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皇阿玛的寿辰就到了,经历了几年的克勤克俭,皇宫里总算是要以这次皇阿
玛的大寿为由,痛痛快快的大过一场,好在皇上也没说什么,不过不可大肆铺张还是提了出来,宫里上上下下忙成一团,我自然也不例外。
这次是弘历主导,弘暾和弘晈自然也是给予了全力的支持,而我的节目也被安排了进去。其实,这不是我第一次为皇孙的生日紧张,只是之前的几次都因国库紧张而被皇阿玛推下未办,只是一家人吃顿饭,低调的不能再低调,这却恰恰是我佩服皇阿玛的一点,一个皇帝当成以他这样以身作则的,古往今来可不多见,即使是国库丰盈的现在,也没见皇阿玛主动要求为自己添点什么,抑或是修个宫殿什么的,我们现在呆着的园子,圆明园,是皇阿玛还是亲王的时候,皇玛法赐的,修建而成的,我极喜欢这里,特别是夏天的时候,郁郁葱葱的,不似皇宫大院,倒更像个山水名园,而此次的寿宴就会在这里开幕。
这是我第一次登台跳舞,第一次面对着这么多的客人,更是第一次以这样特殊的方式检验我的舞蹈。母亲说过,台下的掌声和喝彩是对你表演的最彻底最恰当的评价,那么,我的母亲,你就在台下欣赏我的舞蹈吗?如果你在,你一定可以知道,这个舞蹈我不仅仅是献给皇帝的,更是献给您和父亲的,这曲《天女散花》中的舞蹈动作,都是您教给宁儿的,只有父亲和我知道,您的舞姿是多么的美丽,犹如天上下凡的仙女,宁儿远在紫禁城,无法年年给您和父亲献上生日礼物,这会是我一生的遗憾,无论我是多么的得皇阿玛的宠爱,也无论我的生活是多么的优越。
旋转,飞驰,下腰,我陶醉在这美妙的音乐中,已经不知道耳边响彻的是空灵的音乐还是台下欢呼的喝彩声,舞蹈就在我的最后一个奔月造型结束后儿圆满结束,
“惠宁恭祝皇阿玛福寿安康,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好!哈哈……来,宁儿,到朕的身边坐。”
“是,皇阿玛!”
我拎着广袖流连裙的裙角,一步一步的小跑着,感受着成长带给我的无尽欢愉,这一年我十八岁了,褪去了脸上的稚气,心里的那个等待和懵懂还在。我无比骄傲的把所有经过的赞美的,艳羡的目光略去,我从没见过如此多的人,可不知道为什么,我居然没有感受到任何的恐惧,不安,甚至是羞涩。我想我是爱着皇阿玛的,这世上除了阿玛和额娘,恐怕就只有他了,
“皇阿玛!”
“嗯,不错,朕很欣慰啊!”皇阿玛拍拍我的手,
“皇阿玛喜欢就行。”
这是我第一次居高临下的俯视着所有的人,这种居高临下的感觉不禁让我的内心一颤,我忽然可以懂得这个皇位的炙手可热,可以明白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人肯愿意为了这个位子而奋斗,不惜牺牲他最宝贵的生命和感情,可是,紧接着,我也感受到了一阵寒气,一种我不熟悉的孤独感和离间感,我转过头看着面无表情的皇阿玛,无论他可以为了这个国家做多少事,这个国家给予他的,除了孤独,恐怕也没有什么了吧。
我的视野也看到了我的母亲和父亲,她依旧是那样的年轻美丽,这就像是一个神话,一个传奇,她怎么就可以一直这样的青春永驻?甚至都不用脂粉做任何的修饰。而时间的沉淀,加给她的不是年华的老去,却是一份成熟和此时作为一个女人应有的独特魅力,那么,我的皇阿玛,你是因为什么而没有和我的母亲共结连理?此时此刻,你会因此而后悔难受吗?我的十四叔,您还记得我的母亲吗?那个让你一提起就脸带喜气的人,你们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而我的十四婶儿又是因为什么可以恨我母亲的一辈子?而我的父亲,大名鼎鼎的和硕怡亲王,我已经可以依稀的看到他的银发,可以看到岁月在他脸上留下的丝丝痕迹,还有他的腿,长年的辛劳不得不又把他的这一痼疾引了出来,而我又能为他做什么呢?得到母亲这样的女子,你是不是觉得此生足矣?我忽然很想知道母亲为什么选择的是父亲,很想知道发生在他们中间的那一段离奇的故事。
“皇阿玛,宁儿想和怡亲王妃聊聊,她不常来,我有很多话想说。”我小声的在皇阿玛的耳边央求着,我相信今天,他一定会满足我这个小小的愿望。皇阿玛深深的看我一眼,转过头想了一会儿,看着我,
“好,朕就恩准怡亲王妃今晚留住昭仁宫。”
“谢皇阿玛,您是天底下最好的皇阿玛了。”
“宁儿,天底下,可就这么一个皇阿玛。”听到皇后的提醒,我这才意识到自己失了言,忙转过头给皇上请罪,皇阿玛手一挥,:“童言无忌,你也不必这么紧张。”
回过头再看的时候,那个第一个让我心动的人,竟然也来了,我第一次这样迫不及待的想要走到他的身边,亲自告诉他我的名字和我的想法,可是,作为一个大清公主,在这样盛大的晚宴上,我不能。
我和母亲就这样紧挨着躺在床上,时隔这么久,我们并没有想象中的有那么多说不完的话,整个夜晚除了几句必须的关照和问候语,就是长时间意味深长的对望。
“额娘,”
“嗯?”
“您可以给我讲故事吗?”
“宁儿想听什么样的故事?”
“您的故事,您和阿玛的故事。”母亲不解的看着我,脸上浮现着我从未在任何一个嫔妃脸上看到的幸福,
“怎么突然想起这个?”
“就是想到了,想知道,您就跟我讲嘛。”我不住的摇着母亲的胳膊,冲她撒娇,
“好,好,好。”我立刻来了精神,支起一支胳膊,全神贯注的听着,
“那个时候我还是一个秀女,就在大选的那天早上,我因为有人偷偷的锁了浴室的门而一路狂奔,呵呵,你不会知道,我还是个路痴呢,心急如焚的我,一下子撞到了一个英俊的年轻人身上,可我竟然连道歉的机会都没有就急匆匆的跑掉了,可不久,我便又在一次出勤的时候撞到了他,可是他却不像别的阿哥一样蛮横无理,却反倒帮了我……他就是你的阿玛。”
“那阿玛跟您讲的第一句话是什么?”母亲忍不住笑笑,
“‘是你?怎么每次见到你总没好事?’”
“呵呵……真好玩,额娘继续。”
“后来我被调到了乾清宫,有幸跟着先皇去了江南,还有塞外,那是一段我终身难忘的日子,在杭州,我和你阿玛畅游西湖,勇战恶霸,在塞外,我埋怨他敲傻我会嫁不出去,他就那样戏谑的看着我说‘那就嫁给我‘,呵呵……当时我的心就乱了,可是,你知道吗?真的让我确定下来的,却是因为一支玉簪,一支你阿玛亲手为我做的玉簪。”
“玉簪?”我努力的回想着母亲所有的玉簪,那支晶莹剔透的样子普通,却灵巧的白羊脂玉簪印入我的脑海,“那支母亲不常戴,却很宝贝的簪子?”
母亲笑着点点头,“是,就是它。是它把我带到这里,然后指引着我来到他的身边,陪着他,一起经历祸福灾难,一起担负着他应该承担的责任和使命。”我疑惑的看着此时的母亲,“额娘,我没听懂,为什么是它带您来的?这是怎么一回事?”母亲转过身,也支起一支胳膊,慈爱的看着我,
“宁儿,你知道时空吗?相信穿越吗?”
“……“我无奈的摇摇头。
“就好比你不知不觉的去了另外一个时代,而这个时代居然是历史书本上的一个。”
“怎么可能呢?”
“呵呵……起初我也觉的不可思议,可是世间之大,无奇不有,不过,有些东西无论经历了多久还是不变,比如说感情。”
我完全不懂现在的额娘,却明白了一个事实,母亲并不属于这个时代,她只是一个灵魂,一个来自我不知道的时代的灵魂,我无比惊讶的看着眼前的母亲,也正是因为这个母亲才可以拥有者不变的容颜和永驻的青春?而我竟然是一个充满灵性和活力的魂魄的女儿!
“那么,额娘,您后悔吗?”
“不,我反而要感谢上苍,让我可以有一个亘古不变的真爱。”
我看着此时洋溢着无限幸福气息的母亲,忽然有些羡慕,对于一个女人,得到这样一份感情,真的是此生无憾了!
我想见张之麟,希望他可以知道我的心。这天,我拉着玲珑来到景阳宫,弘历的住所,来的时候,弘历恰巧不在,只有张之麟不知在桌子上正襟危坐的书写着什么。张之麟见了我,立刻俯身行了礼,便听到玲珑嘤嘤的窃笑声,我白了她一眼,看着张之麟,
“你还记得我吗?”他看我一眼,正色道,
“不敢,不敢,那天都是小人有眼无珠,没认出是公主,还请公主见谅。”
“你没见过我,认不出我是正常的事,岂是有眼无珠?”我从玲珑手中拿过花灯,递到他的面前,“看,这是你那天买给我的花灯,我一直都好好存着的。”他看了一眼,
“原来公主这么喜欢花灯。”
“我……你呢,你喜欢花灯吗?”他微微一笑,
“让公主取笑了,想必这女孩子更喜欢一些。”
我不大喜欢这样的谈话,总觉得他在刻意的回避着什么,是碍着身份的不同吗?
“你一向都是这样跟人说话的吗?可是我记得那天你不是这样的。”
“……”
“你可以不必介意我的身份,只把我当成是一个女孩儿,跟柳依依一样的女孩儿。”
他的头猛的一抬,面色紧张的看看我,不一会儿就又恢复了正常,
“公主严重了,公主金枝玉叶,岂能和平民女子相提并论,更何况……“
“更何况她是风尘女子。”他的脸色又变为严肃,可贵的是,他并没有再紧张,而是沉稳的说道,“既然公主什么知道,又何必问在下呢?”
“她是你什么人吗?”
“是在下的朋友。”
“那……你喜欢她吗?”张之麟抬起头,
“柳姑娘才华横溢,是个不可多见的才女,之麟怕是没这个福气。”
“那就是不喜欢喽?那……你喜欢我吗?”
“公主……您……”
“惠宁,怎么来了也没让人通报一声?”讨厌的弘历偏偏这个时候来,
“就是想趁此机会看看你有没有做什么坏事。”
“哦?那你说,我能做什么坏事啊?”
“比方说,做对不起玲珑的事啊。”
此言一出,弘历立即呆在那里,玲珑的脸也刷的红了起来,弘历看看一旁羞的不行的玲珑,嘴角却向上一弯,
“这又是哪里的话?莫非……”眼看着玲珑被他看的就要找个地缝钻进去,我才觉得自己这个玩笑开大了,立刻解释道,“没有,没有,就是说说。”
弘历收回了他的目光,却又眼带深意的看着我,又看看张之麟,
“审完我了,你呢?究竟来做什么?”张之麟看了我一眼,
“哦,公主是来看看在下有没有尽心的做事。”
“是吗?”狡猾的弘历,可是我也没准备骗他,我走到张之麟旁边,拉起他的手,
“我喜欢他,想让皇阿玛准他做我的驸马。”
我满意的看着弘历由一个精明无比的皇子变成目瞪口呆的凡子,
“你……”他看看我的手,“张之麟,你还不放开。”张之麟这才从惊讶中回过神来,吓得立刻跪在地上,“请贝勒爷怪罪小人冒犯之罪。”我不解的看着受惊的张之麟,
“是我拉的你,你有何罪?”
“惠宁,你……你怎么可以……你贵为公主,怎可做出这样有失体统的事?”
“弘历哥,我不明白,他没罪,我也不认为我有辱大清国国体。”我拉起张之麟,看着他,“我只是喜欢他,想他做我的驸马。”
“那也得等皇阿玛的指婚,岂是你自己可以做的了主的?”
“那我就请皇阿玛下旨……”
“公主,蒙公主错爱,之麟何德何能可以做的了公主的驸马,还请公主收回成命。”
“你……不喜欢我?”他没抬头,仍旧低着,不语,
“还是,你喜欢柳依依。”这个名字就好像是开启他的钥匙。他立刻跪倒在地,拱起手,
“这不关柳姑娘的事,还望公主明察。”
失落,失望,还是失意?心被刺就这么狠狠地扎了一下,好痛!
我不记得我是怎样从景阳宫里跑出来的,只一个人关在温泉里,我需要清醒,可是我却找错了地方,温暖的泉水和妖娆的雾气只会把我带入另一个幻想中,
“公主,您上来吧,是那个书呆子的错,是他有眼无珠,我们的公主这么的好,是他没这个福气。”
“公主,您上来吃点点心吧,是怡亲王妃送来的,都是您喜欢吃的。”
“公主,奴婢求求您,不要折磨自己,您已经在里面三天了,这样会生病的。”
“公主……”
“玲珑,你说他为什么不喜欢我?为什么不愿意做我的驸马?”
“公主,公主您上来,我跟您讲。”我游上池边,和她并排坐着,她马上批了一件白色皮裘在我身上,
“公主,您那么漂亮,那么优秀,不知道有多少公子倾慕呢,何必只宝贝他?”
“玲珑,我永远也不会忘记他帮我付钱时的样子,我从见过这样一个人,他和你没有任何的血缘关系,却可以无私的帮助你,甚至不去考虑这个人是否值得他去帮。我喜欢他,喜欢他的英俊,喜欢他的笛声,就像是我的阿玛,你知道吗?从小到大,我从没有过这样的魂牵梦绕,从没想过,会在每一个自己喜欢的人身上看到他的影子。”
玲珑怔怔的看着我,“公主,”我转过头,却从她美丽的眼中看到两颗晶莹的泪珠。她忽然抱住了我,
“我知道,我知道,我怎么会不知道,可是,公主,您还有权去想念,而我,就只能把那一份纯真的思慕永远的埋藏在心底里了。”我疑惑的看着玲珑,猛地发觉此时的玲珑不一样了,像一夜间长大了很多,从她的眼神里,我读出了某些隐藏在母亲眼里的熟悉的东西,只是我还不知道那是什么。
玲珑的长大源于皇阿玛的赐婚,而她的丈夫即将会是和我一块玩到大,时刻关照我的弘历哥,这个赐婚我并不惊讶,却是意料之中,我想不只我一个人看出弘历喜欢玲珑,遗憾的是接圣旨的时候,我却在温泉里。
玲珑就要回府待嫁了,我很舍不得她,对于我,她已经不仅仅是我名义上的伴读,却更像是我的知己。那一夜,我眼巴巴的看着她收拾一件件属于她的身外之物,心里却没了刚知道消息的喜悦……
“我知道,你喜欢的是弘暾,可是,我答应你,你一定会是这个世上最幸福的女人。”
“贝勒爷……我……”
“什么都别说了,钦天监已经选好日子了,不过,这段时间,我还是会去看你的。”
这是下午我刚从皇后那回来无意间在屏风外听到的对话,玲珑喜欢的居然是我二哥弘暾,
“世子病了?严重吗?”
难怪,可是为什么我却一直都没察觉……那么二哥呢?他喜欢玲珑吗?
“公主?公主?”神儿被玲珑唤了回来,就看见了那只水晶娃娃,
“公主,这还是您送给奴婢的呢。”我点点头,继续看着她,
“奴婢一定会好好珍藏的。”
“玲珑,你为什么不早跟我讲呢?”她先是一愣,后又了然的说,
“说了就可以改变命运吗?”
“没试过怎么知道不可以?”我说。她叹一口气,转过身,眼睛望着窗外,
“世子有心上人了,那个人……不是我。”
“不是你?那会是谁?”我好惊讶,感觉自己错过了很多精彩的事情。又觉得自己像个白痴一样什么都不知道。
“我只知道她叫富察若离,这次也是皇上一同指了的。”我这才想起来,三哥也同时指了婚,是西林觉罗心玉,皇后身边的秀女,听说很是知书达礼。这样看来,这三对,只有玲珑和弘历这一对让人心寒了,
“玲珑,弘历哥他会对你好的。”
明黄的灯光下,玲珑的眼睛闪着我从没见过的光,
“公主,您放心,事已至此,我也不会再做他想,我一定会尽心服侍贝勒爷的。”
玲珑,不是我不放心你,只是,在经过了感情上的动容之后,我岂能不会理解你现在的心情,可是我又能做什么?
弘历和玲珑的婚礼办的很热闹,这算的上是我在宫里见到的最热闹的婚礼呢,这不得不进一步验证了弘历在皇阿玛心中地位非同一般的传言,不过,同时也加进了弘时的担忧和采取进一步计划的时间。
弘历大婚后不久,弘时设计陷害弘历,以图消减其在皇上心里的地位。可惜事败垂成,被弘暾及时发现,才没有酿成大错。
皇上对此很是生气,但弘时毕竟是自己的亲生儿子,又没有直接的证据,只得苦了为弘时办事的先锋弘昌。这时的弘昌已经是郡王,念在怡亲王的面子上,皇上并没有办他,只给幽禁了起来。
阿妈对此很是伤心,连累的腿疾复发,整个怡亲王府灰蒙蒙一片。
弘暾的身体因为欠佳,婚事就给耽搁下来了。弘晈却是如期进行,若真如玲珑所讲,弘暾和那富察若离是两情相悦,此时的弘暾应该很难受吧……第一次见着弘晈和他媳妇心玉的时候是他们大婚后的第三天,刚好弘历和玲珑也来了,那一天就像是不约而同进行的家庭聚会,皇后和禧妃很是高兴,意料中的,额娘没来。
“你额娘最近还好吧?”弘晈很恭敬的答道,
“回皇后娘娘的话,额娘一切安好,谢娘娘挂念。”
“唉……世子的身子好些了吗?不知道怎的,怡亲王的这些孩子们个个优秀,可身子都弱,你也要多注意些,现在也是立府的人了,可不能怠慢了自己的身体,心玉还需要你来照顾呢。”弘晈不自觉的看了眼旁边的心玉,心玉面若桃花的脸更显粉嫩娇羞了,皇后和禧妃见了都忍不住半掩着脸笑了,
“皇后娘娘多虑了,嫁到怡亲王府可是心玉的福分,谁不知道咱的怡亲王妃与众不同,下人都疼的要命,自己的媳妇儿就更不用说了,您看看心玉的气色不就知道了,就是三贝勒忙,心玉也不会受一点委屈的。”
“呵呵……”皇后捂着心玉的手,“这话倒是不假,你在本宫身边伺候的好,嫁给弘晈贝勒也真是你的福气了。”心玉娇笑道,
“皇后娘娘说的是,额娘待心玉很好,心玉也不会辜负了额娘这份心的。”
“这就好,听说怡亲王妃把王府的帐都给了你,你可得悉心的做啊,不能有半点的马虎。”额娘把帐给了心玉?那大哥……
“是,心玉一定好好的做。”
“呵呵……娘娘您就放心吧,心玉自打进宫就跟着您,不会错的,想必怡亲王妃也是喜欢,否则怎么能放心的把王府都交给她打理呢。”
“不敢,不敢,心玉只是给额娘做个帮手,一切事务还是要由额娘做主的,心玉年轻没有经验,怎么敢打理整个王府呢。”
“瞧瞧,瞧瞧,皇后娘娘,人家可是心里明白着呢,咱们哪可是想多了。”禧妃的话惹得大家一顿好笑,而这短时间,弘晈的眼睛就没离开过心玉,是那样的深情专注,这对俊男美女岂不叫人羡慕?
“宁儿也长大了,该找个驸马了。”我一惊,看着禧妃半真半假的笑脸,又看看弘晈夫妇探秘似地眼神,
“禧妃娘娘,好好的,怎么说到我身上了,您该不会见着我烦了吧。”
“听听,还真是我的不是了。”
“呵呵……禧妃说的是,你的这些哥哥们也都办好了,芷涵也在去年嫁到蒙古去了,就到你了。”我急的噌的站了起来,吓了众人一跳,
“宁儿不嫁,宁儿就在宫里陪着你们。”
“公主真真还像个孩子,哪有不嫁的?”我看着心玉,走到她身边,
“那……嫂嫂就帮我找个像三哥这样对你这么好的人吧。”心玉一听立刻红了脸,像朵含苞欲放的花骨朵,
“宁儿,你就放过心玉吧,你明知道她向来禁不住取笑。”
“娘娘,看看,这保护的,生怕我欺负了他媳妇儿呢.”
“哈哈……”
“四贝勒,四福晋到。”
“咦,弘历哥也来了。”
“早就在外面听到你欺负弘晈的福晋了。”
“气,刚来就胳膊肘拐到自己兄弟那儿去了。”弘历厥厥嘴,没理我,跟皇后和禧妃请了安,这还是玲珑婚后我第一次见呢,成熟的福晋装扮依然没能遮得住骨子里的那份稚嫩,不过,美人终究是美人,怎么打扮都别有风韵。
“玲珑,你不介意我还是这么称呼你吧。”玲珑笑看着我点点头,看得出来,她是迫不及待的想要和我来个拥抱,可碍着身份,只能以这样发自内心的笑回报我,
“那可不行,你得叫嫂嫂。”讨厌的弘历,看他那样就知道他在故意逗我,我努努嘴,
“还说呢,玲珑可是我身边的人,你娶了她,也没跟我说声谢谢。”
弘历想了想,凑到我的耳朵边,“今儿人多,好歹给哥个面子啊。”
“哈哈……”我一时不顾形象的捂着肚子笑了起来,
“好好好,饶了你了。”
“你们俩呀,从小就这样,弘历,你也该知道分寸了。都是大人了,宁儿可还是要出嫁的,以后若在外人面前也这样,岂不失了体统?”禧妃的话让弘历立刻正了色,
“额娘教训的是,儿子知道了。”一席话,弄的我兴致全无,
“三贝勒,回去了告诉你额娘一声,世子是个有福气的人,皇上和怡亲王可都还等着他建功立业呢,需要什么药,尽管告诉御药房,没有的,就告诉本宫,本宫定会寻来,也让她宽宽心,来看看本宫和禧妃娘娘。我们可都想着她呢。”
“是,皇侄记住了,回去一定转告额娘。”
我不由自主的看了眼旁边的玲珑,只见她刚削好一个苹果,递给弘历,弘历先是愣了一下,看看苹果冲着玲珑开心的笑了。她真的放下了吗?她真的已经可以不再为弘暾动容了吗?那么究竟是什么会让你死心塌地的只关心眼前的这个人,还是仅仅因为他是你的丈夫,是你这一生将要守护的人?
九,再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