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探访
昨天又收到一封来信。
“爸，这一个一直寄信的人，他说想和你见面，你是不是真要去。”夜水如内心底希望能跟着一起去。
“这倒是个好兆头，我们能知道更多。下午，你就和我一同去见一见这个人吧。”
“我们现在还不能确定这一个人都拿了什么东西，爸，你想那可不可能就是本木的剑？”夜水如道。
“只要是田凌欺骗了我们，那就很有可能。可是，以我和他的接触还有我对于他这个人的了解，他并不会说慌，但是，很难保证，因为人心是难说的。”夜登白重又在脑子里过了一遍田凌给他的感觉，他希望能发现其中的异样，但是他仍只是希望而已。
“好吧，我们中午就要赶路，我们可能会因为不认得路而耽误了。现在，更困扰我的倒是在我们这一幢房的周围，在这一座山上应该就隐藏着什么。”夜水如双手撑面，又将思绪放回到那地图之上，自从拼出了这一张图，她再也没取得实质性的突破。
吃过午饭收拾好，他们父女俩就上了车，仍然由夜水如当司机，在她看来，她自己从来很少孝顺。而这一段时日，她又总会想到她爹，不仅是他的痛苦的内心，还有他的疲劳的身体，这些年都是不好过的。所以，她现如今总是多找些机会能帮帮她老爸。
汽车往山下开，夜水如同时十分留意这山道上旁边的许多树木，夜登白午睡的习惯，这时候，也正准备在车上歇会儿，车上马上安静了下来，汽车行驶和风声依稀可辨。竟在这样的一种徐徐行驶之中，有一个人的身影不自觉地反复地出现在夜水如的脑海，那就是陈天。虽已经过去好久，可每每她总是觉得那一天他的到来，是很令人不解的，到山上来的人一般都是开着车的，而且以结群成伴的居多，没有人会疲惫万分营养严重缺失还会来到山上，除非这一个人在山里遇到了什么。
“他一定是在这山里遇到了什么，可是，他遇到的是什么？也许，他能解开这山里存在的谜，他的遭遇是关键。”带着思考她把车开上了大道。
根据那信上所提，他们将要去这一个隐居的已经“死”了的人的家里，那是在本市的一个贫民窟。当车还在繁华的都市里平稳地行走的时候，导航一下子提示应该往一条街道里拐，可是，将车开进里面没有一段，前面只有一条巷子，他们只好下车，没想这儿越往里走房屋越破落不堪，都没有什么标识，人也渐次少了下来。他们不得不向人打听起来，一个老人热情地详细地回答了他们，原来他们走过头了，就又重新折回去一两百米，然后，他们由小巷子走进一个更小的巷子，对照着信上的地址，终于到达目的地。
这是一个在这里所有两层以上的房屋惟一的一层平房，墙体上掉下一些水泥，露出它是用土坯制成的真相。是白天，门开着，敲了几下门，没人应，“有人吗？”刚探进头的夜水如同时问道，可是还是没有人回答，可是，在那左侧墙角放着一张床，上面躺着一个人。这是一个在这里所有两层以上的房屋惟一的一层平房，墙体上掉下一些水泥，露出它是用土坯制成的真相。是白天，门开着，敲了几下门，没人应，“有人吗？”刚探进头的夜水如同时问道，可是还是没有人回答，可是，在那左侧墙角放着一张床，上面躺着一个人。这是一个在这里所有两层以上的房屋惟一的一层平房，墙体上掉下一些水泥，露出它是用土坯制成的真相。
那个躺着的见有人进来，适才微微地翻了身，他竭力要起来，可是似乎这十分困难。本以为他该是有些大的岁数，没想他看来十分年轻，这多少让他俩奇怪，不得不反思自己是不是走错了地方。
还没等他们开口，那人首先道：“你就是夜登白吧，不好意思了，刚才躺了一会儿，没想竟然睡着了。”
“你是，”
“我就是要你们来找的那个人，有一些事，我得找你来当面说清，这位女孩子是……”他的话语微弱。
“不是外人，是我女儿。你怎么了，看来病着了，得赶紧找家医院。”
“医院？我想不必了，我得的是绝症，我的时间不多了，你应该明白，这也是我这样快找你来的原因，我想有些事在信上是说不清楚的。”那在床上躺着的人在他俩的帮助之下总算是换作做着而背靠床头了，这一个可怜的人，夜水如为他倒过来一杯白开水。
“你的亲人呐？”夜登白见只有他一个住，忍不住问道，他应该三四十岁，应该是有家室的。
“亲人，我不想让他们知道太多，他们是无辜的，只是在我生命的最后关头，我要更多地赎罪，为了那些因我而死的科学家，我总觉得我应该为他们做一些什么，在我生命的最后关头。我是逃出来的，我骗了他们说我要出外旅行，他们还不知道我已经得了绝症。”那人脸上现出与他这一个年龄不相称的衰老，那是让内心的痛苦折磨出来的。
“是从我收到你的第一封信开始，你才出来的。”夜登白问。
“更早一些。”
“我一直不明白，你说自己要赎罪，那些优秀的科学家是因你而死，可是，我不明白你到底有什么错，你说吧，当年你拿走了什么东西。”一提起当年，夜登白的心就又开始疼痛，因为那些死去的科学家，更因为他的那三个失踪的亲人。所以，他急了，也不管床上躺着的是一个濒于死亡的人。
“我并不是直到现在才想着赎罪的，当我有幸不死，我就开始一直想做些什么。那一样东西，其实，我已经交到了你的手中。”就是夜水如也感到甚是奇怪。
“我从来未曾和你见过面，你哪里有什么东西交到了我的手上。”他尽量要自己冷静。
他眼睛看向别处，直直地，然后道：“那是一本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