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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探讨交锋

安夫子被不知何时站在门外的暮胥吓了一跳,第一反应是去看地上的影子。看到地上黑黑的影子,安夫子紧提着的心终于放下。
“不知姑娘半夜来找学生所谓何事?”安夫子开口询问。
暮胥大半夜悄无声息的站在别人家门外,一身白衣,肩上还趴着全身通黑的猫,那猫还对着自己“喵”了一声。若是遇见什么胆小的人,恐怕要吓死他们了。可暮胥就是没有察觉到自己在大半夜造成的效果。
“你怕鬼。”暮胥肯定的说出自己所想的,看着安夫子渐红的耳朵疑惑,怕鬼应该没什么丢人的吧?这年头怕鬼的人不是挺多的吗?暮胥不解。
安夫子尴尬的笑笑,不知该怎么回答。他是怕鬼,但谁的弱点被一个陌生人当面说出了还是会有点不好意思的。子不语怪力乱神,亏他枉读了那么多年的圣贤书。
“他是在纠结自己胆小却被一个从不熟悉的人嘴里说出来,他还在反思,子不语怪力乱神,自己读了那么多年的圣贤书,第一反应是鬼,真是枉为读书人。”说完,午澈还啧啧了两声。
虽然地上有两人的影子,但现在这位什么时候来的,是从哪里来的啊?而且现在出现的男子也妖孽的太过分了吧!怎么看都不像人啊?这么想着,安夫子刚放下的心又开始七上八下了,脸开始变得苍白苍白的。
午澈是和暮胥一起来的,只不过他站在了暗处,安夫子被暮胥吓了一跳,也就忽略了午澈的存在,直至午澈出声,这才令人觉得午澈是突然冒出来的。
暮胥一直盯着安夫子,安夫子的神情变化一丝不落的尽收入暮胥的眼底。暮胥回头意示午澈不要故意吓人,得到的是午澈玩味的笑容。
“两位先请进吧!有什么事进来再详谈吧!”既然都到这份上了,就算两人是来害自己的,也只能听天由命了。安夫子在心里思忖。
引着暮胥和午澈进屋,请两人坐下,安夫子边给两人倒茶边说:“屋内简陋,茶叶也只是大街上极为便宜的,望两位见谅。”
诺从暮胥的肩上跳了下来,小心翼翼的凑到茶杯前嗅了嗅,味道不讨厌,就笨拙的喝了。
安夫子对诺喝水的样子大为奇怪。知道两人不是简单的人,但看着跟这两人的小猫都通了人性,安夫子心里更加确信暮胥和午澈和他们这些平常人不一样。想到着,安夫子不禁开始不安,心想:他们,是不是知道了,所以才来找自己,怎么办才好呢?
心里在捣鼓,安夫子给暮胥拿了个新杯子,重新到了一杯茶给暮胥,借此来掩饰自己的不安。
午澈好笑的看着安夫子微变的脸色,觉得安夫子也太老实了。自以为控制好了表情,其实看在他眼里就是把一切都写在脸上,光明正大的让他知道。
“吴思湖告知我,你们要成亲了,特此前来道喜。”暮胥说明来意,也不管对面两人听了有什么反应。
明显的假话,听得午澈都纠结。可偏偏这假话被暮胥一本正经的说出来,而当事人一点也没有撒谎的自觉。午澈扶额感到头痛。
安夫子是个老实人,但他不笨。就算是思湖的朋友,就算思湖告诉他们两人要成亲的事,有哪个朋友会大晚上的来道谢?更何况,那女的话明显告诉自己,她和身边的那男的不是一路的。
“姑娘客气了。”安夫子没有戳破暮胥的谎言,反而表示感谢暮胥的祝贺,“两位这么晚了过年,不知今晚留宿哪里?”
“钱府。暮胥,若出了什么事情,你可以来钱金银府上找我。”暮胥说出地方,姓名,还有自己的善意。
安夫子不好意思的道歉:“是学生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学生厚颜,冒昧请问姑娘,会发生什么事情吗?”
“傻小子,不知道有句话叫天机不可泄露啊?”午澈打趣。
从头到尾,暮胥的神情没有一丝变化,安夫子七上八下的心慢慢开始放下。心中还是不安,还是担忧,可也没法子了,既来之则安之吧!至少,眼前的两人不是来找自己麻烦的。
自从和思湖订下婚事之后,安夫子一直觉得会发生什么大事。安夫子安慰自己,是自己太过紧张婚事了。今晚看都暮胥时,安夫子第一反应是他的预感发生了,真的要发生什么大事了。现在听了暮胥的话,安夫子知道自己误会了两人的来意。可是不知为什么,他心里的不安越来越大。他现在很怀疑,自己和思湖的婚事是否能如期举行。
屋子里,三人谁都没有再开口说话。
看了眼暮胥,安夫子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见到暮胥的第一眼时,他就觉得暮胥好熟悉,这种熟悉好像就埋藏在灵魂深处。暮胥的出现,让埋藏的东西开始破茧而出。安夫子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有这种情绪。他心里只有思湖一人,对暮胥的感觉也不是男女之情,用亲情来说更为准确。可是他是独子,早年父母双亡,安家就剩他一个了,已经没有什么亲人了啊!
午澈支着下巴盯着暮胥看,除去法术的暮胥不能用美丽漂亮来形容,冷艳二字用在暮胥身上更为合适。午澈眼里的暮胥就像座冰山,可是这座冰上精致得让再无情的都为之沉醉。模糊不定的距离感,琢磨不透的心思,毫无波澜的情绪,明明该是最最无趣的人,可放在暮胥的身上,就吸引的午澈没有理由的想要招惹她,想看看她和流露出和其他人一样的神态会是个什么样子。
诺盯着午澈迷恋的看着自家的殿主,而自家的殿主一点危机意识都没有,只好由自己身负起这重任,不让午澈这个妖孽有机可乘,它绝不会再被午澈的美貌所迷惑了!
四人一猫中当属暮胥最是淡定。她下山只是为了收回安夫子身上属于冥舞的一魂。当日在奈何桥前,还是冥雾的暮胥问过他们十人,是否愿意帮冥舞修复魂魄,这对他们并不会有任何影响。那十人都是心善之人,自然应下。看在他们帮过冥舞的份上,若安夫子有难,她暮胥会尽量帮助。只是,安夫子和吴思湖之间的事,她却不好插手。人妖殊途,她不知道他们之间是否会有好的结。若是她介入,只会让事情往着不可预料的方向发展。世间皆有定数,一切顺其自然便可。
喝完杯子里的茶水,暮胥起身告辞。诺早有眼色的跳到暮胥的肩上,在自己的老位置安安静静的趴好,等着回了钱府,就可以美美的睡一觉了。
午澈跟着暮胥离开,在离开前,午澈留下了一句话,让安夫子深思。
“一切早已注定,莫过强求。”
安夫子注视着两人离去,他的不安皆由午澈的一句话落实了。闭上眼,深吸一口气,缓缓突出,再睁开眼,安夫子眼里一片清明,心想:莫过强求,那么就好好珍惜现在所拥有的吧!
一路上,暮胥都没有开口说话,好像身旁压根没有午澈一样。
“那安夫子身上好像有多出来的一魂。”午澈说完,不出意外的看到暮胥微带警告的眼神。
午澈还是那副轻佻的笑容,无视暮胥的警告,说:“一般来说,如果少了一魂或者多了一魂,对人都会有影响,可是偏偏安夫子却毫无影响。啧啧,你说这是怎么回事呢?真想看看那多出来的一魂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想如何?”暮胥终于开口询问。
趴在暮胥肩上的诺可以明显的感觉四周突然冷飕飕的,缩了缩身子,以防止冷风的侵袭。
午澈一副不知如何是好的模样抬头望天,只可惜今晚的天空黑漆漆的,除了北极星之外,再也找不到多余的星星。就连那月亮都被乌云挡住了。
“嗯,我也不知道该怎么样才好啊?要不你告诉我该如何是好。”午澈提议。
午澈看着暮胥的眉头越走越深,心情感到大好。
暮胥凑到午澈的耳边,轻轻的威胁说:“你若胆敢招惹她,我定将你挫骨扬灰。”
很轻很轻的声音,就如恋人在耳边呢喃。可是一字一句,暮胥说得极为认真,宣告着自己绝对言出必行,让午澈最好三思而后行。
午澈哈哈大笑。他感到安夫子身上有多余的一魂时,他就猜测暮胥是为了这多出来的一魂来的,真被他猜对了。那么冷清的人居然也会说出那样威胁他人的话,硬梆梆的,毫无感情。换了他人,一定会就此怕了。看来那一魂对暮胥很是重要。午澈现在真的开始好奇,那一魂的主人到底是谁?能让暮胥如此紧张、重视。
暮胥的气息还留在耳畔徘徊,午澈更加好奇的是,若是暮胥的情绪因为自己而牵动,会怎么样呢?
想到这,午澈不禁万分期待。
暗夜渐渐隐去暮胥的身影,午澈在原地停留了一会,便掉头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