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古代言情> 倾城绝伦妖妃媚君颜>第199章
“你做什么?”公孙宁无端被鲁紫涵拍了一巴掌,而且这一巴掌还这么用力,不禁有些愤怒,就算是那人是齐允可向来亲近的涵姐姐他也无法咽下这口气!

“我做什么?!”鲁紫涵看着公孙宁忽然笑了起来,只是,她这皮笑肉不笑的模样,看得公孙宁忍不住浑身发毛。“我自然是要替可可教训你这个混蛋、负心汉!”说着,鲁紫涵又狠狠地给了公孙宁一巴掌。打他几巴掌还真是便宜了他,一命偿一命,公孙宁应该为可可偿命才是!

公孙宁没有想到鲁紫涵竟然还敢甩他一巴掌,自然没有防备,是以,又被鲁紫涵狠狠地拍了一巴掌。

自己竟然莫名其妙被打了两巴掌,公孙宁体内的愤怒因子急速上升,伸出手,便毫不怜香惜玉地攥住了鲁紫涵的胳膊,让她无法继续撒泼。

鲁紫涵也不在乎自己的手被公孙宁攥得生疼,抬脚便不管不顾地向公孙宁踢去。边踢还恨恨地说道,“你害死了可可,我要为可可报仇!”

“你说,孤害死了谁?你又要为谁报仇?”躲过鲁紫涵的攻击,公孙宁眉头微皱地看着鲁紫涵问道。

他刚才一定是听错了,因为他竟然听到鲁紫涵说他害死了可可,而她,要为可可报仇。

方才可可还深情地吻了他,怎么这么一小会,便会有人说她死了呢?真是太可笑了!对,一定是他听错了,一定是把别人的名字,听成了可可的。

“我说你害死了可可,我要为可可报仇!”说着,鲁紫涵又飞起一脚,向公孙宁踢去。这个男人就知道欺骗利用可可,真是欠揍!

“为可可报仇?”公孙宁喃喃说道。眸光瞥到窗前桌子上放着的心脏,公孙宁只觉得一把刀子,将他的心,寸寸凌迟。

七窍玲珑心,她竟然真的舍得把心给他!可是,他却已经不想要她的心了!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对她好,已经不再是为了救罗诗曼,而是只是单纯地想要对她好,想要看她开心的模样。只是,当他明白这一点的时候,已经太晚了,晚到再也无法将这一切挽回。

手,颓然地垂落了下来,也再也无心去躲避鲁紫涵的攻击,任鲁紫涵对着他一顿的拳打脚踢。

鲁紫涵虽然练过跆拳道,但是此刻因为太过愤怒的缘故,她早已忘记了跆拳道的招式,只是发泄似地对着公孙宁一通乱打。看到公孙宁被自己揍得一脸狼狈,鲁紫涵心里,总算是舒服了一些,再加上她的手脚都累得生疼,她也就不再继续对着公孙宁拳打脚踢了。

公孙宁觉得,自己的脚仿佛灌了铅一般,每走一步,都是万分艰难。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走到了齐允可面前,看着齐允可染满鲜血的小脸,公孙宁忍不住记起,那次他俩一起去逛妓院,遇到了刺客,齐允可竟然傻乎乎地挡在了他的面前,虽然最后他把她给救了下来,但最终,她也是被刺客伤得满脸是血。

那一次,公孙宁便告诉自己,这辈子,他都要好好地照顾这个虽然有些傻乎乎的,却对他足够真心的女子。

不过,那一次与这次相比,也是有很大不同的,那一次,她虽是一脸的鲜血,却于性命无忧,可是这一次,她却是再也活不下来了。

“可可……”颤抖着将齐允可抱进怀中,公孙宁小心翼翼地为她拭去唇边的血渍,看着她已经苍白如纸的小脸轻哄道,“可可,不要闹了,你醒来,我陪你去看连云山的日出,你不是一直想去么?”

可是,回答他的,只有沉默,令他绝望的沉默。

看到桌子上已经渐渐冷冰的心脏,公孙宁小心地将它放在掌心,待将它重新捂热之后,仔细地放入了齐允可的胸腔之中。紧紧地将他拥在怀中,公孙宁觉得,若是此刻他能够跟她一同死去,那定是最幸福的事情。

“可可,这七窍玲珑心是你的,是你一个人的,任何人都抢不走,就连罗诗曼,也不可以。”若是,在罗诗曼和齐允可之中只能选择一个人,他想,他已经有了答案,他会选择可可,就算是罗诗曼一辈子都注定沉睡不醒,他也要可可活下来,好好地活下来。

他已经习惯了她在他的身边,习惯了他批阅奏折的时候,她为他研墨,也习惯了让她坐在他的大腿上,与她一起看奏折。她就这样走了,以后,他批阅奏折的时候,谁为他研墨,又有谁,能够任他将她抱在怀中?!

她曾经对他说过,她一定要学会挽发,因为她的母后告诉他,一个女子最幸福的事情,便是为他最心爱的男子挽发。她还没来得及为他绾一次发,怎么能够,就这样无声无息地走了?!

她走得这般突然,甚至,让他没有反应的时间!

“可可,你还记得么,你说,我们要一起生很多很多个孩子,男孩我教他骑马射箭,女孩你便教她弹琴画画。可是,你还没有学会弹一支完整的曲子,怎么能够就这样走了?”映着窗外如钩残月,公孙宁的眸子,丝丝成血,两鬓的发,也顺便染上了寒霜的色彩。“你走了,我跟谁生孩子去?你那么爱吃醋,我跟别的女子生儿育女,你肯定会打翻醋缸子的!所以,你不能走!”

他还记得,他生病的时候不愿喝药,她小心翼翼地以口将药渡进他的口中。他还记得,他心情不好地时候,她总是乖巧地坐在他的身边,不时地讲几个笑话,小心翼翼地查看着他的神色,她那乖巧如小狗儿一般的模样,他一辈子都忘不掉。他自然也记得,他和罗诗嫣发生了关系,她眼中铺天盖地的绝望。

海棠树下,她为他起舞,微风拂过,似乎还有她身上的香气,可是,她却已经不在了,永远地不在了。