一定还在找着外族人的麻烦吧,以他现在的实力,唉,但愿他能自我解开心结…
很快,一切想完后,天顺索性就盯着这片空间的天空,好像空间的上方不是天空,仔细的观察天顺得出结论。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天顺努力的想站起来,那样至少可以四处走着,但很快他便发现这个简单的动作自己做不到。可以感觉到自己现在的身躯,每次努力起身时候,都清晰的感受到压在身躯上的力量。
天顺一直觉得孤的性格执拗,只是他没意识到自己的性格里也有着一种倔。就像现在在这个世界里,天顺便是一直用起身这个动作来打发时间,他不知道自己做了多少次的尝试了,但是仍没能成功,虽然他可以清晰的感觉出身上的压力,但就是没法完全抵抗。
硿竹不知道,天顺也更不知道,墨紫之血通过神封诸穴后,紫色便尽去,只有一小团墨色的血液顺着血脉一直在前进着,然后脱离血液,慢慢向前渗透着,直到突然都失去了踪影。
而墨色血液完全消失之际,便是天顺有了意识之时。
硿竹说的渊古兽血是古兽的一种稀少血脉的传承。拥有这种血脉的兽族极其稀少,而且大多数都没有真正觉醒过来。硿竹现在也没想明白,为什么渊古血脉可以传承给人类?哪怕天顺血液里的是最普通的渊古兽血,但仍然不是一个人类所能承受和拥有的。
外客山的宁静很快便淡去。孤看了看自己的双手,半晌又握上了。
与外族人的冲突已经没法进行了。期间损失惨重的外族人也数次让孤陷入危险。但,现在,这一切都不会再出现了,丛林里的狙击。
孤松开了手,突然想起那个少年离开时候说过的那句话。
是啊,他们是新的部落人。孤从来没有这般迷惘过。其实在半个月前,外族人便不再抵抗孤的袭击,他们认定孤是上天赐予他们的首领,带他们活下去的首领。但,孤仍未停止自己的行为。
哪怕外族人和之前比,已经丧生了一小半人,但他们仍没有抵抗自己不断收割着他们生命的双手。每天晚上只要一闭上眼睛,脑海里便出现自己拼死抵抗但部落仍被血洗的场景;接着便出现,自己不断报仇杀死那些不抵抗的可怜人。
是啊,你说的对。他们就是新的部落人。孤最后还是放下了自己的坚持。
外族人原本有一千多号人,但是现在只有六百左右了,大半是孤所杀,但仍有很多是被野兽袭击造成的。
孤对深林的敏感,让他隐隐觉得不对劲,原来这里是不会有那么多巨虎、群狼的,但是好像伴随着外族人的到来,凶猛的野兽越来越多。孤也不止一次看着这个部落的巫师又是天祭又是祭神,但仍旧满脸的恐惧,只有看到孤的时候,才安定一点。
孤隐隐明白为什么这个部落的人们会奉自己这个屠夫为主。在部落最重要的祭堂里,孤很震惊的看着祭祀神位上摆放着一只野兽的尸身,那是一只狼,全身灰色的毛发,身躯已经有点干瘪,但孤仍能感觉到这具尸身里那隐隐的威压。
就在这个时候,部落里突然传来厚重的角声,那是一只牛兽身上取来的,这个部落一直拿这只牛角示警。
孤犹豫了片刻,还是走了出去。这个部落原来的族长早已被孤击杀,此刻部落竟乱成一团,要不是部落的防守措施不错,估计会更乱。看到孤站了出来,四处安静一点了,只有最外面的部落人在大声的说着什么,声音有点惊恐。
孤走到部落的木排前,木排是交叉排列的木桩,木排旁边是一些石头堆砌成的围墙,不到一人高,些许草藤缠绕之上。
在部落外徘徊的是两只鬣狗,只是它们的体型巨大。这是巨鬣狗,寻常弓箭木矛根本无法破开它们粗糙的厚皮,孤从来没有碰到过,只是听部落老人提及过。
虽说是巨鬣狗,但孤看着眼前的凶兽,知道巨鬣狗只是和鬣狗很像而已,本就不是一个物种。
孤看着几位正在拿长矛威胁巨鬣狗的部落青年,走到了最前面。这一刻,原本惊弓之鸟般的部落人,在这个时候竟异常的安静,这是孤第一次承认是他们的首领。
部落人都有着最简单的观念,强者为尊。尤其是部落人一直遭遇各种各样的灾难时候,他们确实急需一个精神首领。
等到满脸红色纹路的巫师出来时,孤已经率先攻击起了巨鬣狗。巫师看到这个场景,直哇哇的叫着,一副很着急的样子,还很快的派人在木排前堆积柴棒。
木排前的战斗很激烈,孤拿的是一支比较坚韧的木矛,不断挥舞着游斗在两只巨鬣狗之间。部落人哪看到过这种场景,以往碰到这种野兽,他们都是趋之若鹫尽量远的绕开,还不敢直接回部落,怕巨鬣狗寻味而至,给部落带来灾难。
但这回,部落外突然出现巨鬣狗,慌乱之际竟然看到孤有如神助般独战两兽。巨鬣狗的巨大和孤形成强烈的视觉冲突,好似古老相传的神话里的强者一般,不,他就是上天派下来拯救自己这群迷途之人的。
坚韧的木矛以孤的力量击打在巨鬣狗身上,木矛虽然不是很尖锐,但在巨力下,巨鬣狗身上很快便见血了。情况越来越乐观,围观的一大群部落人有些竟跪在地上,有些则是载歌载舞,像是在庆祝一般。
“嚎…”
虽然只比洞熊小上一圈,但是光说防御力巨鬣狗还是无法和洞熊比,孤下手越发的狠重。可能感觉到生命受到威胁,巨鬣狗也更加疯狂。不停的左右一起进攻,嘴角里那尖锐的牙齿如果咬在身上,极为不妙。
孤便冷静的和两狗游斗着,就是不让它们疯狂的扑上来,每次巨鬣狗红了眼似的扑过来,孤都重重的一下击在它的腿上,如此不久,两只巨鬣狗行动都没当初灵活了。
两只巨鬣狗张着的血盆大口,直往孤身上咬去,还有逐渐出现血丝的眼睛。远处的人都能感觉到一股嗜血疯狂的气息。孤的动作比当初更加简单了,也更加有力了,这段时间的磨合下,孤更加熟悉自己的力量了。
每一次出手都带来一声巨鬣狗的哀嚎。一根木矛不停的击打在它们的脖子位置,不时还奇准的刺向它们的眼睛。
胜负不久便分出来。
一只巨鬣狗张大了嘴飞扑过来之际,孤斜退几步,手里的木矛狠狠的刺进了它的嘴里,鲜血四射,还带有阵阵嚎叫。天顺顺势向前面一推,巨大的鬣狗竟让孤推得飞退。如此重击下,这只巨鬣狗估计活不了了。
另一只见况不妙,转身就狂奔,嚎叫声一直没停歇过。孤追了上去。虽然不清楚巨鬣狗是否和鬣狗一样集体生活,但孤不敢去冒这个险,他要将危险扼杀了,不然万一一队巨鬣狗袭击部落,那将是一个灾难。
留下的那只巨鬣狗大势已去,木矛刺入的非常深,流血不止的巨鬣狗有点癫狂的四处撕咬,不一会儿,却是趴在地上没有动静。地面的血液越流越多。
部落人欢呼起来。
巫师,皱着眉头,这群巨鬣狗是从哪里来的呢?岭外的平原?野兽的暴乱还是蔓延到这里了么?继续迁徙?巫师满是皱纹的脸上充满了迷茫,他们的部落原来是个大部落,存活下来的不过十分之一。
那是一群恶魔…
唉。巫师不再多想,他知道部落所有人的性命都可能依靠在那个冷酷的人身上。说来讽刺,自己才毁掉他的族落…巫师看着满脸敬畏的族人,强制性的让自己忘记那些不愉快的事情,接着,便四处派人寻找柴木。
过多了惊弓之鸟的日子,人也变得谨慎了。巫师叹了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