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姜暖夏。那个被妈妈抛弃的姜暖夏,又失去爸爸的姜暖夏。
爸爸一夜之间不见,不在公司,也不在我们那个不足九十平方的“家”里。我想,爸爸是不是在找妈妈?我只有在家里等,等着爸爸回来。在晚上终于等到了门铃,我满欢欣喜的打开门。
看见的却不是爸爸,奶奶笑着拉着我的手说:“暖暖,爸爸去出差了。奶奶以后来照顾你好吗?”
“爸爸会回来吗?”当时我年幼无知,还看不懂奶奶眼中对我的心疼和可怜,听不出奶奶话中的以后,更没注意到奶奶话里的“以后”……
“暖暖乖,爸爸会回来的。爸爸说过几年安定了就来接暖暖去美国的新家,叫暖暖不要想爸爸,叫暖暖要听奶奶的话。”
可是,五年过去了。当时我已经十二了,已经莫名地开始懂了一些人情世故,看清了一些世态炎凉。奶奶没有出去工作,可她手里有着大把的钱来养我,我不知道这钱是哪里来的。只是常常在半夜朦胧睁开眼睛的时候看着奶奶拿着电话流泪。
邻居那些喜欢嚼舌根子的大妈常常聚在一块,看见我的眼神总是异样的,她们说爸爸已经死的。早就在当年破产的时候自杀了。我不信,有人又说,爸爸是不要我了去组建了新的家庭。
我也不信。爸爸很爱我,胜过世界上的一切。当年破产的时候还跟我说,“暖暖不要怕,没事的。公司过几天就正常了,过几天爸爸就带你去买新衣服。是去香奈儿还是买路易的小包包呢?”
可是,我等了五年。却再也没有见到他一面。可我相信,他会回来的……
第十三章:二十八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