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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一战成名

第二十六章一战成名
乌坎儿城门前的格斗随着高卢人的千骑长倒地而暂告一个段落,但是只是一个照面就能将勇敢的族人勇士给毙命,这着实让万骑长和其他将兵们不寒而栗——他们分明就没有看到对手是如何出手!
可是,身为全军的主帅皮格,却不能让这样的事实影响到自己部队的士气,他恼羞成怒,破口大骂:“该死的,拉伯伦人果然都是狐狸、猴子的后代,把匕首藏在左手,无耻!无耻!德坎儿!德坎儿!给我出去,把这个拉伯伦小子杀了,杀了他,你就是千骑长了!”皮特鲁斯急躁地在原地踏着马,他声音刚落,一个魁伟的身影好像黑色的旋风,从本队后面奔出,不由分说地朝古米斯杀去。
“看来这次来的有些分量了!”古米斯拔出自己的长矛,轻描淡写地把倒在地上的千骑长胸口插了一下,凝神朝自己的对手看去。只见这次奔来的是一个面貌狰狞的高卢人男人,身材比一般高卢人高大,皮肤黝黑,肩膀宽厚,手臂上全是青筋暴出,肌肉横生。这个被叫做德坎儿的高卢人一边策马,一边高声吼叫,那声音绝对不是人类才有的。古米斯心里暗暗吃惊:这是传说中的高卢族狂斗士?
德坎儿的双眼突然从混黑变成了赤红,口角流出恶心的涎水,怪叫一声,手上的长矛便电闪一样飞出。古米斯右肩一偏,直觉一阵剧痛,定睛一看,只见右肩虽然躲避及时,还是被擦破了,整整一块锁子甲被穿破。他还没来得及回神,就听到身后一身哀呼,城墙上的一个拉伯伦军官竟被长矛刺穿,活活地扎在城楼的墙壁上。这一幕吓得城楼上的兵将们倒吸一口凉气,除了老将军,好多人开始双脚打颤了。
古米斯“哼”了一声,迎面冲上,长矛用力掷出,却见德坎儿竟然在飞驰之中稳稳接住长矛,随手一折,断为两半。古米斯这才笃定对手一定是狂斗士了!
古米斯看着眼前不断靠近的狂斗士,鼓起勇气,长剑在手,策马冲上去。“叮——”两人一阵接战,古米斯几乎要冲马上跌落,手臂酸麻异常,虎口被震得出血,右手好像再也提不起劲道了。而德坎儿好像见到了珍稀动物,兴奋异常,嗷嗷怪叫,活动了下手臂,转身又冲过来。
古米斯面对狂斗士也大吼一声,再次和那个家伙对击,除了兵器碰撞的火星,也没有什么奇迹发生。古米斯知道遇上了可怕的敌人,这个高卢人实在可怕,他那结实的肌肉里好像蕴涵了无穷的力量,仿佛越战越勇,而古米斯觉得自己的力气正在一点一点走失。“真是极品的格斗之王啊……”古米斯对敌人没有丝毫的敬佩,他知道狂斗士是怎么一回事,那绝不是人道所能训练出来的。
“啊——”德坎儿再次怪叫,提刀冲来,古米斯再无犹豫,眼看黑色的旋风朝自己扑来,他策马前驱。就在两骑要相交的时候,古米斯突然施展马术,双腿钩住马腹,身子则趴在马的右侧。德坎儿眼看敌人突然从自己眼前消失,但是,一刀挥出,绝无再收回的力气,只有哇哇怪叫。此刻,古米斯长剑递出,“噗”地一下,便将高卢人的战马前蹄砍断。德坎儿连人带马摔在泥土中。古米斯长长地舒了一口气,长剑刺下。不料那个高卢人倒地的时候,身子却很灵活,眼看古米斯的剑锋就要抵达他的咽喉,他干脆头朝后仰,堪堪躲过古米斯的一击。古米斯不禁懊恼,他本以为高卢人倒地都会下意识地抬起头,不料这个高卢人简直天生是格斗的专家,竟然在危机中,能向后一仰,化解了他这一剑。高卢人嘿嘿一声冷笑,右腿突然横扫,“乓”地一声,古米斯坐骑的马腿立时骨折,也哀嘶一声,把古米斯翻到在地。
“该死的!”古米斯不禁怪自己了,眼前的狂斗士绝不是自己在几个回合内能拿下的,自己居然大意到没有使用奥义之力!可是战马已经被掀翻在地,没有坐骑,古米斯一边和高卢人对峙着,一边寻思怎么用奥义之力达到一击必杀的效果。
可惜,狂斗士根本不给古米斯这个机会,只见他以超出常人数倍的速度扑来,刀光闪闪,古米斯就地一滚,却感到背后一阵冰凉,接着是火辣辣的刺痛。德坎儿露出可以吃人的笑容,伸出舌头舔舔弯刀上的血渍。古米斯呼呼地喘着气,感到全身的力气都被背后那一刀给夺走了,他定定神,觑个虚实,突然跃起,一剑砍下。“叮!”一阵短促的碰撞,只见古米斯竟被抛飞到三步距离远的地方,长剑都飞离他的手掌,斜斜地插在不远处的地上。
“哈哈……”皮特鲁斯开怀地笑了,“那个拉伯伦骑士的确有点本事,跟德坎儿打了那么久还没死,哈哈……”他阴冷的笑脸在手下看来都觉得浑身一凛,语气干瘪却带着几分自豪:“没有人能挑战得过狂斗士!”说着,只见古米斯又一次被打飞,摔在地上,正在哀嚎,而自己的士兵们却士气高涨,欢声大起,一扫刚才千骑长被杀的颓废。
拉伯伦城头的士兵们却慌张地看着远处的格斗,尤其是穆波,一把年纪了,还为自己的弟子摸一把汗。“看来古米斯要杀了那个高卢人是不可能的,只有看他怎么回来了,阿桑奇保佑他……”穆波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命令自己的副官立即派出人马把古米斯抢救回来,至于其它的事情,全部按照计划行事!
古米斯忍住腰脊的疼痛,奋力站起来,他听到身后战马铁蹄的隆隆之声,感到一丝安慰,看来假戏要作足了才能骗高卢人上当,于是他头也不回地朝自己阵地跑去,把德坎儿留在当地。
“该死的,这算什么武人!”皮特鲁斯挥舞着马鞭,大骂道:“我就知道拉伯伦人绝对不会改性子的,全是懦夫,一群绵羊!”
“德坎儿,给我去杀了他!”皮特鲁斯也愤怒了,高卢人可以尊敬战死的敌人,但是却十分痛恨逃跑的敌人,那简直是对对手的侮辱,“中军,给我冲锋,趁现在城门还开着,给我冲,进去了,女人和黄金随你们挑!”
后面的高卢人一接到命令,抽出马刀,兴奋地怪叫,开足马力朝乌坎儿城奔去。每个人都争先恐后,好像落后了什么都没有了,就连皮特鲁斯也被感染了,大声鼓舞着:“看见没有,拉伯伦人都是饭桶,大家鼓起斗志,把他们杀光!”
德坎儿大踏脚步,三两下就追上了古米斯,用高卢语嘲笑道:“其实杀了你还脏了我的手,不过既然万骑长命令了,我只好勉为其难了,嘿嘿……”
“你笑起来一点也不可爱,不会有女人喜欢你这个样子的,蠢猪!”古米斯发挥他毒舌的威力,毫不示弱地回敬道。说完,他就看见高卢人异常愤怒地挥刀砍来。古米斯朝前一滚,轻松躲过闪电一击,对着德坎儿笑道:“我还舍不得杀你,现在你可是一个香饵啊!”
“哇——”德坎儿气得口水横流,弯刀像是一阵风一样席卷而来;古米斯苦于手中没有武器,瞅准一个空隙,反而朝德坎儿身前飞去。德坎儿绝没有料到这个拉伯伦人竟然大胆到自己身前,苦于自己右臂伸直,弯刀并没有击中古米斯;而相反,古米斯摘下自己的头盔,用尽全力,朝德坎儿脑部击去。“哐当”一声,德坎儿惨叫一声,帮忙用左手捂住脸部,古米斯想也不想,飞身跃上刚好奔驰到身边的拉伯伦接应部队的战马上。
“杀了他们,该死的拉伯伦猴子,杀了他们!”狂斗士擦掉自己脸上的血污,却发现敌人早已调转马头跑了,他气得直跺脚,狂吼一声,第一个朝城门奔去。
“保持一定距离,不要太快,不要让高卢人觉得有假!”古米斯低声吩咐身前的骑士,而他自己却是全身都要散架一般,力气完全走失了。
这一小队拉伯伦人的后面跟着数以千计的高卢人骑兵,这些高卢人大声呼喝,表情兴奋地不得了。隆隆而来的高卢人骑兵一时声势逼人,吓得城墙上的拉伯伦士兵射箭的手都在哆哆嗦嗦。狂乱的情绪完全支配了高卢人,他们好像看到乌坎儿大街上都堆着黄金,个个毫不畏死,争先恐后,丝毫不把城墙上严阵以待的拉伯伦射手放在心上。
“簌簌——”箭矢离弦而出,发出轻轻的呼啸,毫无花假地命中头一批高卢人。倒下的高卢人还拉不及翻个身子,就被后面潮水涌来的同伴踩成肉泥。可怜的受伤者不满地喊着救命,却无人理睬,身体被马蹄践踏多次后,也就绝了气息。乱兵冲过的土地,好像古力奇场,血色的泥浆铺满一地,到处是被踩成肉泥的残肢断臂,深深地陷在泥里,血肉模糊。
人马不断地跌落,可是城门还开着,没有人在乎那些死在拉伯伦弓手箭下的倒霉鬼,只想着自己能第一个冲进去,享受一下醉人的财富。城门渐渐地近了,高卢人爆发出野性的欢呼。
不断有高卢人冒着箭雨冲进来,他们前仆后继,混不把站在城墙上的拉伯伦弓箭手放在眼里。骑兵马蹄落地的轰鸣声鼓噪着双方士兵的耳膜,让人心中反而生出一种可怕的烦躁和嗜血情绪。高卢人的骑兵冲过城门,还未来得及翻身下马去抢占城墙,那边站在第一道壁垒的拉伯伦士兵便“簌簌……”一阵攒射,二十几骑人马立时倒地身亡,可是接着跟进的高卢人反而更加兴奋,朝第一道壁垒冲去了。
城楼台阶上站满了拉伯伦士兵人人搭弓射箭,毫无客气,不断有高卢人还没冲到第一道壁垒就给射杀当地。五六个高卢人转身朝城楼奔去,可是拉伯伦士兵早就投出长矛,把他们打下战马。城门口到第一道壁垒处一片混战,由于拉伯伦兵并没有冲上来,而是排着整齐的队形,用盾牌抵抗着,高卢人只有活活被箭矢射杀,却不能突破拉伯伦人的防御。城门口的空间大约只能容纳六七十骑人马,现在却被挤得满满的;卡修解决掉追来的高卢人,猛然抬头看见一个黑色的身影正把拿着盾牌的战友一拳打飞掉。卡修大喝一声,接过手下的长矛,朝街道上的民居挥舞了一下;然后,他凝聚力气,“呼”地一下,长矛投向了那个凶狠的黑影。突然,“轰”一声巨响,城门口整个大地突然塌陷了,还在和拉伯伦人争战的高卢人感到身子一轻,还没想明白什么事情,就被无形的力量抛下陷阱。
惨叫声立即变为高卢语,陷阱里高卢人全数被木桩戳死,死状凄惨,可他们还没来得及瞑目,后面赶来的战友立时又成了他们地狱里的伙伴。拉伯伦人毫无吝啬他们的箭矢,一轮接一轮地畅快地射击。高卢人的后队全不知道前面发生了什么事情,急急忙忙地硬要冲进来;而在里面的高卢人即使没有被木桩杀死,也被前方的第一道壁垒拦住,承受着四面八方的攒射,反而急着要从城门出去。可是两个千人队人马挤在一处,城头的拉伯伦弓箭手们放开了射击,无论是城里还是城外的高卢人都成了天然的好靶子。
虽然高卢人的后队拼命的反击,也给拉伯伦人造成不小的伤亡,但是数百人拥挤在狭小的战斗区域,前进不得,后退又不得,除了制造无谓的死亡之外,还能干什么呢!鲜血渐渐汇成了小河,刺鼻的腥味充盈了整个城门口,高卢人在混乱中想组织起有效的冲锋,可是冲杀了好几次,全被第二道壁垒和民房上的弓手射死。
最可怕的是,拉伯伦人居然从城门两侧的街道里跑出堆着长盾的步兵,从紧密的长盾缝隙里,伸出像毒蛇一样的长矛,在侧翼不断收割着他们冲出城门走廊的士兵。街道上的尸体慢慢堆积起来,血液也流满了整个大地,甚至拉伯伦人站的每一寸地方都离不开血色的脚印。高卢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勉强冲开了第一道壁垒,以为马上就可以把人马放进去厮杀了,可是他们跑了不到百步,面前又出现了新的壁垒!而两翼突然出现的步兵们更是多的吓人,密密麻麻的枪林不断抽伸,渐渐把他们的阵形压扁。高卢人奋力朝第二个壁垒冲去,但是,过了一刻钟后,他们发现第二个壁垒的前方,尸体都堆积得比拉伯伦人的防御阵地还高。最后,知道死亡的可怕了,高卢人中也发出悲伤的哭声,还有些高卢人甚至一见眼前陷阱里血肉翻飞的情景就呕吐不止。
又坚持了一刻钟的冲杀之后,高卢人的指挥官也心惊于这单方面的可怕屠杀,策马撤退了。前一个钟头,高卢人的人马如潮水一般涌进来,而现在,他们却如同丧家之犬一样匆忙逃走。天色为之黯淡,突然天边传来一阵雷鸣,紧接着,大雨骤至,冲刷着战场。
卡修忍住刺鼻作呕的血腥味,走到陷阱前,看着被大雨冲刷的尸体,眼中没有丝毫怜悯。他看见那个狂斗士了,只见他似乎还未死绝,肚子完全被木桩破开,肠子都流了出来,可那刺红的眼珠子却盯着卡修。卡修什么话也不说,他知道再说什么话也是苍白无力,手中长矛递出,准确无误地刺穿狂斗士德坎儿咽喉,一击毙命了。
“大人,他们是战俘啊……”一个满脸是血的士兵小心地问道。
“这就是战争,你们不是要建功立业吗?你们看着这个大坑,盯着看,什么时候两条腿不打颤了,胸口不烦闷了,肚子里不恶心了,再来跑来告诉我!那时候,你就是一个合格的士兵!”古米斯•蒙特利尔像是吐出什么恶气一样,面孔朝天承受着大雨淋漓,似乎这从天倾倒而下的豪雨里带着科恩城里老幼妇孺的眼泪!
高卢军前锋的麻烦还远远不止在乌坎儿城门前的失败,在皮特鲁斯万骑长垂头丧气地走进自己的大帐的时候,主座上却坐着一个陌生的年轻男人。皮特鲁斯还未开口,那个样貌英俊的年轻高卢人就说话了:“贵官违反大王的敕令,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皮特鲁斯顿时和助手们愣住了,眼前这个年轻似乎有点眼熟,但好像完全没有打过交道的印象。皮特鲁斯阴沉着面孔,不动声色,直接往地下的羊毛地毯上一坐,冷眼看着主座上的年轻人,居然还能心平气和地反问道:“不知道贵官是谁?来干什么?”
那个年轻人却微笑着站了起来,缓缓地走到皮特鲁斯身前,俯下身子,态度温和地说道:“大王已经知道你们违反旨意,擅自攻占布鲁诺、达尔尼的事实;我手里带的就是大王的敕令,大王让我来调查一二,不知道万骑长要不要听听大王怎么说?”
皮特鲁斯顿时冷汗直冒,双眼迸射出狠戾的光辉,眼珠子滴溜溜地开始转动。
“事情还是有可以挽回的地方。现在开始,贵属和坎普阁下立刻放弃乌坎儿、向北攻占萨布尔,十天之内拿下雄光大道的关隘,下官就可以什么也不说。”年轻人轻轻地说道,挺起身子,“方才我也看了贵军的表现,凭良心说,没有坎普阁下和得利斯酋长帮忙,单靠万骑长大人您一军之力,想要攻下乌坎儿恐怕千难万难。既然在乌坎儿不能讨到好处,不如直接履行大王陛下的旨意,这对你我都是好,您说是不是?”
皮特鲁斯瞪了那年轻人一眼,转头看向自己的下属;那自己的几个千骑长和幕僚们则交头接耳,议论纷纷,眼中都闪动着动摇的光辉。
“大王陛下并没有限制我们完成任务的时间,贵官凭什么替陛下来问罪!”皮特鲁斯突然站了起来,口气一变,说出的话也有点强词夺理。
“陛下的敕令是叫你们尽快攻占雄光大道关隘,中间不可停留,难道你们都忘了!”年轻人说道,“看看你们,难道在布鲁诺、达尔尼拿的还不够多吗!可别得了便宜,把大王的恩义忘得一干二净!各位身为高卢族的英雄,难道连简单的兵学常识都不懂吗?雄光大道的关隘没被遮断一天,固希伦的拉伯伦人就能从他们腹地多得一天的粮食和兵器!难道就因为各位的拖沓而延迟军机,到时候大王一怒,即可人头落地,后悔就晚了!”
那些中级军官们一听,顿时冷汗直冒,神色惶急,赶忙跪倒在地,磕头向东面谢罪。
“万骑长大人,大王对您历来宽厚仁义,您可千万别辜负了大王的期待。”年轻人冷冷地哼了一声,“如果有什么不服,万骑长可尽管到三里地之外的亲卫军营寨来找我,在下亲卫军千骑长古力奇,静候万骑长皮特鲁斯大人!”
说罢,古力奇披风一甩,径直走出了营帐,留下愤怒的皮特鲁斯和跪在一地,吓得瑟瑟发抖的军官们。
古力奇走到辕门,翻身上马,头也不回地带着静候在一边的三百名亲卫军士兵朝另一侧的坎普军营进发了。扎罗离开自己已经快一个月了,古力奇有时候不免有些孤寂和惆怅,这种风之国人常有的细腻的情感居然出现在他这个混血的高卢人身上,实在是有些可笑。当日里,他趁着高卢王背对自己,惶急之中一刀重伤了高卢王,抱着风之国的公主逃出了高卢王的官邸。安顿好了公主,他知道要尽快摆脱自己的嫌疑,于是找个无人之处,重重地在自己肩膀上砍了一刀;然后古力奇故意倒府邸外的街道上,等着查找凶手的士兵发现自己。高卢王一病不起,谁也不知道大王的伤势如何;亲卫军受到了严厉的批评,而古力奇因为护驾受伤,反而受到了嘉奖。由于高卢王几乎不能视事,驻守在科恩城的步骑军也越来越胆大妄为,他们肆意出击荒僻的村庄,甚至有时候还整夜不归。而最糟糕的消息还来自于前线的部队,得利斯老酋长连着派了四五次使者,投诉坎普和皮特鲁斯违反命令,但是都得不到高卢王的旨意。终于,在五天之前的一个早上,高卢王隔着厚重的帘布向军官们颁布了命令,严厉地斥责了坎普一行的违反军纪的行为,委派亲卫军前去调查。亲卫军的千骑长们面面相觑,没一个人敢去虎口送死,只有古力奇,觉得这是一个离开高卢王的绝好机会,便欣然领命。
离开了科恩,古力奇便有不堪回首的感觉,好像遍布周身的沉郁的气氛一扫而空。在行军的途中,他不免有时候会去想那个美丽的玉人,那天激动人心的场面;当他背着那个娇小无骨的躯体,背部紧紧贴着她的前胸,他感到美满是如此的充盈——虽然之后,他再也没有见过那个曾出现在草原边的梦中情人。但是他内心还是充满了自豪,因为他从高卢王的魔爪中,把自己心爱的人儿救了出来。所有的疲倦、慌张、伤痛、不满都随着那天的画面破碎消失,但是那温馨的感觉却永远留在心间。如果,如果自己还能活着回到科恩城,一定会把她找来,和她一起回草原,回到没有任何污秽和嘈杂的地方,去享受美满的生活。
而远在科恩城的风之国公主,不,应该是曼罗公主却不知道,自己那心爱的人儿曾经不顾性命救过自己,不过,未来,他们终将美满地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