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肤浅的女人相对我的哥哥干什么”
“终于肯出来了么”她放下压低衣领的手,站起双手环着胸。
那颗黑痣,我只感觉到有些惋惜。真的是很漂亮的一颗痣呢“你这种肤浅的女人里我哥哥远一点”
这个人,是谁来着?虽然口中叫我哥哥可是这个人“哥哥,我们回家吧”我跟不不认识。他的脸“是谁”和我一样“哥哥,你在和我开玩笑吧”他伸出手想拉住我的胳膊可却直接穿了过去“碰不到,怎么会这样,你对我哥哥做了什么”他转过头对女人呵斥道。
“什么都没做啊,我可是什么都没做”她摊了摊手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你这个女人离我哥哥远一点”他挥着手想让女人后退“该离他远一点的是你,你这个死去的人”
她说死去的人,死去的人“你是死去的人么”
“哥哥,我是人啊。我和你是”他一时语塞起来。
“对,你是他的什么”她逼问。
不是很自信的说:“我是他的弟弟”
“呵呵好了,换你了,告诉他实情的真相吧”她将目光投向我。所谓的真相,真相就是“我很抱歉,可是你已经死了”我过去并不想认清这个铁定的事实。可今天
“几年前”我要说出这个隐藏在心里的过往“妈生育的时候难产,当时是双胞胎”
女人难产之时,医生告诉女人。两个孩子只可能活一个“我很抱歉,妈当时选择了我”选择了我出生在这个世界上“我根本没有想到你的灵魂会停留在这里”最初我认为他是来报复只有我出生在这个世上的,他没有行动只是安静的待在我身边。和我一样作息起居。和我睡在同一张床上,吃饭的时候坐在我旁边。和我有着一样的面孔“好可怕”
“哥哥,你的意思是我已经死了么”他侧着头发丝顺势斜下遮掩住他的右眼“讨厌,说什么我已经死掉了,哥哥。我可是和哥哥一起长大的啊”他抻咧开嘴角洁白的牙齿在配上那慎人的笑。他完全变成了一个我不认识的他。
“名字,你的名字”
“我的名字”
“好,停”她拍了一下手。
雨淅淅沥沥的下个不停打在玻璃上留下了雨渍,漫步在深夜医院庭廊里一切显得格外寂静没有嚷嚷肃静的护士长更没有咳嗦不停的病患‘这里’打破这份寂静是鞋子摩擦地面发出哒嗒哒声音。
鞋子的主人穿过我身体直奔走廊黑暗深处,看他脸颊上未擦干的汗珠‘相当急促啊’那黑暗深处隐藏着什么?
我闭上了眼睛开始回忆不久前的事情。她靠近我,低下身子我又看见了那颗拥有蛊惑力量的黑痣。
她那颗痣,使我无法移开视线渐渐眼前景象全都变成了混沌之处的黑色‘哼’再次看见光明时腿刚刚落地然后不由自主走动起来。
“呀——”听到了尖叫我并没睁开眼因为这腿走会自动走到传出声音的地点。
是那个人‘这制服’由于刚才的黑暗没有看清这件制服这个人是‘警察’我无法说话也无法做什么这点从一开始就知道,在这里我只是一个观看者。
躺在洁白床单的女人脸颊泛着苍白看不出丝毫生气,凹陷下的脸将眼球显得更加凸鼓‘真是可怕’伴随我心理活动落幕女人眼睛忽然睁开布满血丝的眸子。
眼球还在向外努力瞪着如同大眼金鱼一般。女人皮包骨的身子麻利掀开被单。
‘讨厌,那是什么’
大肠、小肠、子宫、肾甚至还有未剪掉胎盘全都掉落在地上。
等等,在女人肚子中涌动的那个东西是‘婴儿’婴儿粉嫩娇小的手竟在将母亲体内的内脏掏出扔向外面。
我想逃离,但动弹不得就连眼睛都无法闭上。最后我眼睁睁的看着婴儿将女人腹部掏空,从开刀出探出头‘不要看向我,不要看向我’
不停的祈祷,只希望那个怪物不要发现我。可神并没有听我的请求他还是将目光投向了我扯开一个灿烂的笑,牙齿上还残留着血渍。
婴儿缩回头。
女人已经死去的身体往后仰,指关节活动发出轻脆响声。
最终女人四肢着地如同受惊吓的猫儿弓起了自己身体‘不要,不要过来’她迎面扑向我,就在撞到我的时候女人张开了嘴,打量的吐液淌出,婴儿缓缓从嘴她里爬出。
一瞬间我觉得是这个孩子吃光了她的内脏。婴儿顺着裤腿攀上我沾着血的手和脚在我的衣服、皮肤都留下了滚烫印记。
“好,到此为止”她拍手的声音将我拉回现实,看见她后我便松了一口气似的摊趟在地上。
“刚才那时什么”我无法恢复平静,真正让我感到恐慌的原因不是那片断而是在我身上这些婴儿的手脚印。
“事情的真相”我知道她不是普通人可是“你所了解的事情真相,和我了解真相并不一样”
“我了解所谓的真相已经呈现给你看了”
“也就是说,你认为的真相是你弟弟死了”我点了点头确实这是我认为的真相。
“可(消音)”
我以为我听错了,但她却又重复了一边,重复了那句我不能相信的事实:“可真正的真相是你死了”
她又在说笑,她还真是喜欢这种讲这种无聊笑话。说什么我死了,我可是活生生的人啊“怎么可能是我死了呢?”
我几乎崩溃了用双手挠着脸硬生生的将肉扣破“无可救药了”我放下手,指甲里全都是肉丝,并没有血。
怎么会这样,难道真的死去的是我不成?不可能,不可能“我来解释给你听吧,哥哥”
在我们家女性有身孕即使怀着双胞胎,生产后也只有一人能存活。就像‘蛊’一样,强大的一方吸取较弱一方的力量。
“该说抱歉的是我,哥哥”那天,并没有被那女人生下来的哥哥,哥哥变成了怪物。操纵了女人身体杀死医院全部的人,老人、儿童、女人无一幸免。
除了我,哥哥“为什么不杀我?”哥哥抽泣地声音变成了狂笑,他已经疯了:“杀你,当然要杀你了”哥哥掐住我的脖子,手指扣紧。
哥哥你可知道没有温度的不是我,是你才对“弟弟,我爱你。我爱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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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了。
他们,不,应该是他。
看着地上那具勾着笑容尸体,让我想起了我死去的时候。可怜的孩子,最初就不存在什么兄弟。明明就是一个人却还要扮演两个角色。
看着窗外吹过的落叶,落叶仿佛带动了时间。
我看见的是躺在树下乘凉的他,自问自答然后自己捧腹大笑。
还看见不久前他自己掐着自己的脖子,手指紧紧的扣住。一半狂笑的脸,一半痛苦的脸
真是可悲的双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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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兰冉微微一笑,这次事情真的变得有趣了很多。
当他想翻开下一页的时候,日记本说什么也打不开了:“是米粒粘住了么”虽然不是和夏夜月一起长大但还是知道一些他的习惯,估计这次准是他一边躺着看一边吃东西的时候把什么掉上去了。
处理方法不难可还是有些担心在处理的时候万一把重要的字给弄模糊了该怎么办。就在纳兰冉犹豫要不要做处理的时候楼下传来了纳兰妈妈的声音:“冉儿,岚萱来了”
岚萱那丫头竟然会主动来找自己?
平时在学校时候总是一脸厌恶的瞪着自己。根本没有想到和她还会在学校外有交际。
也许是虚荣心在做祟他特地换了一套衣服整理了一下鸟巢发型这才下楼:“哟”岚萱像没有听见纳兰冉打招呼一样继续低着头用吸管吸着那杯柳橙汁,一时之间气氛陷入了尴尬。
尴尬之际他用余光打量岚萱,还是和以往相同哥特萝莉款式装扮以及坐放在腿上的那破旧玩偶“你”她似乎终于想开口,但又憋了回去。
“喂,你快说啊”急促的声音催着岚萱让她快点开口说话。
这声音?是谁在催促岚萱,纳兰冉眯起近视的眼睛。
“是【妒】么?”从它那形态和毛色纳兰冉确定它就是夏夜月日记中提到那个【妒】。
“噢吼,你就是翻开夏夜月那本灵异日记的人类啊”它优雅抬起步伐走到纳兰冉面前一把将他扑到在地“哼,那本日记竟然被你翻开了”如此近距离让纳兰冉明显感觉出【妒】的愤怒。
那本日记是他去帮夏夜月收拾遗物时第一件看到的东西,夏夜月在日记里说要给知晓之人留下线索,可自己根本没有看出什么头绪“你们来我家,该不只是为了问谁看了那本日记这么简单吧”
“明明是个人类语气竟如此猖狂,信不信我吃了你”说着【妒】张开了嘴津液附着在獠牙上,上牙和下牙之间拉着一条长长的银丝。简直可以称得上血盆大口了。而岚萱则是坐在一旁喝着纳兰冉的那杯饮料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那杯柳橙汁真有那么好喝么?’
“你”
【妒】似乎发现了什么:“岚萱咱们走”岚萱依依不舍的放下那杯果汁和【妒】一起消失在客厅中。
“岚萱已经走了么”纳兰妈妈端着点心进来时岚萱已经消失“恩,她说突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必须马上回去处理。还有她说柳橙汁很好喝”随口说出早已编好的谎话,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客厅。
“你没有吃他”岚萱坐在【妒】的身上问道。
“那个人,‘吃不掉’”提到纳兰冉【妒】便有一种受到奇耻大辱的感觉“‘吃不掉’”岚萱重复着他的话。
“就连我也无法吃掉”
“那本日记该怎么办”
“暂时放在他那里好了”竟然让他打开那本日记,夏夜月你在想什么?
(待续)
第陆怨话 观看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