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天的光景,眨眼就过。
作为修道者的苟司戌,长达10天的辟谷,让他这个刚刚入门的初学者有点吃不消,收拾了下东西洗了个澡,就出去吃饭了。
吃过饭后收拾东西,便准备买北上的车票。
这时候他发现,在城市里买车票,大家都是用手机支付,不得已,他只好先把老人机卖掉,又重新换了一个智能手机。
真是感叹日新月异,社会急速发展呀,就连风水师都没有办法例外。
锁好门,简单收拾了包裹,将信揣在怀中。苟司戌踏上了去京市的路。
不知道是流年不利还是怎么着,火车晚点儿了五个小时,苟司戌喝了两桶泡面以后,才在晚上8点坐上了去京市的火车。
三天后,苟司戌到达京市。
而这时候他手上的钱已经所剩无几。不得已只好在一个比较热闹的古玩市场,又开始卜卦算卦揽生意,赚钱。这次的贪灭好歹比上次拿得出手些,花了没几个钱儿,找了一块房子,用毛笔字写上卜卦,算卦,驱邪避凶,风水点穴,不好不要钱。
开摊前先给自己算了一卦,今日有一单小生意可接。价位最高只能要一万。
好吧,1万也总比没有的好。
苟司戌叹了口气,真的是一个地方的消费比一个地方高。眨眼间来到京市,感觉连吃的都快吃不起。
正在思索间,一行穿着素朴的人急匆匆从古玩市场的入口进来,对麦谷玩的什么一眼都不看,专门找那些卜卦算卦驱邪避凶的。
原来离这个古玩界不远处有一个村落,这两天死了个人,可是尸体怎么搬也搬不动。
按照老辈子的风俗,横死的人一定要在中午12点下葬的,然而现在都快八九点了,非常的着急,赶时间呢,他们村长听人说这附近有一个古玩市场,古玩市场里有一些会看风水趋吉避凶的人,所以就带着一行人急匆匆的来找个大师回去指点一下。
但由于是个小村落,虽然挨着京市属于市区,但是只是这么一点小事情,很多这一行的风水师并不愿意出面,而且价钱也没有办法要很高。
说直白点出去一趟还不够本钱,出去干嘛?
比较在行的风水师都傍了那些集团的大款,也就是CEO什么的。
像房地产集团,装潢集团,多多少少都是有一些风水师坐镇的,毕竟他们建房子还有装饰房子什么的,就比较高级一点的住宅区,都会深谙风水之道。
眼看那村长求了几个风水师,都没有人肯帮忙,但横死的又是个未成年的,不愿意花费太多。
本着试一试的心态,最后一战求到了苟司戌这里。
苟司戌看着这一行人欲言又止的样子,有些无奈:“虽然我的摊位很简陋,但并不代表我的术法比那些人差。”
那村长连连称是。
接着试探着问:“大师,不知道5000块钱能请得动您出马吗?”
苟司戌当下心里就非常高兴,可以呀,别说是5000就是1000块钱,他现在也出去赚。
但是高人总要揣一下高人的架子,苟司戌微微沉思道:“我今日还未开张,遇见就是缘分,5000当然可以。”
“不知道老人家遇到了什么麻烦事?能否详细说来听听?”
一听到苟司戌说能出面,那村长就可高兴了,当即不敢怠慢,将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
“大师,就是我们村上有个女孩不小心溺死了,还不满十八,按照老一辈子的风俗,不能出丧不能吃席,但总得把人埋了吧!”
“一般我们村子里遇到这种横死的未成年不能发丧的人都埋到后面的乱葬岗上,然后起一片坟地,就算尸身有了个归处,这不就想着今天把那丫头埋了吗?结果几个大汉一起动手都抬不动那裹着草席子的丫头!”
“村里有大仙看了,说这丫头有执念不肯走,但能看出来的也就这些了,说让我们来市里找个能耐的大师回去帮忙看看,顺便指点指点埋了。”
“我们村啊,离这个古玩市场不算远,也就几里地,这不就想请人去看看,结果那边很多大师嘛,就可能我们出的价钱有点低,也可能这事太小他们就不太想去就碰着运气问问您啦!”
苟司戌点点头说:“小事一桩,我随你们走一趟吧。”
“哎呀呀呀,那真是太感谢大师了!那我们快些走吧,这马上就10:00了!”
苟司戌道:“嗯。”
一年轻人接过苟司戌手里简陋的招牌,还有那些看起来非常破旧的罗盘工具,收拾了个小包袱,就带着苟司戌上了辆电动三轮车。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就出发了。
半个多小时,苟司戌就随着村长到达了叫石园村的小地方。
石源村不大,也就几百来人口,这里的村民都已种大棚蔬菜为生。
是挺常见的一种活计。
村里的青少年适龄在上学的孩子们都在市里上学,剩下的比较强壮的小年轻都去了市里打拼,现在村里剩的就是先靠种大棚蔬菜为生的老百姓,还有一些老幼妇残。
一行人直接把三轮车开到了有人逝世的那户人家面前。
只见那尸体裹着一个草席,连个棺材都没有。
苟司戌有点不落忍,但还是没多说什么,只是走到那草席面前,沉声喝道:“尘归尘土归土,既然你已经不是阳世间的人,就回到你该去的地方,一味的留在这里,只会给你和你最亲的人带来灾祸。”
众人看大师来了,纷纷让开了一条路,苟司戌四周霎时就包裹了一群人。
一阵阴风,扑棱棱挂过,好像那草席子动了动,似乎在彰显着他的不满。
苟司戌摇头叹:“你可是有什么未了的心愿?”
又一阵更疾更冷的风刮过来,好像是肯定了苟司戌的说法。
村里的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这是个什么鬼情况。
苟司戌看看日头,回身朝着围着自己的一群人道:“谁是这女孩的父母?”
这时立刻有村民站出来了,说:“这小姑娘常年和爷爷奶奶在一起,父母在外面打工呢。”
苟司戌皱眉:“怪不得。”
村长看着越来越近的日头,有些懵:“大师,怎么了?这个事情很严重吗?”
苟司戌摆摆手,继续问:“那这丫头的爷爷奶奶呢?”
第十一章:北上做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