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是谁?你为何要这么保护她?”东祭怀疑地看着九祀,想从九祀的眼中看出些什么。
“圣族圣女,北戈。”九祀皱眉,迎向东祭怀疑的目光,说道,“她不是她。”他知道,对于那丫头,他肯定看出了什么。不然,他不会问他这样的问题。只是,现在还不能告诉他真相,现在,还不是时候。
“真的?”东祭还是有些不相信。那双眼是那么的相似,眼神也是如此。她和她怎么可能没有一丝的关系?还是说九祀在骗他?
“真的。”九祀有些不耐烦了。顿了顿,接着说道,“带我去见她。最后,我告诉你一句,如果那丫头真的被你折磨死了,你就永远见不到她了,这是她要我告诉你的,你信也好,不信也罢。”也许,也只有提到她了。不然,不知又会浪费多少时间。
“好,我相信你。”东祭终于不再怀疑。以九祀与她的关系,她定然不会丢下九祀的。更何况,那丫头要是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九祀也不会这么在乎。只要有和她见面的机会,他就不会放过。他要问问她,为什么要将他丢弃,三百年来都不曾回来看看他!他明明记得,她说过不会丢下他的,可是,她违背了她对他的诺言。
夜伊有些吃惊,不知道东祭竟然和九祀有过往。而且,他们口中的她,似乎和那圣女有点关系。只是,他不想多问,那段过往没有他,他也没有那个心思去了解别人的事。可是,坚决不能动她!
一旁的川布,眼中闪过什么,转瞬即逝。看来,这里边,还有很大的玄机。上古圣兽竟然和魔族的魔尊有关系,然而,他们口中的“她”又是谁?似乎还和圣女有一点的关系。真是越来越复杂了。
只是,所有人的目光都聚在九祀和东祭的身上,根本没人注意到川布眼中那一闪而过的复杂。
“跟着我。”九祀看了河冥一眼,说道。然后,走到东祭的右手边。两个绝美的男子走在一起,形成一道亮丽的风光。只是,他们各怀心思。他们之间,似乎容不下别人的存在。当然,他们之间,还有一个“她”。
河冥点了点头,然后转头看了川布一眼,皱眉。然后,对梦初说道,“你扶着他吧。”说罢,跟着东祭走了。
“为什么啊?”梦初看着河冥渐行渐远的背影,大声喊道。她真的好无辜。然后,低头恶狠狠地瞪着川布,在心里暗暗骂道,没用的东西。不过,想起之前他为自己挡了一剑,还是将他从地上扶了起来,慢吞吞地跟在他们的后边。看了地上的尸体一眼,嘴角勾起一抹讥讽。
黑色的寝殿里,北戈渐渐转醒,身上的伤口差不多已经痊愈了。只是,衣服已经十分的破了,露出了白皙的皮肤。甚至血迹已经干涸,还带着浓浓的血腥味,穿在身上,十分的不舒服。
她记得,在梦里,有什么诱惑着她。可是,她现在已经记不清了。她只记得一个十分漂亮的女人,穿着黑色的长袍。
从床上爬了起来,看了看周围的环境,皱了皱眉。她不是在地牢的吗?怎么会在这儿?那个变态貌似没有在这儿。她松了一口气,只要那变态不在这儿就行了。下床,转杯离开。手刚刚触摸门,就被什么给挡住了,举起手,再次敲了敲,感觉有一种冰冷的触感从收心传遍身体的每一个角落。并且,始终有一股气压笼罩着房间,让她有些不适应。她有些失落,看来,这人是想将她囚禁起来。她,不能离开了。
北戈看了看身上的衣服,原本是白色的长衫,此刻已经染成了红色,有的是暗红色。于是,觉得越来越不舒服。她耸了耸肩,决定先找一套衣服换上。
找了半天,最终在一个箱子里找到了一件黑色的长袍,迅速换上,瞬间感觉舒服了很多。衣服不是很大,勉强合身。只是,这黑色,她不太喜欢。然后,她在寝殿里走动,想要找到一个没有结界的地方,可惜,连条缝都没有!
北戈有些颓废地坐在了床上,摸了摸脸上光滑的皮肤,左手翻转过来,只要稍微集中注意力,收心里便会泛起一层白色的光晕。现在,她感觉体内的那股气流更加的流畅了,并且强大了许多。此时的她,已经可以随心所欲地运用这一种力量了。
忽然,她感觉寝殿内的气压一下子消失了,整个人都感觉舒服了许多。她深深呼吸了几口气,感觉肺里的空气顿时充沛了不少。
门从外面被轻轻推开了,一个身着红色长袍的男子走了进来,看到坐在床上的北戈,吃了一惊。他以为她过得应该不好的,没想都她还有这个闲情逸致,还蛮随遇而安的。
北戈打量着这个男子,他虽然长得很妖娆、很妩媚。但是,没有陌旭的邪魅,身上的气息也很纯净,令人很舒服。
接着,东祭从外面走了进来,他淡淡地看了北戈一眼,不说话。
“你又想干嘛?”北戈的语气十分的不好。对于东祭的凶狠的手段,她可是见识过了。再看了看那名男子,眼神瞬间变得不友好起来。然后,在心里暗暗骂道,狼狈为奸。
“带你离开。”河冥的声音从门外传了进来,让北戈内心一阵兴奋和激动。
“主人。”梦初从门外跑了进来,抱住了北戈。要是北戈出了什么事,她该怎么办啊。除了主人,北家的人都已经离她而去了,她现在十分珍惜主人。就算用自己的命去换主人的命,她都愿意。她现在真的不想再回到那种孤独的日子了。
“我没事。”北戈对梦初笑了笑,说道。看到他们终于来救自己了,心底一阵感激。
这时,夜伊走了进来,看着北戈穿在身上的黑色长袍,眼中闪过一丝的不悦和恼怒。他的东西,不允许别人的触摸。脚下才刚迈出一步,准备上前脱掉北戈身上的衣服,有人却先他一步,挡在了他的面前。
九祀的衣袖一挥,北戈身上的黑色长袍就换成了白色长衫,那黑色长袍已经整整齐齐地放在了床上。
“走吧,别浪费时间。”九祀看了一身白衣的北戈,满意地点了点头。他还是比较喜欢穿着白衣的她。
北戈看了东祭一眼,见他并没有阻止,便跳下床飞快地跑到了河冥的身边,拉着河冥的手就走。这个地方,她再也不要来了,真的太可怕了。
其他人也跟上北戈的步伐,离开了。
夜伊走到床边,坐了下来。拿起那件黑色长袍,出神。这件衣袍上,有着令他痛苦的回忆。
东祭若有所思地看了夜伊一眼,什么也没有说,离开了。
046.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