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听着何者将自己昨天晚上的经历解释了一遍之后，各自陷入了沉思。

朱虞从昨天晚上陪着何者到了医院就开始考虑，又将蒋西那边的事情弄清楚之后，将所有的零散的事情全部都拼凑在一起，得出了一个结论。

“萧队，我认为，凶手应该是一个很熟悉胡静、陈晓晓、杨玲玲，甚至蒋西的人，”朱虞将自己的结果说出来，“而且，很可能与我接触过。”

萧一寒点头，“自然是与你接触过，不然你怎么能够失常。但是现在都还没有找到你到底是为何失常。”

“对啊，”马垚接话，将笔记本电脑放在何者的病床桌子上，“自从你进去之后，你所有吃的和喝的我都请第六科帮忙检验过了，都没有问题。倒是后来考虑可能是听到什么声音被催眠或者无意间吸入了什么气体，所以……”

“气体？”朱虞突然间想起来了什么，“你说气体？昨天我找到何者的时候，也闻到了一股怪气味，那个味道……香香的，甜甜的……”

“不可能是迷香吧？”马垚吐槽了一句，不过他顿时想明白了什么，“靠，当时我还和他们讨论过，还真的可能是……我这就联系一下薛远科长，还有姚法医。卧槽，卧槽，大家安静，都不要说话。”

萧一寒立即到了他身后，看着他的手指飞快的翻飞，朱虞和何者自然也是都安静的等着他的结果。

几分钟之后，马垚皱成一团的眉头终于散开，他重重的拍了一下桌面，“果然，就是这个，当时我翻墙出去在国际网络上查了很多吃了会让人精神失常的东西，典型的来说，就是墨西哥的一种仙人掌的根茎，吃了之后比起那些人吸毒还要厉害，足足可以持续好几天几夜的兴奋转态。”

“神经刺激？”朱虞和何者异口同声，随后何者则是笑了笑，看着朱虞，示意让她接着说。

“是对脑部神经的短暂刺激，”朱虞捡着关键的说，“所以，若是不通过食用，而是通过气体让人吸入，持续时间虽然短暂，但是通过剂量控制，可以达到预期的效果。而且，在事后，不容易被查出来。”

“对了！”马垚感动得都快要说不出话来，“而且通过鼻腔吸入，药物刺激会通过鼻腔和眼睛相联系，造成短暂的瞳孔变色，这个情况虽然还没有论文证实，但是网络上的各类奇谈怪论，倒是不少。”

这么说，这个凶手的作案手法，算是明白了。

居然能用这样的手法作案，可见其心思极其细腻，难怪一直一点痕迹都找不到。

“可是，这样的对精神有着强烈刺激的东西，是被管制的，”朱虞继续分析，“应该不是从国外带回来的，一定是国内存在的，而且……”

马垚灵光一闪，“我这就立即查查八龙物业公司的所有的人的资料背景，看看有些什么人，可能在国内找到类似这种东西的药物。”

萧一寒赞赏的看着几个人，正在马垚查得入神的时候，隔壁的两个女警跑过来激动万分的说着，“萧队，陆队他们都醒过来了，医生正挨着给他们做检查，陆队已经检查完了，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朱虞听了，也终于松了一口气，她看着何者淡淡一笑，“你在这里和马垚一起，我和萧队去看看就回来。”

“好。”何者点点头，看着朱虞出去了之后，他才开口问了马垚，“我听说有人要收购八龙公司，真的假的？”

马垚正查得如火如荼，听着何者这么一问立即抬起头来看着他，“嘿，还真的是真的，不过你的消息够快啊，我刚刚才发布出去，你怎么就知道了？”

“哦。”何者似笑非笑的点点头，然后便端着粥喝起来。

整个事情，自己好像都没有帮上什么忙，希望这个事情，能够帮大家尽快破案。

“卧槽，你不说我还没有注意，”马垚刚刚顺手又去查了查八龙公司收购的事情，“这廖家还真是动作迅速，已经和对方见面了，似乎同意被收购了，正在洽谈价格之类的事情了，也是，这样的地方，写字楼的公司和商场的商家都要全部撤离了，再耗下去就是白白损失，早一天脱手，就早一天安心拿钱。不过，不知道哪个白痴会在这个时候买八龙，脑抽了吧？”

“咳咳咳……”何者听着马垚的话，差点没有把自己呛死，“可，可能人家有商业眼光呢？”

“眼光？”马垚吐槽道，“只怕不是瞎……卧槽，那个寻一又跳出来了，之前不是虞姐姐和廖龙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么，现在他居然说之所以廖家能够这么快找到下家接手八龙，也全是因为虞姐姐和廖龙的命格原因，不然，不仅仅八龙会继续出事，只怕廖家的人也会有血光之灾。”

血光之灾？

难怪廖家会出手得这么快，居然是因为那个寻一。

何者不由得笑了笑，看来，八龙的价格，可以比自己想象得还要低了。

“你笑什么？”马垚又反过来查员工背景，“要是没有问题了，过来帮我分析一下这些人，卧槽，整个八龙集团几百号人，物业公司也是一百多个，一个一个的看，只怕是要看到后天去了。”

“好。”何者点头，“你传一些给我，我帮你看。”

萧一寒和朱虞到了陆瑶这边的病房，几个警员全部都醒了过来，询问之下，才知道昨天晚上的来龙去脉。

原本几个人也是在八龙大厦巡夜，为了掩人耳目，都穿着保安的衣服。

昨天晚上本来也没有什么奇特的地方，不过，刚刚到了十二点的时候，突然间一阵奇怪的声音从周围的写字楼头顶传来，所有警员自然是到可以看得到的地方查看情况。

“萧队，你是没有看见，”二队的一个警员和陆瑶在一个病房，他现在回想起来还有些后怕，“那个场景，就好像真的那些大楼里面在流血一般，从九个楼顶慢慢的渗出了红色的血液，顺着写字楼的外墙慢慢的蔓延。”

“那些所谓的血液，”萧一寒第一眼看到的时候也觉得实在可怖，“第六科已经在化验了，应该和之前一样，是老旧水管里面的铁锈水。”

“铁锈水，”陆瑶却亲吐槽萧一寒，“萧队，上次负一楼的现场我也去过了，这次的明显不一样。”

是啊，上次在负一楼的时候，是因为灯光昏暗，周围环境可怕才会造成视觉差异。

但是这次是在室外，而且几个人都亲眼看到过，那颜色是鲜红，不是铁锈色。

萧一寒低着头一笑，“怎么？你们还真的相信是什么八龙泣血，冤魂索命么？”

陆瑶摇了摇头，“自然是不信的，不过，在我走到那个大楼先门前的侍候，我分明看到了地面上一条扭动的黑色阴影，随后，便身体不能动弹，后来便晕了过去。”

“阴影？”朱虞很是在意这个，“什么样的。”

“就是蛇影，”陆瑶也知道自己说得有些不可相信，但是却也是亲眼所见，“但是是那种巨大的蛇影，若说是龙，只怕也不夸张，就在地板上游走，好似挣扎一般，不停扭动。”

龙？

朱虞手捏着自己的下巴，咬了咬自己的嘴唇。

事情，越发的迷雾重重，就好像即将破晓的黎明一般，让人难以呼吸。

“萧队，”朱虞突然正姿敬礼，“我有一个请求。”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