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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阴修炼篇 第一百零七章 收徒

两个孩子心痒难耐,竟向青青请教起易容术的诀窍来,青青也毫不吝啬地详加指点,当下李玉便动手给张小慧化装,青青在旁观察,顺便指出要紧之处,李玉紧绷的脸终于有了些笑意,也虚心向青青请教,嫣然师徒一般,杨禾看见此幕,心中忍不住微笑,毕竟教化李玉这小丫头有些希望了。
那群讨债的家丁自从离去之后一直没敢上门闹事,大概是听到了什么风声,此后六七日,太平无事,李玉和张小慧年纪相仿,很快便熟络起来,李玉想到不久众人便要离开,生怕那群恶人再来闹事,便将张小慧叫到僻静之处,把平生唯一的武功招式,太祖长拳传授给了她,想起先前杨禾曾指点自己以此套拳法一招打败灵虚上人,渐渐有些明白,无论多么简单的招式,只要运用得当,都能发挥出极大的威力,但此法的基础便是内功,可惜自己内功是义兄传授,粗陋无比,兼且无人指点,自己练来练去,到现在修为也是浅薄之极,实在拿不出手。想到杨禾内功极高,似乎还在灵虚上人之上,得他指点一二,必有助益,但是自己却说什么也开不了口,当下便撺掇张小慧,由她出面向杨禾请教,自己在一边旁听便是。
张小慧本意是想向杨好问请教,但是杨好问重伤未愈,闭关不出,整日锁在一间房子中谁也不见,不得以只得借机向杨禾询问。杨禾微感愕然,瞥了一眼一旁低头不语的李玉,心里登时明白了怎么回事。他本有心教授李玉九阴真经的内功心法,但怕她记仇不肯学,才一直没有开口,见此情形,立知是李玉的鬼主意,心中好笑,当下便教训二人道‘尊师重道乃是本门的严规,我有师父在上,不能擅自将本门武功传授外人,如果谁想学的话,须得等我请示师父,得他老人家同意,方能真正传授。’见李玉低头一言不发,脸上却难掩失望的神色,话头一转,又道‘倘若那人品行端庄,侠肝义胆,慈悲为怀,先传他些粗浅的入门功夫倒也不是不能,不过本门武学博大精深,想要学到其中神髓,却非得口传心授不可,那就必须要请示师父他老人家了。小慧聪明过人,心地善良自然是没有问题的,不过有些人心怀叵测,口是心非,就不能不慎重考虑了,但倘若他肯改过从善,心口如一,听我教导,倒也不是不能给他机会的’
张小慧十分精明,一听杨禾这番话,立时便明白了他的意思,偷眼望去,但见李玉低着头,牙齿紧咬着嘴唇,脸上阵红阵白,显然是被杨禾这番话说到了痛处。当下也不敢多说话,躬身立在一旁。
杨禾瞧了瞧张小慧,又瞧了瞧李玉笑道‘小慧,我这就将本门的入门吐纳功夫和一套罗雀掌套路传授给你,你需要用心学习。’跟着又道‘倘若那人有心改过,自此不再生害人之心,便来一同学习,也无不可。倘若她还没有下定决心还是趁早离开为妙,须知本门规矩极严,倘若有心怀叵测之徒,竟敢偷学本门武功,那是非除掉不可的!’
李玉明知杨禾是在说自己,但脸上一时间却抹不开面子,心道‘有什么了不起?不学就不学,便来求我,我也不学!’怒气上冲,便要离开,但刚迈出半步,心念急转,又想‘倘若我此时离开,岂非招认了自己心怀叵测吗?’随即又冷笑道‘姓杨的早就知道了,我走也好,不走也好,都没什么区别,我留在这里,不听不看,便学不到武功,那又有什么相干?’见杨禾开始传授张小慧吐纳的功夫,当即撕下两片衣襟,揉成团塞进耳朵里,跟着背过身去,两手掩耳,蹲下身,不去瞧他们。
这时恰好两只鸡奔来,咕咕叫着追啄一只小蟋蟀,那小蟋蟀又黑又丑,蹦得极高,但被公鸡啄掉了一根翅膀,不能保持平衡,难免东一头西一头地乱撞,一下子撞在一盘蛛网上,拼命挣扎,却怎也逃不掉了,李玉触景伤情,不由得想起了自己的遭遇,刹那间但觉得那小蟋蟀便如自己一样,身陷险境,不能脱身,又被强敌欺负,随时都能要了自己的命。顿时觉得两只鸡实在可恶之极,当下抄起两块石子掷出,啪啪两声,正打在两只鸡的翅膀上。两只鸡惊叫着逃开。李玉上前将小蟋蟀从蛛网上摘下来,托在掌心,但见小蟋蟀的身侧已被公鸡啄了个大口子,浆肉模糊,不知还能不能活,不禁黯然,口中说道‘小蟋蟀,你快跑吧,藏得严严实实的,千万别要再出来了,这个世界上坏人太多了!’小蟋蟀似有灵性,唧唧地两声低鸣,似是感谢,双腿一蹬,嗖地跳进一片杂草之中,隐没不见。
当下李玉便忍住好奇心,一眼也没偷看,直到杨禾传授完毕,似笑非笑地叫她的名字,这才转过身来,眼圈红红的满腹的委屈,却强自忍住,一语不发。
杨禾内心暗自赞赏,只觉得这丫头性子极是倔强沉稳,将来能成大才,点点头道‘小玉,你风姑姑传你的针灸术入门,你学得怎样了?’
李玉咽下眼泪,应道‘已经学会了,只是没有实验过,手法生疏得很。’
杨禾点头道‘很好,皇帝内经的三篇背下了么?记住了么?你认得多少药草了?’
李玉低头答道‘素问和九针十二原篇已经背下,灵枢篇尚未背下,药草已认识了八十种,熟知五十种’
杨禾点头道‘那也难为你了,你去同小慧玩耍吧,顺便交流下练功心得。’
李玉愕然道‘什么练功心得?’转念一想便即明白,杨禾这么说,等同于准许自己向张小慧请教方才所授的入门功夫。杨禾虽然说过不教心怀叵测之人,却并没有指名道姓说是自己,没想到他竟然准许自己修炼那些武功,方才虽然说了许多倔强的气话,但既然得到杨禾的准许,她心里当然万分高兴,杨禾武功有多厉害她是亲眼目睹的,暗道‘我若得他一半的功力,也就心满意足了,江湖上也没人敢欺负我!’一时间瞧向杨禾时,忽然觉得他表面上冷冰冰,心里却似乎有那么一点关心自己,并没有那么可恨了,这还是首次有人对自己真心的表示过关心和赞赏,刹那间李玉心中有些感动,眼圈一红,眼泪不争气地掉落下来。
张小慧似乎受到杨禾的特别叮嘱,传授起功法和掌法来一丝不苟,将诸般连自己也全不明白的细微之处一一说与她听,李玉听了不断地点头,她本有些武功根基,听了这些上乘的高深掌法和功法,登时便察觉这种心法,要比她平常修炼的内功复杂高明得多了,虽然仍是云山雾绕的,不能见其全貌,但总比从未练过武功的张小慧多了几分识见和理解,领悟起来自然更加透彻。她又将这些想法说一一说给张小慧,当下两人互相提醒,将内功心法背熟,直到一字不差,记下了心法,又开始演练掌法,这套掌法,却又比入门的心法繁复了许多,细微处更是极尽曲折变化,两人来回练习了两个多时辰才勉强粗略地演练一遍,一遍下来,李玉但觉四肢百骸说不出的舒服受用,忍不住又自行练了一遍,结合这一路罗雀掌,两相印证之下,对于内功的理解不知不觉地又深了一层。
两遍掌法练完,两人已累得出了一身汗,抬头看天,已是日暮时分,此时日头半挂山巅,放出千万道耀目的金光,一霎时,绝壁危崖上的苍松劲柏,尽数披上金甲,如同天兵下凡,冷冷地逼视着世道人心。
如此这般,杨禾等人在张小慧家住了近半个月,一直太平无事,这一天,小院中忽然传出一声长啸,震得众人两耳嗡鸣不绝。啸声未止,一间小屋的房门大开,一个冷酷的粗布长袍的中年人走了出来,正是刚刚闭关出来的杨好问,此时他整个人精神焕发,双目有神,一副伤势大好的模样。这时杨禾,风青青,李玉,张可法,张小慧父女,纷纷出来向他道贺。
杨好问道‘今次全赖诸位帮忙,方能恢复得如此迅捷,杨某想诸位道声谢了。’说罢深深一揖,满面喜色。目光扫过李玉和张小慧时,但觉两人身上隐隐透出一股冰寒之气,眸子中更有股熟悉的寒意,不禁咦了一声,讶然道‘你们两个小丫头什么时候修习上乘内功了?’
张小慧笑道‘是杨前辈传授的他本门的入门功夫,我们还要多谢他呢。’
杨好问道‘这可是莫大的机缘了,能让杨师兄看得上眼的人不是很多呀!莫非他打算收你二人为徒?’
杨禾笑道‘我只是传了她们一些粗浅的入门功夫,也是让她学些防身的本领,不至于被一般人欺负,至于能不能收徒,还要先向恩师请示,不得他老人家恩准,我便没有收徒的资格,是不能收徒的’
杨好问道‘杨师兄,既然你还不能决定,我就将小慧收归门下了,这孩子十分聪明,不客气地说,我早就看中了的。你可别见怪!’
李玉猛然抬头,偷偷瞥向张小慧,大是羡慕和嫉妒,暗道‘小慧她有师傅照顾,我应当高兴才是,要是他也肯收我为徒就好了,哎,我哪有慧姐这样的福分!罢了,这么多年都过去了,没人要我,我就不能活么?’当下不自禁地向那受伤的小蟋蟀的藏处望了一眼,真有种同病相怜之感。
杨禾笑道‘杨某可不敢横刀夺爱,这孩子正好住在光明顶下,由师弟你教导再合适不过。’
张小慧大喜,满面娇羞,盈盈拜倒,兴奋地道‘小慧拜见师父!’
杨好问忽然想起,还没有询问张可法的意见,点点头道‘张老兄,令爱拜我为师,你没什么意见吧?’
事到如今,张可法就算有什么意见也只有憋在心里,哪敢说出口来,先不说杨好问对他们父女有大恩,便是他本人漂泊了半辈子,遭尽旁人的白眼,早就盼着女儿有出息,不再像他一样委曲求全。当下连忙点头道‘这是天大的好事,老汉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有意见呢’
杨好问笑道‘快去拜见你杨师伯,他的剑法与为师可是一脉相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