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若是姜国也能有此发展，岂不国泰民安，再也无人敢犯罪？”
听到姜胤桓这充满理想主义的话语，沃思聪笑了笑，
“王爷，犯人也是与时俱进的，所谓物竞天择适者生存，他们也会随着精进自己的手段。”
没有哪个地方是完全干净的。
姜胤桓陷入了沉默，沃思聪说的太在理了，若是姜国也能发展到那日，那矛盾又不会只是这些了。
“今日你先好好歇息，明日你随我出去。”
“那在下告退。”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不得不说程沐那个时代的人发展真不是他们这小小的姜国所能比拟的，可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姜国又能如何逃脱得过这定律？
第二日，姜胤桓把这些日子他追查的一些结果告知沃思聪，并告诉他如今正在追击的人名唤芳娘，前几日还在京城出现。
“你说那日你追丢了，那她是不是看见你了？”
“想必正是如此。”
那日他追过去后，芳娘的速度越来越快，她定然是有防备的。
“这么看来，这批私银和那个大将军王甫和芳娘都脱不了干系。”
“正是，只是此事定然非王甫一人所为，他的背后还隐藏着人。”
“这个王甫只是在明面上替那个人办事的，还有芳娘怕也是被人培养起来当枪用的。”
沃思聪说完后顿了顿，又看向姜胤桓，
“你想先收网还是抓大鱼？”
“抓大鱼！”
若是私银在京城中流通，那后果将不堪设想，姜国的制度会全盘崩坏。
只是现在还好，还未接到有人举报私银在市面中流通的现象。
沃思聪认真的分析了一遍来龙去脉，随后拍桌敲定，
“我们先从王泰清下手。”
姜胤桓有些疑惑，
“王甫的儿子？”
“正是。”
姜胤桓略微思考便得知了沃思聪打的如意算盘，当初程沐被王泰清之妻苏芷兰绑架打成重伤后，他一时怒气冲心竟没想到这茬儿。
二人说定后，就派人暗自打听这王泰清平日去处和平日作为。
当日下午，派出去的探子来报。
这王泰清作为京圈有名的纨绔子弟，平日最爱去的地方就是京城内的百花阁，前去寻欢作乐，除此以外，就是和其他不务正业的人到处找乐子。
二人相识一笑，就如同相识多年的老友一般充满了默契，他们都知道对方心里想的是什么。
“今晚就动手。”
姜胤桓的提议得到了沃思聪的同意，只是考虑到姜胤桓一个向来清明的王爷，突然去百花阁恐会打草惊蛇，沃思聪决定自己前往。
可姜胤桓却坚决反对，百花阁称为京城青楼之首，去的都是达官贵族，一个不小心沃思聪恐怕就会人头落地。
“你去了那可不就暴露了。”
沃思聪一脸无语的看着平白担心的姜胤桓。
“行了行了，我让程沐和我去，你总放心了吧。”
他们二人都知道程沐机灵善变，只要不是触碰到她底线的事，她向来都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姜胤桓想起了当初他们二人只身前往将军府打探消息时，程沐耍的小伎俩当真是无二人，把这事交给程沐他虽相信她能完成，却担心暗中出什么意外。
“我到时候隐藏起来，让程沐乔装打扮好，京城无人识你，你二人在明我在暗。”
见姜胤桓执意要去，沃思聪也就不说什么了，点了点头就通知程沐去了。
程沐听到二人的打算时，二话不说就点头同意了。
穿着小厮买回来的正和她身的男装，又自己动手绾了一个发髻，上面插着个白玉簪子，灵动俊朗的白面小生就再次出现在了姜胤桓面前。
姜胤桓看着面前的程沐一脸恍惚，彷佛又回到了初见她的时候，那时候她也是一身男装，只是未有如今这般光鲜亮丽罢了。
见姜胤桓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程沐一个厚脸皮也被盯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王爷，我脸上是有什么东西呢？”
“没有，很好看。”
程沐轻抿唇露出了些女子的娇羞。
沃思聪万万没想到，自己啥也没干就被平白无故的喂了一嘴狗粮，简直是折磨人！
三人整装完毕后，程沐和沃思聪就直奔百花阁而去，而姜胤桓也从后门入了百花阁。
站在百花阁楼前，二人皆是一阵恍惚。
沃思聪在现代前前后后也端了不少嫖娼的老巢，万万没想到有朝一日还能光明正大的出入这等场所。
程沐记得上次来还是刚到京城没多久，姜胤桓领着她去百花阁偷偷的见了游抚，那时候初来这烟柳之地，她还颇为紧张，后来也不过是虚惊一场罢了。
可这次，程沐显得游刃有余，刚走进百花阁就左搂右抱的，左一个宝贝儿，右一个心肝儿的。
看着一旁的沃思聪是瞠目结舌，自己的进度条完全被程沐狠狠的甩在了后面，初来到这儿还稍有些紧张，然后一咬牙狠着心径直的揽过了一旁女子的腰肢。
“哎哟，我说公子，我们这儿姑娘多着呢！难不成你喜欢我？”
说话的正是程沐以前见过的老鸨，她此刻酥胸半露，一脸娇羞的看着沃思聪，三十来岁的年龄满是丰腴。
沃思聪咬了咬呀，看着面前的老鸨松开了手佯装淡定，随意招手道，
“喝多了，认错人了。”
这话把老鸨说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不过老鸨是什么人，她顿了约莫两秒立即换上了笑脸，一脸诹媚，
“瞧公子这话说的，公子可要我给你介绍个姑娘？”
沃思聪一汪水灵的桃花眼斜着看过去，玩世不恭的说道，
“成啊！那麻烦老板娘了！”
说完顺势还在那老鸨屁股上狠狠的捏了两下。
程沐看到这儿才只觉自愧不如呀！
“公子这就客气了！叫我媚娘就好了呀！”
说完就给沃思聪抛了个媚眼，摇曳着身姿扭着腰肢就领着他们向前走去。
程沐松开了手中的两个姑娘，向沃思聪使了个眼色，然后二人跟着媚娘向里面走去。
沃思聪对程沐向自己竖起的大拇指看的分明，颇为得意的挑了挑眉，楼上的姜胤桓也将这一切看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