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样想着,但也没忘了口头上回答苟司戌的问题,小道士开口极为简单,说道:“是蛊。”
苟司戌吃了一惊,像苏小晴说的那样,苏老爷子不知道为什么突然病倒了,还是病重到奄奄一息,连医生和护士都束手无策的地步的情况下。
这并不是普通的病所能达到的,普通的病不可能一时间就厉害到要了命的地步。
这种情况要么是有恶风水阵的加持,败坏了老爷子的气运,让他疾病缠身,而且愈演愈重。要么就是其他的邪术施展到了老爷子身上,他考虑了很多种,唯独没有考虑到下蛊。
毕竟养蛊这个东西,随着社会的发展,真的是越来越少见了。
一时间脑子里传承的关于蛊的记忆潮水般涌来:“史书上记载,蛊术源自于苗疆。
而制蛊法:多于端午日制之,乘其阳气极盛时以制药,是以致人于病、死。又多用蛇、蛊、蜈蚣之属来制,一触便可杀生。
蛊的种类大致分为十三种:螭蛊、蛇蛊、金蚕蛊、篾片蛊、石头蛊、泥鳅蛊、中害神、疳蛊、肿蛊、癫蛊、阴蛇蛊、生蛇蛊、三尸蛊。
其余有些特殊的,分说如下:
癫蛊:传说多是壮族所为,把蛇埋土中,取菌以害人。
疳蛊:又谓之“放疳”、“放蜂”。据说,两粤的人,多善为此。方法是:端午日,取蜈蚣和小蛇,蚂蚁、蝉、蚯蚓、蚰蛊、头发等研末为粉,置于房内或箱内所刻的五瘟神像前,供奉久之,便成为毒药了。
泥鳅蛊:用竹叶和蛊药放水中浸之,即变有毒的泥鳅。
石头蛊:用随便的石头,施以蛊药而成的。
篾片蛊:将竹片施以蛊药后便成。
金蚕蛊:据说这种蛊不畏火枪,最难除灭;而且金蚕蛊还能以金银等物嫁之别人。《岭南卫生方》云:制蛊之法,是将百虫置器密封之,使它们自相残食,经年后,视其独存的,便可为蛊害人。
三尸蛊:云南一带的一些苗族部落养蛊成风,极其擅长巫术和制蛊。其所作的毒性最猛烈的蛊中,最出名的是“三尸蛊”。此蛊做法不详,只知道是由蓝、红、白三色毒蛇制成。此蛊投于仇人身中,潜伏片刻后立刻发作,毒性异常猛烈。此蛊寄宿在宿主身体里,吸食宿主精血并注入毒液。使宿主全身痉挛、起毒疮,至死方休。
另外,金蚕蛊和金蚕王要分开,它们是两种虫类。金蚕蛊是苗族人民养的毒害仇人的毒蛊虫,而金蚕王是蚕中之王,通体金黄,身体比普通的蚕大一倍。这两种虫子在云南比较常见,苗族巫师经常服用金蚕王。因为传说金蚕王是一种补品,可以增加修行。”
由此,蛊有多可怕,相信修行中人没有不知道的。
思绪拉回,苟司戌看着苏老爷子脖子上三根银针,穿过皮肤扎着的东西,应该是虫子一类的,他们还在不停的蠕动。
这三个地方周围已经出现了淤青,就好像毒虫爬过那样,触目惊心的。
苏晓晴站在苟司戌旁边,自然也看到了这一幕。
不由得惊呼出声:“爷爷,爷爷这是怎么了?”
苟司戌皱眉,难得深沉的语气说:“苏老爷子这是,中蛊了。”
小道士在一边皱着眉,冷着脸,也是一副担忧的表情。
苏年富挑眉,看向小道士也看了看苟司戌问:“很严重吗?”
苟司戌和小道士同时叹了口气没说话。
小道士问:“小兄弟,看你年纪轻轻的却是持各家所长,我看你会的本事不少,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神气在你的身周,你可能解决了这麻烦东西?”
苟司戌摇了摇头说:“我不确定。”
然后苟司戌得注意力放在了那三根银针上问:“这三根银针是道长钉的?”
小道士点了点头说:“我钉的,不过还没有来得及取出来,不知道他身体的其他地方还有没有。”
苟司戌轻轻点了点头,道:“不如道长,我们先把这个东西取出来吧,你打算怎么取出来呢?”
小道士的眉头皱得更深了,说:“现在还不知道,这东西的移动速度太快了。而且力气很大,能随意的在皮肉中随意走动,想取出来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一旦是银针松动或者是一不小心,这东西又会跑到肉里面去,不好整。”
对于小道士说的话,苟司戌深表赞成,也更加确定了眼前的小道士是个良善之辈。
然后苟司戌想了想说:“与其把老爷子的皮肤割破,把蛊虫取出来,还不如直接就将这些蛊虫杀死在老爷子的身体里面来的安全。”
“杀死在里面吗?怎么杀?”小道士看向苟司戌,面带疑惑。
苟司戌轻轻笑了笑说:“这简单,直接用火枪将银针烧红,通过温度的传导可以直接烫死蛊虫。”
小道士眼前一亮:“这确实是个好办法,简单有效,可你能确定这样真的能把蛊虫杀死吗?”
苟司戌点头分析说:“当然,他们再厉害不过是虫子,真要是钻到身体里面,咱们没有办法,现在被银针钉住,还能弄不死它?”
苏年富轻轻皱着眉头,没有说话,苟司戌自打一进门就看出来此人颧骨高,脸型宽,眼睛虽大却眉毛稀疏,山根中间断,下巴又有点微尖,虽然戴着一副黑框眼镜,显得温文儒雅,但修行中的人一看就知道此人是个心机沉重的。
所以此时此刻的他没有说话,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第三十二章:奄奄一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