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变故
展昭却一直冷冷看着她,秋儿抬起头看见展昭的神色,只觉不敢直视,心中全是惧意,轻声说道:“展大哥,你怎么这样看着我?”
展昭一皱剑眉:“你为什么要骗我?”
秋儿听到此言不由一愣,只觉得心里六神无主,完全搞不清状况,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只能傻乎乎的望着展昭。
展昭续沉声道:“你到底是什么人?又有何目的?”却见秋儿半天也不答话,只是楚楚可怜的望着自己,心中一阵烦乱,双眸一凛,喝道:“快说!”
秋儿自认识展昭以来,展昭一向都是温文尔雅,此时却这样喝问自己,心中顿时觉得无比委屈,自己都这样了,他不关心几句也便算了,还对自己大呼小喝,一时气恼之下,更感气血上涌,二眼一黑,就这样晕过去了。
展昭见秋儿欲倒,忙伸手将秋儿抱至怀中,此时天已渐明,在初晨的微光下,更显的秋儿的脸色苍白,一时竟心中有几分后悔刚才语气过重。
秋儿迷迷糊糊中听见一个妇人的声音说道:“公孙先生,这孩子已经晕过去一天了,难道一点办法都没有嘛?”依稀是李大娘的声音。
又听见公孙策回道:“老夫人,秋儿姑娘脉像之紊乱,实是学生生平仅见,到现在学生也不能判断他是因为什么原因一直不醒,就更无法用药,学生也试用了金针刺穴之法,但却毫无效果。”
秋儿怒力想睁开眼睛,告诉他们自己醒了,却感到根本发不出声音,身体完全不受使呼。听听到自己心中一个声音在嚷:“不行,我必须得醒过来,我要告诉公孙先生如何用药,我不能就这样下去,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几番扎挣,总算勉强睁开了双眼,映入眼底的就是站在自己床旁的李大娘焦急的样子,秋儿心中一阵感动。
这时候公孙策已发现秋儿醒了,展颜一笑:“醒过来就好,你……”
秋儿努力的想使自己发出声音,公孙策看到他嘴唇微动,却毫无声音发出,忙收声凝气细听。好半天才听清秋儿说的是甘草一两煎水。秋儿听到公孙策重复了一遍自己说的话,心中一松,那一口心气一散,便再也无力出声,只能躺回床上闭目休养。
就这样晕晕沉沉,不知过了多久,秋儿感到有人轻声呼唤自己的名字,还未及做出反映。便感有人将将自己扶起,再放下时已将枕头叠在身后,这时候秋儿努力睁开双眼,却见是展昭。展昭似乎未曾想到秋儿会在此时醒来,只觉得有些尴尬,忙站到了一边,伸手将药碗递给秋儿,轻声解释:“我是帮公孙先生把药给你送过来。”展昭见秋儿半天不接碗,只道她在和自己闹别扭,便觉得有些生气,不高兴的说道:“你就算生气,要耍小姐脾气也得看看自己的情况,先把药喝了吧。”
秋儿只觉得有苦说不出,自己根本无力抬手,如何接碗,好在展昭已将自己扶起,看见展昭递过来的药碗就在面前不远,只得自己奋力向前,想直接喝下药水,这一用力就完全失去平衡,一下倒在了一旁。
展昭看到此情景,赶紧扶住秋儿,问道:“你……你是不是动不了?”
秋儿根本无力回答,想点点头示意却做不到,只得眨了眨眼睛。展昭低声叹了一口气,将碗拿到秋儿面前喂她服下。
秋儿喝完药就昏昏睡去。
迷糊中突然听到一个少女的声音:“师兄,我到处找你,原来你又来看她,你总在这守着她,难不成,你喜欢上她了?”声音很熟悉却想不起来是谁,这时候听到展昭的声音说道:“师妹!不要胡说,秋儿姑娘与我一起时突然变成这样,我只是自觉有些道义上的责任。”
秋儿听到此言,不知那里生出来的气力,说道:“和你没有关系。”当秋儿听到自己的声音的时候,也吓了一跳,居然说出声了。
秋儿睁开双眼看见屋里除了展昭,另一位也认识,就是林思雨,心中暗觉奇怪,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第一次看见林思雨的时候就不喜欢她,所以下意识的把她的声音给忘记了。否则以自己记忆能力,怎么会想不起来是她。
展昭看到秋儿醒来,竟不自觉的轻抬剑眉,嘴角微扬,说道:“你总算是醒过来了。”秋儿坐起身望着展昭心中暗想:你是最本事的,这次差一点就把我气的魂归离恨天了。你却像个没事人似的,以后你有空,干脆没事多气气我得了,只当是锻练。
展昭丝毫看不出来秋儿心中的怨气,见她坐起来之后只是两眼骨溜乱转,却不答话,只得自顾自的接着说道:“你一直没吃东西,饿不饿。”
这时候林思雨忙插话道:“师兄,看我这记性把正事忘了,我是帮公孙先生找你呢,包大人和公孙先生都在偏厅等你议事呢,你快去吧。这位姑娘交给我照顾就行了。”听到此言,秋儿想起自己在庞府的见闻忙说:“我也要见包大人。”
展昭与林思雨俱是一愣。
秋儿也不理会他们,只自行爬了起来,双脚刚一沾地,便觉虚软无力,险些摔倒,展昭欲伸手扶她,却让秋儿一手挥开。只得看着她扶依在墙上,跌跌撞撞的走了出去。
三人一路无语,进了偏厅之后,秋儿也不行礼只靠在墙壁上,对包大人轻声说道:“秋儿无力行礼,还请包大人见谅。”
“无妨,秋儿姑娘身体不适,还是坐下吧。不知你急着要见本府所为何事。”
秋儿忙将自己在庞府所见一一细述了一遍。
当听到太守蒋恒竟提议行刺包大人的时候,众人除了包拯,都具是一惊,未曾想到这二人竟敢密谋行刺钦差。秋儿一口气说了这许多话,只觉得精神更是不汲,二眼视物也觉得渐渐模糊。公孙策首先看出不对,忙问道:“秋儿,你怎么了。”
秋儿感激的感了公孙策一眼,强笑着说道:“没事,就是饿了。”
林思雨抢着说:“那我带你去吃东西吧。”
秋儿摇摇头说:“不必了,秋儿打扰多日也该告辞了。”
包大人一听此言,忙说道:“不行,你若离开驿站,只怕庞昱会对你不利。”
“庞昱未必……”
公孙策摇头道:“你可知道,在你昏迷的时间,石家别苑已然被火烧毁,石家连下人在内三十余人无一生还。”秋儿听到此言只觉得目眦欲裂,一时竟然愤而站起,一手紧紧抓在椅子的扶手上,只握的手骨关节处“格格”做响。
时间彷彿静止了一刻,秋儿过了一会方才无力的坐下,轻轻说了一句:“是秋儿愧对他们。”
展昭看着秋儿神色悲凉,心中驳为不忍,轻声劝道:“你不要难过了,这不是你的错,包大人一定会让害他们的人伏法的。”
秋儿一言不发只是摇了摇头,然后走了出去,展昭看着秋儿出去,便想跟着过去看看,还未及说出,却听到包大人说道:“让秋儿姑娘一个人静静吧。”
秋儿一个人站在驿站院中,驿站的院子甚是简陋,没有亭台楼阁,也无假山溪水,不要说和自己家里比,就是与石家别苑相比也不可同日而语,可谓是一点景色也无。秋儿却一直盯着院内,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
第十三章 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