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华就一直敷衍性的回答着,随后调转车头就开出村子了,他看了一眼后车镜,发现母亲站在原地呆呆的,朝她挥着手。 回到家里的这天晚上,张华和妻子坐在客厅中看着电视,电视里播放着妻子最喜欢看的综艺节目,他能看的出来,妻子非常的高兴,可是他却索然无味,他骑不想陪妻子一同观看,因为从回到家到现在,她总感觉自己的眼皮子不停地跳动着,内心感觉要发生什么事情,因为他有那种隐隐不安的感觉。 并且这种不安一直伴随着眼皮子跳动而持续着,她的心也越来越乱,越来越恐慌,好像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在他的头上一般。
现实就是如此,往往好的事情不会那么准确的发生,而不好的事情一想便会成真,这头的张华心里七上八下,总感觉是不是家里要出现什么事情?没想到一个陌生的电话打了进来。 接完电话的那一刻,她呆住了,就那么傻傻的站在那里,而妻子在一旁莫名其妙的看着他,询问着是否出现了什么事情,而此时,张华也红过神来,看着妻子默默的说下了一句话,我的母亲怕是不行了。 来不及整理自己的情绪,她想不明白,为什么还一天不到的时间?母亲就出事儿了,然后赶忙带着妻子一同开车往老家的方向赶过去,这一路上,张华紧紧的握着方向盘,目不转睛的注视着前方的道路车行驶得飞快,就像他此时此刻的心情一样,他恨不得自己能够拥有一双翅膀,立马就飞到老家。
原本他从城市到老家的距离是需要四个小时的,可是因为内心的交集,硬生生的一个小时半就到达了,快到村口的时候,他感觉到妻子拉扯他的衣角,并且神情似乎有一些慌张,张大了嘴,想要说些什么?不过他此时不想跟妻子说话,因为他还在担心着母亲的事情,所以就没有理会她。
开到家门口的时候,他匆匆忙忙的就下了车,然后朝着自己的家跑了过去,此时,家门前已经站满了周边的邻居们,看到张华的到来之后,赶忙让出了一个空间,让他走进去。 来到母亲的床边,扑通一声跪到了地上,床上的母亲穿着前段时间他买回来的新衣服,新裤子就这么直挺挺的,躺着没有了任何气息,再也没有那个拉着自己的手,说着不停的人了。
张华跪在地上痛哭了起来,母亲的年龄还没有五十岁呢,现在看起来是这么的苍老,头发都已经白了,呆在胸前的手也看不出有多余的肉,妻子也跟着一起跪在了地上,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婆婆之后,惊恐的低下了头。
村子里面的邻居纷纷说着安慰的话,劝张华要节哀顺变,不过只有一个老人站在张华的后方,一动不动的看着躺在床上的沾花?母亲并没有说话半响之后叹了叹气,离开了。 母亲就这样走了,占华的心里空落落的,都突然想到自己还有很多的事情没有给母亲做过呢,这么多年答应了母亲好多的事情,可是一件都没有真正实现过他亏欠母亲的,他恨自己不能多陪母亲,眼下一切也都来不及了。
母亲的丧事就在村子里面,邻居的指导下开始有条不紊的进行着,突然之间,张华想起了中秋那一天,来到家里,那些长辈不在现场,按照风俗来说,应该请他们到达现场的,可是这么多年的时间,自己也记不清楚,他们都住在哪里了? 就在张华思索着该如何去通知他们母亲已经去世的消息时,村里的一个老人走到了他的面前,对他说:“小华啊,准备开始吧,咱们简简单单做一场法事,大家吃一顿饭再叫上村里面年轻的小辈们,抬着你母亲,围着村外的胡绕一圈,再拜一下土地爷,咱就下葬吧,让你的母亲也消消停停的走吧。”
张华根本不清楚这里面的门道,不过他也是信得过这些邻居的,随后点了点头,跟大家说了一声辛苦了,然后我便由着他们去操办了。 母亲的丧事也办完了,占华的悲痛仍然挂在脸上,邻居们都过来劝着他,大家都在说母亲这么多年过的太辛苦了,从章华上学开始,再到去了其他的城市,再到娶妻之后,脸上再也没有了笑容,而张华学习工作忙,也没有那么多时间去陪伴着老太太,他的母亲走了,走的是这么的平静,也算是喜丧。
张华没不吭声,就只是点点头,回应着大家,村里的人也都一一散去了,料理完自己家中的一些事情之后,张华也没有牵挂了,就准备离开村子回家。 在半路的时候,一个上了岁数的老人朝他走路过来,拉着他走到了一旁,占华不知道老人找他干什么?一脸疑惑的看着他,随后轻声问道:“老人家,你拉我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小华,你知道你母亲是怎么过世的吗?”老者非常平静的问出了这个问题。
“老人家其实我也很想知道我的母亲为什么说走就走了,明明前几天我还陪她在家里吃饭,而且还有一帮叔叔伯伯们一起聊天呢,她怎么能说走就走呢?”张华神色黯然地回答着。 老人突然说:“其实你的母亲就是被那些叔叔伯伯们给陪走的。”张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这句话,他瞪大着眼睛望着老人:“怎么可能?您说这个话是有什么依据吗?我不相信。”
“孩子,我是看着你和你母亲长大的,从你母亲嫁到这里的时候,再从你母亲辛辛苦苦抚养你们两个兄弟长大,你的哥哥去世了之后,而你去了外地读书,工作娶妻,你有多少年没有回过家陪你的母亲了?你还记不记得他为了你的成长?受了多少的苦?你读书没钱的时候,你母亲挨家挨户的去借钱筹钱,然后想办法工作去替你还钱,而你结婚了,也住在了大城市,你的母亲从城市回来之后,就再也没有出过门,但是你们家的门每天都是开着的,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老人一连串问着无数个为什么? 张华就这么呆呆的站在那里,因为老人的话让他的心如刀割一般疼痛,是啊,自己何曾全心全意考虑过母亲的生活呢,也从来没有好好的陪过母亲。
老人见张华站着不说话,随后叹了叹气,又继续说道:“孩子,你也别怪老头子,我说话难听,其实这些话我早就想跟你说的,你连陪你母亲的时间都没有多少,又有什么时间能听我说这些话呢?其实你母亲生过好几场大病,每一次都是村子里面的人帮你照顾着他,多少次大家都想把你叫回来?可是你的母亲总是拒绝他,让我们别这样做,更不要告诉你,她害怕你担心,也说你好不容易有了一个家,已经住在了城市里,把你叫回来也是耽误你的生活和工作,她就连生病这种事情都想着不告诉你,你就说说自己有多么的不孝顺吧!” 老人说完这番话之后,又停止了,他想让张华自己想一想。
过了一会儿之后,老人又继续开口了:“孩子其实老头子,我从小就有阴阳眼,在几天前的中午,路过你家门口的时候,就看到你和你母亲在屋里吃饭了,而周围陪着他的那些都是你早就已经过了似的,叔叔伯伯,那时候你的母亲已经没有几次人气了,他辛辛苦苦了大半辈子了,到老了还是孤独一个人,你的那些叔叔伯伯问看你母亲太可怜了,所以就都赶过来陪他了,可是人跟鬼怎么能接触这么长时间呢?就算是他们为了你母亲,可这又害了她呀”老人说完这番话,又叹了叹气。
“你那天晚上应该也看到你的叔叔伯伯了,白天没有出现的时候,你是不是也感觉到很奇怪?其实常人白天是根本看不到他们的,只有晚上的时候,他们的鬼魂才会显现出来,我也没有其他想要跟你说的了,我只是想要奉劝你,每年清明节的时候记得回来给你的母亲上上香烧烧纸钱,陪他聊聊天,别让他到了地下之后还是在受苦受难,她这一辈子过的太辛苦了。”老人说完话之后,颤颤巍巍的离开了,他不管张华是怎么想的?他只想把这番话带给他。
张华就像呆若木鸡一样,站在原地,愣愣的盯着前方,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的妻子走了过来,轻轻的扯了扯他的衣袖,小心翼翼地对他说:“其实我们回到村口的那个时候,我在村口处看到了婆婆和一群老人走在路边上,婆婆还回头看了我一眼呢,那个时候我想提醒你的,可是你没有搭理我,是不是那个时候她老人家就已经走了?” 张华非常的懊恼,没有说话,眼睛里带着泪水,猛然之间蹲下身子,抱头痛哭了起来,他好恨自己,为什么不多陪陪母亲,母亲到死都是一个人,他太不是人了,对不起母亲,然后不停的抽着自己巴掌。
听完了他说的事情,我也叹了叹气,可是现在后悔又有什么用呢,老人已经走了,还是过好当下吧,然后我对他说:“你也不要自责了,你的母亲我不希望你伤心,过好自己的生活,你以后还是好好的对待你的老丈人吧,把你对母亲的亏欠都转移到他的身上,以后你跟你妻子生了孩子之后一定要好好的教育他们,千万不要像你今日这般,子欲养而亲不待这是多么痛苦的事情。” 之后我又告诉了他一句话,“带着你母亲那一份,好好生活,替她享受她没过过的好日子,将来有了孩子带给你母亲看看,让她开心开心。” 不知道是我的话给了他动力,还是他想明白了,跟我说了句谢谢,带着妻子离开了,今后他们的生活变成什么样子,我也不在关心了。
这件事情给我也有了深深的感触,毕竟我跟爷爷相处的时间也没有太久,而他也彻底离开了我,这么长时间以来,都是在跟着林离他们一起查案,寻找真相,这种日子过的也是非常的舒服,让我快要忘记自己的主要任务是什么了,我不能再这样颓废,我要去寻找爷爷留给我的东西,还有那个神秘人到底在扮演一个什么角色,而他阻止我是为了什么,还是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东西,这些事情我都要搞清楚。
我把自己的想法全都跟林离说了,她是支持我的,我也觉得很幸运,能碰到这样一个懂我的人,接下来的路有她相伴,我觉得不会太孤单,反而拥有了动力,就算有多大的苦难,我相信总有办法度过去,未来在等在着我。
第一百零一章 大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