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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红尘怎悟

天色一点点暗下去,夜幕逐渐降临,夜晚的繁华来了又在喧嚣中离去。
吴思湖准备了几样小菜,又打了几壶好酒,让安夫子和午澈谈天说地。
安夫子心中明白午澈不是简单人,但午澈的见解总是让他叹服,当真令他相见恨晚啊!
午澈给安夫子讲着自己曾经的见闻,吴思湖在旁边也偶尔插几句,暮胥虽不怎么开口,午澈不时的会找个话让暮胥说几句,气氛到也融洽。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午夜,安夫子还在和午澈聊得投入,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就听暮胥提醒时间到了。
对于未知的领域,人们总是带着敬畏的心情去好奇到底是怎么回事。
虽说知道不会有什么影响,安夫子心里还是毛毛的。暮胥要做的是取出自己身上多余的一魂,这些事曾离他那么遥远,现在就在他身上上演。紧张有之,兴奋有之,更多的是好奇。
暮胥并没有做什么准备,许多事都是世人想得负责了,用最简单的方法或许能达到更加令人满意的效果。
让安夫子坐定,静下心来,暮胥直接单手握住安夫子的右手,另一只手心放着傍晚拿出来过的那颗珠子。感觉到安夫子的心静了,暮胥开始在心里默念心法。珠子开始发出暗绿色的光芒,现在可以感觉到那颗珠子的力量比起比起傍晚时强盛一些。
安夫子好不容易让自己静下心之后,慢慢的感觉到自己身上有什么东西在发涨。一点一点,就像干燥的海绵放入水盆里,不停的膨胀。
即便暮胥事先没有让吴思湖护法,吴思湖看着安夫子感觉不到,在两人外面布下了一层结界。便是如此,吴思湖紧锁的眉头还是没有松开的痕迹。
午澈还是那副漫不经心的轻佻模样,悄无声息的让控制住了安夫子家里所有的地方,以防有人突然打扰。
时间对于屋里的四人来说,就像是刻意被人放慢了步伐似的。
暮胥感觉到了冥舞的一魂。前世冥雾和冥舞相处的记忆是那么清晰又是那么遥远了。这是记忆苏醒后第一次和冥舞那么接近,哪怕只是冥舞的一魂。那么熟悉,那么亲切,是她的冥舞。在心里默默呼唤冥舞的名字,那一魂的波动更加明显了。
安夫子感觉到好像有什么正在脱离自己,有点空虚的疼痛,有点不舍。当那东西真正离去时,安夫子只感到一阵剧痛,神智开始恍惚,随即就有股暖流从暮胥的掌中流到自己体内。神智恢复清明后,安夫子立刻明白过来那是暮胥把内力传给了自己。
暮胥一边把自己的修为传给安夫子,一边引导冥舞的一魂进入珠子里,心思耗费极大。所幸安夫子一会就恢复过来了,暮胥也便停止往安夫子体内输送内力,开始专心把冥舞的一魂引进珠子里。
冥舞的一魂在安夫子体内待久了,能让暮胥取出是因为暮胥和冥舞本就是同根所生,自然能感应到对方。可是珠子就算有了灵性,还是死物。幸好珠子身上有着冥舞的气息,暮胥才顺利的让冥舞的一魂进入到珠子里。
冥舞的一魂完全消失在珠子里时,珠子的光泽又增加了几分。暮胥费了许多心神,心中却是高兴的。
吴思湖看暮胥把一魂从安夫子身上取了出来,赶紧上前查看安夫子的状态。看到安夫子本来因取出一魂而变得苍白的脸颊又因为暮胥的内力而重新红润,也便放心许多。看来真的如暮胥所说的,安夫子不会有什么影响。当听到暮胥保证安夫子不会有事时,吴思湖是信了。可相信是一回事,担心又是另一回事。
吴思湖心疼的给满头大汗的安夫子擦汗,安夫子温柔的对吴思湖笑笑,意示自己并无大碍,让她不要担心。
午澈在原处思忖,这一魂到底是谁的,值得暮胥那么耗费心神。虽然取出一魂的过程看似极其简单,但真正施行起来就没那么容易了。当那一魂融入到珠子里时,暮胥眼里的亮光让他惊艳。到底是谁,会让眼前那个冰冷的暮胥露出开心的表情?午澈不解。难道是心上人?这个念头让午澈感到不舒服,转念一想,不可能。问他为什么这么肯定,他也不知道,只是他肯定那一魂绝对不是暮胥心上之人的,也绝不许是。
“无事?”想起安夫子,暮胥开口询问。
安夫子道谢说:“多谢姑娘的内力,学生无事。”
“这本就是我应该做的。”
暮胥拿到了冥舞的一魂,安夫子也表示自己并无大碍,暮胥想着也没自己什么事了,该带诺回玄门了。把诺放在钱府一天,也不知道那个小霸王会怎么闹腾。
“若两位并无要事,可否来参加我和安郎的喜宴,就当相识一场。”吴思湖邀请两人。她和安夫子对午澈和暮胥都不熟悉,可这两人一看就是身份不凡之人,如果可以来参加她和安夫子的喜宴,出了什么事,相信他们会出手相助。从吴思湖和安夫子订下喜宴日子后,她就时常不安,一直觉得会发生什么事。
安夫子没想那么多。既然认识了,又赶巧他和吴思湖要成亲了,午澈和暮胥能留下参加他们的喜宴,给他们一份祝福,那也是好的。现在吴思湖开口了,安夫子也一起帮着留住暮胥和午澈两人。
离开了安夫子的家,午澈也没什么事可干。此时安夫子和吴思湖邀请他和暮胥参加他们的喜宴,当场便答应了。
得到午澈的回复后,三人的视线全落在了暮胥身上。
“好。”
本以为暮胥不会有兴趣,没想到暮胥如此爽快的答应了。安夫子和吴思湖想好的挽留的话也就没有用武之地了。
安夫子留着午澈和暮胥在自己家里休息一会,让他们等天亮了再回去,也就还有几个时辰,天就亮了。
午澈和暮胥从安夫子家中出来,还很早。大街上压根没有几个人。
“一晚没吃东西,你饿了吧?我带你去吃好吃的。”说完,午澈不管暮胥有什么反应就直接拉着暮胥走向街上唯一弄好了的摊子。
暮胥想抽回自己的手,无奈午澈握得很紧,也就算了,反正也没多少路。
摊子的主人是一对健朗的老夫老妻,人老了便不怎么爱睡了,睡的早,起的更早。大街上除了他们一摊,就没其他的摊子了。
午澈拉着暮胥找了个位置坐下,叫了两位馄饨,对暮胥说:“这里的馄饨不错,一点都不比那些大酒楼里的差。”
两位老人听到午澈的话,都笑着和午澈打招呼,聊一聊。
馄饨很快就上来了,暮胥尝了一下,其实味道也和其他的馄饨一样。不过是掺杂了老人家的细心还有他们夫妻之间这么就的相濡以沫,让人觉得滋味不同,吃起来比其他地方的馄饨要好。
大早上的也没什么人,两位老人也没这么忙乎。
老婆婆拿着一屉包子过来,放在桌子上,对暮胥和午澈说:“多吃点,这包子不要你们钱。”
午澈听了赶紧道谢。到也不是因为白白多了一屉包子,而是因为两位老人家的好心。
“你家相公对你挺好的吧?”老婆婆说,“东西上来了,怕你饿着,让你先吃,还不忘了叮嘱你小心烫,现在这么好的男子不多了啊!”
暮胥想开口解释,就感到午澈的手在桌子底下轻轻的拉了自己一下,还给自己使眼色。
“婆婆,你别看她一副什么都懂的冷冷样子,其实她啊,最不会照顾自己。我要是不提醒这点,恐怕她真的要被烫着了。”
老婆婆笑了,直夸午澈体贴。老公公在一旁听见了,也笑笑。
又有人来了,两位老人也开始忙碌起来。
午澈和暮胥吃好后,意示两位老人,钱放在桌子上了就离开了,也不管两人要找钱给自己。
走了一段路后,暮胥突然发问:“为什么不解释?”
午澈一愣,等反应过来暮胥是问自己为什么不向两位老人家解释,反而由着他们误会。午澈轻佻笑着说:“那有什么关系啊?说不定我们两以后真的成了呢?”
见暮胥不信,还是看着自己,午澈继续说:“不是所有的事都要说个明白的。既然老公公老婆婆以为我们是夫妻,想着世上除了他们还有很多人都是幸福美满的,这样不是很好吗?就算你解释清楚了,他们也会以为我们是一对。你看过哪些毫无关系的人一大早一起吃早饭啊?”
午澈说这番话的时候不再是轻佻的纨绔子弟的模样。午澈浅浅的笑着,笑容里包含了太多的温柔。
午澈跟着暮胥会了钱府。暮胥没有说什么。
钱府的下人都知道暮胥来头不小,是位高人,一晚没回来没说什么也没敢猜测什么。至于暮胥带回来的午澈,众人早已被午澈的样子给迷得神魂颠倒了,午澈说什么,他们就信什么。
倒是诺看见午澈的瞬间就炸毛了。怎么看,午澈在诺的眼里都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偏偏殿主一点危机意识都没有,还引狼入室。
暮胥和午澈就在钱府待着了,等着参加三天后安夫子和吴思湖的喜宴。只是两人都没想到,一场好好的喜事,到最后会是那种结局。不仅暮胥和午澈没想到,连沉浸在幸福里的安夫子和吴思湖也没想到,上天给他们预留的结局居然是那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